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霜和胡言還在說話的時候,之前兩名葉家人被殺不遠處的一堵牆壁上憑空多出來一條縫隙,一個男子從縫隙中走出,手一伸將一個幕布一樣的法寶收回到空間寶物之中。
那男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在心中自語道:“雲霜這個浪蹄子,怎會結識如此實力之人?”藉助着他的法寶,男子剛纔清清楚楚看到了發生的那一幕。雲霜和一個年輕男子出手取走了自己兩個同伴的命,然後憑空出現的黑衣人又將屍首和血跡全部處理。男子握了握手中的一塊玉石,自問道:“我該怎麼辦?”
原地思索了一番後,男子用僅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出來前家主說過,青龍城這裡可以找到主脈的人。如果這樣的話,不如我把雲霜那小浪蹄子獻給主脈的人,興許憑着小浪蹄子還能給我在主脈掙得一個位置。哈哈,少家主對不住嘍!我會把你依舊心心念唸的人當作我踏入主脈的敲門磚。等主脈的人玩膩了,興許還能便宜便宜我葉異辰!就這麼幹了!”男子唸叨完將手裡的玉石也送入了空間寶物之中,然後一握拳離開了這裡。
此時的鼎豐樓裡,雲霜也問完了那句話,正等着胡言的回答。胡言卻掛着壞笑反問道:“怕什麼?你我二人同行,難道我還能怕你,嗯?”
雲霜立時把眼一瞪,卻用不是很激烈的語氣罵道:“臭流氓!”
胡言哈哈一笑,這一笑讓雲霜有點不自然起來,只好把氣力放在了大眼睛上繼續瞪上了一眼。胡言收了笑聲說道:“不怕,姓葉的也不見得就能找得到我們啊。”
“算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雲霜也不想再爲這破事煩惱。就在二人剛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王平出現了。王平給了胡言一個眼神,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小子厲害啊,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個絕色的佳人。胡言自然還了王平一個眼神,眼神裡都是難以抑制的,你羨慕不?嫉妒不?
王平取出一枚空間戒指扔給了胡言,隨後說道:“大哥給你的,高家的靈石庫空了。”
說完王平朝着胡言和雲霜一抱拳就轉身離開了,胡言拿神魂一掃戒指裡的空間,心裡呼喊了一聲:“我的個乖乖!”
然後胡言笑着將一把靈石放在了飯桌上,喊道:“小二結賬,剩下的賞你了!”
在小二殷勤的恭送聲中,胡言帶着雲霜離開了鼎豐樓。雲霜一直在躲避葉家追蹤,當胡言問起還需要什麼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拉着胡言去找賣衣服的所在。
不管哪個世界哪個時空的女人,遇到衣服那就是個買買買,哪怕她是個修煉者甚至是個道姑。在雲霜的笑顏中,胡言陪着她一家接着一家的逛買逛買,費用也都是胡言隨手撒上一把靈石,沒辦法剛剛那枚戒指裡的靈石實在太多了。三位哥哥這是抄了高家後,把高家所有的積蓄都送給了自己,胡言真的不知道這麼多財富能花多久嘍。
此時還是當初康措定和蕭牟仲會面的那個小院裡,康措定和楚雲湘的兩位兄長,楚雲濤楚雲澤坐在了一起。會面很簡單,康措定在說那二人在聽,直到最後康措定遞給二人一枚玉簡,二人則起身告辭。
康措定看着二人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道:“大戰將起,但願你們楚家能明白我等的用心。”
隨後康措定對着身後的張萬吩咐道:“葉家和林家那邊增加人手,把他們盯緊了。”
“好!”張萬答道。
胡言和雲霜採買完畢出了青龍城的城門,朝着皇宮的方向拱手抱拳,胡言放出幽梭二人跳上飛舟。將靈石放入該放入的位置後,胡言駕着飛舟向遠方飛去。走在官道上的人羣,有的露出羨慕的目光,也有的流露出的是貪婪。
不得不說這艘幽梭是真的快,僅僅用了幾天的功夫就從東南域西邊的青龍城飛到了東邊的良行城。在城外的山林裡胡言和雲霜從幽梭上跳下,收起幽梭後二人御空飛行來到了良行城的西門前。繳納了入城的靈石,雲霜知道路徑帶着胡言直奔城東的碼頭。
碼頭上成排的大型星船一一排列,星船大小不一相比起當初胡言坐過的那艘,眼前的星船都是又大又氣派。
海角洲是天渺星域下的一顆玄星,整個星體被藍藍的海水所覆蓋,海里生活着很多強悍的妖獸,同樣還有許多島嶼錯落在海面之上。這是棋盤洲除了神秘的中央獸域以外最適合試煉之地,所以大批的修煉者往返於棋盤洲和海角洲之間,鑑於路途遠近的原因整個棋盤洲只有幾個城池是有發往海角洲的星船的。
二人一番詢問,很快就買下了明日出發的船票,兩個一等艙每張只要五十萬靈石。總共一百萬的靈石都是由胡言支付的,雲霜就是搶也沒搶到機會,因爲胡言貼着耳朵告訴她靈石多得花不完。雲霜心裡有點舒服又覺得這樣有點怪怪的,不自覺間一抹紅暈泛起在臉上。
爲了緩解尷尬雲霜建議現在就登船,不過胡言可不想這麼早就上船憋着,還是強拉着雲霜朝着城裡走去。行進中雲霜偷偷抽回了自己的手,不過臉上那抹紅暈是徹底消除不掉了。
良行城因爲有了來往海角洲的星船,也帶動了城池的繁華。商鋪林林總總,售賣普通用品就不說了,寶物秘籍丹藥煉丹鑄器材料符籙陣法等等都有售賣,還有專門售賣海中妖獸身上部件的店鋪,甚至還有一個很大的廣場被各式擺攤人所佔據。除此之外,酒樓酒肆茶館戲苑青樓客棧也是四處分佈。
二人先是找了一家當地特色的酒樓花了一千靈石享受了良行城特色的海獸大餐,隨後就在城裡隨意的閒逛,又買了一些必備的消耗品。那個擺攤的廣場也被二人逛了一圈,不過二人都沒發現什麼難得的好東西。最後還是在雲霜的要求下,二人朝着碼頭返回。
眼看就要回到碼頭,二人被一羣人堵在了路中間。看着四周圍觀之人見怪不怪的表情,胡言就知道這些人應該是長期混跡此地的地痞。
“呔,那小子把錢和女人都留下,滾吧!”一個長相很猥瑣的男子朝着胡言喊道。
胡言看向攔路的這些個地痞們,總共不過才二十個人,裡面只有五個化意境剩下的都是凝神境,就這還敢出來打劫?是看自己這邊人少好欺負啊!
可惜這羣人是踢到了鐵板啊,尤其是雲霜這道姑,來人要只提錢財她還不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她是真的沒多少錢。可對方居然好死不死的要將自己留下,那就沒得說了雲霜暴力的一面徹底表露出來,取出長劍就開打。
那五個化意境剛想將雲霜包圍,胡言發動步法上去就是一頓老拳,五個人還什麼都沒看清楚呢,就都趴下了氣海也全被打碎。那一邊雲霜對付那些凝神境也輕鬆得不行,一劍一個也是以刺破氣海爲結局。
打完架之後纔是打劫,胡言和雲霜二人十分默契地將這些人的空間寶物拿了過來,胡言手裡的一股腦丟給了雲霜,雲霜也知道胡言不差錢乖乖地將所有空間寶物收了起來。
那個長相猥瑣的剛想開口威脅兩句,卻被胡言一眼給瞪了回來,隨後一聲慘叫抱着頭在地上打滾。圍觀的人也好那些被廢的人也罷,此時都默不作聲的目送二人離開。
等到二人回到碼頭準備登船的時候,卻被船上的夥計給攔了下來。夥計對着二人說道:“二位抱歉!因爲你們剛剛和人發生了糾紛,根據我們老大的規矩不得將恩怨帶上船,所以還請二位將恩怨瞭解之後再登船吧。”
胡言盯着那個夥計看出了一些貓膩,說不定自己和雲霜買船票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而那些人肆無忌憚的在碼頭附近守着,要說兩面沒關係胡言自己都不信。於是胡言冷笑着對夥計問道:“那你說說該怎麼解決?”
那個夥計被胡言這一聲冷笑笑得打了個冷顫,心裡也有些嘀咕這次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大家族的後人了吧。從始到終這個夥計也都認爲這是兩頭肥羊,一個修爲不高瀟灑多金的公子哥帶着一個修爲不錯的美貌女子,還沒有其他隨行人員估計是這位公子哥把那女子騙出來玩樂玩樂的,這樣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想過之後夥計心裡又有了底,一昂首說道:“就在這碼頭上等着,自會有人來找你算賬!”
眼見雲霜又要發作胡言將她攔了一下後,對着夥計說道:“好!我就在此等候,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玩什麼花樣!”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大批的人馬朝着碼頭涌來,爲首一個鬍子拉碴的男子邊走邊叫囂:“何人膽大敢在這良行城裡鬧事?”
直到對方來到自己的近前,胡言這纔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哈哈哈,小子你新來的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雷家雷休是也!”鬍子拉碴的男子大笑着說道。
“不認識!”胡言實話實說。
“好好好!”雷休連說三個好字,挑釁地看了一眼胡言說道:“在這良行城還有不認識我雷老二的,看來今天老子要好好讓你認識認識了。”
“哈哈哈!”胡言忍不住大笑起來,雷老二這三個字太搞了。
胡言的大笑讓雷休憤怒了,看着胡言說道:“笑?一會兒老子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動手!”
雷休帶來的人數不少,裡面除了雷休還有十來個人都是化意境,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抽刀的抽刀拔劍的拔劍。可惜這些人遇到的是胡言,這些日子都是和成道境的一起混,用康措定的話來說,胡言未入道境但已勝過道境。
一個照面就是簡單地一個照面,一記流星拳將這些人全部打退。胡言並未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腳下施展無影步,碼頭上慘叫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
最後一聲慘叫來自雷休,所有來人無一例外氣海全被打碎,如此輕鬆的獲勝徹底震撼住那些駐足圍觀的人羣,那名夥計則癱坐在地兩腿之間不停地有水流涌出。
“小道姑,幹活了!”胡言已經懶得去撿拾那些空間寶物,自然就吩咐雲霜了。雲霜送給胡言一個白眼,然後身體很誠實地將那些人的空間寶物一一收走。
“來人啊!快去通知我大哥!”被廢了氣海的雷休在地上呼喊着。
胡言轉身看着那個坐在自己排出的一灘水裡的夥計,厲聲問道:“還有誰?”
“救命啊!”夥計喊了一聲之後徹底地暈倒。
“廢物一個!”一個粗獷的男聲在胡言的頭頂上飄下來,直接在星船的船幫之上站立着一個大漢,正在用不善的目光掃視着胡言二人。
胡言伸出中指朝着大漢比劃了一下,說道:“不服?你過來啊?”
“狂妄小子!”大漢剛要俯衝而下發起攻擊,又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在上空響起:“陸天海,你還真能耍威風啊!”
只見一個身穿白衫的瀟灑俊美的男子腳踏飛劍凌空而來,那個叫做陸天海的大漢看到來人不由得先是眉頭一皺又是咬了咬牙。
將這一切收在眼裡的胡言來回打量着二人的修爲,都是成道境。多了一個第三方,胡言也不多說話只是將目光放在二人的身上靜觀其變。
“婁小樓,這裡沒有你的事!別來瞎摻和!”陸天海不屑地警告道。
“陸天海,你有種把那個字再說一遍!”婁小樓收起長劍落在了碼頭之上,劍尖一豎遙指船幫上的陸天海,體內氣息瞬間爆發。
陸天海也知道犯了這位的忌諱,同時也不想和他在此開戰只好說道:“我說這裡沒你的事,你也不要攪合進來。”
估計這位婁小樓也不想開戰,見陸天海送過來臺階也就收起了長劍,站在了碼頭之上不過這站的位置就有些微妙,恰巧就在胡言的身側這讓陸天海想偷襲也偷不成了。陸天海無奈之下只好從船幫上跳下,落在了三人的對面隨後一指胡言說道:“小子在我的碼頭上鬧事,你好大的膽子啊!”
“你們那點勾當還當別人不知道嗎?要打就打,廢話真多!”胡言無所謂的說道。
陸天海不由得再一皺眉,他有點摸不透這個年輕人的實力了,剛纔那樣對付化意境他也能做到,可他還是有些拿不準對手的實力,於是說道:“不急,再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