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陶琬最後盯着鍾昭容的肚子說:“娘娘,臣女並未有爭奪之心,只是醫者父母也,被聖上賞識也是臣女三生有幸,還望娘娘明白臣女之心。”
鍾昭容上下打量着上官陶琬,越看越覺得上官陶琬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說得頭頭是道,表面上看起來真的跟靜兒說得完全不同,掂量着所有的事情,她的私心還是戰勝了其他心思。眼神微眯着眼睛主動提出一個要求:“你能給我弄來上好的安胎藥嗎?如果你能保住我的孩子,那麼我也可以保住你。”
壓根沒想到鍾昭容變得這麼快,本來以爲她會對自己使絆子,沒想到反而要跟自己做交易,想想她現在也是身不由己,緊接着眯着眼睛笑了笑:“既然娘娘要跟臣女做交易,臣女只當竭盡所能護娘娘周全。”
從皇宮回來之後,一路上上官陶婉都在想,在宮裡頭待的時間久了反而沒有真心可言了。越想越覺得一點都不幸福也不快樂。宮裡的人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有,想想都覺得非常可憐,儘管錦衣玉食,可是沒有自由再有這些又有什麼用。
馬車到達丞相府的時候她已經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讓上官天啓同意自己搬到宅院去住。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好,該做的還是要去做,現在想想,所有的一切真的不簡單,爲此她眯着眼睛走到了前廳。
沒有看到上官天啓,倒是看到周氏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上官陶婉出於好奇她緊緊地跟過去看了兩眼,好奇心籠罩着全身,詫異地望着對方的眼睛她眯着眼睛說:“周氏莫不是又想找人麻煩?”
悄悄地跟了上去,好奇地打量着一羣人,直到她們到了桃姨娘的院子門口才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原來周氏是來找桃姨娘的麻煩,看來是按耐不住了,越想越覺得每個人的眼神都讓人不寒而慄。
“看來桃姨娘這次有麻煩了。”
沒有來得及擔心桃姨娘的上官陶婉並沒有看到周氏身邊的貼身丫鬟,連流水的影子都沒見着。看帶來的都是清一色的老媽子,怎麼看都覺得彆扭,畢竟桃姨娘的肚子裡懷的是上官家的孩子,不能光看表面,做事還是要看後臺的。
上官陶婉的舉動被身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從剛纔不小心發現了上官陶婉開始就一直在背地裡打主意。看到上官陶婉好奇的不行,她悄悄地離去了,準備把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訴小姐知道。
“既然她還沒有回院子,那麼就現在好了。”
“小姐是說現在行動嗎?”
“晚動手不如早動手,我就不信邪,我不相信這一次她還能跑得掉。”
上官靜玉的目光帶着一抹寒意,陰冷地看着流水,心中早就已經想好了前後的始末。固然有許多事情是重要的,可是不見得所有的事情都很重要,想到這些事情總算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變,她囑咐流水一切,這次的行動要以小心和慎重爲主。
紫煙忙着把摘下來的花瓣洗乾淨放在竹編上曬乾,青女則是在一邊澆水,什麼花該澆什麼誰她都是知道的,而且時辰還不一樣,精心養着的不好花都開了,看起來煞是好看。
“不知道小姐何時回來,進宮好長時間了。”
“一來一回時間都花在路上了。”
“哎,想想小姐最近真是辛苦,去哪都被人當釘子看,一點都不高興。”
紫煙聽着青女的嘟囔倒是沒有覺得小姐不高興,只是小姐喜歡清靜,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嘈雜的環境待的時間長了反而心情不悅。
“好了好了,別說小姐了,你還是去準備兩眼點心等小姐回來奉上的好。”
“我差點忘了都。”
看着青女冒冒失失的樣子,紫煙無奈地笑了笑,就在她一個人獨自在院子裡面擺弄着花瓣。就在她失神的時候看到一隻小貓咪,好奇的她走過去蹲下來抱住了她,嘴邊不停地說:“乖……你是不是迷路了呀,你的家在哪……”
話還沒有說完,貓咪的小爪子直接在紫煙的手上劃了一道印子,紫煙吃痛地鬆開了小貓,看着它飛快地上樹爬走了。
“嘶,好疼。”
紫煙難受地說着,忍耐着疼痛她轉身回到了小廚房,準備用清水洗一洗。
上官陶琬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忽然想到要去沈姨娘哪裡搬救兵。這邊想着那邊就去了,恰好看到沈姨娘在擺弄絲線,她並沒有主動說桃姨娘給周氏爲難,而是看着沈姨娘的絲線活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地待着。
“真是沒想到姨娘的手藝如此好。”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沈姨娘嚇了一跳,擡起眼皮子才發現是上官陶琬在說話。不知道她是什麼時辰來的,也不知道她站着看了多久,總覺得怠慢了,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嚷着:“該死的丫頭,七小姐來了怎麼不叫我?”
“姨娘別怪罪她們了,是我不讓她們打擾姨娘的。平日裡看姨娘倒是麼有特別喜歡的,沒想到對絲線倒是情有獨鍾。
“其實我也是沒事打發時間,眼前我就喜歡絲線,以前我就是絲線繡花修的好。”
上官陶琬打量着沈姨娘,顯然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刻意提醒起來:“奇怪了,沈姨娘沒有和桃姨娘在一起嗎?剛剛我回來的還看見母親朝着這邊的方向走,莫不是沒來姨娘這兒嗎?
“夫人?夫人並沒有過來,莫不是七小姐看錯?”沈姨娘頓時驚訝起來,瞠目結舌地望着對方,社情有些驚慌。
“我看姨娘還是過去看看吧。”
上官陶琬沒有跟着沈姨娘過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走進院子發現周圍異常安靜,好奇地走進去纔看到紫煙傻傻地坐着在打瞌睡。
“咳咳。”
被驚醒的紫煙看到小姐回來了,雙目呆滯地站起來說:“奴婢給小姐倒茶。”
“怎麼只有你一個,青女去哪了?”
說着上官陶琬把請留步遞過來的水一口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