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忙喝止住下人,衆美也重新圍攏過來,將他簇在中央。他這纔有了笑臉,重新坐下來又喝一氣。
一直喝到子時已過,月已沉西,他纔有了些許睏意。管家一看,急忙向衆美們揮了揮手,一起扶起他走向臥房。
他被衆美簇擁着,心裡正美,管家悄悄走過來問了一句:“老爺!一會兒您是回主房還是……”
也不知道葛守禮是真醉還是假醉,聽到這句話後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回主房?夫人不是已經睡了麼?那還去吵她幹什麼?在乾清宮大殿上,連皇上都誇讚本次輔有韜略,委我以重任,王之誥號稱本事大,可是在我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哈哈哈!這麼大好時光,我還是自己睡吧,哪個房間空着就帶我去那兒好了!”
管家會意,急忙點頭:“是!快快,扶老爺去西廂房就寢!”
衆美答應一聲,七手八腳地將他扶到西廂房,然後簡單幫他洗漱一番,將其四仰八叉地安放在大牀上。衆美一齊看了管家一眼,見管家點了點頭,這才如釋重負一般,紛紛向外走去。
誰曾想到,剛纔已經將眼睛閉上的葛守禮竟然又睜開了眼,而且兩隻眼睛瞪得象銅鈴一般大,甚是嚇人,只見他一下子就抓過一名女子的手,大笑着說:“連你也要走麼?”
衆美先是一驚,但是聽到這句話後好象得到赦免令一樣,向外走得更快了。
原來,葛守禮說找個房間獨睡,其實就是想找個美人兒侍寢,至於他最後問這一句,就說明他已經選好今晚侍寢的人了。所以,沒被選中的人,趕緊溜之大吉。
被葛守禮抓住手的這名女子,正是方纔在席上那名體態豐腴之女子。她當下大驚,險些呼出聲來,卻又不敢叫,只得呆呆愣在了原地。
這時候,管家快步走到牀前躬身說道:“老爺!這是前日新入府的女子,名喚流英,就是剛纔的刑部尚書王大人派人送到府上來的!”
葛守禮一下驚坐起來,放開了流英的手:“王之誥?那他剛纔怎麼連提都沒提,他這城府夠深的啊!”
管家點點頭,然後朝流英輕輕擺了擺手。她向外挪動了幾步,卻仍不敢邁出門去,垂手立在門邊。
只見葛守禮示意管家湊近了來,低聲耳語:“這王之誥可不是省油的燈,你看剛纔我倆只是喝酒,他對這個流英提都沒提,城府這麼深之人送的女人你也敢收?”
管家眨了眨眼,附在他耳邊說道:“回老爺的話!這我知道!不過我已經找人查過這個女子的底細,她是一個賣身葬父的孤女,正巧被王之誥撞見,也是因爲見她生得豐腴俊俏,於是花了銀兩替他葬了父親,買了她的身子,只在王府呆了一天,梳洗妝扮後就送到咱們府上來了。小人找閃婆查了,此女還是個地地道道的處子。估計王之誥只是想以此女討好於老爺,並無其它深意。”
“哦?原來是這樣!”葛守禮點了點頭,剛纔的醉意全無:“看來王之誥還是怕我,想討個好!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如果不收反而就引起他的警覺,倒不如……”
管家笑着低語迎合:“不如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哈哈哈!”二人皆笑起來,讓不遠處的流英更是驚恐。
“慢着!”葛守禮看了這名女子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剛纔說她是賣身葬父的孤女?”
管家點頭:“是的!老爺!”
葛守禮罵了一句:“放你孃的狗屁!你見過哪個孤女有如此豐腴之態的,你當老爺我是傻子不成?”
管家當時就是一愣,既而陪笑解釋:“老爺教訓得是!不過,老爺!這個問題小人也考慮到了!所以特意查實,這個流英其實是個大家閨秀,父親是個靠漕運發家的富商,一家人上京遊玩,結果在沿運河快至京城時遇上了狂風,家人盡皆沒了,只打撈上來她父親屍首,故而纔有賣身葬父一說。”
葛守禮這才露出笑容:“原來如此!打聽得這麼詳細!有長進啊!”
管家連忙陪笑:“都是老爺教育得好!”
葛守禮又皺了皺眉:“對了!王之誥就送來這個流英麼?還送來了什麼?”
管家回答:“回老爺!有兩箱金銀,還有另一個女子!”
葛守禮愣了:“另一個女子?那……”
管家低聲:“老爺!這個女子也是極美,但感覺有些怪怪的,而且我也讓人查了她的底,竟然什麼也查不到,只知道在王府呆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就沒敢讓她知道太多府中事務,只是讓她在後院閒居着。”
葛守禮點點頭:“嗯!這就好!看來這麼多年沒白跟着我!明日我跟你一塊去看看這個女人,看看能不能整出她的底細來!”
管家拱手:“老爺英明!”
葛守禮擺擺手:“那你趕緊走吧,這兒沒你的事兒了!”
“是!”管家轉身走了,臨出門前對流英狠狠地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必須把老爺照顧好了,要不有你好看的。
流英瞪大了眼睛,不得不點了點頭,剛剛把門關上,就聽見葛守禮在身後叫她:“過來幫爺寬衣!”
她哆哆嗦嗦地來到近前,替他寬衣,象是鼓足勇氣般說了一句:“老爺!夜深了,天已微冷,您只着了這身單衣,再寬衣會不會着涼了!”
他一下子抓過她一隻手,笑了起來:“爺身體強壯得很,還怕着涼?讓你寬你就寬吧!”
她的身體已在不住顫抖,但仍不得不點點頭,用另一隻替他除去衣物。
感受到少女的手指在身上滑動,他樂此不疲地享受着這種近身侍候,慢慢閉上了眼睛,差一點兒舒爽得叫出聲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問她:“你父親已經安葬了?”
少女當即一愣,既而喃喃說道:“還沒有!王大人說已經安排好了,銀子也給了,後天纔是頭七,一早發喪!”
此時,她已經將他上身的衣服除盡,他笑着拉近她,“你賣身葬父,王之
誥一共給了你多少兩銀子!”
少女一下子緊張起來,卻又不敢掙開他的手:“我……王大人不讓我說!”
“嗯……”他發出一聲長長的鼻音,臉也耷拉下來,很是讓人害怕。
“我,我說!他給了我三十兩銀子!”
“哈哈哈!王之誥這買賣做得夠賺的啊?才三十兩銀子,就把這麼一個吹彈可破的大美人兒弄到了手,還借花獻佛地討好於本次輔,真是聰明到了家!”
少女擺擺手:“您千萬別這麼說!王大人他是大善人,要不是他,我父親也不會得到收殮,更別提順利安葬了。”
他的鼻子裡“哼”了一聲:“大善人?他王之誥也配?老爺我可從來沒看出來他有這份好心!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他纔不會花三十兩銀子買你呢,更加上他怕我戳穿他乾的那點兒破事,所以用你來討好我!要說趕上老爺我,纔算是你有運氣!要不然,這種十惡不赦之人,不把你弄個花殘遍地纔怪!”
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爺!王大人真是這樣的人?”
他這時把她空着的那隻手也抓住了:“你不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他不光人面獸心,還居心險惡,利用刑部威逼利誘了不少官員就範,爲他所用。雖然現在我還沒有抓住他的把柄,但也是遲早的事兒,只有你才相信他是個大善人!”
少女瞪着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他看着她的嬌羞可人,越看越愛,一下子從牀邊脫下的衣服裡面掏出兩張銀票,塞到她的手裡:“小美人兒,這是二百兩銀票,給你!而且老爺今天高興,明天我就讓管家去找王之誥,你父親安葬之事不用他王府插手,以後就由次輔府來管,後天再放你一天假,替你爹守守靈。三日以後,我讓管家將你父親運回故土安葬!”
少女的眼淚當時就出來了:“老爺!此話當真?”
他哈哈一笑:“當然當真!老爺對這個天下都說一不二,何況你一個弱女子乎?”
少女當即激動起來,當時就要給他下跪磕頭。
他卻一把攔住她,拍了拍大牀:“別跪了!你已入我高府門,就是我高家人了,不用客氣!實在要跪,就到這牀上來跪吧!”
少女一愣,不明白他此話何意,但是想受人恩惠必須有所表示,所以也沒多想,就脫了鞋子上牀,雙腿跪在大牀上,給他磕起了頭。
他一邊看着她磕頭,一邊垂涎欲滴,沒等她磕完,就一把抱住她,用手去解衣裙。
“老爺!不要!”她雙手緊緊扯住衣裳,不讓他繼續動作。
他一下子獰笑起來:“怎麼?你已經在爺的牀上拜了爺,就相當於拜了堂,成了親,你已完完全全是爺的人!你還想抵賴不成?”一邊說一邊揮動大手向她的要害處肆意侵去。
“老爺!你……”她發出一聲屈辱的叫聲。
看到她如受驚小鹿般的反應,他血紅的眼睛裡放出狼一樣的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