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蕭玖璃不敢拒絕,站到白逸羽身旁喝了一口水,娓娓道來。
“天葬?兄弟共妻?”白駿澤越聽越驚訝,“我竟只知金流是遊牧民族,崇拜狼,將魚奉爲聖物。”
“這可是真的?”白尚儒擔憂地看了白靖嫺一眼,單是想想都無法接受,“兄弟之間如何共妻?那還不得打架啊!”
“有個金流男子寫了本《金流故事》,書中說金流的各個部落分佈在草原上,居無屏障,容易受外敵侵襲,自古男子保衛家園,女子掌管家庭。爲了家庭財富不流失,一直有兄弟共妻的傳統。”
蕭玖璃看看白靖嫺,“隨着國力增強,皇族的男子早已不再遵循這一習俗。”
“只要皇族不守這破習俗就成。”白駿澤鬆了口氣,“就算是兄弟,自己的女人也不能分享!”
“不能分享的豈止是女人。”白逸羽品了一口茶,意有所指,桌子下方,他的腿似乎無意中碰了蕭玖璃一下。
蕭玖璃一滯,繼續往下說,“不過,金流皇族雖不再兄弟共妻,但若是女子守了寡,男子卻可娶自己的嫂嫂或是弟媳。金流當今二皇子的母妃便曾是金流大汗的嫂子,她有三個兒子,前兩個皆是與死去的前夫所生。”
衆人一愣,半響,白尚儒低聲說,“這等事情月國民間也是有的。”
“她是受大汗所迫?還是自願?不能一直守寡不嫁麼?”一直沉默煮茶的白靖嫺終於發問了。
“聽聞這位皇妃是金流最強部落首領的女兒,想必大汗娶她也是爲鞏固權力。至於她是否自願,屬下不知。但屬下知道,若是女子堅持守寡,男子也不能強迫。”蕭玖璃據實相告。
“女人要在世上生存,總是比男人更不易。”白靖嫺輕嘆一聲。
“阿姐!”這時,一個女子跟着水煙走進雅室。或許是走得急,女子額上有一層薄汗。
“瓊妹!”白靖嫺起身迎上去,話裡明顯添了一絲喜悅。
蕭玖璃一眼就認出,來的正是昨日在龍湖上與白靖嫺暗中比劃手勢的女子。近處一看,她和白靖嫺的眉眼竟有幾分相似。
“阿姐。”女子緊緊握住白靖嫺的手,因爲激動,嘴脣微微有些顫抖。白靖嫺溫柔地替她擦去頭上的薄汗。
“民女葉瓊拜見三位殿下!”隨即,那葉瓊福身給三位皇子施了個大禮。
“葉小姐免禮。”白尚儒虛手一扶。
“葉小姐和皇姐越來越像了。”白駿澤玩世不恭地笑着。
白逸羽沒說話,只衝那葉瓊淡淡點了下頭。
白靖嫺拉着葉瓊坐下來。
原來這葉瓊今年十三歲,孃親是白靖嫺母妃的親妹妹,阿爹葉景粟則是京兆府尹。
站在白逸羽身後,蕭玖璃倒是將葉瓊看了個仔細,越看越覺得她身子羸弱,像是天生不足,蒼白的臉上浮着不正常的紅潮,嘴脣也帶着淡淡的青灰色,呼吸似乎有些不暢,手不時捧在右胸前,似是先天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