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翻身玉奴把歌唱

經過偵查,發現面前的玉山因爲玉石原料礦石分佈不均,玉坑也就這一塊,那一堆,玉奴和衛兵也就跟着分爲幾處。地處大山山口,周圍地勢複雜,山高林密,不易圍殲。

據偵察剛剛有一大隊蠻兵到達礦區,攜帶不少物資,帶去的嚮導俘虜說,那是換防的,礦區守衛士兵每三個月會換防一次,帶來糧食等生活物資。

這一來礦區就有了四百多蠻兵,地勢原因強攻不容易奏效,一旦玉奴害怕亂起來,更是增加殲敵難度。手裡就這麼五百多人,這一路上已經損失幾十人,師戰不想再打攻堅戰,得想辦法把蠻兵引出來,找個合適地方,突襲圍殲。

看看附近地形,山口出來是一條過去山水衝出來的乾涸舊河道,兩邊是一人高的石壁,石壁後邊就是連綿的山嶺,長滿落葉松和各種山花灌木。

距離山口兩公里的南邊有條河,河岸是個大斜坡,坡頂距離水面三米左右。順着河岸邊有人踩出來小路,就是換防蠻兵前來的方向。看到這師戰有了主意。

前來換防的小酋長花裡,清點完剩餘物資和前期開採的玉礦石,簡單交接後,兩隊酋長按照慣例一起坐下喝酒。這酒也是換回來的,佔據北海的撻喇人不會耕種,自然沒有糧食造酒。

北海南方千里之外有既會農耕又會放牧的種族,那個種族會釀酒,每年撻喇部族都會派出幾夥兒商隊,前去交換。

花裡到玉山已經是下午,他們一起出發是兩隊,另一隊到銅山換防。兩隊在魚腹河谷分開,換防後的回程隊伍也將在魚腹河谷會合,然後一同返回北海大營。

剛喝了沒一會兒,就聽外邊一陣騷亂,手下來報告,說有一夥兒野人偷着進來,偷走了不少糧食,還打死打傷好幾個蠻兵。

這還了得,殺傷自己的人,還搶了糧食,那糧食都是換來的,價值不菲,三個月得靠這些糧食改善沒完沒了的肉食口味。沒說的,趕緊追,殺了那幫大膽野奴才,有活的都押到礦裡當成玉奴採礦。

已經交接,所以出去清剿是花裡帶着自己人去的,被輪換的蠻兵留守礦山,防止玉奴搗亂。

一出玉礦,就見前方五百米有百十個披着污黑羊皮牛皮袍子,散亂頭髮光着腳的野人,身上揹着裝糧食的羊皮口袋,正向着山口狂奔。幾十個蠻兵在後邊緊緊跟隨,不斷吆喝咒罵。

花裡騎上自己的駝鹿坐騎,指揮手下追擊。很快順着乾涸水道衝出了山口,那些野人亡命狂奔,沒一會兒就下到不遠處河堤下邊,失去了身影。

“圍上去!圍上去!他們跑不了了,都給我抓起來,要活的!這羣賤貨!”花裡指揮若定,口中叫罵。

二百多蠻兵迅速成扇形向堤岸圍去,在花裡看來這幾個賤貨趕來搶東西就是不知死活,就是給自己送功勞。抓住這些野人,增加玉奴數量,提高玉石原料產量,這也是功勞,大酋長知道了會多賞賜自己兩羊皮袋的好酒。想想烤羊肉配美酒,這貨直接就美抽筋了。

正想着美事,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慘叫,就見不知從哪射來一陣箭雨,二百蠻兵直接被射死射傷三十多,隨後又一陣箭雨襲來,這回看清了,是堤岸下方。

“幹他孃的,有埋伏,快撤回來!”花裡警醒後趕緊下令,隨着又有二三十人倒地,蠻兵狼狽地回撤。花裡經驗也算比較豐富,一看這情況感覺不好,對方人肯定不少,而且有備而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帶人扭頭往回跑。

剛跑進山口水道,就聽兩邊山林裡“嘣嘣”響聲不斷,又是一波弓箭如雨潑來。這一次因爲路窄,蠻兵密集,第一輪箭雨就射殺一半,接着第二輪,第三輪……

坐下駝鹿中箭倒地的花裡,被部下圍在中間,躲在駝鹿屍體邊上,腿上也帶着箭傷,眼中沒了剛纔的傲嬌,驚惶不安看向兩邊山林。

蠻兵有的還知道拿起弓箭反擊,可是滿眼都是叢林灌木,根本看不到人影,只能胡亂發箭,隨後很快就被一箭穿心。

也就數息時間,蠻兵就絕望了,兩邊逃竄的要麼被山林射出的箭射倒,要麼被從堤岸衝出來的手持長矛狼牙棒的“野人”打倒。只有幾個機靈的躲過箭襲,逃進山裡報信。

花裡知道自己要完了,出於本能,趕緊俯首跪趴在地上,這是投降的標準動作。他看到那幾個跑出去的手下,想着保住命,很快就會有人來救自己。

山口出現師戰率領騎兵現出身形,本來打算敵人反擊,就帶着騎兵衝鋒砍殺,現在一看想多了,對手太面,幾場箭雨覆蓋就玩完了,沒勁!跑了那幾個師戰是故意放走的,目的不言自明。

趕緊打掃戰場,受傷看着挺重的的蠻兵直接人道解除痛苦,其他輕傷簡單包紮,讓他們趴在原地,等待救兵。沒傷的俘虜全都捆住雙手,押解到河堤之下。

這邊俘虜還沒到河堤,就見山上衝出一羣蠻兵,有步兵還有一小半騎着駝鹿。道上的傷兵一看救兵來了,於是大呼小叫尋覓救援,還有人嗚哩哇啦說着鳥語,指着遠處俘虜,給援兵指引方向。

此刻埋伏的天狼兵已經重新就位,能看見的就是押解俘虜那幾十人。援兵一看敵人不多,也沒仔細瞭解情況,騎着駝鹿向下猛追。

等這夥援兵進入伏擊圈,即將追出山口之時,兩邊再次從後方亂箭齊發,主要目標就是騎着駝鹿的蠻族騎兵。一百多蠻兵直接被幹掉一半,剩下的亂作一團。

有的駝鹿身上帶着箭傷,疼痛使駝鹿爆發出野性,力大如牛的駝鹿四下亂蹦亂撞,後邊的步兵踩踏頂撞死傷一片。

驚慌失措的蠻兵一看往回跑就是死,於是在小酋長帶領下,直接衝出山口,只要截住那些押解的“野人”,聚齊兩夥兒人馬,還是有機會反敗爲勝的。

誰知剛剛衝出山口,右邊就衝上來一隊騎兵,直接從蠻兵隊列中間插入,攪亂蠻兵陣型,殺得蠻兵人仰鹿翻,蠻兵直接崩潰了。看得前方被俘的花裡目瞪口呆,這回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衝出山口還有一些蠻兵趁亂逃進山林,不過很快就傳來慘叫聲,在狼兵圍剿之下,無一漏網。

一戰全殲了兩隊蠻兵,俘虜二百多人,其餘全都挖坑埋了。偵察營此時已經帶着一百多人,一百多狼兵,返回玉山礦坑,追剿剩餘蠻兵。

等師戰帶人進入礦場,看到的就是十幾具蠻兵屍體,說是反抗劇烈,全都殺了。扯淡!師戰清楚,這幫殺才就是剛纔殺人沒過癮,放任狼兵野蠻攻擊,不留活口。沒轍,誰讓蠻族給天狼軍造成那麼大損失,都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那些玉奴見到新來一夥人,還押解着原來看守自己的蠻兵,其中花裡最是矚目。誰都認識這個小酋長,冷酷殘忍,下手狠辣,許多玉奴都是死在他手裡。

都不知道這些新來的什麼章程,但肯定比原來的蠻兵厲害,還是先老實看着,保住小命爲好。

師戰仔細看了一圈,隨後找了幾個看着年紀比較大,面目老成一些的玉奴詢問。知道這裡有一千三百多玉奴,都是從北海附近小部落抓來的,來到這就是無休止的採玉,直到累死拉倒。

有的死了就扔到玉石採空剩下的礦坑裡,上面扔一堆石頭,就算埋了。看看那些看守都吃不上糧食,就知道這些人吃的能有多好了。

蠻兵吃剩的肉湯配野菜就是主食,玉奴自己會找些山果草籽補充,一個個忍飢挨餓,瘦骨嶙峋,基本在這沒有活過三年的。

師戰先是下令給這些玉奴準備食物,正好換防的花裡帶來不少糧食給養。熬煮小米粥、高粱米粥,配上真正的肉菜湯,這裡牛羊不少,這是蠻族守衛的業餘工作,放牧牛羊,喝奶吃肉。

這一次伏擊殺了不少駝鹿,雖然肉比較硬,那也是肉。砍下大塊肉扔鍋裡燉,放上山裡採的野蔥野蒜花椒粒,再放點野菜,最後放裡點切片的野山參,給這些人好好補一補,估計用不了幾天,這些人就能活躍起來。

那些玉奴終於知道自己這次是解放了,不用再累死累活的挖玉礦,有衣穿有肉吃。那些外來人還帶着他們伐木造木屋,讓他們吃好住好,感動的端起水碗,唱起古老民族歌曲。曲聲悠揚,腔調簡潔,節奏舒緩,還真有草原民歌的風味!

師戰需要擴大自己的軍隊規模,通過刑訊,花裡交代了北海大營的詳情。那裡住着撻喇部落大酋長,身邊有本族和附屬部落,人口上萬,佔據一片豐美草原。

想要戰勝撻喇部落,目前人手明顯不足,除非打游擊,可是沒有根據地,這樣盲目流竄,遲早是個死。他需要儘快把玉奴組織起來,這些都是適齡的壯勞力。

就跟被賣到美洲的黑奴一樣,經過野蠻勞作的沙汰,活下來的都是身強體壯,所以後來黑人運動員都很牛掰。

玉奴裡看着很老的也不過三十來歲,苦難催人老,想必好好緩一緩,大部分都能成爲合格士兵。思想教育師戰不太擅長,這原來都是他嘴裡的韓老太太的活兒,現在沒辦法,趕鴨子上架,只有他自己來。

師大帥還真不怕這個,好賴不計人家也是差點當上教導主任的優秀教師出身,這幫人年齡上比越前的學生要大很多,情商智商上看,還不如自己上小學的兒子機靈,忽悠他們還是輕鬆加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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