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陝西民變
“跑！”
“回到營壘！”
當這種念頭和聲音在幕府兵腦中出現的時候，突然他們的後方也傳來了隆聲震震的馬蹄聲！
此刻若從天空中俯瞰，就能看到遊弋在戰場兩翼的明軍六百騎兵發動了衝鋒！
東軍都督府的馬匹都是體高五尺有餘，重八百來斤，經過選育的軍馬。
當身高普遍五尺四寸以上的明軍，乘騎在體高五尺有餘的半具裝軍馬上，手持兵器，身披甲冑的衝來，那種宛若一堵牆般的窒息感瞬間瀰漫。
“騎兵阻擊！”
德川忠長瞳孔緊縮，絕望的下達軍令，而面對他的軍令，隨着木哨的吹響，幕府軍兩翼的騎兵只能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本該是騎兵與騎兵的對撞，然而隨着兩方距離不斷接近，騎在馬背上還沒有站在地上的明軍士兵高時，這種對撞就成爲了碾壓局。
“放！”
“嗶嗶——”
“啪啪啪啪——”
這羣幕府兵並沒有對明軍陣型造成什麼傷害，反而抵近送了一批首級。
京都城牆上、德川家光臉上一片慘白，城外營壘和七千幕府兵的全軍覆沒，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半個時辰。
不過、這只是理論上，因爲實際上這個速度還將更快。
在萬曆二十八年到崇禎十七年這段時間，流入明朝的白銀總數約在一億八千萬兩，平均每年四百多萬兩，其中接近三百萬兩都是從日本流入到大明。
隨後塞入彈丸，並按下了扳機，而扳機帶動夾火繩的連桿，陰燃着的火繩慢慢低下來，小雞啄米一般點燃藥池中的藥引。
現在他們卻上疏說截留的銀兩、糧秣不足夠，那就不是蠢，而是壞了……
同等的作物下，六十萬畝田地，在關內頂多能產出關內畝產的八成。
想到這裡、朱由檢算了一筆賬，如果按照鑄造硬幣的手段來進行貨幣轉型，那麼憑藉石見和市舶司每年近五百萬兩的白銀流入，加上朝廷的現銀收入，那麼大明每年能以兩千萬兩的速度不斷的進行貨幣革新。
沒有黑小麥，單純的靠蜀黍和抗寒的水稻，等那幾萬作爲耗材的漢人被耗盡，建虜也就只能用蒙古人和自己人來做耗材了。
去歲長城內的畝產一石，而北邊的亦東河城畝產不過八斗。
對於明軍來說，倭寇就是行走的五兩銀子，見到倭寇撤走，他們腦子一熱就跟着衝上去追殺了起來。
這種從西方傳入的火繩槍，雖然比鳥銃強上一些，可是也就體現在不易炸膛這些地方，其威力和射程依然是不如明軍的步銃，射速更是遠遠不如。
當炮擊到第三天的時候，京都城牆便出現了豁口，大堆壘砌城牆的石頭垮塌，而對此，德川家光只能拼命讓人修補。
“放！”
在明末清初之際，這裡的銀產量佔世界銀總產量的三分之一，成爲亞洲最大的白銀供應商。
戰死的士卒屍體，更是將整片戰場土地染得血紅……
如果這三萬人全部戰死在京都城，那麼江戶就岌岌可危了。
一隊隊的明軍衝入京都城內，砍殺試圖圍堵豁口的低矮幕府兵。
建虜的人口應該是四十幾萬纔對，四十幾萬人，畝產不到八十萬石……
誠然、黃臺吉開墾出六十萬畝田地這件事讓他有些許驚訝，不過要是說六十萬畝田地就能滿足眼下的建虜，這點朱由檢是不相信的。
那麼朝廷給地方截留的那一成錢糧難道不夠嗎？
一排又一排的幕府兵倒下後，伊達政宗只能抓住旁邊的將領喊道：
“全軍從北門撤退，通知天皇和將軍大人撤退！”
當捷報傳到朱由檢手中時，已經是天啓八年的三月初四，而拿到捷報的他也不由滿意點頭道：
“石見銀礦拿下了！”
同時、躲在鐵炮手身後的數千長矛足輕，也發起了衝鋒！
“萬歲”的話剛剛喊完，只見明軍陣地煙霧繚繞，一枚石彈徑直打來，瞬間擊中德川忠長，血肉橫飛……
只是這個時候認清現實已經晚了，伴隨着城外營壘的丟失，明軍火炮向前移動一里，隨後對京都城發動了猛烈的炮擊。
遼東的糧食畝產已經降低了一成半，那麼比遼東更北的上京城興許降低了兩成都不止。
如果在石見地區興建火藥分局，那麼這個產量或許還可以提高不少。
“轟……”
“定射裝填，目標京都城，仰角高度四十五，距離二百步，預備……放！”
“是……”
不過畢竟明軍剛剛進入主路段，一時間猝不及防，因此明軍方向也倒下去了三五十人！
“板載！”
六十萬畝田地，頂多也就產出四十幾萬石，算上其他地方，建虜的總產也就不到八十萬石。
當明軍騎兵作爲最後的重錘出擊之後，整個戰場上的形式很快就變得明朗了起來。
“啪啪啪——”
朱由檢看過、截留最少的一個縣，也有二百兩的截留，而這二百兩的截留，單純用來吃飯和馬料，早就足夠地方上每個人的四菜一湯了。
不過前提是他們能逃出京都城……
這些漢營兵會活生生的看着黃臺吉和努爾哈赤把自己的家人折磨死？
想到這裡、朱由檢心裡升起了策反的想法，並且有一個很好的人選。
大明的白銀流通量，頂多也就十幾億兩，以每年兩千萬兩的速度，頂多六十年就能將貨幣全面革新。
“讓郭桑岱的人接觸一下劉愛塔，看看能不能策反劉愛塔。”
這一幕被幕府其他的大將看在眼裡，心知肚明的他們，自然不會再將勝利的希望放在了鐵炮足輕的身上，他們吹響了總攻的號角。
當炮擊結束，明軍步銃手開始繼續進軍，並且抵近營壘開始排槍時，營壘內的幕府兵們一茬茬的倒下。
連綿不斷的明軍排槍開始反擊，一茬茬的幕府鐵炮足輕被步銃收割，並且不同於幕府鐵炮足輕的站立不動，明軍排槍幾乎是每秒都在前進的路上。
這些縣衙的奏疏中，有不少是來自燕山學子的，而他們的請求，難道是真的錢糧不足？
二人不甘的下令全軍停止追擊，而盧劍星見狀，也轉頭對跟在自己身邊的千戶說道：
明軍的騎兵在戰場上對他們展開追擊，騎銃收割了一茬又一茬的幕府步卒。
自始至終，京都城門都沒有打開，坐視戰場上的幕府步卒被俘被殺。
單純的用來印壓銀幣，那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只要解決傳動問題，大明就能批量製造精美的銀幣和銀銅幣。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衝到明軍的步銃陣裡，打亂他們的陣型，最好便是徹底將戰局變成肉搏戰，擊潰對面的步銃手。
建虜開墾田地的速度，可比不上糧食減產的速度。
“咚咚咚——”
北門突圍後就是山區，不瞭解地形的明軍是絕對不可能深入追擊的，那麼幕府兵就可以成功撤往岐阜，在岐阜建立第二道防線。
興京城漢人的慘狀，朱由檢是有所耳聞的，那麼上京城就算黃臺吉再怎麼優待，上京城的漢人數量必然也多不到哪裡去。
“傳捷報給殿下，就說我軍已經攻下京都城以南所有疆域，石見銀礦已經在手，請問殿下下一步該如何做。”
看着自己引以爲傲的騎兵就這麼被明軍騎兵解決，京都城上的德川家光拔出腰間的武士刀，一刀砍在了旁邊的檑木上。
朱由檢問過軍備院的宋應星他們，儘管眼下的蒸汽機還沒有徹底解決傳動問題，但作用出數百斤的力是已經有了。
一個衝鋒過後，八百餘名幕府騎兵立馬被淹沒在了明軍的高頭大馬之中。
矮馬齊刷刷的跌倒，一個個的倭寇墜落馬下，被突進明軍使用短兵收割。
“女婿又如何？失了漢營兵的人心，他這個漢營額駙還當的下去？”
當明軍的步銃手抵達主街道，他們開始在顏思齊的指揮下形成六橫隊，每隊百人的排槍模式。
當木哨聲響起，六百餘名騎兵的前排騎兵舉起右手的騎銃發動射擊，上百餘顆子彈在不足二十步的衝鋒路線上，直接將身着薄甲幕府騎兵打崩了。
步銃手可不是失了牙的老虎，他們在成爲步銃手前，可都是遼東戰場上能和建虜互砍上一天的精銳。
至於朱由檢則是拿起了桌上的奏疏，皺着眉看着一份份請求調撥錢糧的地方縣衙奏疏。
與明軍清脆的槍聲不同，幕府兵使用的火槍聲音略顯沉悶。
伴隨着城牆出現十餘段豁口，顏思齊果斷下達了全軍衝鋒的軍令。
“全軍衝鋒！”
他們分成了經典的橫隊，一共三十排，每排在百人左右。
“是！”陸文昭應下，而朱由檢的高興也掩蓋不住。
“是！”錦衣衛千戶作揖應下，隨後按照盧劍星的話，將消息傳回了國內。
“臣服可以，但需要讓黃臺吉撥糧食給他們。”朱由檢眯了眯眼睛。
將製作假幣的上限門檻提高後，民間的假幣販子再厲害，也不能批量製造假幣，除非他們把蒸汽機搞出來。
只能說、大明的官場已經腐化到任何人掉落進去，都難以抵抗的程度。
這幾百萬兩的白銀，將成爲大明貨幣轉型的一個重要支撐。
“郭桑岱於上月派人和上京城的黃臺吉接觸，據他們所說，上京城的周圍有規模不下六十萬畝的田地，還有數萬在勞作的女真人和數萬開墾新田的漢人。”
前排的步銃手不受影響的接過步銃開始射擊，自以爲靠近明軍步銃手就能取得勝利的幕府長槍足輕被排槍直接打崩。
三萬幕府兵在上萬明軍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只能試圖在京都街道上使用鐵炮阻擊明軍。
“砰…砰…砰——”
明軍炮擊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到白天，每個時辰十六輪的炮擊讓城內的幕府兵徹底難眠。
因此他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撤退的軍令，帶着幕府兵向着北門突圍。
不僅僅是他們，甚至連顏思齊也拔出雁翎刀準備高呼。
好在幕府兵雖然潰逃了，但八百騎兵阻擋住了明軍騎兵，導致步卒回到營壘，開始依託攻勢進行反擊。
石見銀礦又稱爲石見銀山，在歷史上這地方從一五二六年一直開採了四百年纔將白銀開採完畢。
只可惜，在步銃面前，人人平等……
半個時辰的時間，明軍以三千對七千，就能打出全殲敵軍的戰果，這讓他不得不認清現實。
面對身高四尺五寸的幕府兵，人高馬大的他們彷彿進入了幼兒園的成人，將落入陣中的幕府兵一一打殺。
拿下石見銀礦的意義如何，這已經不用多說，在免費的勞動力下，大明的財政收入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憑藉石見銀礦增加三百多萬兩的歲入。
僅僅一輪排槍，在騎銃下跌落的幕府騎兵數量多達百人，而這個時候、明軍仗着高頭大馬和身高力大的優勢，揮舞着手中的金瓜錘，狠狠撞進了幕府騎兵的側翼！
四尺三寸的日本矮馬被五尺有餘的戰馬衝撞倒地，這種差距，彷彿二戰時期的虎式坦克與日本豆丁坦克的差距。
朱由檢開口，而陸文昭聞言一愣：
“殿下、那劉愛塔可是老奴的女婿啊……”
護城河早已被明軍截斷，半個多月的暴曬更是讓整個河道乾涸堅硬。
京都城內雖然還有三萬多幕府兵，但所有人都知道，在明軍的火炮下，京都城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在朝廷承擔了兵馬司、衙役、書吏的俸祿後，地方不需要承擔這些人的支出，壓力自然小了不少。
“是……”陸文昭見朱由檢這麼說，也只能抱着試一試的心情去讓人傳遞消息去了。
“板載！板載！”
“轟隆！”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活下來的漢人中，可是有不少人是建虜之中那些漢營兵的家人。
從萬曆二十八年至眼下的天啓八年，這裡每年穩定產出白銀三百多萬兩，從嘉靖二十三年到明亡的一百年內，總產量將近上億兩白銀。
第一排舉着手裡的鐵炮，先倒一點火藥到藥池，然後再往槍口裡邊倒一些火藥。
“爲什麼？”顏思齊不解反問，而盧劍星則是皺眉道：
“殿下的軍令是讓你慢慢打，細細打，你這一戰打的太粗獷了，若是一戰全殲幕府精銳，德川家光只能投降，那不是殿下想要看到的。”
朱由檢太瞭解劉愛塔這種人了，對於他們來說，女人算什麼？權力纔是最終的追求。
實際上從白銀出口算起來，日本出口到大明的白銀數量比歐洲人從美洲上運來的美洲白銀多三倍到十倍。
看着己方的鐵炮將明軍擊倒了三五十人，組織巷戰的伊達政宗激動的高呼，而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幕府鐵炮部隊也如打了雞血般的繼續裝填彈藥。
他有想過燕山學子官員下放後會腐化，但沒想到居然那麼快。
在這種轟擊的手段下，騎兵到底還有什麼用？根本衝不過去！
被裹挾撤退的德川忠長好不容易掙脫潰兵，卻已經被捲到了營壘前方。
如果說戰爭能夠簡化成爲一種數學題，那麼眼下任何人都能通過目前的傷亡交換比，得到這場大戰的答案，那就是幕府兵必輸無疑。
“開什麼玩笑！！！”
京都城守不住了，在看過明軍攻守兼備的步銃手陣型後，伊達政宗就很清楚的有了自我認知。
不到一刻鐘，所謂武備昌隆的幕府騎兵徹底玩完，明軍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二十五人的輕傷罷了。
毫無疑問，他們的任務艱難，但此刻他們毫無退路。
“恭賀殿下……”聽到這個好消息，站在齊王府書房內的陸文昭不由作揖賀喜，而朱由檢則是輕笑道：
“派出火藥局、水泥場、鍊鐵場的熟練工匠前往石見地區，再告訴盧劍星，讓他命令顏思齊徵集男丁婦孺，給我盡全力開採石見銀礦。”
縣衙需要承擔的，只剩下了基本的維護，以及衙門官員和衙役、書吏的飯食問題，馬料問題。
幕府的鐵炮足輕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戰果，只是比起大明的每次擊倒過數百人的戰果而言，倒顯得有幾分不堪。
“有！”聽到朱由檢詢問這個，陸文昭連忙說道：
隨着兩方人馬越來越近的距離，每次明軍排槍，都能夠帶走一排上百名鐵炮足輕的性命。
當明軍排槍距離鐵炮足輕不足二十步時，一些躲在房屋頂部的幕府短兵開始高呼萬歲而躍下，試圖對明軍步銃手造成傷害。
三萬幕府兵是絕對守不下京都城的，只有撤退才能爲幕府保留兵力。
不過不等他高呼，盧劍星就出現攔住了他，並且說道：“可以停止追擊了。”
“他們高興個什麼勁？”看着己方不過倒下三五十人，並且由於距離六十餘步，其中不少人還能活動，因此顏思齊被這羣倭寇的腦回路弄的一頭霧水。
面對這樣的火力，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二月初一時，京都城牆徹底垮塌出多處豁口，而城內幕府兵也被打死三千餘人。
想到這裡，朱由檢也稍微放鬆了一些心神，對陸文昭說道：
更何況小冰河降溫，糧食減產還沒到達頂峰。
“郭桑岱那邊有沒有傳來什麼關於建虜的消息？”
“砰砰砰——”
儘管做足了準備，但燕山學子下放不過三年的時間，卻已經醞釀出了不少腐化的人，這速度讓朱由檢有些猝不及防。
“我……”顏思齊想問清楚“慢慢打、細細打”到底是怎麼打，但又覺得直接問出來有些不妥，因此只能轉頭對鄭芝龍道：
“全軍停止追擊！”
密集的火炮聲響起，“轟隆隆”的石彈砸在城頭聲也絡繹不絕。
沒有威脅的明軍炮兵陣地繼續催動燕山五斤炮，使用開花彈收割幕府潰逃的步卒。
擂鼓聲不斷，明軍高呼“活捉後水尾”的口號向着京都城殺去。
“將軍板載！！！”
如果他失了漢營兵的人心，或者漢營兵直接造反，那他被牽連致死就是板上定釘的事情。
當城外戰爭快結束的時候，作爲監察顏思齊的存在，盧劍星帶着軍中書吏們寫上了今日戰報的最後一筆：
“戰至末梢、我軍騎軍仗四蹄而踐踏倭陣，持火銃而收割倭首……”
一人兩石不到，人能活下來嗎？自然是能的，但活下來的人，也和饑民無異。
無奈見證騎馬被全殲的德川忠長也只能掙扎着舉起手中的武士刀：“爲了幕府的榮光！板載！”
不斷倒下的同袍，讓一些幕府兵崩潰，瞬間丟下了手裡的武器，並跪在了地上，而更多的幕府步卒開始朝着後方的京都城跑去。
“放！”
依託工事舉起鐵炮反擊的幕府兵們還沒反應過來，絡繹不絕的石彈就朝着營壘和京都城頭打去。
彷彿秋天勤勞的農夫揮動手中的鐮刀一般，一茬茬的幕府騎兵倒下。
這種局面下，劉愛塔只會和歷史上一樣，做出正確的選擇……
聽着對面幕府兵嘴裡齊齊吼出的聲音，顏思齊心裡也明白，幕府的最後一擊就要來了。
在“轟隆隆”聲中，六百枚石彈不斷傾瀉，這讓躲在營壘內的幕府步卒不堪重負，近乎四成的傷亡率讓這些人幾乎徹底崩潰。
要是真的能搞出來，朱由檢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開心。
六百門六磅炮同時出現在一個戰場，這是整個歐洲三十年戰爭都幾乎看不到的戰爭烈度。
從瀋陽到亦東河城不過四百餘里，畝產就降低成了這副鬼樣子，那麼上京城的畝產說不定連七鬥都不一定有。
對比了一下這個數據，朱由檢輕嗤一聲。
與伊達政宗想的不同，當房頂上的幕府短兵跳下明軍步銃手的陣中，他們甚至連一個水花都沒有濺起，就被明軍揮刀砍殺。
“黃臺吉希望郭桑岱臣服金國，郭桑岱則是想請問殿下您的意思。”
自然不是……
他自然可以清理這些人，但不是現在……
眼下這些燕山官員雖然貪，但最少還會做事，要處理他們，得先處理最腐敗的老派官員才行。
想到這裡、朱由檢剛準備騰出手來處理奏疏，卻不想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過了數秒、陸文昭快走進入屋內，臉色鐵青的半跪作揖道：
“殿下，陝西洛川縣爆發民變，縣民劉四舉旗造反，聚衆攻人縣衙，殺知縣韓潮，劫掠府庫……”
下午五點更新第二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