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戰告捷（五）
教室裡，百靈把一張2米長、1.5米寬的BD世界衛星地形地圖掛在黑板上（百靈用記號筆重新填寫的中世紀國名、地名）。
鄭和心潮澎湃，一遍一遍地在地圖上比劃，比量。
許久，許久。鄭和平靜下來，接過孟歆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碧螺春，說道：“有了這張圖，我們就能到達歐洲了。可惜，太遙遠了。”
孟歆搖了搖頭，說道：“鄭大人，不一定。將來可以考慮在這裡修一條運河。”孟歆指了指埃及開羅東部--打通地中海和紅海。
鄭和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人、沒有錢、沒有軍隊呀！”
孟歆回答道：“錢好辦，就是人難找。不過，不着急。鄭大人，怎麼都是給皇帝爺當差的，我就實話實說--如果一直不賺錢，大人的船隊還能跑多久？”此時，鄭和已經三下西洋，暗地裡主要是尋找建文帝朱允炆。朱棣已經在製造輿論：建文帝自焚於南京宮殿大火。日後，建文帝的威脅消失，鄭和就會不再出海。必須把大明的大航海繼續下去。
鄭和若有所思。
孟歆趁熱打鐵，說道：“其實，錢途在望啊！”
孟歆指了指地圖，說道：“這裡、日本有大量的白銀；這裡，交趾、呂宋水稻一年三熟、糧食生產的福地呀；這裡兩河流域、古巴比倫石油豐富；非洲，鐵礦、銅礦、煤礦應有盡有、儲量豐富；歐洲還處在千年黑暗裡，但是金銀無數啊！這邊，美洲--人煙稀少，沃野千里。我們用貿易打天下--用瓷器、絲綢、鐵器換交趾、呂宋的土地，開發農場；用糧食、瓷器換日本的白銀；用瓷器、絲綢換歐洲的金銀、巴比倫的石油。最後，最重要的是收買歐洲的工匠--爲我所用，製造玻璃、水泥、香水、大炮......”
鄭和暗暗點頭：是啊，能夠掙錢，這出海才能持久。
孟歆看見鄭和贊成，立即趁熱打鐵、火上澆油，說道：“鄭大人，這航海是高技術，需要無數人才。應該懇請陛下開辦皇家海軍學院，請陛下任校長，鄭大人擔任祭酒--教務長，培養航海人才。大人，不說貿易，就說是退伍的老水手都是寶--帶上一艘漁船，出一次海，最少不得捕撈幾千斤海貨，掙得個幾百兩銀子。”
鄭和心說：這臭小子掉錢眼裡了，張嘴閉嘴都是錢，不過有錢賺--好啊。
百靈見狀，走進教室，捧着一個50公分大的地球儀；孟梅捧着一個小巧的六分儀。
放在桌子上，鄭和如獲至寶。
“小二，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我和你爹還算是有交情。”早有拜帖，後有地圖等等，鄭和知道這小子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鄭伯伯，您出海多拉一些瓷器、絲綢、茶葉--茶樹堅決防止出口、泄密，多往回運輸金銀、鐵礦、鐵礦、煤礦。在巴比倫多買幾塊地，開採石油--就是《夢溪筆談》裡說的黑油。可以煉製汽油、柴油、沒油、潤滑油、瀝青、臘等等。往回運輸時給我留出幾個貨倉。我單獨採購一些東西。租金由您說了算。不要太低，我這有示範效應。一定有人跟風租船的。還有，我要拿出一些東西，不好說出賣家--我說是您介紹的--有誰問您，您就來個不置可否、莫衷一是、含糊其辭、左右言他。謝謝鄭伯伯。”
鄭和不動聲色、不置可否。
孟歆知道：成了，又拿出一個指南針、一個機械手錶、一個望遠鏡，說道：“請鄭伯伯笑納。”
最後，孟歆和鄭和敲定：鄭和回去替百信公司向金陵造船廠訂購一艘3000噸的寶船，並負責培養水手、船員；訂購一艘500噸的漁船，僱傭船員、水手，在渤海捕魚；在大沽碼頭租用一間庫房、一間加工廠。在交趾靠近安南的地方，租上幾千畝地，蓋成客家圍樓，組建大明皇家百信海外農場，推廣隆平雜交水稻，一年三熟，向國內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