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

說着王夫人就姿態聘婷的出去了。

王夫人擡腳出了門之後,柳夫人直接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滾,都給我滾。”

還沒走遠的王夫人捂着嘴趕緊走了。

這個王夫人是世子姚策同胞弟弟的媳婦,也是柳夫人的弟妹,不過姚沃是在管理家中的庶物長年留在京中,不想柳夫人和姚策幾年不見一會,何況她們夫妻兩個感情還很好。還不用伺候江老夫人。柳夫人對這兩個人也是恨。柳夫人把持家中,這些年王夫人可是一直被她狠狠的壓制着。尤其是她的幾個孩子都不得江老夫人喜歡。現在姚峰這樣,她就快高興到天上了。

姚峰現在還在昏迷不行,找來的大夫都說看不出來病,沒有大礙,但就是不醒。

“去吧來喜給我叫來。”柳夫人很厲的說到。

“夫人,奴才也不知道,那天皇后娘娘身邊的許大人來了,奴才去找公子,發現公子就這樣了,躺在牀上昏迷不醒,小的就趕緊去找大夫,給家裡報信,公主的病也不好。後來張工子來了之後幫公子看了,也不見好。又等了兩日之後纔出發。求屬下說的句句屬實,求夫人饒命。”來喜來了猛地磕頭,他知道主子出事他這個做奴才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晚有沒有人進過公子房間。”

“沒有,沒有屬下一直守在公子房間,沒見有人出入。”爲了表忠心,來喜一直表現的很擔心。

但是他心裡知道,從這些天安南公主和許天兩個人的態度上來看。能看出來他們及其的厭惡自己和公子。爲了活命,他只能把自己往乾淨了摘。

柳夫人怒目。“沒有人,你是說公子是憑空得的這個病。”她本身長得也不是很好看,方臉,不高,衣服也不是很鮮亮,四十歲的人了,看着倒像是五十歲的。妝容也不好看,粗粗的兩個眉毛像毛蟲一樣頂着臉上,臉上敷着的粉,讓她的臉面看起來更加的可憎。這卻是她最喜歡的妝容。柳夫人出自讀書人家,女則這本書讀的非常好,她認爲相夫教子,就是女人的立身之本,沒有必要像王夫人一樣打扮。

柳夫人轉了兩圈指着來喜罵道:“定是你不忠,來人拖下去重大四十大板。”

來喜被拖下去喊得撕心裂肺,而他們又擔心屋裡的主聽了嫌他吵鬧,來喜又被想往上爬的人堵住了嘴。

江老夫人已經不在小佛堂了,她現在正在姚峰的院子裡,按理這麼的大男孩子了,祖母也不應該這麼的在孫子的房間裡。但姚峰實在是她最喜歡的孩子,還在昏迷着,江老夫人在旁邊守着,比服侍的下人還要盡心盡力。

江老夫人育有三個孩子,柳夫人生了兩個兒子,老大姚策是世子從小就跟她分開長期呆在遼東,故兩個人也算不上有多熱絡,小兒子倒是養在她身邊。江老夫人也一樣,只有小兒子在身邊,但是和王夫人兩個感情極好,巧的是柳夫人又生了一個兒子,能夠養在身邊,偏偏姚峰嘴甜會討人歡心,故江老夫人待他更勝一籌。

“大夫,峰兒怎麼樣。”柳夫人走回屋問答覆。之前找的大夫都跑了,現在這個大夫在他們眼裡就是救命稻草。

“夫人,鄙人不才,令公子大概是寒氣入體。久病難治,老某有一計,不知夫人願不願意。”大夫看着上來年歲,有些神神叨叨的。

柳夫人相間的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了大夫,這時候她已經忘了女則:“先生請說,只要能只好我孩兒,怎麼都行。”

“好,”大夫退後一步,和柳夫人拉開了距離:“把令公子放進熱水理用藥水泡,驅逐寒氣,加以施針,之後方能醒來。”

“先生,這個好說,是用多少的水。”

“這個……”大夫捋了一下山羊鬍:“沸水兩個小時。”

江老夫人心一驚:這不是把人煮了。

江老夫人看他的眼神也變了,插嘴到:“先生對自己有幾成把握。”

大夫有些不高興,伸出手指說到:“五成。”

江老夫人立馬指着僕婦:“五層就敢拿我孫兒,你這是要命,來人,把他給我逐出府去。”

“慢着。母親,兒媳倒覺得大夫說的有道理,既然峰兒現在還不醒,那就只能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柳夫人堅定地說。

“你。”江老夫人指着柳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柳夫人一看也沒看江老夫人只把人請了下去,而大夫也是識趣的,知道高門大戶是非多,索性低着頭,一眼也不敢亂看。

等人走了,柳夫人在才坐下來,鎮定下來:“娘,峰兒的事您不用太操心了,我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是不會讓他吃虧的,娘還是去小佛堂吃齋唸佛,安養心神吧。”

“柳氏,我是你婆婆。”江老夫人手裡轉着佛珠冷冷的說。

但是江老夫人已經沒有實權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直接讓柳氏立規矩。現在的鎮遼侯府都是柳夫人說了算。

柳夫人一點都不杵她:“娘,您年紀大了,兒媳這是體貼您。”說着底下一些僕婦就走過來請江老夫人走。

看着江老夫人離去,柳夫人的心裡那種噁心勁兒終於才散去。祖母死盯着孫兒的房間,實在令人噁心。不管姚峰尚不尚公主,這回醒來之後,姚峰的丫鬟終究要上來。

她們離京城不遠的客棧停了下來,現在已經到了十月,再過十天就到了太子大婚的時候,這裡往來的人會變得多了起來。這也是安南和許天在進京之前的最後一次比較放鬆的時間。許天被安南請到了房間裡,不過這次東哥抱着劍一直盯着許天。

安南站在牀邊問道:“許大人知道這回非要我進京是爲何。”

安南已經不咳了,看起來張赫洋還是有兩把刷子了。

許天沉吟了一下,看着安南說:“太子大婚,遼東穩定,公主也快到了及笄的時候,太子是長子,且太子下面的皇子也已經到了成年的時候,所以是爲公主的婚姻大事,做準備的。”

安南笑笑,她看着許天說到:“許大人分析的有理。拿許大人覺得我嫁於誰比較好。”

許天有些心驚,他看不懂安南會問爲什麼會問自己:“屬下不敢妄言。”

“許大人不必拘束,大可說說,我知道的情報可是知道雲南王世子進京了。”

“……公主先前認爲姚峰好拿捏,但是現在他已經臥牀不起,不在公主的挑選範圍之中。京中都在傳鎮遼侯府公子尚公主。那還有另外的兩位公子也在公主的選擇範圍之內,不過他們似乎比起姚峰來更加差勁。京中的公子哥,多少軟弱了一些,公主相比也看不上,不如公主等科舉之後,文武裡面起碼能找一個看的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