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舒服麼?”
看到瑟瑟只是木訥地看着自己,不發一言,而且原本蒼白的雙頰明顯淡上了兩抹紅暈,看得他賞心悅目,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
“……”
帥哥的微笑,果然永遠都是最厲害,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況且司徒景嶽的笑還帶着點兒邪魅與挑逗,讓本就心煩意‘亂’,面紅耳赤的瑟瑟,在目光觸碰到他那抹笑容的一剎那,手無足措,只能靦腆地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風寒還沒好麼?”
司徒景嶽看她臉頰紅得十分不尋常,才猛然想起,她風寒在身,如今在這寒涼的‘洞’裡過了將近一夜,還是衣不着體的,以爲她是病情加重了,緊張地伸出雙手覆上她的額頭。
當他溫熱的手掌心碰觸到她微涼的額頭,瑟瑟不禁身體一怔,呆呆地瞪大着眼睛目視前方,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覺得耳根發熱。
間隔幾秒,瑟瑟才從恍然中清醒過來,舉起手,毫不留情地拍開了他覆在自己額頭上的手。
“啪!”,手掌心拍擊肌膚的聲音響徹整個空曠的山‘洞’。
始料未及的司徒景嶽完全沒‘弄’清楚狀況,對於這突發的行爲,他只能瞪大雙眸,不知所措地望着懷裡的瑟瑟。
一掌拍過去,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傳入耳裡,瑟瑟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他的手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出他手上被她拍打的地方,估計已經紅成一片兒了。
“對……對不起……”自知自己下手太重,瑟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道歉。
聽到她那麼柔聲地給自己道歉,司徒景嶽心中一暖,眸中的溫柔更盛。
其實他倒也沒有怪她,畢竟昨晚的事情,他的確有點兒趁人之危,心裡對她存有一絲愧疚,但他並不後悔。
他目光溫柔地看着懷裡正彆扭地偏開頭的瑟瑟,伸出大掌,在她的小腦袋上輕‘揉’了幾下。
“住手啦!我又不是小狗!”
最後,被他肆無忌憚地用溫暖的大掌‘揉’着她可憐的頭髮的瑟瑟,生氣了……
明明頭髮就夠‘亂’了,偏偏他還那麼不識好歹地繼續給她添‘亂’!一怒之下,甩甩頭,將他那隻在自己頭上爲非作歹的大手甩開,鼓着腮幫子,怒瞪着那個正笑意盈盈的罪魁禍首。
看着瑟瑟這副可愛的模樣,司徒景嶽頓時心‘花’怒放,而那略顯凌‘亂’的髮絲,因爲他的愛撫,有幾根曖昧地貼在了她的臉上,掛在她的嘴角,配上她紅彤彤的雙頰,瞬時讓他心猿意馬。
“怎麼?不喜歡?”不知爲何,他突然有種想逗逗她的想法,看她生氣,甚是愉悅。
“被人當狗,你會喜歡嗎!?”聞言,瑟瑟又是一聲大吼。
她心裡怒火充盈,司徒景嶽這句疑問句,顯然就是明知故問的!再看看他嘴角那抹邪惡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在耍她,這樣的淡定和戲謔,讓她更加惱火。
“‘混’蛋!給我走開!”氣勢洶洶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
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司徒景嶽,猝不及防地被她用力推開了,好在反應迅速,他及時用手撐住了地面,纔不至於整個後背與僵硬的地面接觸。
然,把司徒景嶽推開之後,瑟瑟才感覺到肌膚與溼冷的空氣接觸之後的冰冷,她驚愕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現在一絲不掛,腦袋“轟隆”一聲,一片空白。
剛剛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的時候,因爲和他貼得很近,他溫熱的體溫緊緊地包繞着她,讓她感覺不到冷,而且從一起來,她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如此親密的行爲上邊,根本沒有在意到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
瑟瑟此刻腦海裡,閃過的就只有這麼一句驚訝的疑問句了。
“啊!”
反應過來的瑟瑟,尖叫了一聲,用目光快速搜尋了周圍一下,待發現被拋棄在一旁的她的外衣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拿了過來,裹在自己身上,防止‘春’光再次乍現。
略微冷靜下來之後的瑟瑟,腦袋也慢慢恢復了運行與思考,她努力搜尋着關於昨天發生的一切的畫面,漸漸地,一幅幅不堪入目的場景閃過她的腦海之中……
雖然昨天是情不自禁,意‘亂’情‘迷’之間‘迷’了心智,但是記憶還是有的,她猶記得是自己被一朵‘花’兒的‘花’刺給刺傷了,然後自己坐在石頭上邊,看着司徒景嶽握住自己的手,眼睛漸漸變得模糊,再後邊,她就不受控制,最後,還是她勾引了他,跟他……
想到最後邊,瑟瑟的臉已經是通紅通紅的了,就猶如那新年掛在大‘門’前的大紅燈籠一樣,那一幕幕讓人臉紅心跳的限制級畫面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實在讓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看着瑟瑟那突變的面‘色’,司徒景嶽猜出了沉思中的她,必然是想起了昨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由得嘴角上揚,他倒是想看看,她會怎麼做呢?面對他。
就在司徒景嶽好奇瑟瑟在甜蜜過後的下一刻會對自己做出怎樣的行爲的時候,瑟瑟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司徒景嶽!你個‘混’蛋!禽獸!流氓!下流胚子!”
對的,瑟瑟的做法,就是盯着一張大紅燈籠的臉,衝着司徒景嶽嘶吼,謾罵……
這一聲大吼,可謂是驚天動地,震撼整個山‘洞’,差點兒沒把司徒景嶽的耳膜給震破了,他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氣得雙肩顫抖,直喘大氣的瑟瑟,愣了幾秒之後,嘴角微微上揚,無奈地笑了。
早就猜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了!司徒景嶽如是想,一隻大手扶額,無奈地苦笑。
“笑什麼!你個流氓!你昨天竟然趁人之危!”原本就在氣頭上的瑟瑟,本想以一吼解心中之氣的,誰知道,司徒景嶽那廝竟然當着他面笑了!雖然是苦笑,但是看在正氣得牙癢癢的瑟瑟眼中,就演變成嘲笑了。
“趁人之危?哈哈!瑟瑟,你可要‘弄’清楚,昨天,可是你主動熱情的……”
瑟瑟的話聽入司徒景嶽的耳裡,就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雖然他知道自己是有些不君子,但是面對這麼生氣的他,他還是想給她講點兒道理,畢竟,錯不全在他,要他忍着煎熬,去拒絕她這個讓他朝思暮想了五年的‘女’人,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聞言,瑟瑟語塞,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反駁。的確,昨天就是她死纏着他的,可要不是中了那莫名其妙的催情毒,她至於嗎!生生讓他佔了個大便宜,真是虧大了!
“瑟瑟,我可是個正常男人。”言外之意,他還是需要正常生理上的正常生活的。
聽到這句話,瑟瑟氣不打一處出,事到如今,追究也無濟於事,她的清白都已經落入這個禽獸之手了,她只能自認倒黴,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吧!
這樣想的瑟瑟,彆扭不甘心地轉過頭去,對他用警告而不甘的話語道:“這只是個意外!我以後不想再提!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說完,便起身去撿散落在地上她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
而依舊坐在地上,‘露’出‘精’壯的上身的司徒景嶽卻不爲所動,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瑟瑟的動作,隨即陷入沉思。
還是太心急了嗎?他這樣質問自己,但她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沒有自己預料之中的那麼惡劣,起碼,她還能平靜地跟他說把這件事忘記。忘記?忘記是爲了跟他沒有瓜葛,還是想跟他和平正常地相處?
解決完一個疑‘惑’,另一個疑‘惑’就涌上心頭,這樣的感覺讓司徒景嶽不禁眉頭微蹙,但他並沒有糾結太久,看到瑟瑟已經整理好了,他也不好賴着,只好把問題先拋諸腦後,穿好衣服,繼續跟瑟瑟深入森林內部。
和靜鈺一組的小蘇晨,一直坐在伢的背上,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走在他身邊的靜鈺,時不時地用餘光觀察一下走在自己身旁的小蘇晨。
就這麼靜靜地觀察了幾番,發現他跟自己的大哥,長得還真是像,一度認爲,小蘇晨或許就是司徒景嶽的孩子,但是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說不定,瑟瑟早就嫁人生子了!
雖然她有這個想法,但是好奇心難免強了一點兒,而且她也想‘弄’清楚一點兒,於是:
“那個,你叫晨兒嗎?”她決定,探探口風。
“嗯。”
簡單的一個字,讓靜鈺頓時嘴角‘抽’搐,這孩子可真是惜字如金啊!而且從這點兒可以看出,他不喜與人‘交’流,可她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
“你跟瑟瑟是住在哪兒的啊?”
“桃源谷。”
“就你倆?”
“七個。”
“啊?”
“……”
就這麼艱難地溝通着,靜鈺發現,跟這孩子真的很難‘交’流,她問一個問題,他都儘量用最簡單的答案來回答自己,不會多說一個字,多透‘露’一點兒情報,而此刻,靜鈺對那個“七個”,顯得非常不解,沉默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七個”的意思,是指七個人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