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東西,當做晚飯了,冬夜來的特別早,月色也黯淡無光,這裡背處斜坡,只見得寒風從頭頂呼嘯而過,阿逸裹了裹衣服,想想自己都凝元期了連風都抵擋不住,氣死自己啊。
言淑雅自從知道阿逸就是她千里迢迢要找的人,一直糾結要不要告訴阿逸自己是有目的的,看到阿逸裹了裹衣服的樣子,覺得阿逸真心不是能改變未來走勢的人。
當下也沒別的意思,問了阿逸的生辰八字,結果阿逸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生的,這。。
言淑雅算是走近迷宮了,沒了線索怎麼玩?看到阿逸又裹了一件棉衣,言淑雅噗嗤一笑,引得阿逸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因爲言淑雅已經把面紗取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仙氣勃勃的曼麗臉蛋,青絲垂下又飄起在寒冷黑夜中有如明燈溫暖阿逸的審美器官。
阿逸笑了下,沒了頭髮看起來有些呆萌:“姐姐,你笑啥。。”
阿逸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比平時年輕多了,言淑雅輕笑道:“你說你會不會冷的生病啊?”
赤裸裸的嘲諷啊,阿逸不能忍:“生病了對姐姐你有什麼好處啊,你還得照顧我。”
言淑雅裝怪的調笑道:“我爲什麼要照顧你啊,又沒什麼好處。”
阿逸撅起嘴:“善良的姐姐,你難道就這樣把你快要冷死的弟弟丟在荒郊野嶺的地方等死嗎?你的良心在哪呢?”說着阿逸還不服氣的靠過去了一點。
言淑雅從內心深處來講並不排斥阿逸的親近,只是有些擔心,她現在是沒有計劃,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裡走,真搞不懂父親他們上一輩的想法。
說來也是言淑雅不會換位,華陽不告訴她很多事情,就和她現在什麼也沒有告訴阿逸一樣,不過現在告訴阿逸,阿逸也會懷疑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看自己剛認得姐姐心裡不知道在想啥,阿逸開解道:“姐姐在想什麼,方便說嗎?”
言淑雅回過神看了阿逸一眼,自己這個思考的動作只是那麼一瞬間便被阿逸發現了,眼神有些輕微閃躲道:“沒什麼,就是多了個弟弟有些不適應。”
這話也有點排斥阿逸問不該問的事的意思,阿逸也沒有介意,畢竟不是很熟悉,過於交心反而會得不償失。
阿逸岔開話題道:“姐姐是哪裡人啊?”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緩和下氣氛。
言淑雅當然也不是成心說那些的,只是阿逸的心思太細了而已,言淑雅回到:“我出身在仙界,後來三歲剛過我父親就接我去了十二方世界,直到一個月前纔到四方世界來的。”
阿逸現在肯定不會傻到問言淑雅來幹什麼:“姐姐,那你最瞭解十二方世界喏,給我說說那裡有些什麼好玩的啊。”
言淑雅依言做出回憶的樣子,撩了撩她的秀髮,也許是風吹的原因,阿逸時有時無的能聞到她的髮香。就這麼一下,阿逸又想到了那個人,阿逸閉了閉眼,收起心思聽淑雅講故事。
“那個世界,又叫諸法盛世,是所有位面的霸主,因而它也會散發極強的威壓,如果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便不能去。”言淑雅說着被阿逸打斷了:“那姐姐是怎麼進去的呀?”
言淑雅眯眼道:“我的父親保護我進去的,在那種高壓和靈力充沛的地方修煉會成倍數的增長,不過需要忍受人煙稀少的寂寞和孤獨。”
言淑雅沒有說自己的父親是華陽真仙,這也是不想給阿逸壓力,畢竟阿逸的身份在言淑雅眼裡還不得而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阿逸想了想:“那姐姐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有沒有好朋友之類的?”
言淑雅有些黯然:“見過和我相差無幾的,可大家都是潛心修煉,也不會說玩鬧嬉戲什麼的,畢竟大家都是備受關注的天之驕子,修煉纔是最重要的事嘛。”
這種生活阿逸是一定受不住的,更不要提江北那種玩鬧慣了的人,阿逸吐槽道:“諸法盛世就是在泯滅小孩子的心性啊,這種怎麼能健康成長呢?”
看看,這就是等級思想的差距了,每個人的境界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不同。
言淑雅也沒有辯解什麼,只是道:“大概是吧,就像我雖然讀過萬卷古籍,到了這四方世界,還是感覺格格不入,很多東西都沒有體會過,我在仙界世家裡的堂兄表姐們都羨慕我能到更好的地方去,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也羨慕他們呢?”
真是個讓人神傷的事情,阿逸也只能勸解道:“姐姐你換個想法,得到了好的東西,總要付出點什麼,你現在再來體會這些世俗美好也不遲啊。以後就由我帶姐姐去看看這個世界,好嗎?”
阿逸真怕言淑雅會拒決自己,畢竟兩個人都不在一個世界,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說出後面那句話,阿逸都感覺自己有些性情上的改變,可是也沒辦法。
好在言淑雅現在找到了阿逸,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也就先跟着阿逸轉轉這個世界吧。其實聽到言淑雅肯定的決定後阿逸心情並沒有什麼起伏,這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阿逸有些難受,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阿逸便裹着棉衣睡了過去。
言淑雅輕身躺下,因爲有山包的緣故,風都在上面盤旋,言淑雅舉起芊芊細手,感受着手上的風力和涼意,到了她的這種境界,早已經不懼嚴寒了,只是沒有了外界的寒冷,怎麼感覺因爲一點閒聊就會感覺到心中寒涼更甚呢?
。。。
柳家,柳重看着跪在自己身前想要去學藝的柳璇希不知道想着什麼,璇希的母親也是一臉憔悴,早已不復當年的俊俏了。
柳重嘆口氣:“你說說看,爲什麼想去鹿原宗學陣法,安安心心在家裡學些刺繡不好嗎?未來找一家室好的人家嫁了,這一生享受榮華富貴,你現在這樣子讓你母親擔心。”
柳璇希態度也很堅決:“父親,我過不慣這種按部就班的生活,我有學陣法的天賦,女兒不甘心只活百歲便西去,也不想認人主宰自己的命運!”
仔細最後一句話,柳重以爲璇希是跟自己說的,有些氣憤:“你現在大了,我管不了你,你的事你母親說了算吧,好自爲之。”說完便走了。
柳璇希沒有起身,把身子轉向自己的母親,母親當然不會任由自己女兒跪在冰涼的地上:“你快起來,跟母親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呢?”
說着就要扶起璇希,璇希沒有依言:“母親,恕女兒不孝,女兒對不起你,女兒只是氣不過那些人趾高氣揚就像我們低人一等似的,女兒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母親也跟着跪在地上,用溫暖的懷抱擁住璇希,母女兩相擁而泣,柳母道:“女兒,我們不是比人低一等,反而我們要堅信自己纔是最好的,只是你千萬不可把這一切當做仇恨去看待,只要這是你應該去做的,那麼母親一定支持你,一切保重自己,其他一切都是身外物,母親不奢求什麼,只是希望你好好的,能夠幸福啊!”
柳璇希沉默了好久,默默的想着心事,半晌母女起身,柳母走了出去。隔了小會進房間來,手上拿了個不起眼的小盒子,柳璇希不知道母親要做什麼:“媽媽,你拿的什麼啊?”
柳母道:“璇希,媽媽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只是因爲媽媽有不可說的原因,至於是什麼,也只能帶到墳墓裡去了,這一生我不後悔什麼,只是命苦罷了,但我最幸運的是有了你,這個盒子裡面有顆戒子,這個戒子不是普通的戒子,你仔細研究定能對你有好處。”
頓了頓柳母聲音更小了,夾渣着一絲絲感傷:“千萬不要把這個戒子暴露給外人,最親近的人都不可以,媽媽不能修煉,希望你一路不要孤單,如果想媽媽了,就看看這個戒子,就當是媽媽給你的臨行禮物吧。”
兒行千里母擔憂,長路迷茫於未然,爲了心中的那份執念,千里已經不再可怕,只願不負有心人,嬋娟依舊霓虹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