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th.

上帝啊!我的主耶和華啊!請救贖她吧!

2024年9月30日下午15:25

“耶和華啊,我曾求告你,求你快快臨到我這裡。

我求告你的時候,願你留心聽我的聲音。

願我的禱告如香陳列在你面前;

願我舉手祈求,如獻晚祭。

耶和華啊,求你禁止我的口,把守我的嘴。

求你不叫我的心偏向邪惡,

以致我和作孽的人同行惡事;

也不叫我吃他們的美食。

任憑義人擊打我,這算爲仁慈;

任憑他責備我,這算爲頭上的膏油,

我的頭不要躲閃。

正在他們行惡的時候,我仍要祈禱。”(出自:聖經——詩141:1——5)一位身着神職服飾金髮中帶有幾絲白髮和藹的神父在哥特式教堂正對十字架的地方雙手緊握着一副黑色十字架做着禱告。

“阿門”

這時教堂的大門被開啓了一條縫,外面的暴雨聲顯得十分強烈,在縫隙間走進來一個女人的身影,一些雨水沿着女人的步伐不斷地遺留在了教堂的灰色大理石地面上。

“祈禱,有用嗎?”女人質問神父那一直以來看似毫無功勞的舉動。

“總歸什麼都不做的要好”

“可惜,您阻止不了我”

“我也並不想阻止您,如果您從未想過要被救贖,那麼神永遠都不會在您的那邊協助您”

“我不需要神的協助,現在是我在救贖上帝”

“神會憐憫你的,只要你想被救贖”

“不,我不需要神的憐憫,我的惡魔在幫我”

“不要再作惡了,神會聽你的懺悔!”

女人猛地掐住神父的咽喉大喊“到底是誰在作惡!我只是想得到救贖而已!當他們接受了來自惡魔的懲罰!我纔會被神救贖!”

女人憤恨地放開了神父從那大門的縫隙竄了出去,神父咳了幾聲,他沙啞着嗓子對已經離開教堂的女人說道“請懺悔吧!神會保佑你的,阿門”。

2024年9月30日晚上20:20

雨伴隨着夜色剛剛消逝,空氣中傳來一絲涼意,白娟和王秦分開來跟隨正行走在街道一旁一位手提着一把黑傘身穿黑色休閒裝的女人。女人突然看向街道旁一家尚未打樣服裝店的玻璃窗,然後進入服裝店內。白娟緊跟了進去,王秦則去了位於對面的一家小商店假裝在買東西。白娟一邊裝作在看衣服一邊觀察着那女人的一舉一動,她看到女人隨便轉了轉又從服裝店的玻璃門走了出去。王秦從小商店裡買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地跟在女人的身後,女人突然轉向似乎在和誰說着話,王秦瞥見女人戴着小型塞入式耳機與他擦肩而過,一陣聲音傳入他的耳膜裡“看來你知道了!”

王秦瞬間極爲謹慎地盯着那女人,緊接着他又聽見“喂,看來你知道了那件事情了,那隻狗看來是要死了,太可憐了”

王秦撇了撇嘴心想‘到底是不是你?’他對着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放了”

女人在往回走的路上與白娟相撞,白娟購買衣服的袋子掉落在了地上,女人對白娟微笑,好似無可奈何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袋子,溫和地說道“您沒事吧?”

白娟仔細觀察着那個女人,回答道“沒事,謝謝”

“沒事就好”女人緊握着黑傘緩慢地走出了白娟的視線,白娟對着手腕上的手錶輕聲說道“過來”

2024年9月30日晚上19:00

在一間極具重金屬哥特式格調的酒吧吧檯前,雅被雨淋透的黑色休閒裝已經幹了,在她的左手邊立着一把黑傘。她舉起酒瓶對着自己的嘴一頓亂灌,或許是她的酒量太過海涵,從而沒有絲毫的醉意。當她再次舉起另一瓶酒時一隻寬大的手阻止了她“雅,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輿論的事情不要太在意,那只是一羣沒有道德的娛樂走狗,只要自己明白事實的真相就好”

雅轉身仰望那寬大厚實手掌的主人“不,傑克,其實”她還沒有說完,那棕色頭髮身材高大的外國人便打斷了她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雅,相信你自己”

雅右手撐着額頭胳膊肘靠着木質吧檯的邊緣。

“雅,你吃過晚飯了嗎?來我本地的家去吃飯吧!”

“還是算了,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事”雅起身抓起雨傘從酒吧快步走了出去。

傑克在雅走了之後苦笑了好半天‘這幫狗仔到底在做什麼?雅,你到底在做什麼?那案件真的與你有聯繫嗎?雅,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你嗎?’

2024年9月30日晚上21:05

在別墅區,一位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騎着她那輛藍色的腳踏車繞過部分別墅停在了一棟三層別墅的大鐵門前。她拿出在校服褲兜裡的磁卡對着鐵門旁的一個打卡區“嘀”的一下,大鐵門開啓,她推着腳踏車進入院內,大鐵門自動關合。那女孩將自己心愛的腳踏車放到院內的一個停車坪內,然後她按了入戶門的密碼進入房子上了樓梯。

“菲菲,你知道今天的事情了嗎?”女孩看向在工作室翻閱案子的母親,她的臉上閃現一絲厭惡“媽媽,我知道了”

“菲菲,所以”她的母親沒有說下去,畢竟劉佳蓉知道,卓依菲已經追了雅有6年了。在這期間她從未有過放棄她偶像的念頭,或許也是她轉移自己情緒的一種方式吧,但現在情況大不相同了,劉佳蓉很擔心,很擔心,真的非常擔心。

“所以,你是讓我放棄我的偶像對嗎?”

“不,媽媽沒有那個意思”劉佳蓉語氣變得低沉。

“媽媽,我的媽媽,我今天已經夠傷心的了,昨天如果我成功地阻止了那個狗仔,今天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媽媽,你還嫌我不夠煩嗎?”卓依菲進入劉佳蓉的工作室拍了一下木質的辦公桌“媽媽,你每天就知道在這翻案子,當您的破律師,什麼時候來問問我,我爲什麼那麼高興地追着我的偶像。那是因爲,你就算給我每個星期做兩次午飯,給我大量的零花錢,但你其餘的時間都在這兒工作,我沒有人陪,自從爸爸拋棄了我們,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就算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但他是我的爸爸,你不能因爲這個,而不讓我見他。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早都算清楚了爸爸的那些財產,否則,你也不會這麼輕鬆,我需要的是你能懂我,媽媽!”卓依菲哭着大喊。

劉佳蓉流下眼淚勉強開口道“菲菲,媽媽~媽媽真的沒辦法,你爸爸~”

“不,我不再需要你來解釋什麼?劉佳蓉”卓依菲憤怒地對着她的媽媽喊道,之後她迅速跑下樓甩門而出。

2024年9月30日晚上20:50

昏暗的歐式客廳裡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哭泣聲,那裹着絲質睡袍的女子抱着一副黑白的女孩大頭照哀嚎着,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就這樣沒了。她直愣愣地像個活生生的女鬼一樣盯着那黑衛衣的少年,此時少年的父親已經醉倒在了自己臥室裡,那少年低着頭流着眼淚。

“奚文皓,就是你害死了我的涵涵,就是你害死了你的妹妹”白玫媚狠狠地指責着少年。

“白玫媚,我告訴你,我愛我的妹妹,而你只會爲了錢而走進這個家門,你活該失去她!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家人!但涵涵不同,她永遠都是我的妹妹!你永遠都只是個外人!我以後再也不會踏進這個被你玷污的‘家’!”少年起身離開了,他說的全部是真心話,如果當年沒有那場車禍的話,此時的奚文皓應該很幸福吧!可是,誰又知道命運到底是怎樣安排這一切的,換個方向一想也許應該如此吧!

2024年9月30日晚上22:00

“啊!”寂靜的郊區樹林中迴響着女人的尖叫聲,女人的手裡握着匕首向一棵樹幹扎去,在無數次倒地後她收起匕首。

“怎麼失敗了?想放棄了?”她的嘴裡發出女人的挑逗聲。

“不,我沒有,我從來不會”她大叫。

“那是什麼?你想死嗎?”

“不!你住嘴!我還需要去完成!”

“那你還在等什麼?”

“你累嗎?”

“我不累,如果你需要,我隨時可以幫助你”

“算了,我自己就好”女人竄出樹林在自己豪宅邊上的一棵樹下對着自己的小型發送器發了一條語音“張阿姨,今晚我不回去了,如有什麼人來詢問我在哪,你就說我可能去某個酒吧喝酒了”

隨後她走了一段路,接着開啓了一個小型裝置駕着一輛無牌照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小汽車打算離開此地,但此時她注意到了一個穿高中校服的女生,女人嘴脣微微一閉嘴角向右上揚,眼睛眯眯着,做出十分詭異的笑容,‘哈哈,你好呀!’

2024年9月30日晚上22:00

房間內的立體顯示屏上呈現出一些文字和一些少女屍體的現場圖片,白娟撓了撓她那頭烏黑的長髮很是苦惱地盯着顯示屏“總體來說,並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犯罪嫌疑人身份的線索,今天早上我們把少女兇殺案的兇手被抓的假新聞已經放了出去,我想此時的兇手一定既氣憤又愜意吧。昨天晚上的車禍也是匪夷所思,但於俊彥他那邊通過調查得知,那是一種新型武器,車禍現場的目擊證人也證實犯罪嫌疑人是一位女性,很有可能和926案件有所關聯。今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和王秦跟蹤楊,很顯然她已經察覺了,另外,她幫我撿袋子的一剎那我瞥見了她的左手一直在緊握着一把黑傘,而且身上一股菸酒味。據我個人推斷,楊那時應該是剛剛喝完酒並且情緒相當不穩定,就算梓醫生在說謊,但也說過她需要服用氟西汀。如果要繼續跟蹤楊,我們還得另想方法”

“是啊,監控錄像被人爲篡改了,就像是她從來都沒有出現在L市一樣”於俊彥倚着牆低着頭。

“我也親自查過那些監控錄像,還讓袁亮那傢伙兒查了,可惜還是查不出什麼結果”王秦斜坐在辦公椅上手裡夾着一根香菸。

“今天可疑之處在於我和於俊彥去的那家莫德酒吧”白娟用手驅散着從王秦那裡飄來的煙霧。

“在下午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沒有什麼可疑的嗎?”於俊彥擡起頭疑惑地瞧向房間內那名傲氣的美人。

“調出監控後的確覺得沒什麼可疑的,但我後來細細一想不對。我們看的那段錄像在今天下午的時段竟然沒有我們進入酒吧的畫面,只有我們走出酒吧的畫面”

“得了,又是被人爲篡改了”袁亮冷笑了一聲。

“但我也許知道是什麼人篡改錄像的了”

“什麼人?”藍天清問道。

“那個戴手套的外國女人”

2024年9月30日晚上23:10

正當服務生又一次打開包廂門時,兩名渾身上下被奢侈品包裹着的女人衝了進去將已經醉醺醺趴在桌子上形似富家少爺的倆人給罵了一通。

“季斯哲,你就知道在這兒喝酒是吧!還想與雅在一起,真是在做白日夢,還有你,賀博,一樣沒什麼出息,怪不得雅始終沒有答應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做她的男朋友”其中一位留棕色大波浪卷頭髮的女人生氣地喊道。

“雅,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痛苦,可爲什麼不讓我幫幫你呢?雅~雅~”季斯哲流着眼淚趴在桌子上說着胡話。

“你說什麼呢?”棕色波浪卷頭髮的女人輕輕拍了拍季大少爺的臉。

“好了,媛媛,讓他在這睡好了,我們走”在她後面打扮的比較中性化的林夕拽着她。

“林夕,萬一他在這兒睡感冒了怎麼辦?”

“媛媛,你怎麼這麼關心他?”

程媛媛沒有說話,她找來幾個服務生架着這兩個少爺把他們弄到了車裡。

與此同時,那位穿運動裝的健身教練,呵呵,的確,他在拼了命地發泄他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