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回 坑坑喋血

“呃,這樣開乾的?不分主次,你追我趕,特賣場一折大搶購嗎?”瀛東灣口,旗艦船頭,紀澤已從蘭嶼基地返回,他憑舷高望,遙看土兵大軍的羣毆狂潮,不由目瞪口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眼珠一轉,他嘿嘿壞笑着吩咐道,“去將那幾位夷州貴客請上甲板來吧,這麼精彩的夜襲戰,他們可不該錯過!”

“直娘賊,真勇士也!誒,別看這些蠻夷個頭不高又亂哄哄的,打起仗來還挺有猛勁的嘛,徵入軍中沒準是好苗子呢。嘖嘖...”血旗軍營,暗處某地,目睹土兵的勇悍爭前,秦廈禁不住開聲讚歎。

“噗!”秦廈身邊,祖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沒好氣道,“小子,你就沒聽出來,他們喊得多像驅趕獸羣,分明是將我等當作肥羊,這麼生猛是趕着搶劫呢!只是,未免太直接太粗暴了吧,哼,真當我等不存在嗎?”

說到這裡,祖逖總算想起了自身職責,擺脫對土兵們“壯舉”的震撼,忙交代道:“得,該辦正事了,快吼兩嗓子,這麼大的動靜,咱們再裝睡也太假了,提醒弟兄們做做樣子,免得土著們起疑跑啦。”

“敵襲!敵襲!弟兄們快起來,敵襲啊!”雖仍看得津津有味,秦廈還是知道聽令的,他立馬起身叉腰,吐氣開聲,高八度的淒厲嘶喊突兀發出,恰似芳齡少女乍遇一羣色狼時的無助驚惶,直驚得祖逖一個趔趄,更是驚起了整個血旗軍營的喧囂。

黑夜中,隨着秦廈那一通驚天地泣鬼神的嘶喊,血旗軍營像是清水投入了沸油,一聲聲飽含惶亂的驚吼此起彼伏,伴隨着嘈雜的腳步聲、叱罵聲、重物落地聲、兵刃撞擊聲,在暗夜中聽來是好一片混亂。偶爾,有幾支零星的羽箭軟綿綿的射往營外,卻更激起了土兵們蜂擁上前的悍勇...

相比紀澤等血旗軍官的驚愕,土著首領們對自家土兵的表現倒是見怪不怪,甚至可以說是早有預料。看着己方隊伍的蜂擁而上,壯牛酋長不怒反樂,他手拍大腿,開懷狂笑道:“兒郎們好樣的,要的就是這般氣勢!哈哈哈...”

“嘿嘿...看來我剛纔真的多慮了,嘿嘿...”側耳傾聽着軍營中的慌亂嘈雜,靈羊酋長互搓雙手,喜笑出聲,一張老臉猶如綻開的菊花。

“呵呵...愚蠢自大的外來者,這會才反應過來,還有用嗎?呵呵...既然已有勇士殺到營柵,那後面的也一起上吧!”雄鹿酋長一陣冷笑,眼中閃着寒光,索性抓過身邊親兵的號角,親自吹出了代表總攻的最強音!

“嗚嗚嗚...”號角聲蒼涼而悠遠,透過黎明前的黑暗,響徹瀛東灣,響徹軍營內外,正式拉開了大谷原這場史上最大規模戰爭的序幕。營柵外緣,本就抱着狩獵心態前來的土兵們,受到進攻號角的激勵,愈加亢奮,愈加忘我!

最前的土兵敏捷的調整好步伐,幾步加速後縱身躍向牆頭;其後的土兵不肯稍讓,奔跑中迅速調整方向,選擇空缺位置以備儘快翻越;那些因有顧忌而落在後面的土兵,更是懊惱自身之前的猶豫,開始發足狂奔,嚎叫着誓要超過所有的競爭者。數萬土著大軍,水銀瀉地般散向整圈營柵,轉眼便化爲層層狂浪,直欲將漢軍營盤淹沒。

終於,軍營北方,第一名土兵躍過了營柵牆頭。踏着輕輕的風,穿過暗沉的夜,他腳尖略點,身體已如柳絮般穩穩落地,第一個闖入了這片據說肉糧兵甲天量堆砌的營地。沒有最先入營的驕傲,更無得意忘形的傻吼,他在落地的第一時間弓起身體,握緊短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以最謹慎的姿態,飄忽着身形摸往前方。

他叫革,是某山夷小部落的最優獵手,有着豹子一般的速度,便是放到以靈敏見長的靈羊部落,他也有望在羣狩中最先抓到獵物,憑藉的不光是身手,更有處變不驚的冷靜。他知道,只有殺死擋路的外來者,只有親手抓到財物,只有活着度過這場戰鬥,他纔算贏得他的勝利,纔有可能將戰利品帶回給家人。

然而,遠未看到勝利的革,突覺腳底一空,身體一沉,便掉了下去。陷阱!他心中一驚,卻慌而不亂,無視瀰漫周身的鏹鼻土塵,他不假思索的反轉短矛刺向身後,以期插入側壁來減緩跌勢,可惜,他刺了個空。

無暇多想,革忙又輪動短矛向身下掃去,以期儘量打開下方可能存在的地矛刺,那些陷阱中的常有設置,可會讓他透心涼的。但他再次落空,並未擊中臆想裡的矛杆,僅僅虛擊了一同下落的草蓆。隨即,懷着驚懼忐忑,他一臉驚詫的安然落地。

尚未想到自身是一種名叫奴隸的財富,活的比死的更有價值,革短暫納悶於陷阱沒配矛刺,不過,既然安全着地,那就沒必要驚慌,土坑有什麼好怕?甚至,嘴角掛上微笑,革已藉着闇弱的天光,開始好整以暇的尋求脫困。

然後,革的笑容凝結。因爲對於他那七尺近半(一米七)的身高來說,高足丈五的陷阱已經超過了跳躍範圍,更坑憋的是,陷阱的四壁居然被挖成了下寬上窄的斜面,想玩這種沒法着力的高難攀巖可不容易。

心念一動,不死心的革奮力一躍,將短矛橫插入一面側壁,馬猴般單手吊住短矛,繼而從背後拔出一杆投槍,往短矛上方再次橫插,倒真距離陷阱口近了一截。心中一喜,革正待依法施爲,卻聽啊一聲驚呼,一名土兵或因太黑,竟然莽撞的掉入了這個僞裝已去的陷阱。

“啊!啊!啊...”緊接着,這個倒黴鬼方一落地,便發出一連串慘嚎,無比淒厲,無比忘情!

這點高度摔一下,至於叫得如此失態嗎,像點勇士好不好?革一臉鄙夷,不由扭頭看向這位阱友,心中猶豫着是否應該伸出援手。

“啊!誰他媽推我?”也就在這時,革突覺頭頂一暗,伴着悲吼,第二名阱友不期而至。無巧不巧的,那廝撞到革的肩上,將他重新帶回阱底。

“啊!啊!啊...”暗罵倒黴,革屈身落地,卻覺腳底傳來鑽心劇痛,他下意識的發出連串慘嚎,恰與第二位阱友異口同聲,同時也算理解了第一位阱友的苦。

順手一摸,革發現了一個四腳外指的物事,每腳都是堅硬無比的釘針,其中一根正無視他那厚實的老繭,穿過腳底板直透腳面。他這才悵然明白,他剛落陷阱時該是多麼好運,只可惜,現在運氣業已耗盡,看來只有在這裡等到戰鬥結束了。至於那時是賺點湯水還是淪爲俘虜,他已無能爲力,只能看運氣了。

“孃的,有陷阱,別擠了,啊,誰他媽推我!啊...”伴着慘嚎,又有阱友接二連三的加入同一陷阱。

看着接連掉下的人,聽着陷阱內外的不斷慘叫,再想想迄今的經歷,儘管己方人數據說是漢人的數倍,革實在對自己今天的運氣不抱希望。其實,僅是腿腳不便的被困陷阱,革應該感激自己的好運,因爲,相比他這樣一開始便落入陷阱的,那些留在地面的土兵們,要面臨更多的“坑”,要接受更多的摧殘,要悽慘得多...

急吼吼的翻入營盤,滿懷貪慾的土兵們沒衝上幾步,便開始了痛苦的歷程。即便“好運”的讓開陷阱,一樣要當心專克腳底板的四角釘,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或許下一刻就該從自己口中嚎出。須知,四角釘這種製作簡單、價廉物美、損人必備的物事,血旗軍可沒少播撒,地面的土兵一樣繞不開它們!

偏生睜大眼睛低頭警惕的時候,突然又有箭雨從頭頂拋射下來;索性賭運氣加速前衝,黑夜中沒準又得撞上守株待兔的拒馬鹿角,運氣好的大腿遭殃,背運的更是胸穿肚爛!

明白不妙了,風緊扯呼行不行?怎奈坑憋的是,營地裡黑燈瞎火又吵吵嚷嚷的,前面的叫得再慘再響,後面的依舊一門心思的翻進來前衝發財,前面的再想回頭逃跑,想都別想!

繞過陷阱,避過角釘,躲過箭雨,讓過拒馬,一路血淚,漸漸的,總算有運氣夠好的土兵踏着同袍們趟出的血路,遇上了鼓囊囊的帳篷,滿懷期盼的用力扯開,結果空空如也。

怎會如此?傳說中的財物呢?好吧,沒準在前面,土兵們繞開或者橫穿帳篷,可是,前面非但沒有財物,反是一道長長的弧形胸牆,分明由土牆與木臺有規則的鑲接而成。必須說,對防禦的漢卒而言是胸牆,對進攻的土兵而言,那胸牆可是足有人高。

胸牆之後,土兵們總算看到了好整以暇的主人們,他們兵甲齊整,笑容可掬,有居前持盾的,有居中挺槍的,有握刀遊移的。笑得最歡的是居後開弓的,一邊冷笑一邊就給冒頭的土兵射來一箭,連個招呼都不打,甚至,都不讓辛苦到來的別個搞明白咋回事...

圍繞弧形營盤的整個戰線,唯一堂堂正正的一處,當屬軍營正門內那片數十丈寬,側有陷阱的營區。營門的值夜漢卒早沒了影,土兵們毫不受阻的砸開營門,氣勢洶洶的蜂擁而入,摧枯拉朽的掀翻帳篷,然後,變得清明的視野中,出現在土兵之前的,是五排陣列嚴整的陌刀重步兵。

黑盔黑甲黑麪罩,手持森寒長陌刀,半夜五更矗那裡,一聲不吭似鬼槽!直面這羣來自閻羅殿的鬼差,品味其蓄勢待發的森冷殺意,頭前的那些土兵們禁不住毛骨悚然,硬生生收住了歡狂的腳步,但悲催的是,後面的同胞們不答應啊。

“起!”並未給前排土兵們更多的反應時間,石大柱的嘶吼在暗夜中突兀響起,猶如劃破長空的一聲霹靂。便是遠在旗艦的紀澤,隱隱也聽到了這一聲咆哮,這是一種蒼涼而豪邁的咆哮,這是一種令他熱血沸騰的咆哮。

伴隨着咆哮,一片刀光在營門處乍然升起,土兵面前出現的,是一片如雪如林的沖天刀牆。即使在深沉的暗夜,它們也顯得那麼森寒,那麼奪魄!前排土兵蒙了,怯了,想退了,卻被後方的盲流推搡着前進,不情不願的抵近刀林。而在雙方相距三四步遠的時候,短促而決絕的斷喝再度響徹:“斬!”

“嗖嗖嗖...”“嗤嗤嗤...”刀落!血濺!人分!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當頭顱被斬斷,當身體被肢解,當短矛被兩分,在那一瞬,土兵們不但視覺聽覺,甚至觸覺也現入了空洞!

有淋漓的鮮血,是噴濺;有淒厲的慘嚎,是瞬消;有零散的肢體,是沉淪!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以至於土兵們根本無法做出正確反應。或者說,到了這個距離、這個境地,已經沒有任何選擇可以稱得上正確,他們只能魂飛魄散的看着面前的一片雪亮!

“撩!”不待土兵回神,石大柱的斷喝再度響起。沾滿猩紅的白光,便轉方向,以一個既定的弧度撩起,令面前的人十不存一!

“回!”喝令再起,殺戮繼續。倒拖之時,兩邊皆刃的陌刀猶如倒拖的鋸子,令漏網之魚死於刃下。

“砰!”踩踏聲響起,沉悶如雷,氣勢滔天,這是陌刀兵前移的腳步,恰似踏在土兵們的心底。附帶的,一步之前所有的生命,徹底化爲烏有!

“起...斬...撩...回...”口令在輪復,刀光在翻飛,屠戮在繼續。漢營門口,膽寒的土兵們早已不再前進,卻因後方的擁堵而只能引頸待戮。殺戮場邊緣,土兵已開始瘋狂躍入兩側的陷阱,從而僥倖逃脫那恐怖的刀牆。其實,當陌刀重步曲揮出第一刀之後,營門這裡的戰鬥已然沒了懸念...

營地兩側,土兵仍在涌入。不似營養被刻意加強的血旗軍卒,他們的夜視相對弱項,其視力在黑暗中還不能看清正門處的殺戮,甚至連周邊的戰況一時都不能搞得分明。故而,這裡的大多土兵尚無畏懼,依舊進攻不止。

依照貪婪的本能,憑着野蠻的血勇,土兵們踩着同伴的鮮血,前赴後繼,終於趟開了沿路的機關陷阱,在付出數千死傷之後,得以與血旗軍在胸牆處短兵相接。只是,在這裡,他們就能佔到便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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