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回 布子淮西

永興二年,三月初二,申時,小雨,三星寨。

三星寨,位於大別羣山的東北部,地處淮河上游,屬汝南郡與淮南郡的轄境之交,也是豫揚荊三州的轄境交界,正是賊匪立寨最喜的三不管地帶。這裡山勢險惡,林深道陡,三嶺之間卻有一片通坦寬闊的山間坪壩,也即三星寨所在,頗有別具洞天之意。

此刻已是大別山血腥之夜後的第四天,三星寨內的氣氛卻與外界所想的大相徑庭。輕品花香鳥語,閒步寨間阡陌,透過竹舍茅扉,若有外間人至此,必將驚愕的發現,這裡非但沒有風聲鶴唳,一日三驚,反是井井有條,生氣蓬勃。並且,這裡的人數足過兩千,比起大別山血拼一夜前不減反增,其中更有不少本屬天王寨與黃龍嶺的面孔,僅是婦幼賊眷的比例明顯高起罷了。

聚義廳內,談笑風生,居中高坐者紀澤是也,下首兩側自是馬濤、王麟、紀莊與夏田等人。這些位置原來的主人,多已在血腥批鬥中沉冤作古。不消說,大別山東北區域的這場賊匪洗牌,正是紀澤一衆的傑作,而天王寨、黃龍嶺與三星寨殘部的鯨吞收納,纔是紀某人黃雀在後的收關之筆,也是最重要的一筆。

手握六七百人馬,輔以三岔嶺截捕的大小賊首做帶路黨,採用夜間誆騙賺門的經典套路,對付防禦空虛的天王寨、黃龍嶺乃至最後一站的三星寨,紀某人的收關不要太容易!僅用一天兩夜,血旗軍便以輕微傷亡的代價,連拔三大匪寨,並將三寨的人財物資悉數彙集於此,說是掙得盆滿鉢滿都顯含蓄了。

馬濤滿面紅光,朗聲笑道:“經三日清洗整頓,三寨剩餘賊匪、寨奴,加之將軍調撥自親衛、教導、雛鷹、女衛的近百軍卒,目前三星寨計有寨民兩千三百餘口,青壯男子八百餘口。此外,此番大別山一行,不計諸多物資輜重,單是金銀細軟繳獲便值一億二千多萬錢,用將軍最新的說法,就是十二萬貫。而成套兵甲算上雲德所贈部分,約合一千五百套,另有刀槍之類近千。實在,實在太值了!”

“唏!”廳中衆人一致倒吸冷氣,之前便猜想今番大有收穫,但得到這一統計數據,依舊令人心潮澎湃。說來血旗營從趙郡起兵,一路坑蒙劫掠,血戰繳獲,直到去年底的三個月時間,收穫總額怕也沒有今番大別山五日時間搶得多啊。

紀澤同樣笑眯了眼,對他而言,此行最大的收穫不在於繳獲本身,而是在於這些人財繳獲令他能在短期內建立一塊大別山根據地,且是實力雄厚的那種。儘管大別山根據地本不在此番南下計劃,但與原有南下計劃堪稱相輔相成,更有裨益,之前收到周新的求援,他便有了這一想法,而兩支官軍黃雀的及時窺破與憋屈頂缸,更讓他這隻真命黃雀獲得了他自己最初都不敢想的好處。

少不了一番吹噓得色與封賞議定,紀澤繼而道:“子安,整編情況如何?”

王麟笑得更爲開心了,他起身稟道:“將軍,本曲人馬已完成初步整編,滿員六百五十人,業已投入全面訓練。另有女衛吸納年輕女子,編成了一屯三隊。”

紀澤嘿笑道:“子安,怎生如此沒見過世面,單是一個軍候就這般開心了嗎?再說,誰答應讓你做軍候了?”

衆人鬨笑,王麟迥然加暈然,之前讓他負責整編一曲軍卒不就是讓他當軍候嗎?稍傾,紀澤面色一正,宣佈道:“好了,本將就此成立血旗營大別山分營,稱...就稱淮西營。特擢王麟爲別部司馬,主管淮西營,七品軍候銜,夏田爲別部副司馬兼別部參軍署掾,親魏屯原功曹屯史苟嘯爲別部民務署掾。他日你等若能練出一千勁卒,王麟便爲六品校尉銜,你二人職銜也將隨之擢升。”

“謝將軍提拔!”三人聞言歡喜,在一衆恭賀羨慕中,忙單膝跪地接受任命,神情激奮道,“願爲大人效死,赴湯蹈火,必不敢辭!”

“當然,你等對外暫時仍稱三星寨,沿襲故往當家的匪號,掩飾血旗營根底,暫避官府衝突,以免各方打壓。諸般規章,以及與血旗本部之銜接,皆仿白洋水營,日後我自會安排商會與兩署人員前來協助。”紀澤扶起三人,復又交代道。

猶豫片刻,馬濤還是忍不住出聲道:“大人,大別山距離我雄鷹寨千里之遙,我血旗營在此另設別部,且不說是否有違法度,恐招朝廷責罰,單是鞭長莫及之下,對我血旗營又能有何裨益?”

掃眼廳中諸人,皆算親近可靠者,紀澤略作沉吟,索性透露道:“如今大晉陸上幾爲士族把持,且戰亂不斷,我血旗營難有大展身手之地,物資錢糧始終匱乏。紀某爲長遠計,欲將發展重心置於海上,此番南下便爲在淮海設一據點,研製海船,發展海貿,溝通南北,補我血旗營所需;甚至,日後若有條件,我等可以謀那夷州、嬋州,爲全營上下乃至大晉流民們尋一桃源之地,也是根基之地。”

這是除了與張賓那次高談闊論,紀澤首次跟屬下明確自己的發展方向,也是首次展露野心。王霸之氣放呀放,怎奈廳中幾人皆爲晉時的內陸之人,對那大海除了茫然便是驚懼,紀某人的跨度又這麼大,以至他們非但不曾伏地下拜高呼主公英明,反而個個怪異的看着他不做言語。

紀澤不由暗歎,時人的眼界畢竟有限,倒也沒有再說,但心中的想法卻絲毫不改。其實對他而言,設立大別山據點的核心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日後接納中原流民,從而遷至海外,種田養活他們,而非讓他們消失,就此來看,大別山的戰略意義絲毫不亞於太行根據地。個人野心尚在其次,保留漢家人口,也是保留漢家元氣,這是紀澤無論如何都會傾力而爲的。

西晉末是漢人大量滅絕的一個時期。西漢平帝元始二年,也就是公元二年,全國有近六千萬人口。在經歷了黃巾起義、三國亂戰,直到晉武帝一統之時,全國統計人口只有一千六百多萬,晉武帝十年陳平,駕崩之際人口當有兩千多萬,算上孩童、奴隸與隱戶或能有三千萬。但晉惠帝登基十數年來,賈后亂政,諸王戰亂,異族屠戮,加之天災瘟疫,如今人口至少少了三四百萬。

必須說,八王內戰雖狠,帶來的人口損失卻還遠不及日後外族入侵帶來的損失,只因任何一個少數民族若想統治華夏,就必須大面積滅絕漢人,否則統治根基必然不穩,匈奴如此,石羯如此,鮮卑如此,蒙古如此,滿清如此。到了石勒一統北中國,長江以北的漢人已由兩千萬降至六百萬。華夏地大物博,但若人口銳減,必致外族更加壯大,然後便是中原漢人數百年的飽受欺侮。

當前,紀澤無力迅速改變大晉格局,也無力制止內外戰亂,甚至想得一任合法太守安生濟民都難,卻又無法容忍漢家人口百萬百萬的減少。指望司馬諸王與士族階層體恤民生就是個笑話,而他這條殖民海外曲線興邦的路線,雖有投機取巧捏軟柿子之嫌,可從保全人口角度來講,又何嘗不是一種無可奈何下的出路。

良久冷場,還是馬濤厚道,打破尷尬道:“不論大人如何去做,我等都將唯大人馬首是瞻。只是,只是那海上驚濤駭浪,海難無數,昔日東吳以一國之力,支持魏溫攻略夷州,最終仍因瘟疫頻發而被迫撤離,我等又哪有東吳那等底蘊?”

“呵呵,東吳不行,紀某卻是未必,瘟疫又非無可克服,他日你等自會知曉。”紀澤擺擺手,收起不成功的王霸之氣,不無索然道,“且不說那些遠的,利用海運溝通南北確爲我血旗營必要渠道。大別山位居中原,人力物資經由淮河入海,太行坐鎮北國,可經由海河入海,恰似兩個拳頭連接兩條手臂,海河、淮河與大海之上的既有勢力又遠較黃河長江弱小,我等便可籍此避開陸地交通,補給太行了。”

紀澤的這一出發點倒令衆人心悅誠服,紛紛點頭間,紀莊卻是好奇道:“莊略有不解,大人爲何不先將據點射於渤海之濱,以便雄鷹寨儘早溝通海上?”

“渤海歷來海運頗盛,既存諸多勢力,反是淮海因爲島嶼稀少,且內陸便是邗溝運河,此地海貿不興,勢力弱小,便於我等涉足。”紀澤讚許的看了紀莊一眼,解釋道,“況且江淮物資豐富,便於開設產業,儘早產生收益,譬如釀酒便無需顧忌糧食,還有淮鹽...”

其實,紀澤還有一個無法宣之於口的理由,也即他前生的故鄉便在黃淮之地,自有一份別樣情懷。見衆人再無疑問,他補充交代道:“淮西營當前任務便是生存壯大,在大別山內擴充人手地盤,並開展生產,墾荒山田,藤甲竹器,採果釀酒,在山外秘置產業,涉足船運,還有,我將傳一炒茶之法...”

陽春三月,下晌日隆,豫州沛國,相城的街頭業已頗顯燥熱。南門大街兩側,各傢伙計縮與店鋪,沒精打采的打發時間。兩個乞兒蹲在街角,懶洋洋的閒扯打望。一條老狗趴在道旁,呼哧呼哧的伸長舌頭。還有那本算緊窄的道路,竟因人跡寥寥而顯得格外空曠。一郡治所的相城,似乎帶上了慵懶和寂寥。

“噠噠噠…”伴着城門方向傳來的馬蹄聲,一支二三十人的隊伍風塵僕僕的行來。牽馬而行的多是些魁梧彪悍的護衛,他們行進間左右警惕,目光中隱隱透出凜然氣息,直嚇得那些行人、閒漢紛紛避讓。有些眼力的,已經從中看出這是一羣見過生死的精銳兵卒。

當然,最吸引眼球的要算頭前的一名華服青年。他頭頂鑲玉冠,脣蓄八字鬍,腰繫金絲帶,腳蹬千層靴,手持白摺扇,錦衣華褲,衣冠楚楚,大太陽的也不覺熱。可裝束如此光鮮,護衛如此精悍,這青年卻口叼草莖、東瞧西瞅、吆五喝六,一點都沒個正型。整條街道上,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或憤慨、或嫌惡、或不屑、或惋惜、或羨慕的哀嘆:“又一個紈絝!”

打扮得如此騷包,行爲又如此不守常禮,正是順路溜達的紀某人。結束了在大別山的禍害,兩日前,他率親衛縱騎東行。餘人則由紀氏族人安排,沿淮河乘舟而下,並與之前繞乘潁水的張氏一行會合,直接前往徐州境內的淮河入海口,屆時衆人再行最終會合。

此行在大晉王法下置業,且徐州是東海王的老巢,心中有鬼的紀某人可不願被人憑此拿捏血旗營,是以他直接改用本名紀澤而非血旗將軍紀虎,並貼上鬍子略作喬莊,改頭換面爲魏郡一名有據可考的富家子弟。誰知這一改扮,倒叫他扮出了紈絝本色。

“聽說了嘛,內使(太守)大人得了件重寶,名爲九龍樽,樽內盛上酒水,可見九龍環繞,飲之便可益壽延年,神着呢。嘖嘖,真羨慕內使大人,俺若能用那酒樽喝上一口,不枉此生啊。”行走間,一個聲音傳來,卻是兩名尋常路人邊走邊在閒聊。

“你那消息都過時了,內使哪配使用這等寶器,聽說范陽王知曉了此事,遣人前來索要,內使已經乖乖現出交給了使者,明日這九龍樽就不在咱相城了,呵呵...”另一路人笑道,見識顯然更加到位。

兩名路人說笑着離去,隊伍中卻有一人湊近紀澤,低聲建議道:“大人,入城已聽多人提及這九龍樽,看來此事不假,直娘賊,這等寶器,留給那些貪官污吏委實可惜,不若咱們給他劫了。”

說話者年近三旬,身高體壯,肌肉虯結,隱帶匪氣,他叫黃雄,本爲黃龍嶺大當家,堪比二流高手,頗有劫富濟貧與行俠仗義的名頭。之前紀澤在大別山吞併的三家賊匪中,黃龍嶺是唯一沒有寨奴的山寨,其內都是窮哈哈的賊眷,沒法進行血腥批鬥,且黃雄在三岔嶺被擒後主動率領全寨降了紀澤,是以紀澤算是和平吞併了黃龍嶺,但黃雄等幾名骨幹卻被紀澤充入教導屯,隨行帶離了大別山。

聽聞黃雄此言,紀某人眉頭一挑,目光一陣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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