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別打擾大爺辦事!再敲我就弄死你!”房間裡面傳來一個男子的怒吼聲。
胡言一點也沒慣着,擡起腳來就踹開了房門。
男子又是吼了一聲:“找死!”一個白條條的身影突然衝向了胡言。胡言就是一記直拳,命中了男子的面門,帶起一溜鮮血後,胡言收拳接着拳頭向下打去,正中男子的氣海。
“啊!”一聲慘叫過後,男子不停地後退最後倒在了地上。
“把人都帶出來!”胡言知道到房間裡還有一名女子,於是命令身後的幾個護衛。很快護衛們用牀單將那個白條條的男子捲起,女子也匆匆披上了衣服被護衛們押了出來。
幾巴掌將男子抽醒以後,胡言問道:“叫什麼?”
“小雜種,你敢動我!你死定了!”男子很是囂張的樣子對着胡言噴道。啪,啪,左右開弓胡言賞了他兩個嘴巴子。
“小雜種,我弄死你!”男子還在叫囂。
啪,啪,啪,啪,又是四個耳光。
“小..”
男子剛說了一個字,耳光變成了八個,男子嘴裡不停地往外吐着大黃牙。剛剛吐完,頭髮被人一把薅起,又是連着十個耳光。
“能不能好好說話?”胡言這才停手問道。
“嗯,嗯,嗯。”男子不停地點着頭嘴裡嘟囔着。
“好好說話都不會,非得逼我動手。叫什麼,打哪裡來,來幹什麼的,說!”胡言搓了搓手,好像自己的手受到了傷害一樣。男子戰戰兢兢的張開血口說道:“小的叫諸曜淄,是蓮荷城蓮花幫的人,這次是隨便來逛逛撈點好處的。”
“嗯?”胡言又擡起了手。
“別打!”諸曜淄急忙求饒,趕緊說道:“是真的,小的這次來帶了些丹藥和寶物來拍賣的。”
“拍賣會上怎麼沒見過你?”胡言追問道。
“船一到青巍大陸,小的就將東西交給了草木閣的嚴謖讓他幫我處理,然後我就去了城裡的青樓,直到船開之前纔回來的。”諸曜淄解釋道。
“你還真是個豬腰子,來個人去找那個嚴謖問問。”胡言吩咐人去核實消息,隨後看向那個女子。實話實說這女子長得很是標緻,臉蛋嬌嫩身材修長,最猛的是胸有萬丈山。不知道是不是剛纔的原因,眼神中還泛着層層波濤,時不時的從眼中向外涌出。
胡言掃了一眼女子後,問道:“你又是誰?”
“小女子,東嶺道院梅舞。”那女子倒是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梅舞?你不在自己房間跑到這裡幹什麼?”胡言追問道。
“呵呵,這位公子問的問題好生奇怪,我在這房裡乾的是什麼,你們難道不清楚?”梅舞嬌滴滴的笑聲響起,勾得那幾個護衛眼神中瞬間放出了光芒。
胡言對這個梅舞心裡起了很大的疑惑,尤其是她的眼神和笑聲絕對不簡單,冷哼一聲讓那些護衛清醒一下,盯着梅舞問道:“你不是自己有房間嗎?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之前船上有戰鬥,小女子有些害怕,就跑來想要諸公子保護一下小女子,不可以嗎?”梅舞也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胡言反問道。
“啊!”隨着梅舞的一聲嬌呼,她抱着頭蹲在了地上。
胡言冷笑一聲說道:“收起你那套吧,對我沒用。”隨後胡言手一指諸曜淄說道:“你們怎麼認識的?你來告訴我。”
諸曜淄實在是怕了,老老實實的交代道:“小的上船的時候,這女子就在甲板上站着。小的一眼就看中了,然後小的就上前告訴她房間位置和身份。本以爲這女子會立刻找來,沒想到她一直到剛剛纔來找我,說是害怕需要我的保護。小的都盼了一路了,她才送上門來自然不會放過她,於是就發生了我想發生的事情。”
“你登船的時候,這房間裡可還有別人?”胡言繼續問道。
“那個...”諸曜淄有些說不下去了。
“講!不說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來幾下。”胡言冷冰冰的說道。
“有!”諸曜淄立刻就招了。
“那人呢?”
“死了!”
“怎麼死的?到底怎麼回事,老老實實的講出來。”胡言一直追問。
“是兩個女子,我從南興城帶上來的,說好要和我去南域一起生活。一路上都是我們三人在房間裡,後來船上遇襲的時候這個女子來了就加入進來。人這一多了,小的一時興奮就沒控制住,那兩個女子就死了。我嫌兩個死屍晦氣,就,就收到空間戒指裡了。”諸曜淄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着。
這邊的事情有些耽誤,甲板上離火監督着高戈已經完成了清點,所有人一個不差都能對上號。當知道胡言還在二樓停留時,離火和高戈也趕了過來,剛剛諸曜淄說的話他們也聽到了耳裡。
高戈急忙上前解釋:“胡少,他的確是帶了兩個女子上船,爲此他還給了我十幾塊靈玉。”
“高統領,你這買賣做的,我都不好說你什麼了。”胡言嘲笑着高戈。
“胡少,他是蓮花幫的一個副堂主,我們惹不起。”高戈低聲說道。
“對!我是蓮花幫南山城堂口的副堂主,大家交個朋友。你們放了我,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諸曜淄不敢在胡言面前囂張,只能哀求。
高戈看向胡言,那意思也明顯是不想得罪蓮花幫。胡言可不管這些,伸手摘下諸曜淄的空間戒指,抹去他的神魂印記說道:“先驗屍。”
兩具女屍被胡言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在場都是有經驗的人,一眼就看出兩女都是沒有修爲的普通女子。沒有任何遮擋的女屍唯有脖子處有手掐過得痕跡,諸曜淄戰戰兢兢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們已經這樣了。”
“人渣!今天我就來一份烤腰子!”胡言一邊怒斥道,一邊將小火蛇打到諸曜淄的身上,諸曜淄直到被燒成飛灰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來抵抗,只是在火中慘叫着。既是排除嫌疑也是當作給兩個女子報仇,胡言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梅舞的身上。
“如果這裡沒有小女子什麼事了,那小女子就回房了。”梅舞淡然的說道。
“慢着。”胡言阻攔道。
“怎麼?公子也想保護一下小女子嗎?”梅舞眼神掃向胡言問道。
“你認識安師嗎?認識薛歙嗎?”胡言繼續問道。
“都不認識!如果公子沒有興趣,那小女子就告辭了。”梅舞還不忘記朝着衆人施以一禮,之後就挪步離開了房間。
“老弟,怎麼樣?”離火湊上前問道。
“我猜她有問題,可是總不能就這麼對一個女子下手吧?”胡言也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
“你莫不是忘了咱們這邊也有女人,而且功法和這個梅舞有些類似,應該不會着了她的道。”離火說道。
“誰?”胡言問道。
“回去再說。”離火示意衆人可以散去,帶着胡言和高戈返回到庭院。剛進了庭院,離火就讓高戈把司蕙蘭找來,之後該如何離火已經告訴了胡言。
司蕙蘭也不知道這些在她和高戈眼裡的大人物們找她爲了什麼,總之是飛快的出現在庭院裡。
“司姑娘,你一會兒就去找那個梅舞,直接下狠手。你不用擔心什麼,我會在附近的。”胡言將已經定好的計劃告訴了司蕙蘭。
司蕙蘭領命離開,胡言也跟在後面一起行動。當司蕙蘭敲響梅舞的房門時,裡面直接打出法術,若不是司蕙蘭反應得快,就會生生地被火球砸中。
“賤人!”司蕙蘭也來了脾氣衝進了房間,兩女在狹窄的房間內戰到一起。此時的梅舞看上去並沒有當初擂臺上那麼有實力,也許是因爲她是練法術的在狹小的空間裡施展不開。
在後面觀察的胡言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直接放出刺魂擊中梅舞的神魂。趁着梅舞神魂受傷的空隙,司蕙蘭抽身上前發出自己的魂力招式想要一擊致勝。就在此時變化突起,梅舞的神魂脫離了肉體,並且在逐漸膨脹中。
“落葉!”胡言根本沒有給她神魂自曝的機會,無數片魂力凝結的柳葉生生將梅舞的自曝打斷,不過如此一來她的神魂也徹底消散。從始到終梅舞沒有發出一點暗魔的氣息,這讓胡言擔心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人。帶着疑惑胡言回到庭院,離火康明城已經在等待着他,而魯駿這傢伙居然去睡懶覺了。
“怎麼樣?”離火問道。
“死了,不過我們錯了。”胡言情緒有些低沉的說道。
“也不一定!”離火看出胡言的情緒有些不對,立刻開口說道。
胡言看了離火一眼,想要確定火哥是不是僅僅爲了撫慰自己的情緒才這麼說的,只見離火的表情很嚴肅,於是改口問道:“火哥,何以見得?”
“已經有人玩了一手金蟬脫殼,難道就不會有人玩一手借屍還魂或者是一魂兩分嗎?剛纔那個梅舞的戰鬥,老康和我一直在監控着。除了剛開始打出一個火球后,你有看到她用了其他招式嗎?況且這個梅舞也是修煉過魂術的,可是她卻沒有使出魂力攻擊的招式,最後只是選擇了神魂離體自曝這條絕路,難道不是她想掩蓋什麼嗎?”離火一連三問。
胡言覺得這三個問題並不能說明什麼,甚至還覺得是離火爲了安慰自己而牽強出來,以免自己產生什麼心魔。理解了離火的用心良苦,胡言裝作灑脫的一笑說道:“火哥,不用爲我擔心,我很好。修煉者的路不都是用鮮血染紅的嗎?我懂。”
所有人員覈對清楚,除了死去的梅舞,失蹤的只有那個神秘的安師和散修薛歙,衆人認定這兩人是殺了護衛後混入護衛中去戰鬥,然後隨着盜匪離去。只有胡言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如果走的是兩個人,爲什麼要殺了三個護衛呢?單單是混淆大家的視線?還是另有原因?
事情已經過去,星船照常朝着目的地棋盤洲南域的臨界城,一座三等的小城池駛去。這一日棋盤洲的輪廓出現在星船的正前方,胡言站在觀景臺上看風景。一眼望去居然無法看到棋盤洲的全貌,在胡言眼前呈現的只是一條筆直筆直的陸地邊緣。
“棋盤洲得名是因爲它看上去四四方方,上面河流山嶺縱橫交錯就像個棋盤。而且整個棋盤洲四個邊都是筆直筆直,但是你不要誤會整個大陸也是四邊筆直。西邊和北邊是如此,但是在陸地的東邊和南邊陸地邊緣不甚規則,因爲這兩邊是存有海水的。”尹敦此時站在胡言的身邊送上了解說。
胡言心中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個不是球狀的星體,真是打破認知啊。星船再次開啓陣法,之前那段路高戈爲了省錢還真的把陣法關了。又一次衝破薄膜一樣的東西后,星船緩緩下落。的確就像尹敦所說,南面有海水覆蓋,星船先是徐徐落在海面上,然後朝着前方的一個海峽前進。說是海峽又像是某條大江大河的入海口,和地球上的入海口不同的是,兩側不是淺灘或者沖積平原,而是高聳的山脈就像一張大口。
星船駛入峽口,沿着水路逆流而上。兩邊的高山也在緩緩的下降,直到前方陸地呈現平坦,一座城池也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光看城池的規模,相比青巍大陸第一城潭波城也差不了多少。城池是傍着江邊而建,城門外就是人頭攢動的碼頭。星船緩緩的靠向碼頭,在他人的指揮下終於穩穩的靠岸。
“老弟,歡迎來到四方星域,真正修煉者的世界!”離火笑着對胡言說道。
胡言站在觀景臺上眺望遠方,隨口吟唱了一句:“走四方!路迢迢,水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