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上官靜玉得罪地玩弄着手裡的繡線，心裡頭的想法一個接着一個的冒出來。想着上官媚兒可沒有上官陶琬那樣好的運氣，就算現在什麼都不在意，也不見得她們就會乖乖的，既然現在不能明目張膽地把她們打壓的不敢反抗，也不代表有其他可能性。越想越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最後還是得意了起來。
“流水，你去母親那一趟，就說是我要問問皇后娘娘喜歡什麼花樣的。”
“是小姐。”
流水這邊剛出門，那邊就被人盯上了，她的一舉一動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本來一切都是不在意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到後院中的每個人，就在流水走進周氏的院子裡時，小綠的眼神變得遊離不定起來。
上官燕本來是不想懷疑到小綠身上的，可是不懷疑根本不可能，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最後跟着小綠居然發現了她跟蹤流水的情景。乍一看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是小綠跟蹤流水絕對是有問題的。
思來想去她還是在半路上出現在小綠的面前，針對小綠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你最好說清楚爲何跟蹤流水，她可是嫡姐的貼身丫鬟。我記得你跟流水並不熟悉，難道幾日不見你就想主動拍馬屁投靠嫡姐了嗎？”
話一出，小綠整個人頓時跪在了地上，一言不發地望着對方，神情恍惚起來強硬地解釋起來：“小姐不要冤枉了奴婢，奴婢沒有二心，奴婢不想巴結大小姐，奴婢只是想讓小姐出人頭地，不想看着姨娘因爲擔心小姐夜不能寐。”
“你話說得倒是好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上官燕忽然變得強硬起來，原本以爲她會低頭認錯，沒想到還真是其鴨子嘴硬，就是不肯說實話。
小綠戰戰兢兢地低着腦袋，怎麼都想不到小姐居然會跟蹤自個，而且還被小姐逮住了，越看越發現事情不簡單，最後只好先一步開口解釋了，沒想到小姐不相信，如此看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什麼都別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你嘴裡的話有幾句是真的，既然你擔心我娘那我們就去到孃的面前對峙，我倒是先看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姨娘的心思逐漸遠去了，自從去了寺廟燒香之後，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當真了，現在也是一樣，想要看的清清楚楚哪有這麼簡單，就算是陳年往事也不能一下子全都弄明白，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燕兒了。
“真不知道周氏會如何安排，如果她不公平的話我只能到老爺面前求恩典了，到時候燕兒的終身大事我來操辦。”
自言自語的話剛說完不久，外面就嚷嚷起來了，她蹙着眉頭不願意說話的瞬間萌生了其他想法。淡淡地瞥了一眼，居然看到走進來的燕兒指着小綠一副氣得不輕的樣子。她詫異地看着平時主僕感情很好的二人，現在看得很清楚，似乎是起了口角。
“燕兒，你這是什麼了，急三火四的。”
上官燕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小綠，一門心思想要弄清楚小綠的事情，不想再不明不白的了。心中的想法自然是淡淡的，可是緊接着出現了其他的想法，淡淡的想着之前的許多事情，接下來露出淡然的神色，最後眯着眼睛說道：“娘，我讓小綠來跟您對峙。”
“對峙？”趙姨娘不解了。
“是，是小綠說她有自個的苦衷，我不信所以要當着孃的面說清楚。”
趙姨娘這下子徹底糊塗了，因爲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而且聽起來似乎挺麻煩的。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慵懶地伸着懶腰，最後眯着眼睛看着對方說：“有話自然要說清楚，小綠你說吧。”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的小綠心情很差，到現在還是沒能弄清楚其中的端倪。既然事情沒有查清楚就不能亂說話，現在也是一樣，什麼都不在一位未必其他的不在意，越想越覺得不簡單，最後還是眯着眼睛開口了：“姨娘是這樣的。”
上官燕並不打算相信小綠的說辭，可是看到娘聽得很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反而覺得什麼都不說纔是最不應該的。尤其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弄明白小綠的話，以後吩咐她的事情都是不可以繼續的。現在最擔心的事她私底下投靠了上官靜玉，萬一是真的就不能輕易放了她。
“事情就是這樣，奴婢不覺得做的不對。”
看着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小綠，趙姨娘的神情逐漸眯起來。比起已經不在的碧春來說，小綠已經很衷心了，知道燕兒的擔心，也知道燕兒的反應爲何如此大。正因爲有了前車之鑑纔不能重蹈覆轍，這一點心裡面都很清楚。
可是燕兒一直沒有給好臉色看，小綠也是一臉的恐慌，因爲內心太過恐慌，其他的發了都不重要了。現在來看事情並不麻煩，麻煩的其實都在後面。潛在的敵人才是最棘手的，因爲有很多種可能和很多種結果。
“娘……”
思路被燕兒打斷了，趙姨娘只好提前說出了自個的看。
“燕兒，我覺得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從頭到尾我都聽清楚了，無非是你看到小綠跟蹤流水，其實跟蹤流水，想要知道夫人和大小姐情況的人不在少數，一時興趣也是有的。所以你不要太當真了，事情沒有你想的一發不可收拾。”
“真的嗎？娘真的願意相信小綠的說辭嗎？”上官燕說着神情變得複雜起來，最後她卻意外地發現小綠在整件事情上其實是最關鍵的所在，如果從她嘴裡有了發現，其他的困惑說不定都是迎刃而解的。
趙姨娘望着燕兒的神情就知道了，看來在她的心裡還是很不放心，既然如此她對小綠說：“再給最後一個機會，你要是找不到說服小姐的理由你就離開去其他人那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