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龍被祖龍的霸道之氣一下子擊打出數百丈,龐大的龍體遠遠的跌在何河中,掀起滔天的污濁之浪。
玄冥龍被打得很慘,靈魂深處遭到了祖龍的壓制,使它露出一陣陣恐懼的抽搐。
“這不是相柳的兄長相莽嗎,他怎麼到這裡來了。”孟婆驚駭的道。
相莽?
五陰帥一陣愕然。
“相柳又稱相繇,上古時代傳說中的凶神,是共工的大臣,它蛇身九頭,食人無數,所到之處,盡成澤國。”孟婆道。
“不錯,相柳噴出來的水比洪水還厲害,又苦又辣,吃了就會送命,因此,這種水澤連禽獸也不能生活。大禹見相柳如此猖獗,就運用仙力殺了相柳,爲民除了害。可相柳身上流出的血,一沾土地就五穀不生,把大片地方污染了。大禹嘗試用泥土陘塞,但三陘三陷,禹只好把這片土地劈爲池子,各方天仙在池畔築起一座高臺,鎮壓妖魔。”東皇庭道。
“相柳有一個同胞兄弟叫相莽,可惜從大禹時代就失去了蹤跡,想不到它竟藏在奈河之中。”孟婆道。
“它不是相莽,而是被人抹去了靈魂,也就是有人對它實行了奪舍,因爲它的元神中散發出的是人的氣息,而非獸息。”項劍道。
“這……這個氣息?我知道這傢伙是誰了,他是閃的結義兄弟絕無塵!”東皇庭吃驚的道。
“絕無塵,他是誰?”夜遊神不解的問。
“閃有一義兄,可惜閃入墮後,絕無塵就準備單槍匹馬去殺掉閃,後來就失去了影子,再也沒有出現過,估計是被閃幹掉了。”東皇庭道。
“你怎麼知道是他?”項劍問。
“那條玄冥龍的額上有那個五角印跡吧?在傳言中絕無塵也有那個印跡,如果是閃殺了他,那麼他的靈魂奪舍掉相莽的龍體也就不奇怪了。”東皇庭道。
“還是難以置信,相柳是蛇,相莽也是蛇吧?難不成有了超能石就讓它化爲玄冥龍了?”武次第也不敢相信道。
“這一點都不奇怪,絕無塵的實力比閃差不了多少,有冥河相助,足以堪比閃,有相莽修成的龍身,實力會更強。”東皇庭非常肯定的道。
“孟婆,你確定相柳是九頭,而相莽是三頭嗎,它在這奈河也不知吸收了多少亡靈之氣和鬼魂,其邪惡之處就不用說了。”日遊神道。
“老婆子雖老,但眼睛和記憶力還不糊塗,在這種大事上,又豈敢亂放言。”孟婆一臉嚴肅的道。
“絕無塵的靈魂加上相莽的龍身,如今又有超能石,再這麼下去,整個陰間都會被它搞亂,明處有玄冥龍,暗處又有冥河老祖,想轉移我們的視線無暇顧全嗎?”項劍蹙着眉,突然狐疑的道:“這怎麼可能,剛纔三弟傳來通靈信息,說冥河老祖在十八層地獄的寒潭被酆都大帝的囚陣給困住了,也就是說這玄冥龍出現的時間與冥河老祖被困的時間幾乎是同一時刻,這未免太巧了吧?”
“什麼,冥河被大陣囚困,這是什麼情況?這明顯不是他的作風啊!”東皇庭回不過思維來道。
“這是冥河的路數,一明一暗,但這都不是真實的他,現在冥河老祖必定在某處伺機而動,如果是吸收亡靈之氣,會是本體去吸收,還是他去吸收分身與玄冥龍的能量呢?”武次第道。
在酆都城內,有一座最顯眼的七層樓,它叫“靖樓”。
靖樓高七層,總高度七十三米,建築面積三千多平方米,樓內部由七十二根圓柱支撐,外部有八十個翹角向外伸展,屋面用十餘萬塊黃色琉璃瓦覆蓋構建而成。
靖樓外鑄銅鬼帝造型、寶塔、牌坊、軒廊、亭閣等一批輔助建築,將主樓烘托得更加壯麗。主樓周圍還建有閣、臺、碑廊、山門等建築。整個建築具有獨特的民族風格,散發出冥界亡靈文化的精神、氣質、神韻。它左邊的紫龍閣,右邊的鳳琴臺交相輝映;登樓遠眺,整個酆都的風光盡收眼底。
在靖樓上,東皇玉、東皇明月、黃金策、東方小寶、東方雄都在遠眺。
“六位仙士,這靖樓乃是鎮壓整個陰間邪祟的地方,也是匯聚冥界亡靈之氣的最中心處,連十八層地獄的兇魂厲鬼也不敢靠近,在這上面應該能看清冥河老祖的動向。”楚江王站在旁邊道。
東皇玉看着樓內的十二名威風凜凜的戰將,道:“這就是陰間赫赫有名的十二鬼將吧,甲作、巰胃、雄伯、騰簡、攬諸、伯奇、強梁、祖明、委隨、錯斷、窮奇、騰根,這些人在我小的時候可是經常聽說。”
“他們的任務就是看守靖樓,以鎮住整個酆都城。”楚江王道。
“冥河是很難對付的,他想把整個地府的水攪混,然後好登上靖樓嗎?”雄伯問。
“寒潭中被囚困住的冥河老祖是千真萬確的本尊,但東皇璽小友和薛劍小友皆不相信,所以去十八層地獄了,現在五方鬼帝也在地獄,你們六人要不也去看看真僞,畢竟你們與冥河老祖交手了好幾次。”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他正是酆都大帝。
“拜見陛下!”
“見過陛下!”
衆皆紛紛施禮道。
“都是修道者,就不必拘禮了。寡人一直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所以就來這靖樓了。”酆都大帝道。
“楚江王,你帶六位小友對寒潭見一見冥河吧,如果確實有疑問,可以先協助武次第三位小友解決奈河中的玄冥龍,然後再一起鎮守十八層地獄。至於這靖樓就由寡人親自鎮守,更有他們十二人日夜拱衛,可以確保無虞。”
“是,陛下,那就辛苦您了。”楚江王說着,然後招呼東皇玉等人下靖樓。
靖樓有強大禁制,任何人都只能一步步上下樓,想要飛行是不可能的。
東皇明月等人正想去十八層地獄看個究竟,告別了酆都大帝,就如楚江王一步步下了靖樓。
“如今情況特殊,你們十二人分守下面六層,任何時候不準讓閒雜人上來,寡人要在這層定住地府,絕不能讓冥河老祖動搖根本。”酆都大帝道。
“是,陛下!”十二鬼將說着,迅速下撤,然後一層層鎮守靖樓。
走出靖樓,東皇明月又回頭望了眼高聳的樓,問楚江王道:“陰天子毫無架子,他平時也這麼和藹可親的常去靖樓嗎?”
“對,不管有多忙和有多煩惱,陛下都會每日登上靖樓查看情況,畢竟陰間事關陽間因果,出不得半點紕漏。”楚江王道。
東皇明月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五方鬼帝領着薛劍和東皇璽經過了層層森嚴的守衛,在經過毛犢、羽嘉等人的檢查後,才一層又一層的下地獄。
每一層地獄都很大,各有慘不忍睹,刑具很多很齊全,慘叫哀嚎從不間斷,
“唉,如果這地獄慘狀能讓世間的壞人來參觀一趟,估計他們都不會再作惡了。”東皇璽道。
東方鬼帝哈哈一笑:“你這個想法好,空了我安排一點道士進十八層地獄來參觀,讓他們把所見所聞寫成牘文以示陽間,也好勸導他們積德行善。”
這時,七人一隊來到了第十八層地獄,卻見到了許多人,如穆人策、戰龍、劍斗羅、鼠帝、蛇皇等等。
“原來各位前輩已經回來了啊,我還以爲你們被死亡大陣給絆住了腳呢。”東皇璽道。
“我們早就回來了,只是爲了麻痹冥河,這才宣稱沒回來,其實我們一直在幫着鎮守這十八層地獄。”蝟皇道。
“永囚之陣中的冥河是真的嗎?你們那麼多人,應該能分辨清楚吧?”薛劍問。
“唉,別說了,那陣中的冥河老祖不急也不躁,就閉眼盤腿坐在陣中一動不動,由始至終廢話也沒有一句,除了剛纔始的一聲冷哼,就不曾發過聲。”狐帝道。
“照我看又假又真,亦假亦真,這就是冥河高明的地方,他知道我們進不了永囚之陣,所以也就索性不言不動。”狼帝道。
衆人說着,終於來到了冰冷的凍潭——寒潭,這寒潭不冰而寒,冷得令人無法自拔,就像要將元神靈魂凍住一般。
那永囚之陣散發着水波般的藍光,無進無出,彷彿就是一個透明的藍色波罩。罩內冥河老祖正在正襟危坐,活似一尊石像。
衆目鴉雀無聲的看了很久,東皇璽才嘆息道:“這果然是亦真亦假的鬼把戲,冥河老祖隨時可以將元神轉化到這具仙軀,也隨時可以將元神轉移出這具仙軀,就連永囚之陣都隔斷不了。”
“他會不會用這種方式修煉亡靈之氣,從而轉移修爲呢?”八卦士問。
“應該不可能,這永囚之陣畢竟是囚禁他的大陣,哪有補充他能量的可能。”無極子道。
“這是冥河的高明之處,他要冥界分兵把守,他卻可以通過元神自由轉換,從而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所在地。”薛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