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子盯的咄咄逼人,她連一點法子都沒有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露出了投降的姿勢。帶着一貫的不在乎的笑容收起了受傷的手腕:“真的沒事,就是流了一點血,我是男子,養兩天就好了。”
“什麼叫養兩天……都是因爲我,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自殘了。”
上官陶琬潛移默化地想到了自殘的字眼,越想越覺得和紫衣男之間的關係比起以前還要緊密了。這下子又欠了他一個人情,多麼不想欠人情的她現在想要把人推的遠遠的也不行了。最後她只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尷尬地說:“沒想到我中的毒如此費事難解。”
紫衣男見她內心有了負擔,心中卻多了一絲擔心。救她本就是應該的,不常見的毒自然需要不一般的解毒之法,而且露出以來上官陶琬肯定在以後的相處中有了很大的心理負擔。他想要的結果並不是如此,看來是時候要告訴她一些真實的事實了。
“陶琬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紫衣男的勸解,上官陶琬逐漸從負罪感從掙脫出來,到現在她都沒有想過還會有真心對待自己的人。本來對男子已經沒有了任何眷戀和想法,可是遇到了他就不一樣了,完全讓人摸不着頭腦,只能感慨一次又一次接受他的幫助,就算中間再怎麼懷疑他的身份,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
這份感情她無以爲報只能踏踏實實地放在心底,等到有一天需要自己,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知道了,沒想到這個毒居然跟巫醫有關。”
紫衣男點點頭:“京城之大什麼人都有,巫醫以前只在苗疆,現在來到京城開藥方的有不少,只是這個毒不是一般的費事費時間,我到現在還未查出來。”說着說着他看到走神的上官陶琬還以爲她是在擔心,緊接着說:“你放心,我一定把人揪出來。”
上官陶琬淡淡地搖搖頭,對於是哪個巫醫她並不一定要知道。只是在想,上官靜玉居然找到巫醫下毒害人,說明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就算現在去找她算賬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最後她望着紫衣男說:“解藥很難制,莫非是驚動了師傅?”
紫衣男露出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隨後看到上官陶琬露出得意的神情才知道上了她的當。爲此他只好苦笑起來,淡淡地說了出來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且告訴她,等她身上的毒清除了,再帶她一同去軒轅山莊。
話說道這個份上上官陶琬已經明瞭了,沒有把師傅擡出來也是不想讓自己有壓力吧。既然紫衣男之前說了,解藥很難制,如果不是師傅幫忙的話估摸着短短的大半日是趕製不出來的,爲此她對師傅也充滿了感激之情。
“對了陶琬,有樣東西我要送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能離身。“
上官陶琬覺察東西不簡單,看着紫衣男從貼身的懷中掏出一個金色的帕子來,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隨口問道:“是什麼東西?”
紫衣男神秘兮兮地做出了噓聲的動作,打量着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你先答應我。”
“好神秘啊……知道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紫衣男的擔心都是因爲這次中毒,看到上官陶琬因爲毒的關係被折磨的夠嗆。也進一步證實了在上官家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如此一來他厚着臉皮問師傅要了這件東西,希望能讓她防身。
光燦燦的意見小背心引起了上官陶琬的好奇,勾勒出來的樣子看起來很貼身,她想了想似乎在書上見到過。仔細搜尋起來,原本光亮的雙眸突然變得更加耀眼起來,不等他說話就揣測起物件了。
“莫非這個就是金絲軟甲?”
紫衣男看着上官陶琬的猜測心中已然明瞭,直接把東西遞到她的手中,帶着嚴肅的眼神囑咐起來:“記住,一定要穿在身上,不能輕易脫下來,金絲軟甲不止能防身,還能讓你的身子百毒不侵。”
“果真如此?”上官陶琬的驚訝不亞於見到了天外飛仙。
“自然,不然我也不會大費周折的拿來送你了。”
紫衣男的話很不經意,可是在上官陶琬聽來卻是世上最好聽的話了。他時時刻刻想着自己,把好的東西都送給自己,這樣的真性情讓她不被感動都不行。凝視着手裡的金絲軟甲,淡淡地想到了之前對他的冷漠,那個時候是突然意識到他的身份可能很尊貴,有種被欺騙的感情,可是現在……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雪白的貝齒輕輕撕咬着下嘴脣,心裡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她恨不得現在就問紫衣男的真實身份,就算他不說也要纏住他問個清楚。
可是,瘋狂的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因爲她隨後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陶琬,你不用有負擔,一切都是我自願給你的。誰叫你讓我放心不下,有時我分身不暇的時候想來看你一眼,可是身上有事來不了的時候我總會擔心你。擔心你有沒有被人傷害,有沒有在修煉的時候遇到危險。我從來不知道我也會關心別人。”
“阿煥,你這麼做值得嗎?”
紫衣男幾乎沒有任何疑惑地回答了她:“值得,我爲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願意拿我的真心煥你的真心。”
上官陶琬驚訝地連手指都顫抖起來了,這一刻,她發覺自己以前太小心眼了。而且小心眼的讓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臉紅。頓時她把臉蛋埋沒在紫衣男的胸膛之上,支支吾吾地說:“阿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