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變生肘腋
孟歆看了看朱棣，說道：“我不反對考八股文。但是，我認爲更應該考策論。比如諸葛亮的《隆中對》、賈誼的《過秦論》。要考察考生的政治理念和政治眼光。就拿攤丁入畝這項稅改來講，讓那些考生都來說一說--有什麼好處？防止那些弊端？完全可以讓考生論證、論證。看一看考生的胸懷和眼光。”
楊士奇點頭稱是。
最後，一干人等認定：科舉改革是肯定的了，但是怎麼改，還需要朝議。
朱棣告訴孟歆：立即開始培訓數、理、化、史、地、生等等的教師。
孟歆說道：“大明皇家百信北京農廠子弟學校有30多名女學生已經學習了3個月的數、理、化、史、地、生等新科目，可以充當初級教師，請皇上下旨禮部，她們可以爲國子監培訓一批教師。”
禮部尚書呂震有一些猶豫，說道：“這女子教導國子監的博士、助教、學正恐怕不妥吧？”
孟歆說道：“我們大明皇家百信北京農廠子弟學校的校長李師師就是個女的，怎麼了？學高爲師，身正爲範。要是他們不好意思，就請他們來我們子弟學校，封閉式培訓，也能儘快見效。”
呂震忿忿不平，說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孟歆懶得計較。
幸好，蘭陵王的酒勁夠大，朱棣一干人等頭暈腦脹、糊里糊塗地就這麼忽略了。
夏原吉仗着年紀大，又喝了酒，不依不饒地對着朱棣說道：“陛下，雖然濟南府攤丁入畝的田稅要到明年的4、5月份才能收上來，但是，至少戶部賬面上已經多出了一筆收入。能不能趁着這個冬天，朝廷先把京師、河南、山東的攤丁入畝搞完。”
朱棣想了想，說道：“我看臭小子在山東搞的不錯。不然，先在山東繼續試一試？”
第二天，事情就找上門了。
21軍軍長徐理，率部進駐威海，接手安東衛、靈山衛、威海衛的駐防並整編爲211師、212師、213師。原則上，原來安東衛、靈山衛、威海衛的明軍士兵25歲以上的就地整編爲大明地方武裝--安東衛戍師、靈山衛戍師、威海衛戍師。35歲以上的士兵就地退役，每人按照軍齡和家庭人口分配給予軍田以自耕。三個衛所的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鎮孚、經歷、知事，表面上不敢抗拒封伯的21軍軍長徐理。但是，三個衛戍師整頓下來每個衛戍師只剩下不足3000人，關鍵的是--原來所有的軍田都形同這些軍官的私田，所有的士兵就是他們的長工。徐理這麼樣子的給退役士兵分配自耕田，就是從這些個軍官們的手裡搶錢、心尖上剜肉。於是，這些個指揮同知、指揮僉事、鎮撫、經歷、知事、吏目造謠生事、煽風點火--說徐理假傳聖意，意圖遣散衛所士卒。
最後，威海衛衛所士兵譁變，衝擊徐理21軍的駐地，徐理的1000人的21軍教導團擊斃了爲首的鎮撫、經歷、知事、吏目、大使、副使70餘人，擊傷無數，逮捕了三個衛所的指揮同知、指揮僉事、鎮撫、經歷、知事、吏目等30多人。等候朝廷、山東道發落。
朱棣召集了兵部尚書楊士奇、戶部尚書夏原吉、軍校教官孟歆商議此事。
幾個人看完了徐理的電文奏報。
楊士奇想了想，說道：“衛戍師的組建條件是不是有一些太苛刻了？”
夏原吉嗤之以鼻，說道：“還不是那點軍田鬧得？”
孟歆說道：“這是陛下的軍改動了這些軍官們的利益。”
“所以，山東的攤丁入畝就從衛所開始，爲全國的衛所改制拿出一套有效的辦法來！”朱棣說明了目的。打發其他人回京師，落實科舉制度改革的事情，朱棣、楊士奇、夏原吉、朱瞻基、孟歆分乘兩輛東風猛士、一輛東風G50貨車直奔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