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收拾內賊
“殺——殺——殺!”
“砰砰砰——”
十一月初九,伴隨着喊殺聲,朱由檢終於返回了闊別近半年的燕山大營。
相比較他離去的時候,這一路走來、燕山腳下多出了許多建築。
他去看了一眼幾座學府的學子,經過復遼一戰,三萬多陣亡將士,以及奢安之亂、西北等地幾萬陣亡將士的家屬都被送抵了此地。
新的一年,新的學子再度入學,此刻燕山學子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二十六萬的恐怖程度。
朱由檢沒有特地的去看李自成、曹變蛟等人,而是放任着沒有主動插手。
他始終覺得,只要給了平臺,這羣人就會在平臺上展現自己,過多的插手反而讓他們失去了野性。
“殿下、您午後真打算直接開誠佈公的和勳貴們談這事情嗎?勳貴們恐怕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冬季的燕山山脈中,身着甲冑的朱由檢騎在馬背上,手持弓箭,腰挎長刀,縱馬于山道之間,四處探索。
“殿下、卑職不明白,爲什麼不直接將南北勳貴全部革新,或者以他們犯事的案子全部流放抄家。”
勳貴雖然廢物,但畢竟不是傻子,結合朱由檢前一句話,他們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可能。
勳貴不比文臣,失了軍隊後,便只是案板上的魚肉。
“孤這次前往遼東,在軍營中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們有想過朱由檢會革新勳貴,但是沒有想到革新的那麼徹底。
朱由檢的話,每一顆字都重擊在了勳臣們的心頭。
那人一見到陸文昭的舉動,當即雙手合十,捂在嘴邊,而其他錦衣衛則是牽着馬往後方退去。
及時勒馬,伴隨着戰馬不安的撅起前蹄,朱由檢翻身下馬,隨後走上前數步,蹲下後果然見到了嬰兒拳頭大小蹬出的刨痕。
莫說他們,便是南京勳貴眼下也自身難保。
比起身高、那有些坳黑的膚色,指間和手掌的老繭,無不在說明,這位殿下不是作秀,而是實實在在的是一個馬上塞王。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敢開口。
他也不擡的說完這些話,不顧吳汝胤蒼白的臉色,在開口後放下了茶杯,靠在椅子上,坦然的望着衆多勳貴道:
“勳貴該革新了,從今日起,所有勳貴施行遞減制,公傳三代,侯傳兩代,伯傳一代。”
在這樣的一種坐立不安的環境下,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直到馬蹄聲響起,一羣人才鬆了一口氣。
“皮拔了洗乾淨,交給尚衣局的人,看看哥哥需要什麼就拿去用。”
不過……誰又知道呢?
朱由檢不再回答什麼,而是讓勳臣們離去,至於勳臣們,雖然畢恭畢敬的作揖行禮,但慌亂走出的腳步還是表現出了他們內心的不安。
定國公徐希皋坐不住了,忽的站起質問朱由檢,而恭順侯吳汝胤也驚恐叫嚷着:
張維賢不敢擡頭與朱由檢對視,只能眼觀鼻,鼻觀心。
不僅僅是他,心裡有鬼的大半勳臣也紛紛作揖下跪,高聲自己有罪的話。
見朱由檢不想回答,陸文昭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朱由檢則是繼續縱馬向深山處趕去。
這次出差很像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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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賢憂心忡忡的帶着勳貴離開了,而在他們離開後,陸文昭忍不住開口道:
“是!”陸文昭應下,而朱由檢射殺這隻花豹後也不再說什麼,等人牽來馬匹後,便翻身上馬,向山下趕去。
只是下一瞬朱由檢撩刀,一刀斬在了腹部,這花豹瞬息被打翻在地。
朱由校還會在意勳臣的從龍之功,但朱由檢……
這也是爲什麼,他一開口後,諸多勳臣紛紛開口附和的原因。
他敢確定,如果勳貴沒有朱由檢需要的價值,那麼北京城勳貴或許在今天,就會被一網打盡。
練弓三載有餘,持五力弓的那種感覺,給了他一種可以射殺猛獸的感覺。
一句話出,衆多勳貴都遲疑了,因爲他們從朱由檢的話裡聽出了一絲不對。
朱由檢這話說的露骨,甚至連一直幫皇帝說話的張維賢都聽不下去了,試圖打圓場道:
“呵呵、殿下,雖說羊披狼皮總有一天會被識破,但這也證明了羊曾經殺過一隻狼,不然又怎麼會有狼皮可以披呢……”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是萬曆四十三年五月二十八辰時,當時在羣臣的一再施壓下,多年深居宮中、不見羣臣的萬曆皇帝,於五月二十八日早晨親自到慈寧宮祭拜孝定李太后,接着與太子朱常洛一起召見大臣,並將朱由校、朱由楫、朱由檢等三名皇孫和一名皇孫女從左右階下引到石級上來,令羣臣熟視,以表明自己絕無易儲之意。
“流放抄家?”朱由檢輕嗤道:“然後呢?勳貴留下的所有利益,又由誰去接收?”
這還只是一些大問題,他還有一些數不勝數的小問題。
一些膽小的勳貴顫抖着手,端起茶杯,想喝又有些不敢,最後顫顫巍巍的放下。
同時、着甲挎刀的朱由檢也在十幾個呼吸後,帶着陸文昭等人走向了大帳。
“錦衣衛都會有貪腐的事情,都會有魏忠賢插釘子,難道你以爲御馬監就沒有嗎?御馬監就是純潔無瑕的白玉嗎?你的監察司是擺設嗎?”
率先跳出來的是成國公朱純臣,而他自己也屁股不乾淨。
“退下吧……你們自己思量思量。”
“有的人是披上了豹子的皮,以豚鼠的身份,冒充猛獸,假裝強悍。”
但問題是、他和朱由校的關係放在那裡,而他做一切的事情,在朱由校看來也是自家弟弟爲了他才做的。
“確定!”陸文昭點頭,並回稟道:
“從恭順侯府的情況來看,吳汝胤應該是偏愛長子吳惟業和次子吳惟英,而吳惟業比較推崇殿下您,至於吳惟英行事還算規矩,倒是那吳惟華,行跡放浪而不受待見,因此才私下走私軍械賺取銀錢。”
朱由檢淡淡開口,這話一出,壓制吳汝胤的兩名神策衛士卒當即鬆開了手,而吳汝胤被鬆開的第一時間便跪在了地上,對朱由檢作揖道:
“殿下放心!家中逆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下官一定將他繩之以法!”
現在來看,這父子四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也難怪吳惟華不僅投靠了清朝,還把自己兩個哥哥的幾個女兒都送給了清朝大臣。
在他們身後,是持刀着甲,站立一旁的神策衛士卒,二百餘名神策衛士卒持刀於背後,很難不讓人想到是鴻門宴。
“成國公看到了門口的豹子了嗎?”
“只要抓到,一律杖殺!”
因此、縱使是一向支持皇帝的張維賢也忍不住了,但是他也不敢發做。
“人說豹子是猛獸,可扒了皮,依舊和牛羊一般是血肉。”
張維賢這話說的很有門道,因爲他聽出了朱由檢話裡的意思。
如果他沒有問題,那諸黨文臣也就沒有理由和藉口彈劾他了,但事實上諸黨文臣大多也是用朱由檢做過“逾越”的事情來彈劾。
恭順侯吳汝胤被神策衛士卒按倒在桌案上,衆多勳臣瞬間心驚,萬千毛孔涌出冷汗,不敢動彈……
陸文昭趕來,而朱由檢則是擡手示意他別說話,隨後小聲道:
“羞辱?”朱由檢拿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隨後對吳汝胤道:
“恭順侯,你那第三子做的事情,恐怕你是知道的吧……”
腳步聲響起,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大帳的兩側圍布,等待朱由檢的露面。
貶爲平民、流放雲南,已經是他對恭順侯府的其他人最大的仁慈了……
大小勳貴坐於位置上,而主位的朱由檢遲遲沒有抵達。
儘管衆多勳貴平日裡也有遊獵之舉,但實際自己操刀收拾獵物還是比較少的。
怯懦無剛、眼神躲閃,完全不具備一個皇孫和未來親王該有的姿態。
他瞥了一眼四周乾枯的樹木、樹幹上果然有着動物的爪痕……
“也不要說什麼老邁不知兵的話,若是真的不知兵,那就主動來找陸文昭,主動申請進入燕山兵家學府就學。”
只是對於數十位端坐其中的勳貴來說,此刻卻如坐鍼氈。
“爵位世襲遞減後,朝廷每年撥一百兩銀子給予勳貴子弟,再過一代後收回所有權力。”
不經過皇帝而下令調撥錢糧,用錢闊綽,並且大多都是用御馬監的銀子。
半個多時辰後,他回到燕山大營,洗漱一番,繼續穿上甲冑,休息了半個時辰,等午時一到,便翻身上馬,向着南門選鋒樓面前廣場上準備好的大帳趕去。
不過、就在他應下後,朱由檢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相較於普通勳臣頂多是侵佔田畝,朱由檢的不乾淨可就有些多了。
“殿下!老臣何罪,要遭受如此羞辱?!”
能在這種年紀操弓五力,確實少有。
這叫聲悠長,在燕山山林之中作響,朱由檢等人則是斜靠在樹木一側,等待着花豹的動靜。
伴隨着林中的動靜越來越大,朱由檢瞬間將長弓拉了個滿月,下一瞬箭矢射出。
“卑職在。”陸文昭上前躬身迴應,而朱由檢也道:
“殿下,勳貴革新之事,是不是可以稍微等等,呵呵……”
“成國公、您的事情我還沒說呢……”朱由檢張口閉口一個“您”,顯然不是表示尊敬,而是譏諷。
說到底、在這個時代,官員的底子不乾淨是正常的,要真的說起來,朱由檢自己的底子也不乾淨。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的他,只想儘快結束這場鬧劇,隨後帶人返回京城,前往皇宮問一問,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他的這個弟弟到底在幹嘛!
張維賢很想知道,當初對淮北大飢百姓顯得那麼“軟弱”的朱由檢,爲什麼現在會變得那麼強硬?他在復遼一戰中到底學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纔會做得出這種無視禮法的行爲。
半個時辰前,所有勳貴陸陸續續的抵達燕山大營,同時也見到了那隻被吊起來,血肉模糊的豹子。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豹,朱由檢將繡春刀歸鞘隨後開口道:
這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的機率幾乎爲零。
策馬在山道上行進,隨着林子愈來愈密,漸漸的一些猛獸的痕跡開始顯露出來。
忽的、嘈雜聲音出現,如雷霆一擊般,神策衛將士行動。
本以爲當時的朱由檢性格會定型,但沒想到才過了短短三年不到,朱由檢的氣質又變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心向皇帝和大明的少部分勳貴,都莫名心虛了起來,而英國公張維賢、成國公朱純臣,定國公徐希皋腦中更是在飛速思考。
吳汝胤欲言又止,如果不是被神策衛將士按在了桌上,恐怕眼下的他會直接跪在地上。
衆人起身作揖,高唱千歲,同時也開始打量起了朱由檢。
“阿嗚——”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吳惟華是投靠滿清,並且暗中資助滿清的明末勳貴,但他很奇怪的是,前世他看過資料,明明恭順侯府裡不少人都殉國了,但吳惟華卻靠着投降得到了一個清朝恭順侯的身份。
“至於扒了皮的屍體,掛在準備好的大帳門口,讓過往的勳貴看看……”
成國公朱純臣硬着頭皮作揖,笑着詢問,而朱由檢卻輕笑道:
“這燕山之中,興許是多次打獵沒了猛獸,深入十餘里居然都沒有看到有什麼猛獸的足跡,倒是有些遺憾。”
這大帳與其說是帳篷,倒不如說是露天的圍帳,儘管頭頂也有蓋傘,但卻能看到白雲和遠處燕山山脈頂峰的積雪。
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不喝“人血”怎麼能維持自己權貴的身份?就憑皇家賞賜的田畝,怎麼可能養活一大家子數百人?
“可是一旦遇到真正的猛獸的時候,脫了皮的他們只配做盤中餐!”
這一眼、便是張維賢、徐希皋都心虛了起來。
“鬆開吧,這裡不是鴻門宴,我也不是楚霸王……”
“陸文昭……”朱由檢帶着笑意開口。
朱由檢沒有讓任何人坐下,他在掌握主場,變相告訴諸多勳臣,眼下的他們是魚肉,而非刀俎。
直到他們退出數百步後,那錦衣衛纔開始吹出了類似雄性花豹的叫聲。
但張維賢的話就相當於扯出了遮羞布,所謂羊殺過狼,無非就是指諸多勳貴祖上也是猛獸,並且幫助你朱家這頭猛獸打過天下,事情還是不要弄得太難堪了。
“就學三載,莫說是兵家白丁,便是一稚子也能領百人衝殺了!”
除了這些,還有先調動兵馬,再通知皇帝的行爲。
三十多個勳貴,一時間還能站着的只有八個人,而他們代表的則是底子稍微乾淨的八個勳府。
倒是朱由檢,一勒馬繮,饒有興趣的答非所問道:
“殿下!我……我……”
陸文昭此時也趕了上來,拿着匕首一刀扎入豹子眼眶之中,使它沒了聲息。
“殿下……”
只是他不可能知道、朱由檢的軟弱,從來都是留給將士和百姓,還有自家親人的,而對文武大臣,貪官污吏,他往往是痛下殺手。
“應該是隻豹子,看樹幹的爪痕比較新,應該沒有走遠。”
吳汝胤爲了活命,甚至說出了要親自動手殺子的話,而其他勳臣聞言也聽得發抖。
“射中了!”聽到豹子中箭的嗚咽聲,陸文昭激動的就握刀準備過去,但這時朱由檢卻直接起身,拔出了腰間長刀,向草叢走去。
下可以、隨着兩側的白布被掀開,着甲的朱由檢出現在了衆勳貴眼前。
“回殿下,南北京城,所有勳臣府邸的案子都有……”陸文昭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瞟了一眼所有勳臣。
“殿下!下官有罪——”朱純臣很會來事,當即就跪在了地上,對朱由檢作揖的同時便要磕頭。
不過這些都不是朱由檢所在意的,他之所以沒有殺除了吳惟華以外的其他人,也是念着歷史上他們之中大多數人死守京城,戰死殉國的舉動罷了。
因此、朱由檢在五力弓的弓囊旁邊還備着騎銃。
或許只有朱由檢自己知道,他做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不再自掛東南枝……
此時此刻,便是張維賢都有些撐不住了,他這時才覺得,比起龍椅上的那位,眼前的這位更讓人恐怖。
“殿下!下官不知啊!請殿下給下官一條活路,下官現在就返回京城,將犯事的逆子拿於西市斬首!”
“復遼之戰已經結束,倒是時候和諸位勳臣說一說一些該說的事情了……”
過了一兩刻鐘後,林子之中也開始傳出了一些聲音,而朱由檢的耳朵跟着聲音動了動,隨後將早早準備好的弓箭搭在弦上。
“籲……”
“嘭——”
它見到朱由檢到來,齜牙咧嘴的想要展示自己的兇狠,甚至不顧傷勢準備前撲。
“若是不想失去爵位,那就請各位勳臣自己執起長刀、挽起強弓,翻身上馬,再搏一搏軍功。”
“駕!”
“讓監察司的人去查查御馬監,由上到下全部監察。”
朱由檢不緊不慢的說着,而這話讓所有人更加不敢動了。
這次召見也是朱由檢第一次公開亮相,當時他給衆勳貴的感覺就是……
這一路上見到了一些狍子、斑羚等動物,朱由檢都沒有舉弓射殺,因爲他更想找一些猛獸來射殺。
這兩次見面跨度六年,而從天啓元年到如今,跨度也有兩年半了。
自然、在他們附和之餘,也隱晦的看了一眼朱由檢的反應,不過朱由檢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着迴應道:
“這是自然,能頂死過狼的羊,自然可以留下來,爲家主看家護院,但如果羊不忠,便只能烹了……”
一時間、勳臣之中立馬就有人主動站出來表忠心了起來:
“殿下!按照《大明律》,死罪!”
“伱手上有多少案子?”
“齊王殿下千歲……”
“這倒也不奇怪了……”陸文昭的話,解開了朱由檢的一個疑問。
由於衆多勳貴不上朝,因此大部分勳貴對於朱由檢的印象,還是萬曆四十三年的萬曆皇帝親領三位皇孫露面,以及天啓元年朱由檢組織的大閱兵。
“要打嗎?”陸文昭小心詢問,比較花豹雖然不算厲害的猛獸,但四周林密,還是有些兇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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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他一副縱馬打獵的模樣,旁邊的陸文昭眉頭緊皺,滿臉擔心的模樣。
“不過、從吳汝胤的反應來看,吳惟華的行動他雖然不可能全不知道,但應該知道一點……”
“按照《大明律》,倒賣鹽鐵資助北虜,應該怎麼算……這裡有哪一位可以告訴孤嗎?”
朱由檢的一席質問,讓陸文昭頓時冷汗直冒,一時間也不敢說些什麼,只等朱由檢轉身開口道:
讓一羣騎馬都費勁的勳貴去就學三年,隨後領兵打仗,這基本就是告訴一個小城鎮的學渣,讓他三年考上世界一流大學一樣。
“打!”朱由檢目光一直看着前方,而他這句話說完後,陸文昭當即轉頭看向了後方隊伍中的一人,微微點頭。
拔出匕首,陸文昭解釋着,生怕自家殿下覺得自己行了,想去挑戰更兇猛的猛獸。
五力弓,這已經是明軍輕騎的入門標準了,而朱由檢不過年近十四罷了。
“是!”朱由檢一席話,定下了一場十數萬人的大排查,而陸文昭只能硬着頭皮應下。
此刻的他生的比一些武勳都高大,年近十四卻有五尺四寸的身高,不管是丟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稱得上高大,放在大明的成人之中,也算中上之姿了。
“我倒是要看看,御馬監內部混入了多少文臣武勳的耳目!”
戚金父子四人的兵馬,早就抵達了南浙閩三地,南京勳貴近日更是連續不斷的飛書來北京城,渴望知道皇帝和齊王對他們的態度。
別的不說、復遼一戰擅自殺全遼商賈,以及多次私下擴軍,還有其他各種……
當他扒開草叢,果然見到了一隻腹部中箭,費力想要站起來的花豹。
也就是說、近九年的時間,衆多勳貴只見了朱由檢三次面,但儘管只有三次面,卻讓人記憶猶新,感嘆朱由檢成長的速度。
忽的見到一隻被扒了皮的豹子,任誰看了都得打一個寒顫。
朱由檢的意思很簡單,眼下他纔是猛獸,勳臣不過是豚鼠罷了,勳臣能否依託皇權來繼續扮演猛獸,還是直接做盤中餐,這些都是朱由檢來決定。
合着吳汝胤這廝家裡有人偷偷倒賣鹽鐵給北虜啊!
“自然是御馬監……”陸文昭畢恭畢敬的回答,但朱由檢卻微微皺了皺眉。
說到這裡,朱由檢忽的大聲道:“您說是吧,恭順侯!”
朱由檢越過了衆人,從中間的長道走到了主位,隨後坐下,將繡春刀取下,放在了一旁的刀架上,隨後開門見山道:
只是隨着熱武器的興起,弓箭在戰場上的作用,只會越來越弱。
“這豹子沒見過人,不然不會敢反撲殿下的,尋常見過人的豹子,第一反應都應該是跑纔對。”
只是朱由檢並不在意自己殺了什麼猛獸,他要做的只是殺一隻就足夠。
“不必了……”朱由檢淡淡道:“從今日起,恭順侯府全府貶爲平民,並流放雲南,至於罪人吳惟華、着天策衛將其梟首於西市……”
“走私軍械的事情,確定只有吳汝胤的第三子,吳惟華參與嗎?”
“……”答非所問的舉動,讓諸多勳臣心中一緊,而朱由檢則是雙手搭在扶手上,背部挺直的看着衆人,把一張木椅坐出了氣勢不說,那雙目的眼神讓人覺得寒芒在背,不敢怠慢。
這一切的一切,放在多疑的皇帝面前,別提朱由檢再怎麼能幫皇帝,反正第一個要被砍的就是他。
“是是是……英國公說的是極、是極——”衆多勳臣紛紛附和了起來。
再之後,天啓大閱兵,衆多勳貴第二次見朱由檢,而這時的朱由檢英姿颯爽,見百官而不怯,觀勳貴而不退,與五年前相比判若兩人。
似乎一切的受益者都是朱由校,這一點就讓朱由校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照顧到大的弟弟。
第二天拍攝下坡視頻時來了一輛逆向車壓實線,然後逆行把我撞了坐輪椅
第三、四、五天在醫院好好休息了幾天,但今天睜開眼睛一看,我出差的地方被“靜默三天”。
現在的壞消息是,不知道八號手術後能不能解封回家……
現在的好消息是,拿了賠償,拿了工傷補貼,能放一個月的帶薪休假,估計可以好好養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