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有高山流水的洞府裡,陰侯正在閉死關修煉禁忌之術《神龍經》,現在他已到最後的關頭,如果成功,戰力將提升一線。
儘管玄冥果限制了修爲的提升,但只要肯努力,相應的磨合並提高戰力還是大有可能的。以前他在截教當記名弟子時不被賞識,後來外出歷經便一去不返,在這洞府裡苦修六百年,終有所成。不被截教衆仙看好的他後來遇上了冥河老河,兩人一結識,頓覺相見恨晚。
只是一次外出採取仙藥,他被多寶道人發現,僅僅是“叛徒”二字就一招被滅殺,身死道消的陰侯爲冥河老祖所救,又贈予超能石,使得他修爲一日千里,瞬間擠進了五侯之首。
正在這時,陰侯被一絲紛亂打擾,從而前功盡棄。
“怎麼回事,這天地間有什麼值得我牽掛的?”陰侯臉色不好的道,怒氣根本未消,如果不是那絲莫名其妙的悸動,又何致使他前功盡棄!
“右監,什麼事?”陰侯不悅的用傳音術問。
“沒有急事我也不找你,如今四侯在絕望谷和那十人起了爭鋒,事態已在惡劣擴展,你和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右監的聲音清楚無如,猶如在陰侯耳畔言語。
“又是那十個人?他們不是才和九墮慘打了一場嗎,絕望谷,到底是誰招惹上這麻煩了?”陰侯聞後,怒火中燒的沉聲道。
“應該是血侯的手下七使,事情已經無法收斂,過後再追究也不遲,你別忘了當務之急。”聲音又傳來。
“當務之急?混蛋,這七個成事不足的傢伙,害得我功虧一簣!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陰侯丟下一句話,深深的嘆了口氣,臉上盡顯遺憾。
有一種悸動很心驚肉跳,那叫死亡,儘管死亡已經降臨過,但還是令他格外的害怕,畢竟不是真正的聖人,無法像三清那樣做到不死不滅,所以那劍斬對他來說是把催命的利刃,如果願意,那想不選擇。
幽侯怕死,儘管只是那麼的一刻。
有鳳之涅槃身,有混元的恢復體,怕死的人已死過,項劍這一刻是真不畏死,以血還血,以死搏死,對於死的絕望,他始終如一。
強大的大道在碰撞,千刀萬剮的摧命威早已無所收斂,它們之所以賴以生存,全在無情而成公允。
絕望谷的確是令人絕望的地方,想要逃出生天,沒有無畏的精神是不行的。
誰在作無畏的掙扎?
那把無形的屠刀一向無所怒不可遏,不蕩平一切絕不罷休,因爲它的一念,從而毀滅了整個絕望谷,甚至是半個恐怖森林。
彼此鮮血淋漓,兩敗俱傷,但勝負卻依然不想偏私。
“真想不到,你竟然會斬得那麼蠢,那麼笨?”幽侯道。
“我只想腳踏實地的殺死你,我不想躲,所以你也休想逃。”項劍冷冷道。
“你這個瘋子,要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幽侯蒼白着臉笑道。
“我的找死正是爲了活着,只有不想死的人才會早死。”項劍慘白的臉上泛着一絲笑容,因爲是平手,所以還是他勝了,勝得得償所願。
“儘管是平手,但似乎我們敗了,不知在你們十人之中誰的實力最強大,畢竟我們這邊還有陰侯呢?”劍斗羅問。
“最強,人的極限是無窮無盡的,如果就此不前,只能說明我們還沒超越自我,那死也是遲早註定的事。”項劍嘴邊血絲滴地,緊握長劍道。
“是嗎?那還真是小看你們了,就是不知會不會因此而猝死,人當知適可而止纔不會過猶不及啊!”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天空一絲風起處,兩道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你們其中一人應該就是什麼陰侯吧?”項劍用墨刑劍一指兩人問。
“你的劍很鋒利,但我陰侯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死鬥誰都會拼命,只是現在不是時候,你確定還要用那危險的東西指着我?”陰侯不怒自威的問。
項劍聳了聳肩,渾身青光一瀉而出,混元之體的霸道修復力直接在他的全身奔騰而過,即使是再重的傷也會一下子恢復,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小心,他的混元之體已經徹底覺醒了,堅韌度自然不必說,即使是再嚴重的傷也會剎那間恢復。”幽侯提醒道。
“是嗎?那還真是大麻煩,畢竟你們的元神都與十大神器相感應了,要想徹底殺死你們,就必須將十大神器破壞,我陰侯自問是做不到這點的。”陰侯說着,左手一伸,掌心有一道神龍之影在緩緩而動,其中蘊含着強大的殺威之力。“再強的人也有弱點,仙人雖然能超脫一些,但光有剋制之法。你說如果我把他們的項上人頭取來用靈宮的陣法封印,他們會不會死呢?”
陰侯對着幽侯說完,又打量着項劍,然後笑道:“我旁邊這位是右監,想必左監你們也認識了,我們三人乃是冥君之下的三巨頭,與幽侯一戰大損的你還有自信用你那長劍指着我嗎?”
“我們又不是看客,要發動戰鬥也是遲早的事,這樣的厄運既然不可能避免,我們就只有隨時奉陪了,畢竟自從和九墮打過後,我就覺得自己不和你們這等份量的爛人死鬥,修爲便難也進步。爲了捨去那猴年馬月的苦修,用你們來當墊腳石也不錯。”東皇玉“嗖”地抽出九星劍,戰意滿身的道。
“障礙遮住了我的雙眼,使我不能有更好的遠見,躲避不了的殺道,也就只能將你們殺掉,我們隨時都準備着。”黃金策也“嗆啷”一聲拔出玄絲劍盯着陰侯道。
“我雖不復全盛,但也恢復了這具軀殼,來吧,你們八個,大鬧一番也不錯!”項劍鬥志昂揚的道。
這時,右監終於開口道:“不屈的鬥志嗎?老實說這並不是冥君所期待的。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道理你們應該能懂,現在還不是彼此不相容的時候,你們九人雖潛力無窮,但我們八人也不是泥捏的塑像,爲了雙方都能活得稱心如意些,大家都暫時息事寧人吧。”
“息事寧人,那再好不過了,我們還是走吧,眼不見心不煩。”東皇庭道。
“等等,血侯的毒你們必須解掉才行,這是前提,也是我們的臉面所在。”陰侯道。
“你別癡心妄想,爲了感謝他給我的一擊穿膛指,我也不能無動於衷,禮尚往來這四個字我還是懂的。”項劍道。
“看來是沒法商量了,爲了五侯,我只好動粗的。”陰侯說着,左手掌心上的神龍影一下子擊向了項劍,一言不合就開打,畢竟此事搞得他前功盡棄,修爲未進,現在血侯又中招,由此忍壓在他心裡的怒火終於像火山一般爆發了。
項劍手中劍一劃掃出,兀光斬直接向着神龍影斬去,“早知道會談不攏,世上哪有邪惡勢力主動要和正義人士相安無事的?”
右監嘆了口氣,看着陰候和項劍在空中拼殺起來,他盯着左監道:“你怎麼不勸勸,難道也想大動干戈嗎?”
“你說呢,一邊血氣方剛,一邊怒火攻心,你肯定讓他不爽了,畢竟好不容易纔有所悟,千不該萬不該被打擾,他要泄憤就讓他泄唄,只要其他人不動就行。”左監道。
“難,難,那項劍先鬥敗鬼侯,又與幽侯鬥了個兩敗俱傷不分軒輊,現在再戰陰侯,若是不敵,他們必會插手。”劍斗羅不看好道。
“二哥已鬥兩侯,這陰侯卻非泛泛之輩,他們該不會用車輪戰吧?”薛劍問。
“這很明顯,你我到該出手時就出手,即使是做不到斬殺,但也要讓他們知道卯足勁的我們是可以影響局面的。”武次第說着,扭頭對身邊的東皇璽道:“對方的幽侯、鬼侯、血侯已不復全盛時期,如果打開,你們就負責對付五侯和那個劍斗羅。”
“放心,我們現在不會太拖後腳,這次我們和打九墮一樣,在人數上依舊有那麼點優勢。”東皇璽道。
“不錯,在打九墮時我們七絕天因爲沒經驗,拼死拼活才讓結果勉勉強強,至從與九墮打後,我們無論是修爲、戰力、經驗都提升了不少,我都感覺不和這樣的對手打很難再磨練意志。”東皇玉道。
“不錯,不錯,與九墮一戰,因爲七人一體的關係,我們的修爲都直接跨越障礙達到了天神境七重天,如果再歷一戰,估計就能邁入主神境了。”東方小寶道。
“主神境嗎?現在神器與三聖獸血脈開始發揮作用,加上我們七人神通的熟練,拼起命來還是有可能的,屆時壓力也會小些。”黃金策道。
“嗤,他們還開作戰小會,看來真打算沒完沒了了。”冥侯道。
“抱歉,沒想到一局好棋因爲一子之差而讓整個局面被動,是我大意了。”血侯道。
“大意?誰會料到束手無策的項劍會那麼幸運呢?三聖獸的血脈已與他們的身體相融,要下手卻是不容易了。”冥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