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爲首的年輕人歐陽天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考量,看他的樣子倒是跟東方家族扯不上關係。因爲看着眼生,估摸着也就是東皇閣年輕一輩的師兄而已,爲此他賣個面子說道:“到底如何快說!太白樓還要做生意沒時間跟你們東拉西扯。”
歐陽天的本來就不好聽,都是一羣江湖人士,聽到被一個生意人如此對待後面的人全都涌了上來,本來也就五六個人,可是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劍,有些正在吃飯的人看到這個架勢急忙付了錢離開,唯恐惹上殺身之禍。
年輕男子看着歐陽天說:“五百兩就五百兩。”
“不過,五百兩隻是租金,太白樓的規矩你們可是要守的,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你們可要主意你們手裡的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話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都是自由慣了,被規矩束縛着自然不高興,越想心裡越不高興,最後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樣子。歐陽天環繞一週看得出來,自個說到了規矩他們似乎不願意,如此想來說不定這件事未必就此結束。
“老闆,這個東西值五百兩了吧?”
歐陽天看着他遞過來的玉佩,上面的紋路的確不錯,看樣子這東西應該出自達官貴人之手,他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說:“既然你決定租下這裡,時間是從何日開始?”
“三日之後我們會再來,到時候再跟老闆探討時間問題。”
歐陽天覺得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這麼想着眼前的玉佩越發讓他想要仔細揣摩揣摩,因此他叫來管家把玉佩給了他:“去當鋪問問能值多少錢。”
“是東家。”
紫煙把信貼身放着,看着太白樓裡面出來了一羣江湖人士她擔心地躲開了。等到人都走了她才走了進去,二話不說直奔掌櫃的。
“我是來找東家的,小姐讓我送信給東家。”
正準備出去的管家看到紫煙來了,指着二樓說:“東家剛剛上去,你快去吧,說不定還能看見東家。”
“多謝掌櫃的。”
紫煙自然要抓住機會,每次來也不都是能見到歐陽天的,雖說他和小姐之間是有交情的,可是小姐對他似乎並不在意,反而對紫衣公子有許多在意。看樣子歐陽天和紫衣公子說不定是認識的,小姐不說她也沒有問。
“東家?東家你在嗎?”
歐陽天本來想清靜清靜的,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沒好氣地支吾起來:“誰啊,擾了我的清夢,你配得起……”
門一開看到來人是紫煙,歐陽天一肚子不爽快的話沒有說出來,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心裡面的感覺說不出來,打量着紫煙笑着說:“是七丫頭讓你來的?”
紫煙看着歐陽天嬉笑不已的樣子很是害羞,不好意思地把信封交給他:“是小姐讓奴婢送信給東家,說是有事要跟東家說清楚。”
這個上官陶琬葫蘆裡賣的藥他是不知道,可他有種預感,他覺得信封裡面的內容八成跟阿煥有關,爲此他讓開了一條縫隙指着裡面說:“你且進來再說。”
“奴婢不敢,奴婢還要回去回話。”
“快進去,我優化要問你,外面不是說話的地。”
紫煙還是頭一次被男子推着走,她能夠感覺到歐陽天的手很溫暖很有力。這會子的天氣也很悶熱,只是太白樓裡面很涼爽,當她進了雅間才發現,裡面真是透心涼。
“好涼爽。”
“自然涼爽,我可是提前讓人把冰塊拿進來放着。”
歐陽天接了話茬直接拆開信開了起來,他聚精會神的樣子讓紫煙一動不動,連多餘的話都沒有了。爲此看完了信的男子突然嘆了口氣,爲難地喃喃自語:“她到底有沒有懷疑他的身份,爲什麼信裡面說的不清不楚。”
紫煙偷偷地聽到他的疑惑,好奇之下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考究神色。她上前一步眯着眼睛說道:“東家,是不是信有不妥的地方?”
“信沒問題,是你家小姐的腦子有問題。”
“小姐的腦子?”
紫煙頓時驚慌起來,睜大了眼睛着急地抓着歐陽天的袖子:“東家,東家你快說,我們小姐的腦子哪裡出了問題啊?”
歐陽天頓時無言以對,隨口的一句話就讓一個小丫鬟亂了陣腳,真是關心則亂。他盯着紫煙的手,看着她的手狠狠地抓住自個的衣裳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爲此他無力地說:“我不是說你家小姐的腦子真的有問題,而是她在信裡說的不清不楚。”
“什麼?”
紫煙這才意識到自個亂了分寸,爲此尷尬地鬆開了歐陽天的袖子,然後退到一邊把頭低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東家,奴婢不是有心的。”
“好了好了,你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歐陽天說着把信放在桌子上,語重心長地打量起紫煙來,這丫頭看起來很清秀,雖說長大不是多好看,可仔細看下去也是屬於耐看的,爲此他沒有爲難紫煙,而是把帶回去的話說了出來:“有些話你帶回去給她,就說她要是想知道就自個去查,不要找我,更加不需要跟我報備她來不來太白樓,反正一開始我就沒有要求她每天都要來。”
“就這些而已?”紫煙驚豔。
“你把這些話直接說給七丫頭聽就好了,剩下的等我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她。”
紫煙終於明白小姐爲何不在意歐陽天了,原來連說話都不一定聽得懂,怪不得小姐到現在只是對紫衣公子一人上心。如果他還要繼續這樣子對待小姐,說不定小姐會傾向紫衣公子了。作爲丫鬟自然不着急,只是擔心小姐會因此左右爲難,她想想大着膽子說道:“東家,奴婢多嘴問一句,東家是小姐的好朋友嗎?”
歐陽天點點頭,轉而暗示紫煙繼續往下說。
“奴婢多嘴了,奴婢希望小姐開開心心的,不希望小姐因爲有的人爲難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