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

牧原拿起摺子來顯若無人的看着理單,上號的鹿茸和貂皮都能看出陳掌櫃的用心。牧原點點頭笑到:“公主身邊的人數不勝數,能留在公主身邊的人也多的是,其實也不差咱們兩個,不過陳掌櫃的心意我收下了。”

等到人都吃完離開,只剩下牧原和陳掌櫃兩個人的時候,陳掌櫃陪着笑走道牧原的身邊,從袖子裡面又重新掏出一份禮單:“這是私下裡給您的。”說着那個一個紅色的小摺子遞給牧原,只見他一臉爲難的又說:“公主那邊,東北這邊的事情確實不好安排,您也見了這兒雨雪確實難走,也不向別的地方平原多,還冷,冬裡面走一回路是要死人的。何況這裡都是被流放之地,您也要體諒體諒咱們纔是。”

“陳掌櫃說的哪裡話,我也是做生意的,怎麼會不懂這些。公主那邊我會替您着想的”牧原看着那份禮單上的東西比前兩份上更加的豐盛,對着陳掌櫃的臉色更加的好了。陳掌櫃見人收了東西,心裡更加的踏實起來。

等人走後,牧原把三個摺子都拿了起來,一一對比,私下裡給他的珍寶確實是不少,確實是下了血本的。想必這些年來陳掌櫃和這些掌櫃們昧下來的東西也一定不少,不過陳長貴太過於懂事,就算是怎樣,牧原也有一些自己的私心。

昨日的那個牛當家的,在門口看見陳掌櫃出來,連忙招呼陳掌櫃上車。陳掌櫃一進來他連忙問到:“怎麼樣給了嗎?收了嗎?”

陳掌櫃緩和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給了給了,用不着擔心了。這人我看也差不多,拿錢辦事兒好封口。只要咱們給了東西就不怕了。”

“那你說的那個能搭上安南公主嗎?”

“咱本來就是公主的人,這小子和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只要收了東西,他肯定會向着咱們說話的。”

牛當家的嘆了口氣:“俺是看着這個小東西確實不對勁,就是說年紀不大,手法卻老練,老陳你知道這個人的底細不?”

陳掌櫃聞言眉眉頭又開始皺了起來。良久之後,陳掌櫃聲音焦躁:“我上哪裡弄清楚去?咱們在這個地方,公主在京城,咱們就是連公主都見不上,所以現在才能被人拿捏住,再說這個人我覺得不是個小人物,以後可要多看着點。”

說完兩個人齊齊嘆了口氣,要讓他們這樣的大人去臣服於一個孩童,確實是有點弗了面子。

牛當家的扣着手半天蹦出來這麼一句話:“要不然依俺說的還是把他整了吧。”

“整了整了,你整天就知道這個是吧。你咋不想點別的呢?”陳掌櫃被氣的腦子疼。

陳掌櫃最看不上牛當家的就是這裡,這種時刻想把人做掉了。

牛當家的這個人是個大老粗,也也是一個比較黑的人,他總覺得這樣被牧原所壓迫心裡不爽,早就想把牧原和京城裡面的那些人都幹掉。嗯,當然以前的那些合作商業夥伴被他下黑手的人也非常的多,不過都礙於這是東北他們的地界,何況還有安南公主的名號和皇后的名號,誰也不敢招惹他們,所以這些人才能在這裡做大做強,不過進了京,他們都要裝成孫子,被京中的那些小人們壓迫,這也是陳掌櫃嚮往上走的原因。

不過現在有了一個牧原,能夠被派下來壓住他們,心裡自然感覺到不爽,陳掌櫃脾氣好,沉得住氣,是竭盡全力的想往上走的。牛當家的脾氣沒那麼好,只想快到解決。這就是陳掌櫃和牛當家的之間最大的不同。陳掌櫃還要掌管手下那麼多人,現在牧原來了,手下的人在就有了躁動,他更累。

但是事情在他們吃完烤肉的那天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打破了現在的局面。就在那天的夜裡,本來要送給安南的皮草,突然間全部沒有了。原本打算是在今天啓程回京的牧原一行人沒有出發。

下完雪之後天氣變得好了起來北風呼嘯,太陽高照,雖然有太陽,但是在冷風中溫度還是沒有上來,雪倒是變得深厚起來,雖然沒有化掉,但依舊可以在雪地上滑行。這場雪也把所有的一切痕跡都給覆蓋住了。

事情好像纔開始,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展開。這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巨大陷阱的 邊緣。

“公子,東西不見了。”

“什麼?”牧原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妍也是一愣。

過來的人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放置物品的箱子裡面,屬下一看東西全都沒了。”

陳掌櫃一行人看到牧原臉色陰沉,形色匆匆,也趕忙跟了過去。

看到箱子一個個被打開之後空空乳液,一向圓滑的陳掌櫃都非常震驚。

“公子,現場看不出任何痕跡。”

牧原蹲下,手摸着雪地:“沒有車轍痕,沒有腳印,你告訴我,它是憑空消失的?”

牧原的火氣嚇了所有人一跳,在後面的陳掌櫃和牛當家的也被牧原的怒火嚇住了腳步,看着牧原陰翳的眼睛,陳掌櫃有些後怕,走向前來連忙告罪:“公子,是屬下沒有監管好,請公子治罪。”

牧原見人過來,連忙收起陰狠,壓着牙說到:“跟陳掌櫃無關,是我的錯。東西不能是平白消失的一定有蹊蹺,查,全都給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