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最珍貴的真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的嗎?我已經失去了那麼多,而這些東西我註定再也無法得到。
淵清曾說過: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是不要在意,那樣的話,一旦失去也不會覺得那麼痛了。
夜天也說過:寧願喝到天旋地轉黑白不分也不要去想那些令人頭疼的事,感情之於我頂多算是一杯攙了水的酒,似醉非醉,想醉又不醉的感覺真他媽的難受。
那人已經走遠,可我還蹲在地上抱着頭顱哭。我真是沒用。
騎上馬,向目的地狂奔而去。
趕到時天已大亮,我掃一眼匾額上兩個硃紅大字便去叩門,出來一個水靈的丫頭,眼珠子骨碌骨碌地上下打量我,有些傲慢道:“你是來找公子的吧?”
我衝她一笑,禮貌地點點頭。
她嗤了一聲,不屑道:“公子今天休息,不見客,請回吧。”
“砰”地一聲,我被關在門外。揉揉鼻子,這丫頭也太無禮了,不通報一聲就下了逐客令。這下怎麼辦?要不翻牆進去?
我正躊躇着,門居然開了,還是剛纔那丫頭,只是換了一副表情,她說:“我家公子請你進去。”
我跟着她進了門,她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我說:“馬留在外面,一會兒自然有人會牽到馬廄去休息。”我一愣,果真是在深山裡待慣了。
“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信函。”
“你,是就墨菊?”他不接亦沒叫我入座,我有些不耐煩了,稍稍擡起頭。打量的目光一下子對上了,心頭竟是一顫,這不是夜天嗎?!險些脫口而出,又被我舌頭一卷生生憋了回去。這人確實很像夜天,卻比他多了分魔魅和邪氣,渾身上下散發出攝魄的令人墮落的美。一時間,我竟無法移開視線。他嘴角一彎,輕笑出聲,彷彿習慣了別人驚豔的目光。
我臉上一窘,立刻別過頭去。
旁邊的丫鬟不耐煩道:“看夠了沒有?我家公子正問你話呢。像你這樣的,公子見多了,誰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
從沒被女子如此當衆羞辱過,此刻我的臉一定比辣椒還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秋羅,你下去。”
“是,公子。”
臨走前還不忘鄙夷地看我一眼,這丫頭莫不成把我當斷袖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說吧,要怎麼謝我?”
“你……”
他拿起一張面具遮在臉上,又移開,嘴角漾起一抹邪惡的笑。
我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眼睛更是不敢直視他,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腳尖,等候發落。
我知道他將是我以後的主人,淵清的那封信其實是舉薦信。可是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了自己的主人,往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心裡暗暗發愁,只希望他能不計前嫌,給我改過的機會。
“放心,我暫時還不會殺你。”他吹了口茶,輕巧的好像在說“放心,我暫時不會讓你破費回請。”
我立刻“噗通”一聲跪下,叩首道:“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
他揚揚手:“不知者無罪。”我當下鬆了口氣,可他話鋒一轉,突然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拉到身邊:“可是,剩下的部分你要怎麼謝我?”
“誓……死……唔……”同樣粗暴的吻,只是這次我沒有反抗,木偶一般地承受着,我已經沒有這個權利了。
他鬆開手,舔舔嘴脣,對我命令道:“吻我。”
我機械般地攀上他的頸項,對着他的脣吻下去,他一手扣住我的頭,一手摟住我的腰,將我拉到他懷裡。我身子一僵,本能地告訴自己不能反抗。他的舌頭從我嘴裡滑了出來,順着我的頸項一路吻下去,在我的喉結上輕輕一咬,不熟悉的呻吟從我口中逸出,他的手伸從領口探進去,不習慣別人這樣撫mo,難耐地扭動起來。此刻我多麼希望主人能夠停下來,叫我殺人也要,幹粗活也好,只是不要再讓我這樣墮落下去。
“不……主人……求……嗯……”
“你不會反抗的,對嗎?”他在我耳邊吹着氣,這樣酥麻的聲音快要淹沒我全部的理智。雙腳已經踏進沼澤地,越是掙扎便陷入的越深。
他似乎很喜歡看我痛苦的表情,越是掙扎,他笑得越開心。
我索性不掙扎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死之前滿足主人一回,不好麼?
我極力放鬆身體,做出很享受的姿態,摟住主人的脖子,把脣貼上去。
一陣輕笑從他嘴裡飄出,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我已無暇顧及,把舌尖探進去青澀地挑逗。
“啪!”我還沒反應過來,半邊臉上已貼了一鍋巴,我捂住臉,火辣辣地疼。然後我聽到主人諷刺地說:“不愧是淵清調教出來的,第一天來就知道勾引本宮了。”
心絞得異常難受。我居然會主動去勾引男人,我丟了淵清的臉,我不配做他徒弟。那個清雅如仙的人怎麼會教出我這樣骯髒淫蕩的徒兒?
墨菊,你好髒,好髒,更不配擁有這個名字。
看到我坐在地上羞愧又自責的樣子,他又笑開了。
“我是你的主人,不管我把你當玩物也好,殺人的工具也好,你都要絕對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