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老張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陳掌櫃,你想怎麼往上爬是你的事兒,俺們這些人可不行,俺看你這是想要俺們老命。”老張

陳掌櫃心裡憋着火,還要安撫着人:“老張話說的別這麼絕,我是看着咱們幾個是能湊湊總是能把東西湊起來的,要不然咱們這些東西被人給搶了也不會出現這個事,你說要不是,東西少誰也不會出這種事兒。”

但是沒用。很明晰的再有人開頭了之後,就有人冒出不同的意見:“對,陳掌櫃俺們幾個確實事要錢沒錢,要東西沒東西的。俺們之前給安南公主的東西就已經算是要了老命了,您也就放俺們一條活路吧。”那個掌櫃的身上還打着補丁。

不過這些人只要當上了掌櫃的,就已經和窮脫離了關係了。可是哭窮卻是他們常做的事。

“剛剛老張他們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這樣。”看着周圍的人還很氣憤,陳掌櫃心態良好的說到:“咱們就舉手表決,同意的跟我站到一組,不同意的去老張那。不過以後的事咱可說不準,熱鬧了公主身邊的人,就是有天大的面子也沒用的。有的人還是要認清自己的地位,咱們都是公主的奴才,誰也不比誰高貴。”最後的那句話,陳掌櫃明顯是跟老張說的。

看衆人都在觀望,牛當家的大着嗓門第一個表態:“俺是聽陳掌櫃的。”從剛剛他就對老張看不順眼了,牛掌櫃是完完全全跟陳掌櫃待在一起的。

有了牛當家的表態,不一會,人有一半站到老張那兒,有一半站到陳掌櫃那兒。不過站在老張這兒的還是佔多數人,本來志氣滿滿的陳掌櫃臉冷了下來。他死死看了一圈像是要把每一個人的樣子都要記在腦子裡一樣。有些人害怕躲在了老張的身後或者是背對過去,反正不敢跟陳掌櫃對視,還有些強硬如老張的,高高擡着下巴。這下輪到老張趾高氣揚了,只見從鼻子裡哼出來一句:“陳掌櫃看見了吧。反正這東西我是一點都不會出的,要出你出吧。”兩個人的眼神撞了上去,好像兩匹惡狼一樣,甚是瘋狂。老張像是褪下羊皮的狼一樣,開始甦醒。

在陳掌櫃想讓他死的時候,老張也想讓陳掌櫃死掉,兩個人已經翻了臉,知道對方的底細了,再讓對方活着,對於自己就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說着拔腿就走,不給陳掌櫃留一點顏面,陳掌櫃在後面氣的吭哧吭哧的。但是他還真不能跟人撕破臉皮,老張私底下把藥材賣出去和他用糧食交換還有各種東西和附近的韃子換馬匹,這件事情他老張做過陳掌櫃自然也做過。

陳掌櫃心裡盤算着怎麼才能除掉老張。老張出來之後,狠狠吐了口氣,剛出來就指着天罵道:“這個王八蛋,自己想往上爬,幹嘛連累老子,老子可沒。”

跟着他一起出來的人,有些聽着老張這樣指天罵地的。莊稼人都有點覺得不雅:“老張,要不咱們。”

老張狠狠的瞪了人一眼:“咱們什麼,咱們,俺告訴你出來了就別想跟俺再進去,你要是進去別拉着老子,老子沒錢。”

那個人顫顫地放下了手,覺得也不想把東西交出去。被老張一罵,非常丟臉,灰溜溜的手插在袖兜裡離開。

他們的這些談話都沒有逃過牧原的耳目,尤其是這天他們派出去的人都基本上探聽了個大概。現今出現了一撥人,和老張接觸上了,手上有大量的東西。而一邊也做買賣的人應該是韃子,他們打算換取的正是馬匹。

啓明朝和韃子自古以來就有仇,況且韃子還時不時的過來騷擾搶劫。他們和韃子之間從來不能進行買賣。今日用糧食換取了馬匹供給他們生存,明日韃子就會糧食救下來的命來搶劫,把養肥的馬再帶回去,這種事已經出現過不止一次兩次了,就連東南的水匪都用過這種的法子。在朝中對於私下跟韃子通商是直接判死刑的,這跟通敵叛國沒什麼兩樣。而且這幾天倆,從賬本里面,牧原發現了巨大的漏洞,這些東西細查之後根本對不上,每年基本上有不到一萬兩左右的銀子在賬面上消失。這僅僅是這樣一個小地方,公主的地和鋪子還有很多,窺一見百,牧原覺得仔細搜查下來,興許額能給安南公主在建幾個府邸。

太子回到宮中洗漱完,叫來自己的心腹:“安南那邊的怎麼樣了?遼東的事情趕緊解決,孤想過一個高興的年。”

像黑影一般的人突然出現:“回殿下,公主府外有一堆宮裡的人在看着,屬下不敢暴露行蹤,且公主這段時間基本都在府中。遼東的人已經上鉤,殿下不必擔心。屬下無能,還望殿下懲罰。“

太子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外面:“太子妃殿下。”

他的心情立馬變好。太子不願意太子妃看見這種事,連忙揮揮手,那個像影子一樣的人就在一側的牆邊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太子在還沒人的地方整了整衣襟,就像是普通的大男孩要見到心上人一樣的緊張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