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陶琬看着趙姨娘重視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無法感同身受,只能面色複雜地低喃:“姨娘言重,爲此,我還要多謝姨娘。”
上官燕來的時候趙姨娘已經回去了,可是她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無法去想一個母親爲女兒能夠犧牲到何種地步。加上孃親拼了命也要把自己生下來,這種血脈相連,骨肉至親的感受對自己來說真的很難理解透徹。
“姐姐從剛纔就在走神,莫不是都不認得我的院子了。”
思考良久的話被打斷了,在上官陶婉看來,眼前的上官燕的確活的很自在。在趙姨娘的保護下她算是上官家活的最簡單最自我的一個人了。如果沒有之前丫鬟的背叛她應該活的很踏實,可惜事情都不會有個最圓滿的結果。
“燕兒,你願意搬到我的宅院去住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惹得上官燕驚訝起來,望着上官陶婉真摯的表情她有些嚇到了。眼神舉止帶着一種說不清楚的困惑,一想到上官陶琬宅院裡的一切倒是讓她很嚮往。從小到大根本沒有自在地走動過,要是去了她那裡說不定就能實現,可是她卻猶豫了。
“不着急,我只是邀請你,等你確定可以去了再讓下人通知我一聲。”
上官燕點點頭,神情雀躍地說:“姐姐你待我真好。”
“可不是嗎,我可是把你當成親妹妹來看了。”
上官陶婉隨口一句話讓上官燕很感動,說不出來爲什麼感動,只是覺得內心深處的感覺小異常強烈。
離開了丞相府,上官陶琬得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獨孤寒要走,而且要帶着紫煙一起回獨孤家。
“要等小姐回來再說走不走。”
“你是管家不是我的管家婆,你讓開。”
紅紅的臉色緋紅起來,尷尬地當着獨孤寒,看着對方不理會立刻動起手來。
紫煙看到兩個人動手了,着急上火地大叫起來:“不要打,你們不要打。”
青女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看到紅紅和獨孤寒打起來了,心裡說不出來的緊張。跑到紫煙那邊和她一起大叫,卻不敢說過去拉開他們。
這一幕被回來上官陶文娜恰好看見,她驚訝地看着雙方的陣勢不像切磋武藝,緊接着看到獨孤寒每一招都帶着要甩開紅紅的意思,最後她飛了過去,一人一腿踢開了他們。
“都給我住手!”
杜獨孤寒看到人回來了,立刻對紅紅說:“好了,停止。好男不跟惡女鬥。”
“你說誰是惡女啊,你纔是惡男!”
紅紅不依不饒地說着,上官陶婉打量着獨孤寒的架勢不解地說:“我不是說讓你暫時住幾天再說嗎。病人現在不能移動,除非你跟我過去,但是你的樣子想要混進去有些困難。”
“有什麼困難的,哪怕是皇宮我也不怕。”獨孤寒說着,眼神中帶着一抹得意。
上官陶婉打量着他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模樣,心中倒是沒有看低他的意思。只是想着阿煥現在身體不便,如果讓獨孤寒進宮去的話有可能會被人盤查,要是女子的話就好辦多了。
“對了,不如你男扮女裝渾水摸魚好了。”
獨孤寒忽然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聽到上官陶琬說男扮女裝的時候他就像走了。沒想到卻被身邊的人抓的緊緊的,想要溜走也不行了。
“你要去哪,你不是答應要救人嗎,如果你現在反悔的話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紫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神情變得難看起來,連態度都變得異常堅決,整個人帶着盛氣凌人的架勢。上官陶婉以前倒是沒發現紫煙也會有潑辣的一面,而且在自己面前表露無疑,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啊什麼都別說了,我最不能同意的就是男扮女裝,太有失風度了。”說着孤獨寒不能接受地擺擺手準備離去。
“不說清楚不準走,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還算什麼大丈夫。”
紅紅在一邊幫腔:“就是,還以爲真的比女子能幹,其實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真是讓人瞧不起。”
最後一句話被獨孤寒一字不落地全都聽了進去。他氣不過地重新折返,衝着紅紅走了過去:“你說誰解決不了了,我說我不去了嗎?”
“難道你不是怕丟人或者看不好人家的病纔不願意去的嗎?”
紅紅在上官陶琬的暗示下繼續刺激獨孤寒,沒想到幾句話說得他又原願意聽從上官陶琬的安排了,最後紫煙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原來是要進宮,不需要這麼麻煩,你告訴在哪我進去就好。”
上官陶安看着他沒規矩地說話,臉上多了一絲沉穩,不解地望着對方說:“不行,你不能一個人進宮,你必須要跟着我。要不然我就不讓紫煙跟你回去,你自己看着辦。”
女子多的地方,一個男子是說不過這些女子的,最後獨孤寒只好任憑上官陶安擺弄了。最後打扮成宮女的樣子混了進去,一路上繞過許多地方,最後在一處荒涼的宮殿停下來。
“就是這裡了,你動作要快,我派人到外面守着。”
獨孤寒打量着慎重的上官陶琬,眨眨眼睛說:“我倒想看看你一直唸叨的人是什麼樣的男子。”
看到牀上的男子的確英氣逼人,看起來傷也很重,不過他還是找到了可以讓他康復的辦法。只是有些藥材很難找,而且需要血要藥引子,上官陶琬二話沒說直接把自己的血給了他:“我的血可以嗎?”
“可,可以。”
嚇得獨孤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見過不少女子,就是不見過像上官陶琬如此不拘小節的女子。看起來她要是個男子肯定迷倒不少女子,一番折騰之後他大汗淋漓地說:“今個暫時這樣吧,最後把他從宮裡弄出去,也好方便我看着。”
上官陶琬看着昏睡的阿煥深思凝重地說:“好,我會盡量想辦法。”
獨孤寒瞥了病人一眼,越看他越覺得不陌生,眉眼之間有些面善,最後他終於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