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從何說起?”東方醉微微眯眼。
“查出來的結果便是番邦的人殺的。你說,一個外族的人殺我們的人,意欲何爲?”
挑釁?
東方醉心底浮起不安。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加快腳步,儘快找到先帝遺蹟。”沈聽顏下結論。
“嗯?”東方醉困惑。“這和先帝遺蹟又有何關聯?”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瞞了。在先帝那個時候,和鄰族曾定下過一個約定:在他死後,遺蹟在哪一方手裡,就不得攻打那一方。憑着先帝的信譽,大家都達成協議。歷代君主都知道這個約定。所以,爲了保住這片土地,我們必須在番邦或者其他邊境國進攻前,得到這遺蹟。”
東方醉提出疑問:“爲何這遺蹟所有人都可以擁有?又爲何先帝的遺蹟有這麼大的用處?”
知道她必然會問清楚,沈聽顏一緩,侃侃道:“當初在各族還不曾穩定下來時,先帝爲了停止各族紛爭差點失了性命,那時候都是打出來的交情,大家不是看不到先帝的一番作爲,因此在後來穩定後,因先帝是幾個首領中看書最多的,於是便有了這個約定:先帝畫一副畫,擁有這畫的國家就可以免於戰爭。”
見東方醉逐漸明白,他繼而道:“至於這個爲何所有人都可以擁有麼?也許是因爲那句話:擁有這畫的國家可以免於戰爭。”
東方醉心下了然。
餘炎涼又是一封信送來,說的依舊是一切安好的話,只是這回東方醉回了一封信給餘炎涼。
這裡的事告一段落,衆人便啓程前往岱國。
所幸金挽月那廝銀兩帶得足夠,扮作商人也都沒有絲毫破綻。
只是,好不容易到達岱國時,因逢夜裡,是以不能入島,只好在頗爲荒涼的外面過上一晚。
於是,在這種環境下,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情。
比如說,現在。
幾人尋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平地,生了篝火,然後紛紛坐了下來。
衆人都還沒有坐穩,便聞得某人“哇”一聲叫了起來。那聲音,鬼聞之都色變,何況乎人?
東方醉不耐煩地皺了皺好看的眉,無奈出聲:“又怎麼了,挽月?”
金挽月跳了起來,拍了拍胸口,驚魂甫定,氣喘聲略顯重。
“我的手摸到什麼東西了,涼涼的滑滑的,可嚇死本大爺了!”
東方醉眸一斂,“蛇?”
“應該不是吧?!”這個聲音較之剛纔的更爲驚悚,調子都變了。
“可有被咬到?”沈聽顏問出最關鍵的。
金挽月停止一直跳來跳去不停歇的身子,帶着些許不確定:“應該沒有吧。”伸出剛剛碰到的那隻手,放到篝火邊上細細一看,“好像……好像……被咬了……方醉怎麼辦……怎麼辦……”他一直甩着那隻手,活像一個傻子,一蹦一蹦的。
東方醉朝那傷口瞥了一眼,安下心,出口安慰某人:“放心,死不了。”
此話一出,金挽月不跳了,淡定了,莫名的,他就是相信她的話,她此刻的神態讓他覺得極安心。
“爲什麼哇?”一旦知道沒事,金挽月又成了原來那副範兒。
“沒毒的蛇咬的,你慌什麼?”東方醉不耐。
金挽月眼一亮:“方醉怎麼知道是沒毒的?”
“腦子呢?這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說罷,不欲再與其瞎扯,靠着樹幹便閉上了眸。
徒留下剩餘一干人目露佩服。
好厲害,這個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