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竭盡所能
張輔、陳懋兩位老爺子失望地搖了搖頭。
朱瞻基、孟歆一干人等上了指揮車。
朱瞻基問道：“打成這個樣子了。紅軍還能打下去嗎？”
張輔老爺子說道：“就是打到只剩下一個人，爬也得給我爬到霸州。”張輔老爺子從骨子裡對自己的老部下教導師一團的團長柳升有信心的。
陳懋老爺子沉思道：“我們的軍隊，對於火器的威力還是認識不足啊！反倒是沙成這廝，不惜血本，拼了命地使用地雷、手榴彈。”
孟歆說道：“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火力兇猛，無非就是多花一點錢而已。消滅敵人，保存自己。首先是--保存自己。自己的人打沒了，談什麼消滅敵人？其次，一個成熟、合格的的戰士是無價之寶。越會打仗，就越珍貴。思想堅定擁護大明，戰術技能嫺熟，戰場經驗豐富的老兵彌足珍貴。就是他們身上的一身裝備就值多少錢？犧牲了一個戰士，又得撫卹多少錢？軍火用完了再造就是，終歸有個價錢。一個好的戰士，一份堅強、嫺熟的的戰鬥力量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朱瞻基聽了，覺得是-聞所未聞。
張輔、陳懋兩位老爺子微微頷首。
孟歆知道：有宋一朝，中國迎來了生產力發展的高峰。宋朝是中國歷史上最富裕的政府。但是，宋朝重文抑武，文官即使是惡行累累、罪惡滔天，哪怕是逆天謀反也沒有被殺頭的。相反，程朱理學鉗制了輿論和朝議。固步自封、弊端層出不窮。武官窮途末路，好不容易出了個嶽武穆--岳飛，還被秦檜“莫須有”給殺了。武將們抑鬱久矣。
朱瞻基看了看孟歆，說道：“西北的韃靼、瓦剌、亦力把裡這些年，我們也交手數次。幸不辱命，我們都勝了。現在，我們的新軍即將成軍。給我們二到三年，一定打的他們抱頭鼠竄。東北方面，我們爲之奈何？”
孟歆看了看張輔、陳懋兩位老爺子，說道：“東北方面實際上有二大勢力--高麗王朝被李成桂篡權，皈依了大明洪武皇帝--太祖朱元璋。洪武朝命李成桂知事朝鮮，此其一。其二是女真勢力。女真勢力有分三部分。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建州女真。朝鮮暗地裡對女真勢力竭盡打壓之能事。洪武25年，欽差黃永奇出使朝鮮，發現他們秘密地招募了500女真細作意欲打壓、侵犯野人女真。洪武帝震怒，朝鮮乖乖地遣返了這500名女真人。大明朝建立了遼東衛所。招募、歸化女真各個部落。洪武28年，大將周興出兵遼東，打擊野人女真的親元派勢力。野人女真中的親元派、親明派、親朝鮮派鬥來鬥去、不亦樂乎。海西女真承繼於金朝--完顏家族--和大明的關係最好，經常助戰大明於蒙元。建州女真剛剛興起，爲首的是野人女真其中的胡裡改女真部落首領阿哈出--金朝完顏家族賜姓完顏。這位大酋長送女於燕王--朱棣，現在的皇爺爺。建州女真開始招兵買馬、驅狼吞虎、混的風生水起。建州女真倚靠大明，招募了不少野人女真部落、其中猛哥帖木兒（清朝努爾哈赤的六世祖）對朝鮮、大明左右逢源，被大明授予官位內遷爲建州左衛--此後，發展成爲大明壓制朝鮮的戰略緩衝和遏制力量。同時也成了大明的肘腋之患。建州女真大酋長阿哈出已經改名李思成，永樂皇帝對建州女真的扶助早已經開始了。但是，不夠徹底。要改變他們的遊牧生活方式，在松遼平原上，讓他們慢慢開始學習漢語、寫漢字，習慣於農耕生活。徹底打破部落制度。讓他們依附於土地、依賴於土地、依賴於我們大明的農業技術、優良品種、先進的生活方式等等。”孟歆這是要把努爾哈赤家族徹底地漢化--將任何的可能性化爲烏有。
朱瞻基瞠目結舌--皇爺爺這麼隱秘地家事，孟歆這臭小子也是門清啊！
張輔、陳懋兩位老爺子也是驚詫不已--孟歆這小子是個妖孽啊！
但是，孟歆卻做了一件實實在在的好事：他建議朱瞻基，向皇爺爺朱棣建議--嘉獎司禮監兵仗局劉漢坤。因爲，孟歆只是讓魯世石、魯世柏向司禮監兵仗局提供了反步兵地雷的設計圖紙和生產工藝。沒有想到劉漢坤卻這麼快的實現了量產。這絕對是愛崗敬業的模範啊！
而且，孟海和關軒添油加醋地說--現在，大明皇家兵仗局的地雷、手榴彈有好多品種。威力超級強悍--殺傷範圍至少是七米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