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讓我們踐行最後一次遊戲吧!
2024年10月6日凌晨00:28
刺眼的純白色燈光再次呈現在衆人的眼前,房間內聚集了四十幾號人,他們有的瘋癲,有的恐懼,有的鎮定,有的絕望,各具其態。
“這是怎麼回事兒?”房間內幾個步入中年的男男女女疑惑地觀望困在房子之內的人羣。
“我們被懲罰了”在一旁的幸遠說道,“我們被她懲罰了”
這時機械手出現在房間內將人羣挨個固定,從單調的白門外進來一名全身被黑色包裹的女人,女人用着平靜的語氣說着“最後一次了,你們可知自己犯下的罪過?”
“對不起”幸遠開口說道。
女人摘掉黑色的面具,她嘴脣微微一閉嘴角向右上揚,眼睛眯眯着,做出十分詭異的笑容。但緊接着她着有黑皮手套的雙手猛地握拳癲狂地發出驚異的吼叫“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我不需要”
“是你!”那幾個中年男女不可思議地喊道。
“是我,是我!”女人歪着腦袋大笑,之後又尖叫“啊!不要再說了!我不聽!”女人從口袋裡往嘴巴內硬塞了幾粒藥片,就這樣她看似平靜了許多。
“你們!”女人低着腦袋眼神呆滯完全陷入無精打采的狀態“你們!有些人只是給他們惡人作陪襯而已”女人又擡起頭眼珠到處亂轉嘴角瞥向上方似笑非笑“那些人,那些惡人!”
“她瘋了嗎?”
“她這是怎麼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兒?”
“當年發生了什麼?”
不懂舊事的人兒在嘀咕,在小聲地詢問身旁的人兒。
“啊!”女人敲着自己的頭,她拿出一支針劑向自己右胳膊的皮下注射,剎那間她晃了晃臉蛋停住了敲打自己的動作。“真是的,讓你們看到了我這幅模樣兒,哈哈!”
“你!”某位短髮中年婦女望向她。
“是我,還要謝謝您的教導,李雅老師,讓我們如此出色,畢竟自己辦班比較賺錢是吧!”女人嘲弄着短髮中年婦女。但沒有過多的話語而後僅僅是默默地走向兩個男生面前蹲了下來,對那兩個男生微笑地說道“感謝你們當初的道歉,所以在這兒我領情了,你們不會太痛苦!”
其中一名留長頭髮高個的男子不敢直視女人,他沉下頭“謝謝你的原諒!”
“我,我們沒有原諒你,但我們理解你了!王蓬”女人再次站了起來轉過身死死地着某個男人不安的眼孔,“怎麼還那麼討厭我嗎?”女人的右手食指將男人的下巴支起,好把那極度惶恐的眼仁正視自己的臉面。
“我”男人搖頭甩開黑衣女人的視線。
“你沒必要張口迴應,是我讓你的女友死去的,不過,放心我的海雯,你的孩子在我的兒童樂園裡,她真的好可愛啊!”女人收起手指。
“你!”男人憤恨地嚎叫“你爲什麼要這樣?”
“我爲什麼要這樣?哈哈!你爲什麼當初要那麼做,明知道,明知道!當初我是多麼多麼地喜歡你!可你是怎麼做的?怎麼做的!你都做了什麼!”
“我,我也是無可奈何?” 男人看向天花板以此迴避女人淒厲的目光,他保持着良好的哀悼狀態。
“無~可~奈~何!好一個無可奈何!你人緣好,只要你肯幫忙,我們就不會太過痛苦!爲什麼?爲什麼不肯?”
2024年10月5日晚上23:30
雅靠在車座上,她的情緒還算穩定,副駕駛散落着一推空心注射器還有白色的藥片,雅向着後視鏡冷淡地說着“血婭,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
“是啊!最後一次了!”‘血婭’尖銳地笑聲盪漾在荒涼地垃圾場周遭。
2024年10月6日凌晨02:25
“她就這麼走了?”
“她還會回來嗎?”
“我們是要被關在這裡了嗎?”
“她這是什麼意思?”
“能找到出去的地方嗎?”
那房間內的慌亂的人兒們陷進各種的猜測中。
“我們要逃嗎?怎麼才能出去?還是乾脆什麼都放棄!什麼都不做!直至餓死!渴死!”
接受懲罰嗎?來自過去自己給自己放置的棺材,自己給予自己的一本帳,惡魔啊!您的舊賬翻完後,我們又會何去何從,您又將何去何從呢?
真的要去死!去接受死神的擁抱,墜入烈火焚身的無間地獄嗎?還是生存?存活在這孤身一人殘酷的世間!苟且偷生!
不!這一切並不是您想要的,對嗎?這一切只是夢境,對嗎?您會放手,對嗎?放下過去的一切做一個您會做的人兒,不聞不問我們的生命,得到自己應有的幸福,放下,收手,鬆解,這一切都只會是一場已經醒來的噩夢而已,您還是您,這樣不好嗎?
2024年10月6日凌晨04:36
天還沒有亮,公園的周圍都映襯在昏黃的路燈下,樹叢前被啤酒瓶包圍的長椅上蜷縮着一個人兒,她啜泣着。這時一名女人靜悄悄地站在那人兒面前,女人低着頭惋惜地說道“雅”
“不要來管我!嗚嗚嗚,不要來管我,我好痛苦,好難受!嗚嗚”雅的身體微微發顫。
女人蹲下來撩起雅遮住臉龐凌亂的髮絲,“一切都結束了,離開這裡吧”
“不!”雅躲閃着女人的安撫,她的害怕地往長椅邊緣移去。
女人愣住了“雅,我是冷玉,難道?你是愛文·李?”
雅揚起佈滿淚痕的臉頰恐慌地看向冷玉,她尖叫“你!你是誰?我在哪?我要回去找媽媽!”
冷玉一想‘不對,你不是愛文,那你會是誰?米婭?不,不對,米婭見過我?’
這是雅準備起身,冷玉拽住了她的右手腕“你是誰?說,你叫什麼名字?”
“嗚嗚嗚,姐姐,我要回家,嗚嗚嗚”雅又哭了起來。
“要回家,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曾靜靜,家在民主路135號,姐姐,鬆開我,好疼的,嗚嗚”
冷玉鬆開了‘曾靜靜’的手腕,“好,我送你回家”
冷玉開着車,一路上她都在想‘又是一個新人格’她望了一眼在副駕駛膽怯的女人‘看來是內心又在迴避,說到底,雅,你太可憐了。不過,民主路135號,那裡現在是大型的綠色食品文化產業餐廳,在之前是不是你初中的家呢?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什麼都放手,什麼都放手,快樂一點吧!’
“這是哪?不是我的家,嗚嗚嗚,不要害我,姐姐!”冷玉輕輕鬆鬆地將‘曾靜靜’綁在了雅臥室的一把椅子上,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強迫給她餵了安眠藥。看着她睡着後纔給雅鬆綁,弄到牀上,關上房門離開了臥室。
張曉峰跟隨冷玉走到天台上,冷玉拿出一包煙,張曉峰拽了一根,兩人各自點燃了自己的香菸。冷玉吐了一個菸圈,她的後背靠在天台的鋼製外欄上。張曉峰瞄向冷玉“老大今天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綁着她?”
“她吸毒,產生幻覺了”冷玉平靜地回答道。
“怎麼會?”張曉峰甩掉菸頭“你他媽的在逗我玩是嗎?”他抓住了冷玉的衣領。
冷玉不緊不慢地掰開張曉峰的手,整理着褶皺的黑色風衣“我沒有逗你,你自己可以去看老大的抽屜裡有什麼?”
“你要敢對老大撒謊,我定饒不了你”張曉峰憤憤地走下天台。
冷玉打開銀質的打火機盯着那微弱的火苗“要結束了嗎?離開這裡吧!”
2024年10月6日早晨09:00
本來此時的天兒應該是晴空萬里的,但上天似乎很不領情,烏雲密佈閃電轟鳴,婧雅在這種古怪氣氛下逐步睜開眼簾。她定了定神兒,慢慢地從牀上起身坐在牀檐邊。
“我怎麼會回到這裡?”她扶着額頭,髮絲凌亂地徘徊在蒼白的皮膚周邊。
雅微微一聲苦笑“誒,喝酒的緣故嗎?”她望向臥室角落裡的立體時間顯示器,自顧自地嘆息道“九點了呀!”
她扶着白色的牆壁虛弱地站了起來,眼前猛地一陣眩暈,讓她失去了方向感。雅就那樣定定地靠着牆似盲人一般不知處境,她聽不見,也看不見,傳入耳膜裡地都是“嗡嗡嗡”的耳鳴聲,她有點搞不清楚該如何擺脫這種黑暗的感受,如同死亡般寧靜得使她忘乎所以。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地恢復了以往的常態,她大叫“該死的!”她心裡越想越顫‘是另一個人格,還是我的身體出了問題’雅扭頭望向那時間的顯示器,“只過了十分鐘而已,看來是最近沒好好休息”
她手扶着牆慢慢地走進臥室門,雅還是感到自己要崩潰了,她不停地試圖讓自己堅持推開門出去。然而她太虛弱了,就像一隻受傷的鳥,跌跌撞撞,在她推開臥室門的一剎那,雅又倒在了走廊地板上,“哐!”的一聲,引起了在樓下大廳坐着看雜誌冷玉的注意力,冷玉急忙爬上樓梯,在走廊瞅到正在支撐着要起來的雅,她扶起雅。
“老大,休息一下吧!”
“你今天怎麼找到我的?”
“在慕容雅迷暈我的時候,我趁機將一個迷你追蹤器貼到您的後背上,您知道那東西只有固定的卸載裝置,否則下不來,而且這次的裝置是最新研製的,因此您沒有感覺到”
“好,做的挺好,你發現我的時候,是不是其他人格又出來了?”
“是的”冷玉有點結巴了。
“怎麼?這個人格你不認識嗎?”雅嚴肅地倚在沙發上手抖着一顫一顫地端着水杯喝了一小口水。
冷玉望着雅很是揪心“是的,梓醫生知道嗎?”
“她應該知道,不過應該也不是她知道的,按理來說,是不是一個小女孩,沒名字,很暴力?”
“不是,她叫曾靜靜,以我的推測是個初中生,應該是您的計劃謝幕後產生的”
“初中生?你確定不是愛文那傢伙兒?”雅放下水杯眯着眼角看着冷玉。
“我確定,我試探過她的,肯定不是愛文”
“不是啊!那就是個新人格了”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愛文那傢伙兒要是出現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哼,不過有什麼關係呢?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已不再奢求自己佔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們也無所謂,我已經完成我想做的一切了!”
“老大,不要這種想法,不然她會出來的,到時候你會死~的~”
“沒必要了,女孩送走了嗎?”
“是的,今天早上七點多鐘的飛機,不過我不希望她成爲您最後的樂園孩子,您真的沒有想過我們這些人嗎?我們需要您,老大”
“最近,假若我精神失常了,呵呵”雅苦笑着“或者死了,你就接替我的位置吧!這個給你!”雅掏出那黑色水晶牌,“如果有人不聽你的話,認爲你爲了地位而害了我的話,那麼去F市找黑鷹,傑夫知道該怎麼做,如果還不行,那就去找魁魅,到時候他會給你一樣東西”
“不,老大,我不會接受您的任何有關於替代您的命令,就算那位置空了,也不屬於我,那永遠屬於您”
“夢娜,你跟我已經四年了,作爲美國弗吉尼亞軍事學院畢業的人才怎麼不配呢?你是在擔心瘋子那傢伙兒麼,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張曉峰性格急躁,他不適合,只有你性格和我很像,因此才配的上,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就這麼定了,如果你希望我還在那個位置,那麼也無所謂”
“老大~”
雅打斷了冷玉的話“給我準備點早餐吧,我要去趟梓醫生那裡”
惡魔啊!
我的雙腳已經陷在了嗜血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難道您在等我嗎?
我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