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聽聞聲音,一把拉住了離火,兩人順着聲音的方向小心前進。神魂放開,胡言監控着附近的情況,落在胡言身後的離火微微笑了一笑,緊緊跟在胡言的身後。
很快兩人就在密林裡發現了一個身着錦袍的少年公子,靠坐在一個樹下。錦袍的公子人已經沒了氣息,但是面色墨黑,胡言再沒經驗也知道這人是中毒而亡。胡言讓離火留在原地,自己在四下搜索查看。很快胡言又陸續看到幾具黑衣人的屍體,一樣是面色墨黑。胡言心裡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收起了那幾個人的空間袋,胡言回到原處還未開口,離火先是說道:
“飛蜈蜂,入雲山林裡最毒也是最難纏的,惹了飛蜈蜂就會被大批的蜂羣追殺,只要是在這林子裡活動的人都知道。不知道這人爲什麼這麼傻,不過這個人我見過!”
胡言一震,問道:“離火兄,你認識他?”
離火說道:“認識?怎麼可能呢!這傢伙很像那個最近在山林城裡作威作福的國師,雖然我只是在那國師上街威風的時候,遠遠的望見過,不過這個人和我看到的國師面容一模一樣。”
胡言心裡嘆了一聲,心說:“恐怕就是這個倒黴鬼了!你說說你,什麼名字不好叫,非要叫馬麥丕,我心裡只有一萬個MMP送給你。你不好好在城裡當國師,跑到這林子裡來幹嘛?不好好在林子裡隨便轉一下,跑去惹什麼飛蜈蜂?不好好活下來等着自己前來逼問,直接跑去閻王殿報道了,還真是一個MMP!”
胡言在心裡吐槽着這個死鬼,順手收了死屍身上的空間袋,最後將死屍收入了一個空的空間袋中後,讓離火帶路去尋找火蛇果。離火帶着胡言一路前行來到一處小山谷中,山谷左右都沒有妖獸生活,大片的火蛇果在谷中錯落生長。胡言直接連根帶莖挖了十幾株收入了錦繡世界中,來山林的任務已經完成,兩個人返回了山林城。
胡言向離火打聽了一下國師別院的位置,這個在山林城裡也不是秘密,離火給胡言描述了一番。胡言朝着離火一拱手,說道:
“離火大哥,多謝!咱們後會有期,再把酒言歡!”
離火笑着拱手說道:“好說好說,兄弟你去忙吧,再會!”
胡言和離火分開後朝着仙琅小築也就是國師的別院行去,天色已近黃昏,街上的行人依舊很多。胡言也不在意是否有人監控,直接腳下加速衝到了別院的所在。直接躍過牆頭跳入院中,正在放哨的黑衣人立刻意識到有敵來犯,連忙高聲示警。結果所有出現的黑衣人都被胡言一擊斃命,胡言最後留下了一個活口,將那具屍體從空間袋裡取出,質問那個活下來的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見了屍體後,就老實的交待了。死掉的那個錦袍公子正是國師,這些黑衣人都是跟着他一起來的侍衛,錦袍公子還有一個身份,楚國南王之子。至於這些人到這邊來是什麼任務,那個活口並不知道,只是知道有個黑衣蒙面人會過來和王子密會。
黑衣蒙面人,應該就是那個已經被幹掉的賀全了,要想知道這個賀全的一些消息,去丹師閣問問或許能有收穫。胡言心裡思考着,現在手裡有兩條線索,一是明確的這個楚國的南王之子,可以直接去楚國找這南王算賬;二是這個賀全,只知道他可能是來自楚國的煉丹師,其他一概不知。既然兩人都是楚國來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去楚國。去楚國前,胡言打算要讓南越和南烏兩國付出點代價,之後正好順路經過南陽城去看望一下大長老,再打聽一些消息。
定下來計劃後,將那個活口殺死又收了所有人的空間袋,趁着天色剛剛擦黑,胡言直奔南越王宮而去。
胡言沒有再隱藏行蹤而是直闖王宮,一番輕鬆的戰鬥後,直接引出了南越國的護國太上長老赫連芃養魂中品的實力。胡言用剛剛學會的刺魂直接碎了赫連芃的魂魄,南越的皇族和護衛當場跪服。胡言在王宮裡大肆搜刮了一番,失望的是隻收了二十幾萬靈石,其他靈草丹藥兵器都太垃圾被胡言直接放棄了。離開了南越的王宮,下一站是南烏國都城武雄城。
幾天後胡言進入南烏國,過了三國邊界不遠的伏安城再向北行進了五天,胡言抵達了武雄城。南烏國雖然實力不強,但武雄城卻是南三國最繁華的城市,因爲這裡有着唯一一個可以通往南陽城的傳送陣,也是古州僅存的三個傳送陣之一。另外兩個都在南陽城,除了和武雄城相通的那個傳送陣,剩下的那個是通往青州安豐城的。這三個傳送陣的收益都掌控在商國的手中,因爲只有商國還有初級陣法師能維護這些傳送陣。
傳送陣,這個東西胡言熟啊,以前看的那些網文裡是必不可少的,想不到自己也能見識到傳說中的傳送陣。到了武雄城,胡言並未急於殺入南烏的皇宮,而是先探聽了一番消息。
那個蒙面人的確在武雄城出現過,後來他隨着大軍開赴前線,之後武雄城就再也沒了他的音訊。得到了蒙面人的消息,但是已無大用,因爲蒙面人在南烏這邊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很少與人接觸,外界只有傳聞並沒有多少人見過他。
除了蒙面人,胡言還知道了爲何武雄城如此繁華。因爲從武雄城出發往北,幾天的路程後就到了揚沙口,是從古州進入滄州的必經之地。無數想要進入滄州沙海歷練的古州人,必須要走武雄城到揚沙口進滄州這條路線,人來人往自然促進了武雄城的繁華。繁華的背後卻又是南烏國的無奈,因爲大多數的收益都被外來人所掌控,南烏國也只能喝點人家剩下的湯,這也是爲何南烏空有地利之便卻實力不濟的原因。
入夜時分也是胡言行動之時,腳踏震魂鼓直入南烏國的皇城。胡言並未隱藏身形,一踏入皇宮胡言就被南烏的禁衛軍圍了起來。震魂鼓一響,禁衛軍就如收割的麥子一般,一片片的倒下。那些禁衛軍統領們知道來犯之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實力太多太多,再圍上去是送死一般,安排人馬緩緩後退,立即派人去請南烏國最大的底牌—烏衣衛。
當大批的烏衣衛出現的時候,禁衛軍本以爲可以鬆一口氣,可是他們看到的居然還是一樣的結果,烏衣衛成片的倒下。南烏國的皇帝在遠處觀戰,當看到烏衣衛全軍覆沒時,南烏皇黑鳴淵雙腿間已經溼潤。胡言早就注意到遠處閣樓上的那些人,解決掉烏衣衛之後,身影一晃出現在黑鳴淵的面前,隨即又立即閃退了一段距離,因爲氣味實在太噁心了。
南烏皇帝黑鳴淵也不管地上溼了一灘一屁股坐了下去,拼盡全身力氣嘶喊着:“老祖,救命啊!”
“何人大膽,欺壓我南烏沒人嗎?”三個身影由皇宮深處御劍而來,其中一個人還未等落地空中一個翻騰,長劍在手朝着胡言殺來。
“滾!”胡言一聲怒喝,那人還未落地就被胡言的一招刺魂將魂魄磨滅,死屍從空中掉落。
“二弟!雜種拿命來!”三人中的另一個人手提長劍殺了過來,這回胡言沒再用刺魂,而是一菜刀砍了過去,只用了一刀,長劍崩碎一顆頭顱飛了出去,一具屍首倒在了地上。
“啊!”三人中的最後一人雙目充血,咬碎口中牙,從空中直直落在地上手提寶劍衝了上來,就在快要接近的時候,那人寶劍一扔,雙膝一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說道:
“大人,這些傢伙狗蛋包天,惹怒了大人,還請大人手下留情!”
胡言驚訝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滿頭白髮眉角帶着皺紋,身軀還算挺拔。
“你是誰?”胡言問道。
“大人,我叫黑迦柏,是這南烏國皇帝的祖輩。”跪着的人低頭說道。
“黑迦柏,黑加白,白加黑,感冒藥?”胡言很是無厘頭的冒出來一句話。
這位黑迦柏根本聽不懂胡言在說什麼,但是眼見自己的一個兒子一個侄子雙雙斃命,恨不得活剮了對面之人,但是從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黑迦柏相信自己也不是對手,那復仇的情緒很好的被黑迦柏掩飾下去。
胡言卻把握住了對方的一絲悸動,說道:“我知道你不服,要不咱倆過過招?”
黑迦柏暗中戒備,低下了頭嘴上說道:“大人,您實力超羣,在下不敢!”
胡言笑着說道:“真的服嗎?爲什麼不敢擡起頭來,擡頭看着我!”
“好的,大人!”黑迦柏緩緩擡起頭來,一道光芒從眼中射出。他就在等這一個機會,用他的魂力擊敗敵人,讓敵人魂力潰散,就是他出手擊殺敵人的時候。
“啊—”可惜黑迦柏等不來他想要的結果,靈魂一陣劇痛之後,黑迦柏滿臉驚恐表情永遠定格了。因爲胡言先出手了,一記刺魂直接重傷了黑迦柏的魂魄。
“一個養魂境,就想用魂力傷我,你這點手段還不如姚老頭呢,誰給你的自信!”胡言對着有些失神的黑迦柏說道。摘下黑迦柏手上的空間戒,魂力探入戒指,二十多萬靈石,幾把寶器,一把靈劍。剛剛被黑迦柏丟在地上的也是一把靈劍,不過這兩把劍同這枚空間戒一樣都是低級靈器。空間戒裡還有兩個玉盒,胡言取出玉盒一一打開,火枯草四階靈草蘊含火力可以用來修煉火屬性功法或者煉製火屬性靈丹,地苡根五階靈草直接煉化可以提升魂力,也可以用來煉製提升魂力的靈丹。
“終於有點勉強湊合的東西了!”胡言將兩株靈草收回玉盒,直接丟入了錦繡世界,又拾起另外兩個人的空間袋,裡面各有幾千靈石,裡面其他的東西在胡言眼裡都是垃圾。
“那個誰,你,不用你了,太噁心了,你派個人帶我去你家寶庫參觀參觀”胡言一指在閣樓上不停抖動的南烏皇帝。黑鳴淵哆哆嗦嗦的讓一名老太監帶着胡言去往皇宮裡的寶庫。進了寶庫胡言一看,也是貧瘠的要死,除了一千多塊靈石以外,餘下的都是垃圾。不過金幣倒是一箱接一箱在一間屋子裡碼放整齊,粗略判斷光金幣就有幾百萬,也能換幾百塊靈石了。看來南烏的財富都在那個感冒藥手裡了,本着蚊子腿也是肉的優良品德,胡言收走了所有的靈石和金幣,在老太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御空而去。
胡言和水泥一個替換,進入錦繡世界後先取出地苡根,將其投入星魂燈上的火苗中,光芒一閃整根地苡根消失在火苗中,火苗未見有何變化。再取出火枯草送入口中,胡言直接將其煉化,片刻之後火枯草的火力被氣海全部吸收。對現在的胡言而言火枯草的那點火力就如同在火坑裡扔下一根細柴,僅僅是聊勝於無。胡言跪拜在星魂燈前一聲告別,胡言出了錦繡世界,天光仍未放亮,皇宮中的守衛都已不知去向,胡言替換了水泥,朝着皇城外走去。
天光放亮,胡言來到了傳送陣交了八十塊靈石,獨自一人踏入了傳送陣。傳送陣的看守將所需的妖丹依次擺入陣法邊緣的凹槽之中,隨着最後一顆妖丹落入槽位,傳送陣光華四射,陣法內的空間一陣扭曲後,胡言消失在原地。
胡言察覺自己的身體在黑暗中穿梭,好像在乘坐遊樂園中的跳樓機一樣,一股失重的感覺包裹全身。用現代的時間觀念來說,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失重的感覺消失了,胡言的身影出現在了另一個陣法中。第一次使用傳送陣的感覺說不上美妙,腳步有些虛浮,剛邁出傳送陣,胡言三步並作兩步找了個角落吐了起來。 шωш ¤т tκa n ¤C○
“嘔,我去,一個現代社會不暈車不暈船不暈機的人,穿越到這邊居然暈陣了。”胡言擦了擦嘴角,心中對自己一陣鄙視。傳送陣四周只有零星幾個人在等待着,守衛陣法的人反倒更多一些,對於胡言這種出來就吐的情況,那些人都是見怪不怪。不再理會周圍的情況,胡言邁步徑直離開。剛剛離開傳送陣的區域,胡言就知道身後跟上了兩個尾巴。
“老大,那個人是獨自一人用的傳送陣,肯定是個肥羊!”身後的一人稍稍落後半個身位和身前的人說道。走在前面的那人頗有些遲疑,畢竟一般人都是湊夠四人才傳送,敢獨自一人的恐怕來頭不小。稍稍的遲疑也在那即將到手的財富面前退縮,那人把牙一咬加快了速度。待到兩人將距離稍稍拉近,胡言頭也不回就是一記流星拳拍向了後方,兩個人在迷茫的眼神中化作了一團血霧。
傳送陣的位置是在外城,胡言打聽了一下,就奔着丹師閣而去。來到丹師閣門前出示自己的丹師玉牌剛要邁步進門,一個尖尖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呦,這不是手下敗將,那個來自南昭那個窮鄉僻壤的胡什麼嗎?”一個腦袋頂尖尖下巴溜圓,渾身都快擠出油的胖子帶着一羣人從身後走來。
“雞屁股?”胡言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畢竟腦袋長得和雞屁股一樣的人太讓人印象深刻。
胖子緊趕着攔在胡言的面前,怒吼道:“我叫姬定,不是雞屁股,再亂叫別怪我不客氣!”
胡言很是不解地問道:“這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