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這一覺正好睡到了正午,一起牀申氏也已經把午飯給做好了,正準備過來叫她。
見她已經醒了,申氏催促到:“醒了啊,醒了先去洗把臉,清醒清醒就趕緊來吃飯。”
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卞若萱起牀吃完飯。
飯一吃完,還坐在飯桌旁邊的她就有些愁眉苦臉起來了。
她之前借傷請的這個假,到今天好像剛好到期了,也就是說,從今天下午開始,她的自由日子就正式結束了。
今天下午,她得先去雜堂銷假,秘境都能去了,這假要是再請就有點不像話了。
明天早上,她還得去族學上課,那邊的假同樣也到期了。
不過,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族學的課只剩最後一週了,只要上完族學的課,雜堂那的時間就可以進行調度了。
卞諾薈之前給她的建議,是上五休五,即每旬去雜堂打五天雜,然後休息五天。
卞若萱想了想,覺得這種方式確實比較適合她,她以後肯定是要常往霍城跑的,需要那種整天的空閒時間,所以等到族學最後一週的課結束後,她也準備去雜堂辦理調班了。
下午去報到的時候,雜堂的負責人差點沒認出她,還是通過之前登記的信息纔回憶起她到底姓甚名誰,是個什麼情況。
想起來後這位的表情就和緩了不少,親切地問道:“手上的傷都好全乎了嗎?要是沒好全乎,就還在家休息幾天,你年紀還小,有傷得好好養着,免得以後落下病根。”
卞若萱擼起袖子,露出開始掉痂的手臂:“您看,都好啦。”
重新迴歸以後,對於丹區的前輩們來說,她又差不多算是個陌生人了,不過,這次卞諾薈是真的履行了承諾關照了她,她這次的活比上次至少少了一半。
所以說,卞諾薈在這丹區還是有那麼一點面子的。
換班的時間到了之後,卞若萱也沒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卞諾薈家。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沒算錯的話,明天就是卞諾薈的休息日,之前雖然在秘境,但在秘境裡的日子並不算曠班,所以明天還是可以照常開始休息的。
她之前打算送卞諾薈的東西,在進了秘地之後就該了主意,相比那個法器,現在的這個可能更適合卞諾薈。
因爲法器雖然煉化了就是自己的,但你只要用,其他人都能看見,但她現在準備送的這丹藥就不一樣了。
這還是她整理那秘地裡的東西后發現的,此丹名爲開慧丹,放在秦鴻卓等人去的那個地方。
那些人的都沒有選擇這丹藥的原因,是因爲她把這丹藥詳細介紹給撤了,只留下了服用條件。
雖說這丹藥只對練氣三層以下的修士起作用,進去的那些個都早已過了這個階段了,但架不住他們家中有人啊,或者他們在沒找到其他合適自己的物品,準備把這東西拿出去換靈石怎麼辦,她可就真是哭都沒地哭去了。
以防萬一,她就把這東西的介紹給撤了,只留了個名字。
後來證明她撤掉的這選擇是對的,磨蹭到最後選的那人,還真是一度把視線停留在這上面了。
那個一直磨蹭到後來的人,閃亮登場完了卞若萱知道他叫什麼了。
那人姓莫名明岑,去掉中間代表輩分的那個岑字,可不就是莫岑?莫岑磨蹭,還真是人如其名。
給他取名字的,大概不是親爹媽吧,不然怎麼會有這種美好祝願。
這開慧丹啊,也是效如其名,這東西是對悟性起作用的。
但從實際原理來說,這東西是那位煉製的時候突發奇想,融入了一點法則碎片進去,最後產生的效果就是能隨機增加人對一種道的感悟能力。
按理說這種有利於悟道的丹藥,一旦公佈出來應該會引氣修界的大震動纔是。
所以那位壓根兒就沒公佈,這丹藥成丹的時候太過麻煩,丹劫的威力大得有點不正常,他差點就沒抗住,所以就只煉了這一枚,留了個丹方還沒傳給本宗弟子,現在就全傳給卞若萱了。
卞若萱本人是不準備吃這丹藥的,一則是這丹藥吃下後,隨機增加的那種的道的感悟萬一不是她想要的,就起到反效果了。
比如她現在基本確定自己以後會主修符道,若是還有餘力,就從丹或器中選一種爲輔修。
萬一隨機增加的對道的感悟是陣道,首先拋開她像不像學陣不說,凡是丹藥都有副作用。
這丹藥的副作用也十分明確,增加了一條道的感悟能力,就會對其他道有所削弱,這是她不能接受也不願去賭的。
所以,雖說要將此丹交給卞諾薈,但她也會和對方說清楚這丹藥的作用和潛在的副作用,若是對方不願,她也只能按一開始的計劃,將豬呢比好的法器贈與她。
卞諾薈倒是比她要看得開,聽她說完了這丹藥的兩點隱患後,幾乎沒有猶豫,就決定了要服用這丹藥。
“若若啊,我本來就沒確定要走那個方向,這丹藥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增加的是哪條,我就選哪條,正好省的我自己糾結了。”
“至於你說的副作用,我問你,卞若蘭吃的那個丹藥有副作用嗎?”
卞若萱點頭,相較而言,洗根丹的副作用可能更大一些。
怎麼說煉製出丹藥的那位也是她掛名的代師,出自他手的這些個丹藥他都留下了介紹。
卞若萱以前只知道這洗根丹會影響修士後續的修煉,化神是條分水嶺,化神以前還看不出什麼差別,化神以後就有可能有麻煩了。
洗根丹的原理是通過藥物效果,洗去修士原本有的靈根,這有可能造成神魂和身體的屬性不那麼相符,化神以後需要神體同修,對身體和神魂的屬性契合就開始有要求了,這也是服用洗根丹的修士在化神後幾乎都會遭遇大瓶頸的原因。
這開慧丹雖然會妨礙其他道的感悟,但一則不是完全阻礙,二則在修界,對一條道走到極致就已經足夠飛昇用了,麻煩期還要更靠後一些。
而且,二者的材料珍貴程度也不可同日而語。
洗根丹所有材料加一塊,哪怕再多幾份,也不可能換到一份法則碎片。
洗根丹是那位想煉隨時就能煉的,而這開慧丹,按那位自己的說法,是這樣的:“一次就夠了,再來一回真的遭不住遭不住。”
這丹藥沒有被他收到那個祭壇模樣的倉庫的原因,也十分簡單。
他覺得能進來那裡的人,都不會需要這丹藥,雖然是否服用這丹藥的選擇是自己做的,但他作爲前輩不能這麼眼睜睜地看到通過了自己認可的後輩掉坑裡。
放到最外圍的倉庫吧,就太過便宜了,這丹藥再怎麼說也費了他不少心力,所以就留下霍霍那些他不那麼認可的後輩吧。
本來天賦就不那麼讓他認可了,再在個人發展上拎不清,也怪不得他。
這丹藥在煉製的時候動靜不小,服用時卻沒什麼動靜,連靈氣波動都沒有。
卞諾薈剛吃下去,還有心思和卞若萱開玩笑,“若若,你不會給了我個假丹藥吧,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過了一刻鐘左右,卞諾薈才感覺到明顯的睏意。
卞若萱心知這是丹藥的效果開始體現了,最後囑咐了一遍,若是有自己想體悟的道,在這階段就多想一想相關的經驗,應該能對隨機的效果產生一定的干預。
卞諾薈則比她想象得要光棍:“若若你別說了,我也不知道我該想什麼,我現在困得不行。你先回去吧,讓我自己好好在家睡一覺。”
既然都趕人了,卞若萱也不好強行留下,前輩沒說這丹藥在服用的時候會出岔子,這丹藥或許就是那種溫和到可以自然消化的丹藥,卞若萱也就先回家了。
回去晚了,申氏自然是要問的,卞若萱終於有一次能實話實說了,她本人也非常高興。
“在雜堂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前輩,今天讓我去她家玩來着,一時間忘記了注意天色,這纔回來晚了。”
申氏了樂得她多交些朋友:“這是好事啊,你肯定受了人不少照顧吧,哪天人家有空,得把人請到家裡來,我好好招待她一番。”
卞若萱想了想,這事倒是可以,卞諾薈確實給了她不少照顧,拋開那些個消息不說,單說人上次爲她兩肋插刀教育那兩個打傷她的人,就已經承了人家的情了,更別說後來她在人家家裡修煉了一段時間。
而且,申氏作爲母親,應該也是想多瞭解一些兒女的世界的,大部分事情她都不方便說,但卞諾薈確實可以介紹給申氏認識的。
卞諾薈的性子,應該是長輩會喜歡的那種吧?
既然申氏要求了,卞若萱也就決定在第二日族學的課上完後,蓋到去卞諾薈家看看,要是她這丹藥服用完畢了,她就跟她說申氏想請她來家裡做客的事。
若是這丹藥還在消化感悟,她也好了解一下她的現狀,也好安心。
畢竟那前輩雖然說這丹藥應該在服用是不會兇險,問題他自己也沒人讓人服用過,雖說他是煉製者,對出自他手的丹藥自然瞭解,但萬一出現狀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