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當然不是不氣憤,而是刻意地控制了,不是特別氣憤,而是有所發現。
他發現,在牀上彈起的兩名宮女,雖然都是年輕漂亮。可是,也各有不足,一個的眼皮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小痣,很小,但是,他發現了,而且很不喜歡這種類型,再一看,這個宮女的嘴脣不太好看,屬於自己挑選的時候,在宮女排列三等的層次。
其實啊,張由鬆的宮廷軍團號稱全面進軍,其實,還有相當數量的宮人沒有出發,這些都是他挑選好的格外出色的,有培養前途,將來可供自己娛樂中晚年的好貨色,所以,找了藉口,說皇宮需要人打理吧?年輕太小的宮女需要培養學習吧?哈哈,百十個超級小美人,甜蜜類型的,誘惑類型的,青春類型的,反正自己覺得很美的都留了,也免得在軍營中誘惑自己,而自己還需要首先伺候象李香君這類的大牌宮妃,不使她們過於怨言。
再一看,張由鬆又發現,這兩個宮女,都屬於抄沒類,因爲這種宮女,不同與全國普選的宮人,屬於有罪的,在頭髮和衣着上都有分別。
將其他人驅趕出去,將兩名宮女攙扶起來,張由鬆幫助她們穿好了衣服,雖然衣服被撕裂,勉強還可以穿吧,又叫外面的士兵去尋找新軍衣,很快就找來了,給這倆宮人換了。
將金聲桓點醒,這傢伙還是暈頭轉向的,於是,張由鬆要了一碗冷水。呼的一聲潑到了他的腦袋上。
“救命!救命!”金聲桓突然大喊大叫着跳了起來。跑到了門邊,才甦醒了過來,打了幾個噴嚏:“皇上?”
黃宗羲大怒:“金聲桓,你知罪嗎?”
“你?皇上!”金聲桓趕緊跪了:“末將未能遠迎皇帝,敬請恕罪!”
張由鬆不吭聲,由着黃宗羲去出面:“金聲桓,你說,爲什麼要劫奪宮妃,並且在軍營中禍害?你是要造反嗎?”
“宮妃?”金聲桓看着身邊的兩個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女兵嗎?”
黃宗羲給他講了事實真相。
“啊?真是宮妃啊!”金聲桓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皇上,我,末將實在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末將灌溉了一點兒馬尿,所以,糊塗啊,糊塗,我真是糊塗啊,皇上,請您殺掉我吧1末將罪該萬死。”
“好好說,別以酒醉當藉口!”黃宗羲代言審訊。
金聲桓只得詳細地講了一遍。
“金聲桓,你在軍中喝酒而沒有皇上詔命,本就是大罪,更侵擾宮人,劫奪禍害,更是大罪,你你,皇上,依臣之見,這樣的驕兵悍將要不得,您剛拼着老命,冒了多少危險將他證據了他不思報答,轉臉就禍害宮妃,皇上,依臣之見,不能饒恕他!”
黃宗羲這樣一講,其他的官員也都紛紛建議,嚴懲不怠!
其實,這算一出雙簧吧?因爲皇帝已經有言在先,要寬恕了,這些大臣這樣賣力地討伐,無非是自己唱白臉兒,給皇帝施恩造就條件。
張由鬆確實很感激這幾個傢伙的,不愧爲人才,真懂事理。
“皇上。末將無德,罪不容誅!請皇上立刻殺了臣吧,臣悔恨莫及,只求速死!”金聲桓還算條漢子,沒有任何求情哀憐的做派。
“好了好了,朕赦免你的罪,而且,剛纔已經說了,將這兩名宮人,賜你作妻子!”張由鬆見他這樣剛毅,心情好了不少,如果這傢伙是個軟骨頭,那情況又是一種。
“皇上!皇上!”金聲桓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一面跪着一面往前爬:“多謝皇上不殺之恩,末將自知酒後無德,犯下了滔天大罪,也不敢求皇上饒恕,如果皇上真的饒恕了臣,則臣的此生,將只是皇上跟前的一條惡犬!”
“好了好了,沒出息!”張由鬆叫他起來:“不就是兩個女人嗎?雖然確實是朕喜歡的宮人,可是,事已至此,朕就是心疼也沒有用啊,就賞給你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地對待她們啊。”
“皇上,這,這,皇上。”金聲桓也不知道是激動高興,還是悲傷。
“作爲一軍主將,居然如此敗壞軍紀,金聲桓,朕對你很是失望!美人兒,朕割愛賞你了,那麼軍紀呢?”
“哦,末將知道了,末將應該執行軍紀,接受懲罰。”金聲桓還算聰明,立刻將穿了衣服,不使自己太過醜陋,然後,趴在地上:“懇請皇上懲罰。”
“朕當然要懲罰,否則,軍紀何在?大明的顏面何在?朕何以使將士用命?”張由鬆裝模作樣地說了很多借口,然後,吩咐士兵,“無詔命在軍中飲酒,又是主將,罪加一等,朕特開恩,杖三十軍棍!”
御林軍的親信上前執行,把金聲桓狠狠地給打了一頓。
再是原諒這個傢伙,再是因爲這倆小宮女的漂亮程度有限,張由鬆心裡都很堵,所以,絕對得懲罰這個傢伙:“搶劫宮人,再加三十軍棍!”
“是!”這回,如狼似虎的大內高手執行。
“在軍營中褻瀆婦女,再罰三十軍棍!”張由鬆再次下令。
這樣三番五次的懲罰,九十軍棍下來,金聲桓的屁股上已經鮮血淋漓了。不過,這傢伙還算懂事兒,光棍:“皇恩浩蕩!將件件死罪降爲肉刑,是對末將的疼愛啊,末將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
九十軍棍打下來,張由鬆的心裡好了些。吩咐官兵給他找來金瘡藥,擡下去醫治。這才長舒一口氣,將兩名宮人再叫進來,安慰一會兒。
事情已經了結,張由鬆準備走,忽然,外面有人進來,居然是三個女孩子,清清爽爽的大姑娘,也穿着女兵的衣服,只是從髮髻上看,絕非宮人。
“你們幹嗎?我哥哥的地方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嗎?”爲首的姑娘很是傲慢,因爲,張由鬆等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在燈光下,臉色看不清楚。
張由鬆掃了她一眼:“你是誰?膽敢在總兵府裡喧譁?”
就掃了一眼,張由鬆心理各等了一聲,不禁爲這妹子的俏麗和氣質傾倒,這妹子的美色,不在李香君之下,小棉襖束裹了苗條的腰身,美目流盼,更要緊的是,一臉的英氣,讓見慣了溫順賢良宮妃的張由鬆大感興趣。
“本姑娘是金總兵的妹妹,你呢?難道你們不是我哥的麾下將官?”這姑娘冷笑道。
呵,這姑娘挺傲氣的。這一說話,一挺胸,將那胸膛挺了起來,呀,令人髮指啊,豐胸,肥臀,細膩蜂腰,這黃金比例哪裡找?
張由鬆一愣:“金總兵怎麼會有妹妹?他不是單獨率軍在此守備嗎?”
那姑娘譏諷地一笑:“我哥在此守備,就派人回老家將老孃搬了來伺候,本姑娘就跟來了,怎麼,你以爲不行嗎?”
張由鬆盯着她看,懷疑着她是不是在歡迎大軍入城的時候進過自己,故意的,再一想,確實沒有印象,此時,有金聲桓的親信進來,被黃宗羲叫住了覈實,果然不假。
“朕不信,除了朕特許的參與護理傷病員的女兵外,這軍營裡怎麼還有女人?一定有蹊蹺,來人,與朕將這三個女子帶走,到行在好好審查!”張由鬆靈機一動,喝道。
“你們要幹什麼?朕?你真是誰?”姑娘很是憤怒地說,但是,幾個大內高手身影鬼魅一樣閃去,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扛起來揹走了。
“嘿嘿,這下子,朕跟他金聲桓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