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rd.

終究不過是罪惡地開場。

2024年9月28日凌晨01:00

黑暗,黑暗,永不停息的惡魔

“啊!”羅玥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舒適地躺在牀上,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噩夢啊,我想她現在過得這麼好,應該也不會想那事了吧”,羅玥看着她身旁背對着她熟睡的男人,摸出在白色枕頭下的黑色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六點十四,不過還是起來吧”,說着叫了一下那男人,“老公,起牀了”,那男的軀幹沒轉,頭轉了過來,笑眯眯地迴應着“親愛的,怎麼了?”

羅玥“啊!”地尖叫,“不!”

當羅玥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有一次處在黑暗中,她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腰上似乎纏着什麼東西拴住了她。這次她的四肢是自由的,她用手摸索着腰,好像有一個類似於鐵鏈的東西,難道?這次,又開始了。

“嗨,羅玥,很不幸的是,惡魔太愛你了,所以我們繼續”那變聲器的聲音再次迴盪在黑暗的陰獄裡。

燈光再次亮起,比起之前的白色燈光,這次略顯不同,燈光中透露出一絲暖意。那種光像是蠟燭的那種昏黃不定的熱度,給予人溫暖。

羅玥掃視整個房間,這次的房間整體顏色也不同於上次,可以說上次是純,這次是一種不清晰,像是在夢境裡。她看了看她的周邊,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個被鐵鏈掛着一個人,這種情景有點像第一關被拆開紅布時的喬亞。那人頭上戴着黃色的面罩,這讓羅玥無法知道他是誰,但從他的身形可以判斷他是一名男性。

羅玥突然想起她脖子後面被鑲嵌在脊柱動脈旁的鑰匙,她往後一摸,它還在,這讓她有些許恐慌。

就在此時,“咔嚓”,黃色的牆壁慢慢轉起,從那機器的運作中顯現出好幾位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這些人並沒有大叫,羅玥仔細一想看來大家都基本上知道了。

“羅玥,是你嗎”靠她最近的一位女生說道

“是我,你是樑小藝?”

“沒想到同學聚會第一眼我們是以這種方式面對彼此的,看來我們難逃一死了啊!”

“希望不會這樣”羅玥再次嘆息。

“咔嚓”又是一聲,地板和天花板同時隨機器的運作聲冒出兩個人,地面上那位雙膝跪地,兩個膝蓋被鐵銬固定在了地面上,她的左手被鐵鏈栓了起來一直連接着天花板那位的腰下,右手是自由的。

天花板那位腰上被拴上鐵銬連接天花板以及地上那位,其他地方沒有鐵銬。

羅玥喊道“幸遠!”

天花板上那位擡起頭看向羅玥“羅玥是你嗎?我有一隻眼睛好像看不見了”,說着,她才注意到幸遠的右眼皮被縫了起來,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又看向下面那位是喬亞,很明顯她的嘴被縫上了。

那麼掛着的那位是牛鉦?不,不可能是,因爲在樑小藝右邊的第二個就是牛鉦,只不過他在保持沉默,像是什麼也聽不見似的。

“歡迎那四位來到第二夜,也就是第二關,另外歡迎我們新加入的十位,哦,我親愛的民衆”

“放屁!”吳永迪大叫

“閉嘴!聽她說”幸遠大喊道。

“羅玥,你的任務是從掛着的那位的肚子裡找是你,也是其他新來者的鑰匙。

幸遠,你的任務是從喬亞的手裡尋找你的鑰匙。

喬亞,你的鑰匙在羅玥身上”。羅玥身體有點打顫。

“好吧,時間兩個小時,遊戲開始,願惡魔保佑你們”。

幸遠還算能夠的到那個被掛起來人的頭套,一把將它摘下,扔到一邊,那個被掛者好像還在睡覺,羅玥慢慢靠近他,以便小心喬亞。

不過這個被掛者羅玥並不認識,她拍了拍那人的臉,那人醒了,慌張地看着周圍,大罵道:“你是誰?我不怕你,別做這種無賴,有種單挑”

熒幕前的那神秘人休閒的倚在扶手椅上,左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右手拿起話筒“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羅玥心想,‘有沒有一種可能眼前的這個人一會兒會和她單獨見面,也就是說,她在我們這關過後會到現場。那麼,齊雲有可能還活着,那麼,我們都不會死,但如果像齊雲那樣那豈不就是生不如死,不!對,她說過要讓我們像她一樣生不如死,她指地是她的內心,那麼,到了我們就是軀體,不,不管怎樣,我都要保住我的孩子。’

幸遠對羅玥說“別管他,照遊戲規則做,否則我們都別想活下去”。

‘不對,我們都會活下去,但我們要完整地活下去’,羅玥掀開那人肚子上的衣服,問周圍人“哪有刀?”

那人扭着身體喊到“你要幹什麼,別聽那個變態的話”

“不聽變態的話,聽你的話,那樣我們大家都活不下去,犧牲你一個,成全我們大家,沒關係”其中一位被綁地短髮女人說道。

“周怡,好歹我們是同窗,你就這樣?”

“聽說過,一句話嗎?生死考人心,人本來就是自私的”。

羅玥再次問道“誰知道刀在哪?”

周怡說:“你往地上的那女的左腳邊看,在她的左腳邊”說着喬亞也望過去,只可惜由於膝蓋被鎖住,喬亞那隻右手夠不到那隻刀子。

羅玥向喬亞腳邊望去,一把刻有花紋的小刀赫然躺在昏暗的地板上,但問題是,如果她過去,就要不可避免地與喬亞發生爭奪,可是已經別無選擇了,只好硬闖。

幸遠擔心地輕聲喊道“羅玥,小心!”

喬亞看着她正要過來,臉上漏出詭笑,羅玥慢慢靠近。所有人都在繃緊神經,有人希望她能做到,但也有人希望她去死好了。

就在羅玥即將接近時,喬亞右手抓向羅玥,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羅玥抓倒,羅玥急忙護住自己的後脖頸。畢竟,一隻手幹過不了四肢,羅玥成功拿到了刀,但喬亞死活不放開她用手護住的脖子,羅玥轉身瞬間刺向了喬亞的腹部。喬亞鬆開手,摸着自己肚子上的刀,羅玥急忙鬆開握住刀柄的手“不,我不是故意的!”

喬亞驚呆地看着自己摸住腹部手上的血,暈了過去。

幸遠喊道“快把刀給我,讓我做總比你要好吧”

其他的人說“先別給他,快去拿鑰匙,那是我們的”

羅玥只好聽從大家的,退回被掛起的那人身邊,在他的肚皮上有一個用黑色筆畫的一條線。‘想不到傢伙還很細心,呸呸呸,說什麼呢?’羅玥有了剛纔捅喬亞的勇氣,變得開始狠下心,向那條線進攻,那男人緊縮身體,周圍人不去看他,幸遠皺着眉頭,羅玥嘆息道:“對不起”。

一刀劃在線上,穿過皮膚的開裂聲,男人痛苦地大叫,鮮血從傷口中流出,幸遠說“現在,先把它給我”。

羅玥趕忙遞給他刀,幸遠無奈地望着她“看來你只能用手去掏了”

“難道,沒別的選擇嗎?”

“快點,時間!”樑小藝大聲喊道。

羅玥很是無奈,鼓足力氣伸向那個傷口,那男的開始不停地滋哇亂叫。當羅玥將手掏出時,夾雜着血和各種分泌物的鑰匙出現在她的手中,那男的腦袋向下垂着,已經不出聲了,他的傷口呈現一個深深的大洞,腸子外流。

羅玥忍住胃裡的一陣噁心急忙開鎖,她自由了,便去幫其他人,與此同時,幸遠已經割開了喬亞的手,從中拿到了鑰匙,開了自己的鎖,“撲通”摔在了地板上。

“時間還有10分鐘”一聲尖銳的聲音停留在每個人的腦海裡。

“還有10分鐘”羅玥加快開鎖速度,

幸遠走到牛鉦身旁“你沒事吧?”

牛鉦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沒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牛鉦使勁搖了搖頭,他意識到,不!

幸遠還以爲他在逗他,“牛哥,你沒事吧?”

牛鉦用一種奇怪聲音說道“我,我~好像聽不見了”牛鉦眼睛瞪地很大,突然癱坐在地上,抱着腦袋使勁搖。

幸遠蹲下把他扶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讓他鎮定下來。

“這個又打不開”羅玥大叫道,其他人紛紛向樑小藝那看去。

樑小藝旁邊那位說“羅玥,先不管她,先給我開開!”

羅玥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

“嗚~嗚~嗚!”警報聲再次在羅玥耳朵裡響起,來不及了。

“再見!喬亞,再見!牛鑫政,再見!樑小藝,再見!張莫敏”

“不!”

接着,在樑小藝和張莫敏周圍的地板突然升高,同時牛鑫政和喬亞周圍地板也一樣,出現無數臺照射燈,一名戴眼鏡的高個男人示意大家後退“那是高瓦燈泡的照射燈”指着那些燈柱上的標識“大家後退”。

“王凱,嗯,那個你拆不了嗎?”

“拆不了,它們已經通了電”戴眼鏡的男人回答道。

周怡此時在那黃色倒十字門面前,奮力推門,但門卻始終未開。

“爲了方便大家觀看,請後退”一扇墨色的玻璃模糊了視野,玻璃裡不時傳來哀嚎聲,在場的人們撇過頭儘量不要讓此場景出現在自己的記憶裡,隨着時間的流逝,樑小藝和張莫敏以及另外兩位的皮膚不斷消逝,脫落,“啊!啊!”一陣一陣的尖叫參雜着**聲透入每一個人的深淵,當然,除了牛鉦。

不久,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咔嚓”黃色的倒十字門自動彈開,羅玥像瘋子一樣地跑了出去,幸遠追了上去,其他人默默地離開他們噩夢般的昏暗的房間,時不時也會有人凝視玻璃那邊的屍體,但都會作嘔。

2024年9月28日下午14:00

“嗨,親愛的”一位女士推開半透明玻璃門走到另一位女士身旁的黑皮座椅坐了下來,

“雅,你今天來的有點晚,人多了?”

“對”靜雅示意服務生過來。

“一杯冰卡布”

“我還是那句話,你自己要想得開”。

“陽陽,你不是說誰結婚了嗎?”

“你別打斷我”

“嗯嗯”靜雅點點頭

這時雅注意坐在她們斜對面的兩個女孩一臉崇拜的望着自己,雅向她們微笑,其中一名女孩走過來“姐姐,能給我籤個名嗎?”

“當然”雅打量了這名女孩後爽快地答應了,簽完名後那女孩極其興奮地蹦躂蹦躂地回到座位和另一名女孩互相仔細地觀察着簽名。

2024年9月28日早上09:00

“咚咚咚”

“請進”

“您好,我是公安局便衣偵查支隊的於俊彥,您是韓校長吧?”一名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出示了警員證和調查許可證。

“是的,哦,於警官啊,這件事,我是瞭解的,嗯,這樣我們先出去聊,出去聊”年事已老禿頭的男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您是說”

“對”韓生端着茶杯的手略有晃動。

“您沒事吧?”

“沒事,**病了”韓校長和藹地笑了笑。

“那好,我還要去拜訪其他人,就不在此打擾您了,謝謝您的配合,如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請及時和我們聯繫。”

“好的”於俊彥提着公文包向門口走去。

這時韓校長倚在軟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韓校長,今晚”一位黑衣男士走到他身旁輕輕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誒,完了”韓校長呆坐着“這下真完了”。

2024年9月28日下午15:00

“總算明白了”於警官將一疊資料撇到張局長的桌子上,張國龍翻開資料。

“她在初中和高中時發生了些事情,以至於,她的心理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至於她現在的狀況,我們不得而知,但很明顯她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於俊彥說道。

“但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更何況,每次調查都有其屬下阻攔”

“我們不能總受這氣,難道就不能去剷除嗎?”於俊彥擰緊拳頭。

“如果能,我們早就這樣做了,你剛從那邊回來,這些狀況可能不懂,我也懂你急於想破案,很多事並不是很簡單的”

“張叔,我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感到自己很沒用,就像當初一樣”

“不要把什麼都歸結於自己,這次可能會組織專案組了,我想可以讓你參加”

“咚咚咚”

“請進”張國龍說道

“張局,又出現四名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