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就是了,反正,那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不知道不堵,張由鬆嘴上說話,不過是引誘她分心,同時加強了實際攻勢,使她長吟一聲,沉醉於自己的擁抱愛撫。
輕而易舉的,他就突破了她的重重障礙,堅挺地進入了那柔軟溫潤的桃花溪洞,天地震撼,被翻紅浪,種種沉迷滋味,撲面而來。
“皇上,崑山顧炎武的書信送到!”門外,忽然一聲清晰渾厚的男音說道。
張由鬆在寇白門的臉蛋蛋上親吻了好幾口,愛不釋手地放了她起來,低聲道:“朕愛寇妹妹,不能自拔!”
“去!皇上真是壞死了!”確實,聽到了人聲,寇白門焦急得厲害,折騰得張由鬆不得不放棄,否則,這場魚水之歡,不知縱橫到何時。
迅速穿了衣服,張由鬆出來,“顧炎武沒來嗎?”
一名強悍的士兵,有些鬱悶:“皇上,那崑山顧炎武,在家裡生病呢,小人看時,已經奄奄一息了!”
張由鬆大吃一驚,再也顧不得腹誹他破壞自己的情事,兼着可能讓自己急促結束戰鬥,患上什麼疾病的風險,“不會吧?顧先生壽命長着呢,”
“皇上,小人親眼看見,顧家人都說,顧先生患病多時,已經滴水不進了。”小軍官無可奈何。
這不是一根繩子繫着好幾個雞蛋,扯蛋嗎?顧炎武在歷史上,活得好長好長,還在南明滅亡以後,抗擊清兵,失敗後撰寫書籍,東奔西走,實地考察,是個大玩家。
“你被顧家騙了!”張由鬆直言不諱。
“皇上。這,不可能吧!小人親眼見的。”小軍官挺委屈的。
蘇州城攻克二十天,明軍精銳逗留不進,玩的是一個陰謀,因爲蘇州叛軍大敗,所以,非常謹慎,正在嘉興一帶設置了重兵,建立防禦線,陳子龍建議,暫緩進攻,可以使敵人放鬆心情,加緊鞏固防線,這樣,敵人會越來越集中,那時,明軍進攻嘉興,可以一敗塗地舉蕩平魯王的主力。同時,這時間裡,也可以從南京獲得更多的增援,也能將蘇州一帶招兵買馬的實力,編制訓練,增強軍隊。
五千人的實力確實有限,在蘇州,因爲剷除了黑社會頭目熊家,並且將所有幾個惡霸勢力的家財沒收,賑濟貧窮,而贏得了全蘇州晨各階層的普遍讚譽,皇帝的威信在蘇州城空前未有。當陳子龍打着皇帝的名義招兵買馬時,青壯年男子踊躍報名。幾天之內,得了八千人,編制爲十六個營隊,正在緊張訓練。
“朕親自去拜訪!”張由鬆詢問了小軍官的實際情況以後,吩咐他休息一會兒,吃飽喝足,等待做新的嚮導,然後又將陳子龍馮可宗海大富等人召集了來。說明了情況。
“皇上,萬萬不可。”馮可宗第一個反對,“寒山寺一行,皇上遭遇險境,大霧連天,臣等失陷了期限,幾乎陷皇上於不測之地,所以,皇上絕對不應該再親冒風險了,否則,臣縱然萬死,也難辭其咎!”
海大富也不贊成:“區區一個布衣文士,還不知道他何等才華呢,皇上就親去,惟恐使虛妄之人,更加不知皇上的尊貴,”
陳子龍道:“皇上,要不,臣倒願意前往!”
張由鬆都不給他們機會,耐心地講述了自己前去的理由:“名士風範,講究的就是面子,風度,倘若諸位前去,不顯得朕的誠意,又增徒勞,況且,朕知道,那顧炎武確實也有才能,可爲一用,另外,朕前往崑山,並非爲一人去,更想多到幾處地方,查看民間風情,以爲施政治理國方略!”
話說到這種份上,意義就重大了,誰也不敢輕易駁斥,所以,張由鬆迅速安排了人事,以馮可宗爲帥,陳子龍贊助,整軍備戰,訓練新兵,由海大富帶領三百親兵,扮演作尋常的商旅,攜帶武器等,追隨皇帝往崑山。
崑山在蘇州東去五六十里,騎馬快速,清晨起步,中午正時稍過就到了,張由鬆這回扮作書生模樣,帶了海大富和數名大內高手在身邊,因爲寇白門糾纏,也帶她去了。
嚴格地說,張由鬆不是單獨地敦請人才,而是要旅遊!
就是旅遊,這是真心話。
大明江山無限美!
這是張由鬆的感慨,前工業化時代,天是藍色的,藍到了深邃遙遠又切近得不可思議,好象隨意伸手觸摸,就可以摸索得到,好象,那不是一片長天高虛,而是一汪潔淨的湖泊,從天而降,倒扣過來。那種可愛美麗,令人的心靈驚駭震撼,無法形容。
儘管是二月天氣,江南春早,已經處處生機勃勃了,淺綠田園,高漲河水,鶯歌燕舞,草長樹發,讓人真的懷疑,這就是人間仙境。
崑山,是中國現代的一個大工業製造業的集中地,各省市的勞工,大量往崑山集中,崑山的工業力之強,已經名聲在外,作爲行政機關人員,張由鬆關注着經濟新聞話題,對崑山並不陌生,他很想知道的是,昆上數百年前如何模樣?
沿途景色美麗,蕭條枯萎的樹木和新發的嫩綠,參差不齊。人口還算密集,莊稼也算不錯。
“皇上,那便是顧家。”小軍官指證了。
張由鬆帶着海大富,寇白門,朝着顧家走去,身後,十數個大內高手,裝模作樣地行蹤保護,很是機警。而那數百御林軍,更是分散開來,前前後後,到處都有遊蕩。
崑山果然清秀景象,時小雨朦朧,突然而發,不多時,猝然停止,而豔陽高張。清洗後的街道,清新如畫。顧家卻不在城中,而在郊外數裡地面的小村莊。
“敢問大名鼎鼎的顧兄弟在家嗎?”寇白門受張由鬆的指派,上前問候。
顧家門童好奇地看着寇白門:“這位叔叔好俊俏,怎麼跟我家顧大爺稱兄道弟?”
寇白門得意極了:“某爲劉先生關門弟子,受先生委託,前來見我顧學兄。”
這裡玩的是把戲,寇白門冒充劉宗的學生,還是關門弟子,反正瞎扯吧,因爲,根據錦衣衛隊的情報,顧炎武是劉宗周的學生,利用這層關係,更好行事。
“劉先生?是我家大爺的恩師麼?”門童居然很懂事兒,馬上跑過去報了,不多時,有人出來,長髯高帽,風度頗佳:“我家兄長往河邊垂釣,敢問幾位兄長何來何事?”
這位是顧家的兄弟。
“我等奉劉先生之命,手書信一封。”
張由鬆口若懸河,寇白門機靈機智,兩個人將那顧家兄弟,騙得團團轉,急急忙忙地引導他們到了村外二里的河邊,只見一帶大河,婉轉流暢,竹林青松,儼然遮掩,又有紅壤高丘,處處堆積。造成了無窮無盡的園林風景。一名中年人,正戴蓑衣草帽,長臥長河之側,高凳帳幕,遮蔽頭頂,一襲釣鉤,甩在清波之中,巋然不動。
“大哥?大哥?”顧家兄弟提醒道。
“哦,好夢好夢啊。”中年人捋須醒悟,仰臉看了天,將草帽扯了,露出了一頭青黑髮髻,整齊油亮,臉龐也是端莊正義,從容淡薄。
“大哥,這兩位,自稱是金陵劉老恩師的門下,專門有書信送您。”顧家兄弟推薦道。
張由鬆看着顧炎武,寇白門和海大富也看着他,果然,這傳說裡的大能人,就是有股仙風道骨的滋味,飄然輕盈,優雅可親。
“劉老恩師的座下?”顧炎武驚訝地看了看,“敢問,兩位如何稱呼?爲什麼鄙人在金陵時,未能見識兩位?鄙人爲劉老恩師的座下大弟子,崑山顧繼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