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th.

惡魔!是您讓我放逐了真相!懷抱着謊言!

2024年9月29日上午07:00

某醫院門口,再一次被堵的水泄不通。

“請問,張局長,受害人現在狀況如何?”

“請問,預計什麼時候可以破案?”

“張局長請您說一下…”

張國龍努力做着應付,以防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而此時X市調來的那撥人也被迫起早,在辦公室討論着。

“受害者這次不同於以往的受害者,並沒有變成‘植物人’,但死活不說誰是幕後操控者,看他的狀況應該是知道的,可能由於受到了嫌疑人的要挾,對此隻字不提”白娟說完後打了一個哈氣。

“你昨天可說了,她會暴露自己的,失策了?”王秦故意趁機嘲諷着白娟。

“是的,只是時間問題,不過現在已經說明她有問題了,這次就算她是故意挑逗我們,但她卻留下了被害者的語言功能”

“就算這樣也只是推斷,不管是現在的韓生校長,還是之前的受害者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指紋和DNA殘留物。不過,於警官今天要去查一下她的精神狀況,我們到時再說也不遲”

“現在爲止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同時某位依舊穿着棕色夾克的男警察對着大屏幕看着受害者的照片,他盯了許久,嘆了一口氣,握着手裡的水杯徐了一口水。

“只是單純的報復嗎?還是作爲當年的清理者來懲戒這些人,你是無辜的嗎?”

2024年9月29日上午09:00

“咚咚咚”

“請進”梓沫琪坐在辦公室正在翻閱雅的病情記錄,這時於俊彥打開房門“您好,我是公安局便衣偵查支隊的於俊彥”並將警員證和調查許可證出示在胸前。

梓沫琪起身相迎順勢將雅的病情記錄推進抽屜裡,“您好,於警官,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嗎?”

於俊彥注意到了這一個細節,似乎更加肯定了,微微點點頭遞出一張照片“請問,您認識這個人嗎?”

梓沫琪心想這都是他們調查過的,不好說,於是開口道“她是我幾年前的一個病人,請問是想詢問關於這次特大案件的嗎?”

“是的,能告訴我她具體患了什麼病?她的過去我們是有所調查過的。”

“請坐”梓醫生示意於俊彥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於警官隨梓沫琪一同坐下“按照保密協議,希望您不要透露出去,其實,她只是得了抑鬱症”

“真這麼簡單,希望您能配合我們工作,你也懂得精神醫師接受公安機關法律規定的詢問時,不得做出虛假的陳述”

“的確是這樣,請問您是懷疑她做的這些事情嗎?按我個人的想法,覺得這不可能。”

於俊彥挑了挑眉毛“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她已經失去了過去的部分記憶,所以罪犯不可能是她”只能這麼說了

“您是說,失去了過去的部分記憶?”

“是的”

“能具體點嗎?”

“她忘掉了她初中所受的羞辱”

“忘掉了?”於俊彥眉頭緊蹙‘羞辱’

“是的,那是選擇性失憶症,這也造成了她的抑鬱症”

“在失憶的情況下她有沒有可能做出報復的舉動?”

“您理解錯了,選擇性失憶症,只是忘掉了她記憶中痛苦的一部分,現在她不存在失憶的情況。也就是說她只是忘掉那些痛苦的部分,她現在可能會認爲她的同學對她很好,不過現在我希望她能過來,畢竟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讓她的抑鬱症復發。”

“哦,那麼,她是不能受到刺激了?”

“是的,或許這件事情是其他了解當年真相的人做的呢?不過,我也只是個人的猜測而已,不必當真。”梓沫琪笑了笑。

“好了,那就不打擾您了,謝謝您的配合”於警官轉身離開,他的腦袋裡此刻正想着‘其他的人,其他知道當年真相的人,是替她報復嗎?’

2024年9月29日下午17:00

雅正在路上開車,她與楚納通話,“小楚,預訂一下今天晚上七點的音樂餐廳,另外邀請賀博,王陽和高雪。還有跟趙朵和張曉峰他們說一下今晚十點半摩托車比試,玩一玩。最後通知張阿姨晚上我不回去了”

“是”

雅掛斷後又打給於言,“通知本地公司明天早上九點召開董事會”

“是”

緊接着雅有接通了一個小型的通訊裝置“暗夜,查一下昨天的那兩個小女孩,還有關於那個14歲初中女孩的資料,然後發給我”

“是,BOSS”

之後雅將車開到市中心一家酒店地下停車場的車庫裡,從另一個門走進一棟四層別墅。

2024年9月29日上午10:20

“張叔,那傢伙就是在故意隱瞞,乾脆給她來點硬的,太不像話了,把我們警察當成什麼了!”於俊彥向張國龍不斷地抱怨。

“你能怎麼辦?沒有證據,沒有根據,另外,出於那些原因,也不可能”張國龍一隻手撫着自己的腦門,另一隻手擺弄着菸灰缸裡一支燃盡的菸頭。

“怎麼就沒依據了,所有失蹤的人員都和她有着關聯”

“這叫依據?小於,你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那麼請問,這些人有某些人和所有人也有一定的關聯,那麼他們也是犯罪嫌疑人了?”

“這~張叔,現在只有她沒有失蹤,剩下的兩個女孩根本和初中的那些人無聯繫,按照她的過去,這很合理”

“合理什麼?沒有直接的證據”

“可是,我們到底要怎麼做?批准搜查證去搜得了”

“一個字‘等’”白娟從門外走了進來。

“等?你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害嗎?讓我們在這乾乾地等着!”於俊彥一拳砸在張國龍的棕色辦公桌上,張國龍挑挑眉頭。

“並不是讓我們什麼也不做,而是要衝破她的行徑,掌握她的狀態”

“行徑?”於俊彥和張國龍滿臉疑惑地望着白娟。

“今晚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鈴鈴鈴”一段急促的電話鈴聲掩蓋了在場每個人的思緒,張局長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驚慌地話語,張國龍撂下電話後,心裡一陣無奈,嘆了口氣“走吧,去案發現場”

2024年9月29日早上10:55

空氣中瀰漫着死亡的氣味,在她的周圍懷抱着河灘上泥土的芬芳。

“具體什麼狀況?”白娟詢問道

“你只是過協助926案件的人,不應該管這件事”那名棕色夾克的男子在白娟旁微微一側。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有關謀殺死亡失蹤的案件都屬於我們現在需要調查的案件,所以請不要再說我們不應該管這樣的話”白娟用眼睛瞪着那人,還特意加重“不應該管”這幾句話的語氣。

“哼”那人很不服氣。

小警察在旁偷偷笑着,之後又嚴肅地敘述案件的狀況“這名受害者名爲鄭玉潔,17歲,女性,是L市第一中學高二學生,其母說昨天晚間並沒有見到女兒回家,於是撥打了110。但有失蹤案件必須爲24小時失蹤爲準,所以其母的報案未得到許可,也沒有立案。她的同班同學看見她在晚自習後和一位黑色衣着的女人離開。我們已經調取了她所在學校的監控錄像,但並未發現那女人的身影,監控錄像被人爲篡改。被害者爲單親家庭,據其母親敘述,女兒平時比較內向,最近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受害者被剖腹,眼睛被挖去,這是初步判斷”

“好,謝謝”王秦謝過小警察轉身向白娟問道“你怎麼看?”

“初步判斷結果,可能看似和926案件無關,但其還是有莫大的關聯的,我們需要法醫的驗證結果”

“我原先也法醫出身,從剛纔我對屍體檢查來看,眼睛和腹部傷口是及其專業的切割,已經確定是拿專業手術刀做的,至於其他的傷痕還需要進一步鑑定,我的分析就是這些”王秦一本正經地語氣。

“那麼說明很可能是醫生所謂,但不排斥和926案件無關,兩者都具有專業醫學知識,而且我們忽略了那傢伙兒,據瞭解她在她前幾年曾在一所醫學院學習了五個月,所以說很可能這起案件是同一個兇手所謂。”

“那麼爲什麼她會殺一個和她毫無關聯的人,拿她眼睛做什麼?”

“別忘了,她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講應該很平常吧”

“先別考慮這些,我們只是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了,或許還真的是兩個案件,等一會兒,法醫鑑定結果出來後,我們再做分析”於俊彥說道,隨後他走到屍體前蹲下來,低下頭,眼角微微地被淚水浸溼。

2024年9月29日早晨06:14

一個黑色身影從廚房來到黑暗的地下室,打開白色熒光燈,這是一間沒有被裝修的地下室,最刺眼的是水泥牆壁那被綁在黑色金屬十字架上的少女。那身影走到少女面前,少女的眼睛微微張開,看到這骯髒的地下室,和那些老舊的裝滿人體器官的瓶瓶罐罐,還有那些裝在白色瓷盤裡鋒利的刀具,她驚恐地睜大瞳孔,不可思議地看向她面前的人兒。那身影對少女輕輕地說“嗨,我的早餐,你還好吧?”

少女的尖叫聲佈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隨後那人影在安逸的廚房品味着她那一盤美味的食物,刀叉細膩地切開那不知名的心臟,嘴角微微上揚,滿足地將那些食物放入口中,“年輕真好,味道不錯”,繼而又微微拿起在她右手邊的高腳杯,品嚐着杯中的藍莓酒。

2024年9月29日下午18:00

雅披着溼漉漉的長髮穿着一件已經溼透的白色長裙蜷縮着坐在三樓浴室的白色瓷磚上,傷口所流下的血混雜着水順着雅的左胳膊聚集在白色瓷磚的表面,她任憑那淋浴的水滴擊打着自己,眼角不斷涌出淚水。這時,被她拋棄在角落裡的手機突然響起,雅望向那手機愣了一會兒,又馬上拾起它,看向手機屏幕再次搖了搖頭,用手拭去眼淚,清了清嗓子。

“媽”雅儘量剋制自己,故作鎮定。

“寶貝,你沒事吧?媽和你爸也是剛接到消息,你要注意”

“媽,我沒事”

“那就好,另外你怎麼就突然就回到那裡了?不是在美國待得挺好的嗎?你過生日我們也沒送給你禮物”

“媽,我回來看看這裡”

“但是也夠巧的,寶貝,跟媽說~是不是你做的?”

“媽,你在說什麼?我八月份就回來了”

“額,好吧,怪媽媽消息不靈通,不過,有時間去看看你奶奶,還有你哥,別感情淡了”

“知道,我已經去過奶奶那裡了,明天去看看於豪哥哥”

“沒事就好,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那爸媽就不打擾你了,多注意點”

“好的,媽~”

“怎麼了?”

“哦,沒~什麼,只是很想你”

“嗯,我也想你了,這樣,十一月份我們就從歐洲回去,好嗎?寶貝”

“嗯,好的”

雅掛斷手機,深深地呼了兩口長氣,又看向自己的左胳膊,搖了搖頭,迅速起身,脫掉被浸溼的白色長裙,用幹浴巾擦拭自己溼漉漉的身軀,裹住自己裸露的身體。徑直走向三樓的小型更衣室,從更衣室靠牆的地方順手拿到了醫藥箱,給自己再一次包紮。雅接着簡單地洗漱後畫了些妝,又換上了一件黑色皮質半袖的連衣裙,外披一件黑色羊絨披肩,手提一隻小型黑色皮質手提包。雅停住動作,目光看向自己胳膊上極其刺眼的紗布,嘆了口氣,轉身從旁邊的木質抽屜裡拿出一條黑皮超長護腕,緊接着又拿起那隻皮質手提包向樓下走去。

2024年9月29日中午12:00

季斯哲和林夕穿着一身休閒服駕駛着一輛黑色桑塔納跟隨雅緩緩駛入蘇青所在的小型醫院,兩人把車停下,像是小貓盯着耗子一般目送着雅走進小醫院的大門。這兩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季斯哲打破了沉默“雅,這是生病了嗎?”

“不知道啊,按常理也不應該來這呀!要是生病她也不會瞞着我們”

童海麗從蘇青所在的小型醫院附近的一個牆角走了出來,看着自己手裡拍好的相片信息一陣興奮。要知道這次跟蹤可真地不容易,以往按平常她想拍一張雅的頭像都被一羣不知名的陌生人所阻攔,今天簡直是重大收穫。

兩個不大點的小丫頭靠在一棵大柳樹的後面,“青鳴,你說靜雅不會是生病了吧?”

“別亂猜,也許是看望病人”

“嗯”卓依菲略微點了下頭,這時青鳴卻把眼睛瞪地溜圓直盯盯地看向某個從牆角剛走出來的人,差點沒大喊出來,還好被卓依菲及時制止,卓依菲把右手食指貼近嘴脣做出不要說話的動作,悄悄地對青鳴小聲說“走,我們悄悄地跟過去,把她先逼到牆角,然後讓她刪除所拍攝的照片信息”

青鳴同意地“嗯”了一聲。於是接下來就上演了兩個女學生逼迫女記者刪除相片信息的情景。

季大少爺悠閒地倚在車內,和林夕津津有味地觀賞着不遠處的一齣戲。由於路人較少,又處於牆角,所以沒有多少人注意這樣的一場鬧劇。

2024年9月29日下午15:00

白娟指着幾張拍攝出來的照片和監控錄像說道“你們看,她十二點多來到這家小型醫院,注意,她的姿勢”

“她在抱着左胳膊,而且儘量掩蓋它”室內的幾個人一起死死地盯着監控錄像和所拍攝出來的照片。

“對的,那麼爲什麼掩蓋?”

“很明顯是受傷了”

“那好爲什麼受傷要掩蓋?爲什麼會來這樣一家小型醫院?”白娟接着點開另兩段同一路段的監控視頻。

“這麼說,她應該是自虐”

“是的”白娟又再次調出梓沫琪所在心理診所的監控,“看,很明顯,這是今天下午兩點的監控錄像,從剛纔的分析可以得出結論,她至少是個有自虐傾向的心理障礙患者。那麼,又存在一些問題,這種病在普通醫院都可以治,爲什麼一個像她這樣的人不去大型的醫院而來到一家小型心理診所。要麼是她害怕輿論,要麼就是她病得很嚴重,只怕到醫院會把她當作精神病人一樣看待。另外,於俊彥說過,梓醫生在隱瞞事實,她其實是精神醫師,這更證明了這一點。就算梓醫生並沒有掩蓋事實真相,也說了她忘掉了過去的一些事情,所以她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是一般地糟糕”。

“完美,真不愧是學心理學出身的,不過,你要怎樣掌握她的行徑?”高繼軍看向白娟

“她現在的狀況肯定很不穩定,假若激怒她的話,相信她會自己暴露出她的所作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