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

男人看見劉草赤紅的眼睛,心中一怕,趕緊說道:“你別不信,這事城裡的都知道,這我才記得住你,不過出了這事之後,王老闆在城裡就沒生意了,兒媳婦上吊了,,孩子被搶走了,兒子沒了面子,整天喝酒賭博,把家也輸了下去,老婆子是被活活氣死的,現在應該就剩爺倆了,相依爲命。”

聽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劉草的心裡更是驚起了驚天駭浪。

誰都沒想到劉草的身世這麼驚奇,原本以爲是老天不開眼,讓他們經歷如此磨難,沒想到確實因爲人的嫉妒,還是身邊人的。

劉草失魂落魄的連妹妹也不想找了。

許天看見人萎靡不振的樣子,問道:“知道了。”

劉草趕忙打起精神來:“是,多謝將軍。”

見人是個聰明人,許天不免的指點了兩句:“雖你年齡比我大很多,也知道你有想考學做官的念頭,但是你也經歷了,相比都瞭解了一清二楚,就算是你僥倖做了官,官場上的事比這要兇險萬分。考學之路也是艱難萬分,如果你還有這方面的心思,我可以給請人給你寫一封推薦信,你和幾位都爲這次偷襲立了很大的功,我定要幫你們的。”

面對許天的好意,劉草深深的舉了個躬:“多謝將軍,只是大仇沒報,這十幾年來已經荒廢了很多,草民餘生只想關注韃子的一舉一動。”

許天點點頭,不在勉強:“好,以後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要說。人我已經給你控制起來了,回城以後要殺要刮隨便你。”

劉草對許天的敬意更加的深了:“將軍對草民的恩情,草民沒齒難忘。”

從帳篷裡面救出來的女人有的看見地上孩子的屍體,立馬跑過去辨認,哭的死去活來,有的直接一頭撞死了。但是更多的是冷冰冰的,冷冰冰的女人還冷冰冰看着他們的孩子們。

不過接下里的時候,那些急於跟孩子相認的母親都被拉了回去,孩子們全死掉了。生和活下來的希望一點都不能給他們留,不然吃苦的還是將來的城中百姓。

天一亮,這羣浩浩蕩蕩的大軍終於在太陽出來的時候離開了那個狼窩。

來的時候小心翼翼,走的時候打了勝仗,浩浩蕩蕩,趾高氣昂。

彪子是打算跟着許天一起混了,畢竟幹嘛都沒有當朝廷的人威武,彪子心裡更是舉得許天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乾脆把狗蛋也拉了進來。狗蛋一向是聽彪子的話的,自然欣然同意,雖然心裡還有點小小的不舒服

確實難辦,有些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歡孩子,母性光環十足。許天他們很有可能是這些人的仇人。

許天凝着頭:“暫時沒想到,你有主意說來聽聽。”

彪子興沖沖的說到:“那啥,屬下覺得劉草說的有道理,有些就是不能留,將軍把她們帶回來也是想着讓他們死在家裡吧。不過那些真的想活着的,屬下覺得還是要留她們一命,這些女人活得也不容易。”

許天打量着彪子:“不錯這幾天是學會思考了,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說了。”

先前的許天或許會這麼做,但是現在不會了。

安南給許天來了信,許天也是沒想到傳信的東西竟然是大鳥。

信鴿擋不住遼東的寒冷和大風,灰色的大鳥到了之後,許天拿到信,大鳥直接轉進了營房,縮着腦袋烤火。

許天好笑的打開信,只見上面寫道:“驚擾許將軍,煩請百忙之中看一眼。遼東荒蠻之地,珍貴物品無數,市場狹小,溝通不良,本宮看上了些許東西,牧原亦在遼東,不過你倆許是相差數百多公里,相見亦難,韃子馬匹對我軍甚是珍貴,若將軍能促成交易,安南在此謝過。遼東之地本宮異常看重,還望許將軍好好把握。若仍有可造之才,還請將軍替安南多留意留意,在京中的日子越發艱難。”

信的最後是:年光將至,不知要送將軍何禮,將軍未跟安南說離開,那便沒有禮了。

許天收到這份信的時候心裡覺得安南一定在寫的時候都在埋怨自己。但是沒辦法,皇上的旨意沒人能拒絕,他也只能連夜趕路離開京城,這些天裡面,許天唯一擔心的就是安南。

既然安南說要給她找人,那許天是一定要留意的。朝廷中明令禁止跟韃子交換貨物,何況是軍隊中,事情也是有些難辦。

自古以來的傳統就是屯邊,一邊擴大生產,一邊駐守軍隊,許天看見這些多被關起來的漢人奴隸,覺得這麼多年的優良傳統該撿起來了。

先前的這些年裡面,城裡的官員和韃子勾結,誰也沒怎麼管過官兵的事,造成非常懶惰,都快週轉不出來的樣了。連訓練都沒有了,屯田更是沒可能的事。

牧原有些着急:“這都幾天了,不要再等了,只要我們現在把牛當家的拿下來,後面的人就好處抓了。”

這幾天他在炕上睡得直上火,吃東西都費勁,脾氣性子便越來越不好起來了。

道妍時刻能感受到牧原的着急,咬咬牙鬆口:“今晚,不管牛當家的在哪裡,屬下都會立馬行動把人抓回來。”

牧原極爲認真的盯着人,突然大聲喊道:“立字據。”

……道妍滿臉的黑線。

這幾天道妍一直再拖時間,現在道妍已經不相信她了。

道妍非常委屈:“公子,奴婢這次真不騙您。”

拿着賬本的牧原冷哼,根本不信。晚上,說巧不巧,突然有一個黑衣人從牛當家的房間裡跑出來,道妍立刻停止抓捕行動,打着三三制的手勢,立馬跟了上去。

牛當家的這幾天有些飄,身邊能威脅他的人全都不中用了,要不然這時候他肯定能發現後面有人跟着他。

只見牛掌櫃跑到一間房子裡面,敲了幾下門板,然後出來一個黑衣人把牛掌櫃帶了出來。

牧原算着時間,覺得道妍不是在騙自己,就是出了問題,連忙又派了些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