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上來的那名男子裝作很瀟灑的樣子,平靜地說道:“我叫賈崇文,他是我弟賈崇武。欒語說你言語羞辱了她,那我就要欒語來教訓一下你,所以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胡言鄙視地看着這哥倆,說了兩個字:“舔狗。”
賈崇武當着欒語的面,被人罵作狗就更加上頭了,於是朝着賈崇文喊道:“哥,你還在那費什麼話,咱們一起出手弄死他!”
賈崇文回頭給了欒語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就和賈崇武兩人打算夾擊胡言。結果就是兩個人還沒動地方,就被胡言拎着大鏈子像抽死狗一樣抽了一頓。
賈崇文的長劍早就被抽飛,頭髮也披散開來,扯着喉嚨朝着那些刑罰殿的人喊了一聲:“快去叫我爹!”
胡言上前用兩條鎖靈鏈將兩個姓賈的捆了起來扔在腳下,然後對着欒語說:“看在欒詩的面上,今天我放你一馬。下次再做蠢事,你就等着被懲罰吧。滾!”
欒語卻是說道:“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不過我不想走,我更想看着你如何被鎮壓,被弄死!”
胡言有些奇怪爲何欒語這麼恨自己,於是問道:“你爲什麼這麼想我死?”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進入內院?你爲什麼要去赤霓山?你爲什麼只護着欒詩不護着我?”欒語朝着胡言聲嘶力竭的喊着。
“難道是赤霓山裡出了什麼事?”胡言猜測道。
“你沒資格知道。要不是因爲你,有些事情就不會發生,所以你死不足惜!”欒語用撕破的嗓音吼道。欒語不想說,胡言也不再關注,只是對她的態度感覺到無語,實在不想再理會這個瘋女人。恰在此時一位中年藍衫男子來到了刑罰殿,中年男子對殿內的情況很是驚訝,特別是看到賈崇文和賈崇武被鏈子鎖住躺在地上,臉上呈現了怒色,喊道:“大膽!誰敢如此對待我兒?”
胡言打量着中年男子,的確和地上的兩個長相相似,不過這實力也就是比賈崇文高了一些。
“是我。”胡言淡定的說道。
“你?你可知我是誰?你可知他們是誰?”中年男子問道。
胡言依舊很淡定地說:“你應該就是賈崇文和賈崇武的爹,刑罰殿殿主賈政景吧。”
“小子,知道我還不趕緊跪下認錯!若讓我兩個兒子滿意,興許還能保住你的小命。”賈政景聲色嚴厲的說道。
胡言聞言卻是一笑說道:“殿主你不需要先問問是非對錯嗎?”
“問個屁是非對錯,不說刑罰殿姓賈,就是這尚武院也姓賈。你在這裡對付我的兩個兒子,你還真是作死啊,趕緊給我跪下磕頭!”賈政景一臉不屑的看着胡言說道。
“你這麼喜歡讓別人磕頭,那你就先打個樣吧!”胡言說了一句後,手裡出現一把菜刀。賈政景根本沒想到胡言會對他動手,還未反應過來做出動作,兩條腿就從膝蓋處被齊齊砍斷。
賈政景在地上翻滾着慘叫着,好不容易壓下痛感,聚起靈氣喊了一聲:“快去找我爹!”,隨後眼睛一翻白,昏了過去。
在胡言眼裡一個比一個廢物的賈家父子三人,兩個被擒一個受傷在地上玩翻滾,刑罰殿裡的其他人都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震懾住了。有幾個人從剛纔賈政景進來的那個後門跑出,急忙去通知二長老賈尚義。更多的人則是被嚇到了,站在刑罰殿裡一動也不敢動,包括賈崇文和賈崇武也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所有還在殿裡的人都怕胡言出手懲治他們。唯獨欒語雖然也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瞪着胡言的眼裡憎恨更加多了。
“大膽!何人敢在尚武院逞兇?”三道凝神境的氣息從遠處而來。原本還在刑罰殿門前待着想看熱鬧的人羣,紛紛後退將整個刑罰殿前的區域都讓了出來。
胡言也不願繼續待在這個大殿之中,於是一拳打出將殿門擊碎,一腳一個將賈家父子三人踢出了刑罰殿,緊跟着胡言也從刑罰殿裡走了出來。
殿門前的廣場上成品字形站立着三個人,爲首之人一身黑色長衫散開的長髮黑多白少,面相和賈政景有些相像,若是不說很肯能會被人認爲他是賈政景的兄弟,但胡言知道他就是二長老賈尚義。在他的左手邊是胡言見過的廖品,右手邊是個一頭白髮個子不高,看上去很猥瑣的一個老頭。
猥瑣老頭剛要開口問話,欒語也從刑罰殿裡走出,對着老頭說道:“四長老,他就是龐大少要對付的胡言。他就這麼回來了,其他人卻都死在赤霓山中,四長老你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小賤人!我會親自拾掇你的,薛明也不管用!”龐光瞪了一眼欒語,然後看向胡言又說道:“小子,給你個機會自廢修爲讓我拿你去試藥,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胡言卻是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龐光,說道:“你太廢物。”隨後又對着二長老賈尚義和廖品說:“給你們一個出手的機會,一起上吧。”
“大膽!”廖品喊道。
“狂妄!無知小兒!”賈尚義呵斥道。
胡言不想再多說任何一個字,赤手空拳的攻向了賈尚義。這一下胡言根本就沒有用力,而是晃了一下又攻向廖品,緊接着又把龐光也拉了進來。三人才不管規矩不規矩,見胡言居然挑釁自然樂得合力在一處。可惜三人的實力實在是不高,讓胡言想在實戰裡繼續磨練之前悟出的剛柔之意的願望落空,隨便打出幾下三個人就是一頓的手忙腳亂。
“五長老,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啊?”在遠處的一個樓閣的頂上,幾個人也在關注着刑罰殿前的戰鬥,其中有人問道。一個面容有些憔悴身軀卻是高大的人搖了搖頭,說道:“尚武院已經被那三個人弄得烏煙瘴氣的,現在有人出手,我們看着就好。”
“可是您是五長老啊!您不應該?”剛纔問話的人還有些不理解的說道。話剛出口就被五長老打斷,“沒什麼可是。老子又不是尚武院的人,我不過是被你們院長帶回來的。況且那三個狗東西更是跟我屁關係沒有,所以我就是站在樓頂看看熱鬧。”
聽到這位如此說,身旁的人也沒法再說下去了,於是這羣人就只好安靜地站在樓閣的頂上看着。可惜這場好戲並沒有讓他們看多久,因爲賈尚義三人聯手的實力甚至還比不上馬嫁恭和黃山二人的聯手。要不是胡言有想法,這三個人早就趴下了。結果陪着三個人鬥了一會兒,胡言發現這三人根本達不到自己的期許,只好一發力三個人的氣海被依次擊破。
胡言把三個廢人和賈家父子扔到一起,先收繳自己的戰利品,這些人的空間戒指。
“殺了姓賈的!”不知道是誰躲在圍觀人羣中喊了一嗓子。
“對,殺了他們!”又有人在人羣中跟着喊道。
胡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這幾個人,冷笑着說道:“看來你們結下了不少冤仇啊。”
聽着人羣裡的喊叫,賈尚義忍着氣海破碎的痛楚,陰着臉對着圍觀人羣呵斥道:“哪個混賬東西在亂喊亂叫,站出來,我扒了你的皮!”
胡言實在見不得他的嘴臉,這時候還在耍威風,於是給賈尚義補上了一腳將其踹翻。見此情景,圍觀的人羣裡一陣騷動,又有幾個聲音傳來。
“殺了他!”
“殺了所有姓賈的!”
“還有龐光!”
“廖品也不是好東西!”
“呵呵,真不知道你們幾個做了多大的惡事,這麼多人想你們死!”胡言冷笑着說道。
“叛逆!來人,刑罰殿把剛纔喊叫的人都給我殺了!”賈尚義吼道。
“小畜生,你死定了。等院長回來,我會讓他將你拿下交給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龐光威脅道。
“小子,你趕緊收手,或許我還能求院長和大長老對你手下留情。”廖品則勸說道。
胡言根本不理會三個人的表演,而是擡頭看着甲區的方向,喊話道:“你還要繼續看着嗎?”
哈哈大笑的聲音從甲區傳來,一個人腳踩寶物御空飛行而來。落在胡言的面前,依舊是一臉的笑容,看都不看在地上躺着的那幾位。
“五長老,幫我弄死他!”賈尚義朝着來人喊道。
“姓賈的,我和你熟嗎?再說了你們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你這是讓我去送死?”來人看着賈尚義說道。
“五長老,我們都是長老院的長老,代表着尚武院的臉面,你不能置身事外!”龐光急了,趕緊說話,同時還給了廖品一個眼神。
“是啊,五長老別忘了我們可都是長老院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廖品立刻接話。
“呵呵,你們之前不是說過我是個外來人嗎?現在拿我當自己人了,你們想得還真美。”五長老嘲諷了三個人一頓,隨後對着胡言說道:“這位學員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今天的事就當我沒來過可好?”
地上癱着的三個人傻眼了,什麼叫你沒來過?這麼多人看着呢,你說沒來過就沒來過了?
胡言也笑了,心說這位還真絕,於是說道:“好!不過今天在場的那些學員可是不少,剛剛趴在地上這幾個還威脅學員,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五長老點頭微笑着說道:“明白。”隨後回過身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用凌厲的眼神掃了一圈圍觀的學員們,冷冰冰地說道:“你們要記住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相干的人最好別在這裡逗留了。”說完御物騰空而去。
五長老就這麼走了,圍觀的學員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大了,於是有人帶頭離開,隨後學員們陸陸續續的散去,刑罰殿門前站着的就只剩下胡言和欒語。
學員們離去,卻又有人來了雖然來得比較遲,胡言知道這些人是不露面不行了。功績殿殿主宋青山,丹藥閣閣主孔亮,藏書閣閣主杭大躍,再加上地上躺着的刑罰殿殿主賈政景,內院的重要人物裡僅僅缺了寶物閣閣主祝老才。
這位大人物到場卻一句話也不說,長老院都被幹趴在地上了,他們算個毬啊!三個人來了就是站在一旁。胡言卻是對他們三個人說道:“你們不想維護一下臉面嗎?”
三個人齊刷刷的搖頭道:“不想!”
胡言又說道:“那我想處理他們幾個,你們有意見嗎?”
三個人還是整齊一致的搖頭說道:“沒意見!”
胡言又問道:“那我想和你們比劃比劃怎麼樣?”
三個人依舊那麼整齊的搖頭說道:“不敢!”
一番折騰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胡言只取了地上躺着的幾人的空間戒指順手廢了賈崇文賈崇武兄弟倆的氣海,對着幾個在地上癱着的人說道:“留你們一條性命,願你們好自爲之。”不是胡言不想斬草除根,而是覺得處理這些高層可輪不到自己來出手。
距離船期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尚武院已經沒有繼續停留下去的必要,胡言打算出去走走。次日來到功績殿,宋青山居然親自相迎,胡言也就沒客氣,直接問了自己想要問的事情。羅婕和欒詩出去歷練至今未返回,莊獻儒也出去歷練了,胡言於是也以歷練爲理由離開的尚武院。胡言剛走宋青山就來到甲區給那三位彙報,賈尚義陰森森地冷笑一聲道:
“歷練?去找血流,讓血流出手,一定要弄死他!”
“二長老,血流出手是需要僱主提供消息的,您看目標實力這塊?”宋青山問道。
賈尚義和廖品對視了一下後,說道:“照實說。就說目標有戰勝凝神中品的實力。”
龐光恨意滿滿的說道:“血流自稱有越級誅殺的能力,只要付得起錢就沒有他們殺不死的人。這次要讓那小畜生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宋青山自不會反對長老院三位長老的決定,不過聯繫血流的事情他是不會經手的,反正有更恨胡言的人比如賈家父子。賈家三人自然樂意,他們要報復胡言,徹底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