第297章 局勢複雜
“受陛下旨意,着王安提督、掌印西廠,秉筆司禮監,領淨軍、大漢將軍,欽哉。”
“奴婢領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五月初一,伴隨着雲臺門的一紙詔書,曾經輔佐朱常洛二十餘年的內廷大太監王安歸來。
朱由校給予了他足夠的殊榮,尤其是提督掌印西廠,如司禮監秉筆的待遇。
可以說、僅僅他一個人,就官職地位就不輸於魏忠賢和王體幹。
更重要的是,在他歸來之際,朱由校還將淨軍、大漢將軍這四千五百人的皇城兵力交給了他。
如此一來,魏忠賢和劉若愚手中的兵力就都被削減了,而這樣的消息對於劉若愚來說還好,但對於魏忠賢來說……
“廠公、昨日湖州知府上疏,湖州烏程縣東城起火,二百餘戶百姓家中被燒……”
“燒你孃的頭!”
王安見狀掃視了一眼會廳內的人……
“臣妾領命……”不敢違抗的範氏等人開始帶着朱慈燃等人離開。
她擡頭看向了朱由校,眼神清澈,似乎沒有一絲雜念。
湯賓尹說着自己的分析,而顧天峻也道:
“去打探打探,是誰讓王安這廝回來的!”魏忠賢轉身對一旁的太監塗文輔開口,而對方也作揖應下。
眼下雖然東林人少,但卻少了許多誇誇其談之輩,真利用起來,或許比之前更好用。
與大部分人以爲,一手遮天,東林魁首的錢謙益不同。
直到明亡,南明因爲他東林魁首的虛名讓他擔任禮部尚書,結果東林官員死的死,沒的沒。
“略微棘手,不過對於奴婢來說,解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之所以姚宗文等人會有這種看法,是因爲王安畢竟是前往了御馬監南場,等同於在朱由檢手下避難了五年時間。
“這事不難。”韓爌聞言便答應了下來,而王安也在談好事情後,和他們一羣人暢飲了起來。
“果然還是得上疏回家……”
只是這也就導致了,在王安看來,錢謙益和在坐的其餘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王安只是嗅了嗅,甚至沒有看木頭一眼,就知道這木頭是內帑之中庫存不多的金絲楠木。
他如果再不來,東林的消失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奴婢王安、參見萬歲,萬歲聖躬安……”
魏忠賢露出貌似和善的笑容,語氣謙卑,而王安則是內心輕嗤,但表面上卻恭敬道:
“三千淨軍!三千淨軍……”
在王安帶着人入駐北面衙門的時候,一名六科官員便出現在了衙門內,對着衙門主位的王安道:
“齊王怎麼把他留下了……”
或許是捨不得這來之不易的親情,朱由校沒有再度呵斥張嫣,而是背過身去,表示不想和她說話。
姚宗文一席話,讓湯賓尹和顧天峻紛紛眯了眯眼。
這給事中才走沒多久,養心殿便來了太監,並帶來了皇帝宣召王安的口諭。
只是在他們暢飲的同時,相隔數裡之外的齊楚浙宣昆五黨官員再度聚到了一起。
好不容易天啓四年,再度復出,結果魏忠賢上臺,他被崔呈秀、革職回鄉。
過了半響,她纔開了脣齒道:
錢謙益的心思活躍,而王安則是對着衆人說道:
名貴瓷器在司禮監衙門金磚之上破碎的聲音響起,盛怒的魏忠賢發火,而衙門內部一種太監紛紛被嚇得當場跪下。
“事情別做的太過便是。”朱由校繼續手上的舉動,而王安也迴應稱是。
這次王安的迴歸,讓東林看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一想到這些日子被閹黨的打壓,再想到袁可立等人被派往關外的事情,一些官員情到深處,紛紛暗自啜泣。
嘭——
之後使了銀子,他才坐上了朱由校母親王才人的典膳,到這裡才巴結上了魏朝。
王安看向了在位置上的獨自飲酒的錢謙益,有些唏噓。
在馬士英、阮大鋮和朱由菘的安排裡,別說兵馬了,連後勤都不歸他管。
魏忠賢火氣還沒消,卻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司禮監衙門內響起。
王安還在心底嘀咕,殊不知四十四歲的錢謙益也端着酒杯在心裡哀嘆。
王安的回來,讓京城的氛圍更加詭異,這點從他剛剛抵達自己辦差的衙門開始就呈現出來了。
只是張嫣面對朱由校的呵斥,卻不依不饒道:
“臣妾當陛下是夫君,當內廷爲家,因此纔開口勸阻,若是陛下覺得臣妾說的不對,臣妾日後絕不再開口。”
然而對於張嫣來說,她作爲皇后,並不畏懼朱由校。
天啓元年擔任浙江鄉試主考官,自己在京城修撰《神宗實錄》,結果人在京城,浙江卻發生了科場舞弊案,他受到牽連遭到罰俸的處分。
魏忠賢咬牙左右渡步,可謂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十五個人……”
他看向了張嫣,而張嫣則是一直看着懷孕的另外兩名嬪妃。
這樣的政治風投看似沒有立場,但卻是最能穩定他們利益的一種手段。
“若是萬歲調回王安,恐怕魏忠賢瞭解事情之後,只能乖乖低頭。”
由於王安執政時,內廷和外廷十分和睦,因此朝廷內外都異口同聲的稱讚他。
不過這樣的存在,在兩小兒離去後的一瞬間消失,朱由校臉色恢復平常的冷靜,目不轉睛的看向了張嫣:
“父皇抱抱……”
直到清軍南下,朱由菘、馬士英、以及管水軍的劉孔炤已經跑出城了,作爲一個吉祥物的錢謙益才知道要逃跑。
推杯換盞間,王安仔細聆聽了所有在京東林官員的心聲,而東林官員也都紛紛暢所欲言。
在這點上、許多人倒是意見一致。
恰好王承恩忙於御馬監的事情,基本上司禮監的事情都是由魏忠賢和劉若愚處理。
東林已經沒落,沒有個十年半載是恢復不了元氣的,更何況他們還會持續的壓制東林。
在她退出之後,朱由校看着門口愣愣的出神,過了片刻又看向了高掛養心殿內的《大明坤輿總圖》。
他淡淡開口說了一句話,而張嫣則是立馬跪在金磚之上,但表情沒有惶恐,而是十分平淡。
“聯合齊王,也得等到齊王回來才能知道是否可行。”
二人一碰面便如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十足。
“王安雖然不行,但曹化淳畢竟是他的義子,眼下曹化淳被調往了南場,可他的班底還在京城。”
不過這樣也好,即便他們得以喘息,也難以恢復到以前的聲勢。
王體幹此刻正在養心殿隨堂,整個司禮監衙門只有王承恩、魏忠賢、劉若愚三人。
如果是朱由校調回王安,那顯然王安的迴歸,會給外廷帶來一絲變動,他們想要壓制東林的行爲,或許會遭受到破壞。
如果是這樣,姚宗文等人不需要想太多,畢竟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先靜待時機,看看朱由檢和朱慈燃到底會在日後鬧出什麼矛盾來。
“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啊!”
朱慈燃和朱淑娥在離去的時候還對朱由校揮手,朱由校臉上的笑意也一直存在。
然而眼下的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會廳內卻沒有一個人表示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話。
他走進幹清宮門,越過長長的宮道後,便見到了王體幹從幹清宮中退出來的場景。
黨派的壯大,就代表了其中魚龍混雜的成分。
“韓爌他們請你赴宴了吧?”朱由校停下了手上的舉動,而王安也微微頜首:
倒是在他離開後不久,作爲後宮之主的張嫣帶着範氏等六名后妃來到了養心殿。
顯然、這批被魏忠賢所招募的淨軍太監們,對王安並不感冒。
“事情如何?還能解決嗎?”
在魏朝與魏忠賢爭客氏爲“對食”時,王安還勒令魏朝退出。
說罷、王安便帶着那十幾個讓人面生的太監離開了魏忠賢辦差的衙門,而魏忠賢則是在他走後,眼角不自覺的抽搐幾下。
這一幕看的王安在心底直搖頭,心想東林沒了趙南星、劉一燝等人,還真是落魄了許多。
“臣妾告退”
朱由校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得出來氣氛的不對勁。
之後錢謙益就被趙之龍押着磕頭去了,這也是爲什麼鄭成功和錢謙益一衆弟子沒有怪他的原因。
朱淑娥在離去前還跑到了朱由校面前索要擁抱,而朱由校也頂着一張慈父般的笑臉,抱了抱朱淑娥後,才示意讓範氏把朱淑娥帶走。
“恭賀王秉筆!”
朱由校背對着王安,一邊詢問,一邊操作手上的物件。
“秉筆,萬歲宣召您……”
東林消失對於朝廷來說不是一個好事,對朝堂來說更不是。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保證內廷的安穩,我急需清理淨軍,在這點上,希望諸位能於朝堂之上分散魏忠賢的注意。”
在漫長的時間中,王安和東林黨人本就聯繫密切,而朱常洛即位後,王安便被提升爲司禮監秉筆太監。
書房內,姚宗文三人聚到了一起,而他們所討論的也是王安歸來的事情。
如果沒有朱由檢的亂入,他會在崇禎元年復起爲禮部侍郎,在和周延儒、溫體仁的黨爭中失敗。
“內廷不得干政……”
諸如和齊王聯盟這種事情,若是以前、恐怕韓爌剛剛開口,就要被東林內部一羣言官給批判成爲齊王鷹犬,藩王走狗了。
王安對此不敢耽擱,連忙前往養心殿,經過半個時辰的路程,纔在午後進入了幹清宮門。
張嫣見狀知道再跪也沒用,起身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退出了幹清宮。
“如果是萬歲調王安回來的,那齊王知道後,必然會用曹化淳的班底幫持王安。”
他們這羣人,加上被貶去關外的那十八名東林官員,似乎都好像是東林之中喜歡做事的人,除了……
顯然、張嫣聽到了王體乾和魏忠賢污衊高攀龍的謠言,而她今日來,便是擔心朱由校真的如謠言之中一樣,有不該有的心思。
王安有些語塞,因爲他看出了在這十五人中,除了韓爌、左光斗、錢謙益以外,大多都是在衆正盈朝時期不受歡迎的東林官員。
在府中、王安見到的不再是衆正盈朝的東林勢力,而是隻剩下了大貓小貓十幾人的韓爌、孫承宗、左光斗等官員。
朱由校的眼眸陰沉下來,臉色並不好看,而張嫣對於用上“朕”爲自稱的朱由校並不畏懼,而是勸導道:
“陛下,您太縱容魏忠賢和奉聖夫人了,也太縱容謠言了!”
只是在他們看來,王安的出現,對外廷並不能形成太大的改變。
在朱由校糾結時,王安卻已經來到了韓爌的府中。
他要是早知道來京城是送死的行爲,他寧願在家裡老老實實的風花雪月,每日給人“潤筆”來滋潤生活。
“以魏忠賢的性格,加上客氏的幫扶,王安未必能在內廷站穩腳跟。”
對此的範氏只能開口道:“萬歲、焴兒近來哭鬧,臣妾想要帶去太醫院看看。”
“不過是一個被重啓的家僕罷了,辛得齊王殿下保全才能活到今日,不然恐怕是……”
天啓二年,在諸黨黨爭厲害的時候,他卻突然生病回了家鄉。
不過王安記得很清楚,李邦華、朱國禎等人,似乎都是實幹派的官員。
錢謙益的政治生涯就是一個悲劇……
朱由檢是想要加強自己在內廷中的控制力,以及壓制魏忠賢和王體幹。
王安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他看向魏忠賢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想來也是,魏忠賢被選入宮時,靠巴結太監孫暹才進入了甲字庫。
不過不管錢謙益的政治生涯多麼悲劇,他確實降清,還是頂着東林魁首的身份降清,是個明奸……
王體幹忌憚的看了一眼王安,緩緩行了一禮後什麼也沒說的退下了,而王安則是瞥了一眼對方,隨後走進幹清宮,來到養心殿門前跪下道:
“你……”朱由校看着張嫣居然語態這麼強硬,當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張嫣,想從張嫣執拗的模樣中看出一絲畏懼。
朱由校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便很快理解了張嫣的意思和心思,臉色慢慢有些不喜,將朱慈焴交到了範氏的手上後,便拂袖道:
“除了皇后、其餘人退下吧。”
“我當是誰這麼大火氣,原來是魏秉筆啊……不知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後生讓魏秉筆生氣了?”
儘管王安對此有些唏噓,但他很清楚,皇帝並不想讓東林壯大。
朱由檢沒讓人收拾錢謙益,就是知道這老小子是一個沒有能力,只有名聲的倒黴蛋,剛好他的名聲還能拿來辦點事,所以才留下了他。
“知道了,咱家晚上回去的,勞煩給事中跑一趟了。”王安的表現很有禮節,這讓跑腿的給事中十分受用,行禮之後緩緩退出了司禮監。
只是似乎是沒有了初爲人父的那種激動,面對自己的第三個子嗣,朱由校除了接過對方抱了抱,哄了哄後,便沒有再說出什麼關於這名皇子的話。
“這麼一來、內廷之中的局勢,就不是你我可以把握的了。”
如果是朱由檢出手,那麼王安回來的意圖和朱由檢的意思就很明顯。
二人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還是最後王安開口破解了僵局:
諸如趙南星、劉一燝、楊漣、左光斗等人,也都很尊重他。
“不過、萬歲如果調王安回來的,那東林那邊……”
“臣妾不過是想讓陛下您明白,您還有子嗣……”
想到這裡、王安便放下了酒杯,皺着眉說道:
“我雖掌管了淨軍和大漢將軍,入了司禮監和西廠,但除了西廠可以幫持諸位外,我在司禮監和淨軍中並沒有話語權。”
“我們今日請王秉筆前來,是想問問王秉筆,能否和齊王聯手,制衡魏逆?”
一時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作爲一個皇帝、身着單衣在養心殿內炮製木頭,使得一地昂貴金磚上鋪滿了木屑,看上去有些有失體統。
“還是不要太低估他。”姚宗文搖頭提了個醒:
之後因爲浙江再度爆發科舉舞弊的案件,周延儒和溫體仁誣陷他受賄,將他革職回鄉。
“不知王秉筆歸來,咱家沒有讓人準備好宴席來慶祝,真的失禮……”
“嗯,讓奴婢帶去就行……”朱由校抱着朱慈焴,旁邊坐着朱慈燃和朱淑娥,六名后妃坐在殿中,顯然她們這次來,不僅僅是爲了朱慈焴的事情。
二人幾年未見,但一見面卻火藥味十足。
再往後,溫體仁還不放過他,讓人誣陷他貪污,結果被調查後沒有,這才保住一條命。
在王安看來,這就等同於自己一手提拔的屬下妄圖背刺謀害自己,自然不可原諒。
之後,王安採用門客中書舍人汪文言的意見,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和楊漣等人都勸朱常洛實行各種有利於大明的政治措施。
一句話,讓朱由校眉頭不自覺皺到了一起。
劉若愚的衙門在東邊,魏忠賢在西邊,身邊沒有個商量的人,司禮監裡還全是外人。
韓爌、孫承宗、左光斗、李邦華、朱國禎、鄒維璉、夏嘉遇、張光前、程國祥、劉廷諫、黃公輔、解學龍、錢謙益、宋師襄……
人少之後、韓爌的發言也就大膽了不少。
首先就是發帑金補足九邊軍餉,其次是起用東林之中的鄒元標、王德完等人。
王安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的手段很多,在獲得皇帝的信任下,想要解決淨軍和大漢將軍內部的問題十分簡單。
與後世人認爲的東林和閹宦不和不同,明末的黨爭複雜程度遠超大部分人的想象。
“不用緊張,眼下該緊張的不是我們,而是魏忠賢。”
與其被對方弄死,倒不如先弄死對方。
這種時候聽到自己兵權被奪的消息,魏忠賢盛怒倒也不奇怪了。
“起來吧。”朱由校的聲音傳了出來,而王安也走進了養心殿內,並見到了正在養心殿內炮製木頭的朱由校。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這次王安回京,到底是朱由校主導的,還是又朱由檢主導的。
“王秉筆歸來,內廷之中也不怕再無人壓制魏逆了!”
結果沒跑成功,被管兵馬的趙之龍抓住,要利用他的名聲來投降清軍。
誰曾想朱由校母親去世後,魏忠賢居然投靠李選侍,並在朱常洛駕崩後想着陷害王安。
“王安回來了、這麼看來這廝必然要與韓爌等人聯手。”
齊王強便投齊王,太子強便依附太子。
過了半響,朱由校都沒有再開口,而王安見狀也作揖慢慢退出了養心殿內。
“剛回司禮監,咱家便在北面辦差吧。”
現在好了、每日擔驚受怕,也不知道幾時自己就會像袁可立等一衆人一樣,被貶到什麼蠻荒之地。
不過在進入幹清宮門的時候,王安可以感受到從宮門左右淨軍眼中流露出的一些惡意。
由於魏朝是王安屬下,又多次向王安稱讚魏忠賢,王安也善待魏忠賢,沒有對他做出什麼苛刻的事情。
錢謙益還以爲自己可以大權在握,結果除了名氣要啥沒啥。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爲什麼皇帝要讓他北上。
不同的是,這次來的隊伍裡,除了活蹦亂跳的朱慈燃和追追打打的朱淑娥,還有一名被人抱在襁褓之中的嬰兒。
“放肆……”朱由校淡淡開口,語氣中沒有惱怒,但卻有一絲讓張嫣打住的威嚴。
“父皇再見!”
“這不出奇……”韓爌聞言微微頷首道:
“淨軍和司禮監畢竟被魏逆滲透許久,便是王秉筆親自前來,想要恢復曾經的實力也需要不少時日。”
至於魏忠賢,他也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不地道,換了誰都要弄死他。
他側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身着鬥牛服的王安,帶着一衆十餘名臉生的太監走進了司禮監衙門內。
“大概是準備連同奴婢一起,反擊崔呈秀等人。”
只是、如果王安的歸來,不是由朱由檢主導,而是由朱由校主導,那事情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東林扶持朱常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王安伺候朱常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朕再說一遍,內廷不得干政,外廷的風聞也僅僅是風聞……”
“王秉筆,韓學士聽聞您歸來,今夜特意在府中設宴,與諸多清流請您前往……”
三人沉思許久,末了姚宗文才道:
“具體的局勢不會發生變化,總的還是得看齊王回來後,對待王安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從齊王的態度來看,我們就能知道王安到底是誰調回來的了……”
“齊王……”聽到姚宗文的話,湯賓尹和顧天峻對視一眼,隨後思緒也漸漸向着還在泰寧城的朱由檢投去……
下午要開會,更新如果四五點沒有,那估計會推遲到六七點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