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右面被奪刀的元武二重天刀手離奇的憤怒,什麼時候自己連一個境界比自己低的小子都幹不過了,自己這樣得多慫啊!
這樣想着,右面的刀手腳不自覺的向石盤衝了過去,與此同時石盤清楚的看到,其手臂上那專屬於元武二重天武者的藍色力元正破體而出,漸漸凝聚覆蓋在整條手臂上。
漸漸地,漸漸地,形成一個巨大的臂刃!
難道…難道這是一個即將跨入元武二重天二境的武者麼!
石盤雖然熱血逆襲,可是頭腦卻是愈發清醒。
不對,看這臂刃搖搖欲墜的情形,這個傢伙看來也是初窺活元。
元武二重天的活元境,即是能夠隨意塑元造形,將力元活用。
巨大的藍色火燎火蛇一般,騰跳纏繞在刀手的臂膀上,歪歪曲曲,似乎很是一般。
但是石盤卻是知道,這看起來薄薄的一層藍色刃光,不堪一擊的樣子,確實有着削金化鐵的恐怖威能!
自己現在還停留在煉髒境,根本無法和其硬碰,唯一的辦法就是耗過這個刀手唯一的絕殺和提防暗中放冷箭的神箭手。
那個黑衣如毒蠍的少女不會出手,另外兩個傢伙也已經昏睡過去,自己的勝算就在眼前這一計臂刃了。
就在石盤心念電轉間,右刀手已經衝到了石盤的近前,巷戰,比的就是速度,時間上,這個刀手把握的相當好。
哈!
右刀手腳下隱隱有藍光閃爍,是用力元加成了速度,霎那間速度再進一步,一下拉近了距離,三尺的距離了!
這樣的距離,自己的臂刃足以斬殺石盤了。
“死吧!”
逼進石盤的右刀手臂刃一揮繞,在空中出現一個藍色薄帶狀的光刃。
藍色的光刃透明如蟬翼,光帶一般更是讓人覺得夢幻之美,然而此刻在石盤看來,這簡直就是纏繞死神鐮刀的寒光帶。
看似餘慢,實際上光帶舞動的速度非常之快,轉眼就來到石盤眼前。
寒色的藍光並不晃眼,但是看着那一層薄紗,石盤只能閃身避退,除此以外,暫且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似乎對自己有必勝的把握,放出藍色環狀光帶後,右刀手便不再出手,神箭手也默契的沒有放冷箭妨礙藍色光帶對石盤的戲耍。
這鬼東西怎麼回事!居然和鬼火一樣,亦步亦趨跟着自己,沒完沒了了!
原來,自藍色光帶被右刀手從自己的臂上分出後,就一直追逐着石盤,附庸之蛆,根本沒法抵擋和逃脫,簡單的說,就是石盤沒法逃脫的殺招!
“咯咯!”
再見到交手後,自己要殺之人首次出現陷入絕地的窘況,黑衣少女不禁笑得腰肢亂顫起來。
右刀手倒是一聲不吭,不過其逐漸顯露的一排白牙,誰都知道他有多高興了,當然,或許這叫做勝利前的狂歡。
糟了!
要是再找不到破解的辦法,那自己就只能由他們宰割了,死是肯定的了。
石盤雖然輕易的躲過了幾次,可是卻發現這詭異的藍色光帶正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加速靠近自己。
時間刻不容緩!
沒想到第一次面對他人的襲殺就陷入如此絕境,果然,自己還不夠警惕,還不夠努力。
在萬分之一息的時間裡,石盤心頭轉過千翻萬般,不過腦袋卻是冷靜異常。
拼了,破釜沉舟亦不過如此。
嘶啦!
就在石盤準備用劍指和鬼斬硬上的時候,眼前的光帶突然被什麼東西給閃電一般劃過!
那是什麼!
衆人的眼眸中此時滿是驚愕,元武二重天接近二階的高手, 其發出的絕殺,居然被人隨手一擊給破開!
“沒用的廢物!”
那黑衣少女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至此,見三人統統失手之後,便憤憤地罵了一句。
“閣下是何人?還請不要打擾我等做事。”
右刀手見自己的犀利絕殺被破,心下驚悸的同時,大聲質問。可是等了半天,空曠的小巷也無人回話,右刀手便舉臂再戰。
雖然那光帶的詭異攻擊消耗很大,但是硬撐的話自己還可以在聚集力元發動兩次。
很快右刀手的光帶臂刃再次涌現,追上了剛竄出去不遠的石盤。
那恐懼的動感還一點沒有消散,便要再次凝結,饒是石盤的堅毅,也有動搖的危感。
可是…
咻嘁!
一道鬼動連閃的紫紅電光,瞬間。
破開幾近漆黑的夜空!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一道紫紅色的閃電般穿透時空的元氣飛刃!
紫紅色的氣元飛刃,從小巷高牆的角落處飆射而出,輕快晶瑩,凝實感十足,完全不是右刀手力元所化的藍色光帶能比的。
噗,不帶有任何阻滯的,藍色光帶被紫紅刃光飛削而過,便馬上雪融般消逝,轉眼便不留痕跡,似從未出現過。
“哼,今天放你小子一命,改日再取你那屬於少主的人頭。”
那黑衣少女今見右刀手兩次失手,知道不可能得手了。先前一擊失手,其沒有撤走,是抱着暗中之人已然不會再插手的打 算,但她失算了,還會有人如此不給她臉面。
奈何,對方是元武三重天的高手,黑衣少女雖然知道對方不敢隨便對自己動手,但是卻是知道,眼前這個小子今天是殺不成了。
“走。”少女衣袖甩過,也不管身後的幾個打手,消失在夜的盡頭,那個右刀手趕忙一手拽起一個,擰起兩個暈過去的慫貨跟了過去。
石盤待黑衣少女一夥走了,仍站在原地。
“小鬼,今天你運氣好,碰到了老頭子我。但自己的命不是由別人來緊握的,你可明白?”
黑暗裡,一個朗聲英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聲聲入耳,如同就在石盤的耳邊呵斥。
“謝老前輩,晚輩希望用行動貫徹你的話。”石盤得了救,雖然沒有得見恩人,卻是在黑暗裡,躬身站着,朝其認爲的方向抱拳行了一禮。
半響沒有得到答覆,料想搭救自己的老者已經離去,石盤也起身離去。
今天的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是走在路上,石盤心裡唯一的想法。
不過,找人算賬,現在還爲時太早。
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儘快升到元武二重天。
反正這些傢伙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嘿嘿,等他們再來犯之時,就是閻王爺請他們喝酒的時候。
梳理過情緒,此間事了。
第二日,最後一次的淘汰賽如期而至。
望着眼前不到百人的隊伍,石盤也不在尋思朝陽宗的做法了。
就在前幾日,石盤這些少年終於知道今年的考覈的試煉爲何會如此艱難了。
原因就在朝陽宗新晉少宗主的改革:由五年一次的募武會改爲一年一次的體制,隨之改變的便是考覈的難度,自然也是大幅度提高。
否則的話,朝陽宗豈不成了收容所。什麼人都能進去,這是不可能的。
再說這次的最後考覈,並不在關陽鐵壘內部,也不是鬥泰、鬥天兩個廣場,而是在砂瀧平原上。
準確的說,是在一條洶涌奔騰的大和裡-章溪河!
作爲砂瀧平原上爲數不多的大河之一,章溪河要是作爲試煉地點的確是個不二的選點。
“看,那是草紋箭魚!”
“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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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熟悉章溪河的石盤,眼角一挑,便從一堆興致高昂、幹勁十足的孩子那裡收回了目光。
章溪河作爲砂瀧平原兩大霸河之一,自然是有其不言而喻的危險之處。
草紋箭魚只是其中少數幾種不具有侵害性的魚類罷了。更多的則是攻擊性的魚類,其中更不乏魚類兇獸!
不過,還好這是在河的中下游,極具殺傷力的幾種大型兇獸並不存在,河水也平緩的多。
但對於這些少年少年來說,仍是有一定危險的,弄不好,也是有致命危險的。
至於爲什麼如此危險的考覈內容會批下來,用朝陽宗少宗主的話回答說就是:想入我朝陽宗的人,就必須做好死的覺悟!
“好了,這一次還是由我給諸位預備師弟師妹們解釋規則。”
袁盞抖了抖衣衫上耀映着陽光的水珠,繼續道:“很簡單,諸位可以看到那邊的紅色浮標吧。”
說着,袁盞把手一伸,指向河的下游,順着袁盞的手指方向,石盤的確看到了那個紅色的圓球狀浮標,在耀眼的陽光下,十分顯眼。
“待會兒,你們將背上這個,從那裡逆流而上。”袁盞看了看腳下的負重物,嘴角微弓,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背上這個東西,你們只要徒步在河裡逆遊,目的地就是上游一處同樣標有紅色浮標的地方。”
“好了,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些,你們趕緊做好下水前的準備,待會兒聽我一聲令下,你們就要爭分奪秒了,記住,這是我給你們唯一的建議。”
說完,袁盞便一溜煙離開了這百來十號的少年少女,慢吞吞的走到自己的崗位,就等着他未來的小師弟師妹們下水就位了。
看了看所謂的負重物,是一個草革包,包上繫有四根條繩,是用來固定的。包裡不知裝了什麼,一股怪味,石盤也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甚至有點刺鼻。
周圍,自然也是抱怨聲四起。男生還好些,女生就難以忍受了,她們似乎難以忍受讓自己的衣服沾上那股怪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