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帝言,九天賜予有德聖皇有一神珠,乃五色鳳凰領百鳥集於庭前,賜神珠於帝皇,名曰:玥。
蘇玥千姿百態縱世容顏,阿逸的感知覺已經被融化了一般,墜落暖陽不願分離,有道是春宵一刻,阿逸不免有些情迷意亂,不自覺的伸出手來:“好名字,過來我看看你。”
不想,蘇玥不依,臉上突然懸掛出淚珠來:“蘇玥從小顛沛流離,長大後被人賣入玉蘭閣,不知何時纔是個盡頭。”
她突然說起心酸往事,讓阿逸更是如同親身經歷一般心如刀絞,飲下一杯烈酒道:“玥兒想要離去?這有何難,我帶你離開這荒唐之地,在找一戶好人家安穩度日,如何?”
蘇玥淚水闌珊楚楚可憐,搖頭述說道:“玥兒的經歷不止於此,玥兒身上還附有重擔,希望公子助我!”
“什麼重擔?”阿逸晃了晃腦袋,覺得頭腦發脹,心血澎湃意思模糊得緊,一時間看面前人影事物都是疊影重重起來。
心道是這烈酒傷心,阿逸也就未有多想,只是看着面前的妙人擁入懷中,低聲傾述道:“借公子之力,可助小女重建五百年前興衰國土,一統聖暈大陸。”
言語細微,若蚊吟耳畔,阿逸神志不清,只覺身前女子體柔貌美嬌軟澀伏,音容笑貌更是自然美妙,阿逸一時間只覺得前身火熱,腦內混混沌沌,看準甘之如飴的櫻桃小口,緊抱玲瓏玉體,只願一吻天荒,行那巫山雲雨,再無其他......
......
十二方界諸法盛世,小花叢林中,草木深厚處,躺有一青年,就地竟呼呼大睡,也不怕着涼,天爲被地爲牀,尋覓花香四溢,觀星辰變化之殤。
待他翻身過來,得見其容顏,穿白衣而臥,皮膚白皙亮澤,頭髮短促而發青,這本無異樣。
然而,在看他臉頰之時,卻發現青年臉色慘白,眼瞼細長若柳葉,鼻樑凹陷若深坑,下顎尖銳似倒釘,如果待到他張開嘴巴,便會發現其牙齒尖銳稀少,倘若再張開些,便猶如血盆大口獠牙四露。
妖孽,乃天之禁忌,大道之不恥,當人神共憤天罰雷劫!
然而,今地衰變動,聖人不復再,百年換紀豈非兒戲否!
所以,它可以脫離於十二界之外,行動於百無禁忌之中!
當這妖孽睜眼之時,百花草葉渾然失色,彷彿置身於黑夜之中,凋零之色讓人心中哀傷,要問爲何有着十萬年災難?其實是天道疏忽,然而天道怎麼可能認錯!
是以這妖孽可以肆無忌憚橫行霸道,只是他近日突然發現,人間趣味多多,倒是符合了他年少頑劣的本性,可世間凡是天資過人之輩,豈是池中物籠中鳥?
所以,他想了一好玩的計劃,找人一起幹壞事,多些殺孽纔不負他一世英名啊。
故而他清醒了過來,心中所想,眼中便可見到,是爲言出法隨心念事成,本是世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到達的境地,他出生幾個月便達到了。
地界轉換隻是區區毫秒間,青年妖孽到了一處荒蕪之地,九方界,乃魔氣縱橫,天下魅域之主魄,魔氣喧天之地,豈有不被污染的道理?
故而魔界的每一寸土壤,皆是被惡魔薰染的味道,哪怕是一株生命力頑強的雜草,也因爲不能見到陽光而死去。
“骯髒~”
妖孽吐出奇特的音調,但勉強能夠聽清說的什麼,靈物可自學人族語言這並不奇特,只見其往那妖魔聚集的地方走去,每一步都可縮地成寸,百丈之遙只需眨眼便到。
直到一出高磊的宮闕之前,此子停下腳步,觀察四周景色,與凡塵俗世不同,這些磚瓦堆砌的城門灰暗而簡樸,除了堅固如磐石之外,再無可圈可點之處。
高牆延綿數裡地,漆黑的色調讓人不免會產生恐懼和不安,但對於青年來說,這裡有更多的吸引力,於是他便往前走了一步——
“砰!”
一聲巨響傳來,青年身前落下了一根巨大的鋼針,長約一丈,故而掀起灰塵泥沙弄得四周妖人顫抖威服,有的魔修竟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一點不敬。
“來者何人!”
城樓上燈火通明,一身高九尺的怪物吼聲極大,竟是把城樓之下的魔修們嚇尿了,有的更是口吐鮮血,伏在地上奄奄一息。
下面本就人煙稀少,這下倒是使得魔修們都聞風而逃,只留下那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了。
“哼唧唧,找死!”
青年怒了,還沒人可以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至少在這九方界。
是以,他的身影瞬間模糊,身子化作一隻利刃飛流直上,只聽得城樓上轟然一聲,城樓上那本堅固無比的鐵石竟然如同泡沫一般灰飛煙滅,使得轟鳴沸騰,滿地狼藉。
“啊!”
城樓上那高大的猛人此刻兩眼泛白,身上的灰色鎧甲也斷裂開來,暗紅的血水噴濺四射,使得他已經沒有了戰鬥力,只能用牛眼般的銅鈴大眼一臉恐懼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兒。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怪物,能夠瞬間讓身高九尺的壯漢毫無招架之力,而此處乃是魔君聖殿,即便是守門之人也是九變巔峰,類比於神修是淬體境界的大能,卻被人一招打得遍體鱗傷,實在驚傻旁人。
“死!”
青年還不罷休,雙手扣住猛漢的頭顱兩側,活生生的把大漢掄起來撞在牆上,城牆哪裡能夠經受這麼強大的轟擊,竟是生生斷裂開來。
“砰砰砰~”
聲響巨大之中,大漢被撞擊得血肉模糊,青年殘暴蠻橫的心智披露無疑,眼光血紅的他直到沒了興趣,才把大漢丟下城樓,那大漢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除了面部完好,其餘部位脛骨齊齊斷裂,死像慘不忍睹。
“魔君聖地,豈能由你胡作非爲!來人,殺了他!”
一身穿金甲銀袍的軍衛聞聲而來,面色鐵青,嘴脣漆黑,手持一把長戟,白玉槍身黑鋒尖刃好不威風,率領腳下侍衛蜂擁而上,魔族侍衛一心爲主,哪怕知道面前之人強大如斯,也沒有半步退縮。
“唧唧~死吧!”
青年斜長的嘴角和眼瞼眯起,看着着實詭異,而後他大步邁出,身影又是恍惚起來,金甲侍衛冷哼一聲,長戟專橫霸道,橫槍一掃,一斬轉輪彎月激射而出,光耀漆黑威力張揚,力道可催天地造化,修爲至少在天魔之上。
魔修境界分四重,一重固體、拓脈、塑魂;二重真魔、嗜血、分魔;三重縱慾、九變、天魔;四重魔王、魔帝、魔尊。
類比於修神之體,天魔算是弄神期,故而此人境界也不算太低,但對於青年來說,卻是小孩玩泥巴,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侍衛已經雙目暗沉,了無生機可言了。
而青年的手還杵在此人的胸膛之中,收回手時舔了舔手上的血腥,倒是莫名有一點滋味,但他也算是文明人了,故而吐了啪口水在金甲侍衛身上道:“叫主...子出來!”
結巴的聲音本是好笑,但在這羣小鬼耳朵裡卻如雷貫耳,上前想要拼命的侍衛都瞬間被擊殺,哪怕他們被洗腦到何種地步,也不敢再輕易上前一步了。
“出來!”
青年等了一小會,已經急不可耐的吼叫起來,聲音中夾渣着無數細小力道,片刻後那些圍着他的士兵都紛紛慘叫,因爲這些顆粒般的物質無法抵禦,實實在在的打在了他們體內。
下一刻,魔族士兵皆是倒地而亡,五臟六腑都破碎開來,使得他們的五官皆是流出血水,讓人不禁犯惡心。
“踐踏我魔族聖殿,可知是死罪!”
“轟隆隆~”
天空中四面八方傳來轟鳴雷音,穿透重疊空間直擊詭異青年,青年眯着細長的眼睛,冷笑一聲道:“小伎倆~”
以手做掌印,大手一揮,黑雲壓城一般,漫天靈力晃動,青年竟以一己之力隨意轉動乾坤,天地色變轟隆作響,使得來人不敢造次,只能呆呆的顯現真身出來。
剎那之後,詭異青年面前便出現了一箇中年男人,臉上深長的刀疤讓他很是邪惡,身穿黑色龍袍又不免多了一絲高貴氣質,睥睨天下俯視衆生之感隨即而來,威壓更是無比強大而劇烈,但對青年卻無半分影響,依舊我行我素的作着怪模樣。
此人便是士兵們口中的魔君,乃是這聖殿之主,萬曲魔尊。
魔尊等同於聖尊境界,而他萬曲最爲出名之事不是殺了多少人,而是一件天下人皆知的惡事,便是幾百年前他搶走了修神界冰域聖女,導致冰域幾百年的落寞和輿論不休。
而此刻他身後又哪來的什麼聖女?不過是圖一時歡愉罷了。
萬曲魔尊看着面前的青年,不敢絲毫鬆懈,但看着滿地的血流成河,讓他心中憤然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來我這裡撒野!”
青年突然拱手笑笑:“聽說,你搶了一個,聖女?”
他已經能夠熟練的說話,只是一次吐出的詞語不算太多,可見其天賦無窮無盡,是凡人不可比擬的存在。
而萬曲魔尊微微皺眉:“我看你天賦稟異,不願殺你,就此作罷,哪裡來便哪裡去!”
但和妖孽講道理,哪裡能有個明白之分?
只聽青年笑笑道:“我給我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蚩帝。”
然後自稱蚩帝的青年傻笑一聲:“把你的聖女,拿來我瞧瞧,不然,我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