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安南不屑於這種場合,尷尬的直撓頭。

但事情都不是自己找的,而是總有人不願意放過安南。

太子輕輕舉起了酒杯:“聽遼東那邊傳來消息,父皇您派去的許天可弄出了大事出來。”

把人扔出去之後,徐啓慎早就把人忘了,現被太子一提才匆忙想起來:“有這回事?”

冬公公連忙提醒道:“先前,鎮遼侯的摺子遞上來了,陛下你說要等結果出來再處理的。”

徐啓慎這纔想起來:“是了,朕看遼東地方大,範圍廣,咱們的人還是少,稍微有疏漏是正常的,只是鎮遼侯這次確實犯了大錯,只看他能不能給朕完美的解決。”

姚皇后的目光在太子提到鎮遼侯的時候一冷,直直的瞪向太子。

鎮遼侯現在是姚皇后還有安南的依仗自然不能出事的。

幸虧沒有外人,姚皇后趕忙的說到:“陛下,父親年紀大了,遼東的氣候不適合父親養老,不若陛下您就准許父親這纔回京後留在京城吧。”

徐啓慎握住了姚皇后的手,滿臉深情的說:“雖說如此,只是有國丈大人坐鎮,朕的心思才安穩一些。此事等回京再說。”

雖是這麼說,但是姚皇后的心裡已經明白,鎮遼侯的位置要讓給她哥哥了。

“安南今年遼東的收成如何。”

“回父皇,遼東大學,兒臣爲了讓他們好過一些,已經停了往京城送貨的路程了,很多東西都已經發給了當地貧苦百姓和運往了遼東物質困難等地,希望這些物資能盡綿薄之力保佑我朝。”

徐啓慎大笑:“好好,這纔是朕的好兒女,安南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跟朕說,朕都許你。”

安南甚是體貼的說到:“兒臣謝過父皇,只是一時沒想好,等兒臣想要的時候,還要父皇恩賜。”

“好好。”

有了安南和太子兩個人出風頭,底下的這些人也躍躍欲試,但是礙於太子的權勢,剩下的人也都是小打小鬧。

現在太子可以說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留意到太子妃偏愛吃酸的,姚皇后心中一動,連忙喚過李嬤嬤:“去,給太子妃送道酸棗糕來。”

主僕二人心意相通,李嬤嬤趕緊親自去端來了一碟酸棗糕。

見太子妃吃的異常高興,姚皇后心裡默默算着時間,趕緊的按捺住了歡喜。

坐在姚皇后身邊的徐啓慎感覺到姚皇后的變化,但是也不便問。

安南和十八還有二公主也發現了太子妃的異象。

但是二公主已經跟個廢人一樣,被安南折磨的迅速消瘦起來,早就沒了心思。

柳貴妃開始作起妖來了:“安南公主都快到了及笄禮了,不知道皇后娘娘什麼時候給公主選駙馬。主要是這不是小十還沒有定下來嗎。”

徐啓慎的筷子放了下來,安南的婚事一向是個忌諱:“安南不急,宮中的事你們跟皇后商量便可。公主皇子年紀到了自然就趕緊婚嫁了。”

柳貴妃碰了個釘子,只能連聲道是。

說到這裡,徐啓慎也開始關心起這個宮裡唯一一個成婚的皇子——太子起來:“你們也要抓點緊了,早點爲皇家開枝散葉纔是正經事。現下太子不忙,其餘的妃嬪也沒進宮,你們皇祖母身體又不好,早點讓她聽到喜訊,比什麼都強。”

聽到妃嬪,太子妃捏緊了手中的帕子,隨即就感覺手被一個溫熱的大手握住。

太子明面上敷衍着徐啓慎的教誨:“謹遵父皇教誨。”

但實際上,太子早就不滿徐啓慎的管教了。

姚皇后看了眼外面即將要抽出嫩芽的樹枝,內心毫無波瀾的說到:“陛下,今年開春的選秀您看。”

“對,朕都快要給忘了,正好給這些皇子們選些好的,明年過年的時候,宮裡就能熱鬧熱鬧了。老七呢?”

提到七公主,姚皇后就滿肚子的火,安南是她自己的女兒,生氣就生氣吧。按時七公主不是,按照以往姚皇后不是能罰跪就是罰人些佛經,但是現在她肚子裡有了孩子,還被孫太后和皇上看着,姚皇后只能拼命的照顧着人。但是七公主折磨人的功夫挺厲害的,短短兩三天裡,姚皇后都感覺自己輕減了。

今天正是把七公主關在屋子裡,姚皇后才能過來。但是姚皇后還得笑着說:“身子重,人多,臣妾怕到時候她小小年紀會傷到自己。”

徐啓慎連忙安慰了幾句,然後便直接翻篇了。

提到這件事的後果就是不管大小的皇子公主,他們都要把婚配提上日程了。

如此一來太子身上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看着前面走的人,安南連忙喚住人:“十八,等等,剛剛說的人裡面可是有你。”

十八笑笑:“姐姐,可是犯傻了,我也是皇子自然在裡面。”

這幾天十八長得極快,有隱隱要比阮清還要高的意思。只是在安南的心中他還依舊很小,也確實很小

“你纔多大啊,我想你這般大的時候,還在草原上玩。”

十八頂嘴道:“姐姐那時候可是在草原上殺韃子,我都知道,母后說的。”

回想起以前,安南也跟着笑:“確實你不說我都忘了。不過太子今年才成親,姐姐不願意看你這麼小就被捲進來。”

十八沒有再說話,一直陪着安南哀傷。

但是安南不知道的是十八的心中想的是這可是我自願被捲進來的。

太子緊緊握着太子妃的手,滿懷深情的說:“放心,我不會娶別的女人的。孤的太子妃只有你一個人。”

聽了這話,太子妃反倒更加的難受起來:“殿下,按照禮節您是要有太子良娣、良媛、永徽、昭訓、奉儀。您還有這麼多的女人呢。”

太子把人抱在懷裡,以爲人在吃醋,輕笑:“是啊,這樣最起碼得有五十多個,到時候東宮孤養不起了,還得花太子妃孃家的銀子,太子妃可願意。”

原本以爲太子妃會臉紅,沒想到太子感覺到自己身前的衣服溼了,太子妃滿臉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