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方世界的天之驕女,爲了阿逸下界,卻因爲阿逸的境界低下而看不起他。在時間單元裡,阿逸靠着鹿羚微弱的助力,近乎單殺藍雲,言淑雅便再不能小看這個深不可測的青年。
阿逸知道來人是她,便打起了無名劍法,當初她還是要幫忙看看這劍法是出自哪裡,但這麼久了,當做是放屁呢?
美人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不能遮蓋她的美麗,言淑雅的美是深入骨髓的仙氣,即便在她的臉蛋上劃傷幾刀,也不能讓她的氣質有所打折。
邁着款款步伐,搖曳着窈窕身姿。言淑雅來了,只是看了一眼阿逸的劍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委婉的讚美道:“我說弟弟這麼厲害能夠越級殺死藍雲這樣的天才,原來是勤學苦練的緣故,弟弟真是我輩學習的典範。”
狡結的月光下,言淑雅白皙的玉頸看起來十分誘惑,一身涼爽的白色連衣裙更是迷人。阿逸嘆息一聲:“可惜沒有得到花間枉顧,讓姐姐失望了。”
此話怎講?言淑雅心想:你得到不得到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着言淑雅一副不知所言的樣子,阿逸哈哈一笑:“你是我認的姐姐啊,我若得到,不等於你得到嗎。若是我有花間枉顧,一定口述出來讓姐姐也學會了,豈不是更好?”
此刻的氣氛,完全沒有在小世界裡的箭拔弩張,言淑雅心中冷笑,表面上假裝高興:“真是難爲弟弟一片苦心了,姐姐心領了。”
可不要以爲阿逸真心的要給言淑雅好處,而是爲了打好關係,沾些便宜。
阿逸看到言淑雅如此客氣,自然把劍丟到一邊,裝作不經意間地牽起言淑雅的手帶她坐到凳子上。
這還用你說?想言淑雅這種心高氣傲的仙女,那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什麼做法,一擡手阿逸就明白了,不然阿逸也不會這麼大膽的說這些話。
抓準機會,險之又險的按住了阿逸的魔掌,言淑雅整理了一番情緒,忍住心頭的慾念,本來清澈如水的眼睛早已經是媚意如荼,輕聲道:“弟弟,你可願意跟我去十二方世界?”
此話說完,言淑雅感覺到阿逸沒了動靜,趕忙加了一句:“你若不願意,去一兩天便好——”
阿逸也沒想到言淑雅要說的是這個,自己憑什麼跟她去?
最怕空氣中突然安靜,阿逸毫不留戀的收起了手,語氣冷淡的道:“說清楚。”
情景突然轉變,和剛剛的情況完全不同,就像是從一對熱戀的愛人爆發了感情危機,此刻正在水深火熱的爭吵中。
阿逸不再對言淑雅有一絲興趣,冷冰冰的樣子讓言淑雅心驚,難道剛纔他享受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不過言淑雅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終於脫離了魔爪。但是連言淑雅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還有點小失望呢?
整理了衣袖,言淑雅纔開口道:“我師父元法劍尊精通各種劍術,今日在小世界我看弟弟劍法和師尊頗爲相似,不知道弟弟願不願意去進修幾日?”
言淑雅從未入世,蠢到連撒謊都不能換一個版本,怎麼對鹿語說的就對阿逸怎麼說。而鹿語是因爲那夜傷心沒有注意,在阿逸面前撒謊,豈不是班門弄斧?
阿逸呵呵一笑:“什麼時候姐姐對我這麼好了,我怎麼不知道?”
從來都看不起阿逸,今天突然無事獻殷勤,豈不是再說阿逸是個傻子?
看着阿逸神采奕奕的眼神,言淑雅也自覺不可信,於是解釋道:“但是弟弟要給我些好處——”
可笑的是,言淑雅突然想到辰逸能有什麼好處啊,頓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胡亂的敷衍道:“其實我說實話吧,我師父發覺弟弟你頗有天賦,就想收你爲關門弟子——不知道你願意嗎?”
言淑雅快要把自己弄暈了,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父親華陽,要不是不能說出是他讓阿逸去十二方世界,言淑雅也不至於那麼難做。
但是她哪裡知道,阿逸剛剛的所作所爲早就打亂了她的心境呢,她還能戰戰兢兢的說話,還是因爲阿逸留情了。
不管言淑雅天花亂墜到什麼時候,阿逸不明白其中關係,便定然不會冒險,毫無羞愧的,
“我不去。”
真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言淑雅,言淑雅快要氣死了,感情剛剛付出的一點用都沒有?
“你先別急着拒絕啊,先想想啊。”言淑雅請求着,小臉委屈巴巴的讓人心動。
美人計對阿逸來說一點用都沒有,阿逸斜了她一眼,賣萌,你賣得過鹿語嗎?
“沒有好處,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姐姐。”阿逸本來就是騙子出身,外加一點偷盜技術,沒有好處,誰也別想說服阿逸。
言淑雅一時啞了,半晌才道:“元法劍尊的劍法乃是冠絕仙界,這還不算好處嗎?”
說道這,言淑雅已經有些怒氣了,此人就是蹬鼻子上臉,當初就不該救他,讓他死在齊山山脈,也是一件完美的事!
阿逸才不理會言淑雅心中想法,自顧自的道:“那算什麼好處?比得上花間枉顧嗎,再者,我是修神之人,與之仙界劍法頗有衝突,難道姐姐沒有想到嗎?”
“那你想要什麼?” 言淑雅不耐煩了起來,臉上越發的厭惡,沒想到這個人不僅境界低下,人品也低下!
當人覺得自己辦不了一件事的時候,不耐煩和不成功的情感因素都會歸結到對方身上,然後就是對其的一頓家人問候。
沉默半刻,阿逸冷笑一聲:“你先說是誰讓你來的,我們再說下文,否則我不會走的。你倒是可以試試把我強行帶走。”
強行帶走阿逸是不可能的,鹿語第一個不答應。她言淑雅不看僧面看佛面,鹿羚現在是她的伴侶,她也不敢隨意打亂其間的利益關係。
“就是我師父啊,弟弟怎麼這樣糾結,難爲姐姐真的好嗎?”言淑雅憋得沒有辦法,死皮賴臉地繼續撒謊。
阿逸呵呵一笑,站起身道:“既然姐姐成心哄騙,那弟弟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姐姐請便吧。”
言淑雅感覺自己虧了那麼多,結果什麼都沒有得到,豈不是白費功夫?頓時一個閃身站到阿逸面前:“辰逸,你站住。”
“怎麼,想用強?”阿逸饒有興趣的看着一臉煩躁的言淑雅,好似發狂的小姑娘,伸出手想摸摸她柔軟的下巴。
言淑雅看着阿逸伸出的鹹豬手,往後退一步,冷哼道:“想不到你一點都沒有知恩圖報的意思,我算是看錯你了。”
阿逸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和激將法,跟阿逸講道義?怕是太遙遠了一點。
“不是都說以身相許嗎,不如我吃虧一點,讓姐姐體會一下做女人的感受?”談判已然破裂,阿逸也不怕跟她鬧僵。本來也就不是一路人。
“你!哼!”言淑雅鬧得面紅耳赤,轉身就走。
生氣的言淑雅已然走遠,阿逸悠閒的坐下來:“出來吧,看到言淑雅就跑,你有毛病?”
忍善從門後面走出來,剛剛他目睹了全過程,伊涵水在樓上應該也聽到了阿逸的銀、穢詞語,故而阿逸還等着伊涵水的質問。
但等了好一會,伊涵水也沒有過來,只有忍善靜立在門口。忍善道:“小僧點了伊姑娘的昏睡穴位,施主不必擔心。”
有這麼一個聰明的人在旁邊就是省事多了。也不知道二哥跟他的夢中情人怎麼樣了,已經有小半個月了也沒見到他回來,怕是感情有所不順利。
“施主真的不去?”
問的廢話,阿逸要想去,要點好處便跟着言淑雅走了,何必跟美人鬧翻?翻了個白眼:“不去,怕是個什麼鴻門宴等着我呢。”
忍善搖搖頭:“非也,言淑雅父親是華陽上仙,性質就猶如鹿梳一般,對施主應該沒有威脅。”
“你能不能不要用非也非也的,還有,施主個屁,叫大哥,救世主大哥!”阿逸像個小孩子一樣東拉西扯,完全不在意誰是誰。
忍善雙手合實,恭敬道:“大哥叫着確實順口些,就大哥吧。”
不是說“椅子”改得好嗎,阿逸真是服了這個在呆板和智慧間來回切換的光頭和尚。
說回正題,阿逸遲疑道:“你的意思是言淑雅奉她父親的命來的?”
“正是。”
......
走在深夜小路的言淑雅還沒緩過勁來,想到阿逸還是咬牙切齒。
她想不通難道父親就沒有算到自己會吃閉門羹嗎?對了,辰逸是變數,父親算不出來的。言淑雅自我安慰着受傷的小心靈。
可惜,華陽上仙真的沒有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