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多謝皇叔了!”白駿澤笑着喝了一口茶。
“皇叔這茶也很特別,我竟從未見過。”白尚儒放下茶盞,溫潤笑着。
“這也是本王剛帶回的。”白御麟搖搖手中茶盞,“這次去了一個小地方西山村,這雪米茶便是那裡產的……”
白御麟還說了什麼,蕭玖璃一句都沒聽進去,只覺得腦子嗡嗡亂響。
“小子,你又不舒服?”白駿澤坐在白逸羽對面,一擡頭便看見他身後的蕭玖璃面色蒼白,嘴脣微顫。
白逸羽回身一看,蹙了下眉,“咋了?”
“屬下肚子疼。”蕭玖璃吱唔着,一副難爲情的樣子。
“哈哈哈,你這小子,實在是有趣,想如廁也不敢說!我剛好茶喝多了,你隨我走!”白駿澤說着站起身來。
白逸羽眸光微閃,淡淡衝蕭玖璃點了下頭,“跟六皇子去吧,規矩點!”
“喏!”蕭玖璃低聲應着,跟着白駿澤走出了畫堂。
“這個護衛很特別,怎麼是一頭短髮?”身後傳來白御麟的聲音。
“那得問七弟!”白明宣語帶嘲諷。
“皇叔,七弟這個護衛很喜歡你的書,你所有遊記他都看過。”白尚儒又在打圓場。
蕭玖璃無心去聽他們的對話,只低頭隨白駿澤向前走。
出了溷廁,白駿澤遠遠站着,盯着蕭玖璃,一臉審視,“小子,你有心事?”
“沒有。”蕭玖璃咬咬脣瓣,只是搖頭。
“七弟罵你了吧?”白駿澤撓撓腦袋,嘆了一聲,“你也別多想,其實,身爲皇子也有諸多的不自由,不是每個人都像皇叔一樣瀟灑恣意的。”
蕭玖璃沒想到白駿澤會特意開解自己,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
“七弟纔回京城不久,豈敢違抗父皇的旨意?再不喜,那徐棲桐他也得娶。倒是你要小心些纔是,徐棲桐難免日後不找你麻煩。”白駿澤壓低了聲音,“她那般性子怕是很難得到七弟歡心。你姑且忍忍,日後七弟有了正妃,你小心伺候,徐棲桐也就不敢如何了。”
“殿下他離開京城很久了?”順着他的話,蕭玖璃問出縈繞心頭的疑問。
“七弟歷經學武有五年多了,半年多前纔回京。”白駿澤並未多說,“兵部尚書乃二皇兄外祖,挑選了武狀元親授二皇兄武功,可如今二皇兄也比不過七弟。”
“兵部尚書左擎宇?”蕭玖璃腦子裡閃過某個回憶片段,手暗暗一緊。
“對,左擎宇乃左妃父親。”白駿澤說着壓低聲音,“我們也才知七弟這些年一直隨天山派學武,他如今性子比以前清冷了不少,你若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
“天山派?”蕭玖璃腦子很亂。
那日在護衛營,白明宣逼白逸羽和衆人交手,說這樣才能選出中意的護衛。她看得清楚,白逸羽的武功很好,也跟小七完全不同。
她覺得自己一定瘋了,白逸羽和小七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就因爲那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