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公主。”東哥連忙摟住安南的腰,飛快的跑出去,剛剛房上的瓦差一點就要砸到安南的頭上。安南逃脫後,一時間也感到了後怕。小震一時不斷,姚皇后下令吩咐宮中的人全部出來,聚集起來。看着姚皇后發號司令和躲在她審覈後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安南心裡思慮良多。

宮中都有波及,更何況是京中平民百姓之間,太子安南還有姚皇后都知道這是一次大變故,恐怕會出反叛。

安南猛然記起,這個時候隴西好像是發生了一次大地震,太子就是在這才的治理中表現的尤爲出色,太子的地位纔有一次的鞏固。只是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她手邊也沒有可用之人,她也不敢那萬千黎明百姓做賭注。一時安南煩躁不已。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安南已經安頓好了,纔看見太子帶着太子妃穿戴急切的跑了過來。

宮裡的效率一項出奇的好,尤其是對皇上,就這麼一回的功夫,已經在這爲皇上打了一個簡易的寢殿,火盆手爐吃食已經俱全。安南覺得要不是姚皇后的眉頭現在能夾死一直蚊子,他們還能做的更加的過分。

皇上見人來了,正襟危坐,拿出架子來:“無事,無事,左右這裡有你母后。”

聽他這麼說,太子的臉上才稍微好一些,他又接着說道:“父皇,不知京中百姓如何,兒臣請求父皇讓兒臣前去替父皇巡查。”

話說得正中皇上下懷,姚皇后就在他的前面站着,這回已經忘了制衡之術,他連忙說到:“好,百姓是國家之本,朕已年老,沒多少精力,你快代朕撫卹民情。”

“父皇千秋正盛,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皇。”

說着騎馬就要走,眼波流轉中,安南看見了太子和太子妃兩個人之間的戀戀不捨,可最後他還是騎馬揚鞭遠去。記憶中的兩個人又對上了。太子和太子妃可以說是一堆神仙眷侶,當年太子即位之後,立馬冊立了太子妃爲皇后,生下的皇子立馬封爲太子,和前朝他們父皇充盈的後宮不一樣,安南還活着的那些年裡,這位哥哥的後宮之中就只有皇后一個人。想到這裡安南更加的煩躁:“給太子送去的人呢。”

難得東哥不說話了,在安南壓迫性的目光中,東哥猶猶豫豫:“太子收了之後,送於太子妃聽曲了。”東哥以爲等來的回事安南的暴怒,沒想到公主只是點點頭,笑着說:“喜歡聽曲,那就接着給她送一個伎人、名曲的,可要給本宮好好的聽曲啊。”

在安南的語氣中,東哥打了個冷戰,公主未免太嚇人了。

線下的人沒有多少,東哥忍不住問:“公主,太子的家事,咱們就不要管了。”站在同爲女人的立場上,東哥現在對於太子妃有一點點的憐惜。同爲女子卻要給另一個女子府中塞人,東哥有些接受不了。

安南的臉冷了下來,她靠近東哥,逼迫性的問到:“怎麼覺得本宮狠毒了。”

東哥低下頭,趕緊認錯:“臣逾矩。”

“逾矩。”安南盯着東哥,嘴裡回念着:“可真是逾矩。還有這幾天一定要盯死了太子的動向。”

東哥不知道那裡惹怒了安南公主,只能把自己縮的小小的,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既然她沒有自己的手能插進去,但是保不齊太子手下的人就是乾淨的。她要坐收漁網之力。

事情如果安南所想一樣,地龍翻身,京中,河北山東等地,都遭到了重大的損失,幸好許天留在山東,真守得住,不過年前是不能進京了。只是沒過幾日,四川的事情就被報了出來。

太子親去四川賑災。一向得寵的幾個皇子甚至是連邊都沒摸上去。皇上一直以來是各方掣肘,不過對於太子她是全力培養的,現在倒是真有種慈父的樣子,安南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現在比起雲南和四川事物更加讓方知感到煩躁的是安南公主,她又給自己帶來了難題。

“殿下,公主那邊又送來了兩個伎人。託您送給太子妃的,說給您太子妃只用,不要枉費了公主一片苦心。”

說着下屬就把人帶了下來,確實是兩個好看的伎人,長得好身段好,唱歌也好。方知看了眼,連連揮手讓人呆下去。

“主子,安南 公主這是爲何,一次次的逼迫與您,這也太不把您當回事了。”隨性的侍衛,看不過他們世子一直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無比的氣惱。

方知的心裡也有氣,可是已經有了一次了,上了公主的賊船,在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難道安南公主還沒有把自己當一回事,還需要表忠心。方知現在覺得安南公主的疑心也太多了。他是不是走錯了。

張府,藉由辦事得以偷閒的東哥溜到了張赫洋的府中。

“公主,還是讓你辦事。”

“你又猜出來了。”東哥一改往日的嚴肅 ,只有在張赫洋這裡她還能放下心思說說笑。張赫洋見人開心了,他也跟着笑:“公主還在宮中,身邊只有你一個信的過的人,你出來,肯定是爲公主辦事的,我猜肯定還是跟太子有關。”

東哥的臉亮了亮,接着又趕緊的隱去欣喜。張赫洋賣弄玄虛的搖搖頭,很有深意的看着東哥:“莫不是,安南公主又給他的太子哥哥府中塞人了。”東哥的臉色一沉是,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安南公主的這些事,不過她搖了搖頭:“不,這回是太子妃。”

張赫洋胸有成竹的表情變得極度的震驚:“太子妃。”

東哥惡趣味的欣賞了許久,接着又說道:“兩個伎人,身段極好,和太子有的一比。”說話時,先前對於安南公主的嫌棄一掃而空。誰都想不到安南公主會做出這樣的事。果然張赫洋的嘴一時半會都和不上。東哥欣賞夠了,就要離開,被張赫洋一把拉住,神神秘秘的靠進着:“那個,人長得這麼樣,你悄悄跟我說說,公主和她哥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怎麼都要把對方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