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冷冷地朝着他們吼道:“還不快滾!”
“滾,我們現在就滾。”
紫煙看着他們嚇得魂不附體,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自個的視線,心中甭提多痛快了。
上官陶琬卡着越走越遠的黑衣人,她的心中多了一份擔憂,如果不是紫衣男突然出現的話,自己微博能夠全身而退,只是剛纔全身的真氣全都會作一團,越想越覺得剛纔自己不是這幾年。忽然間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涌遍全身,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如果不是紫煙子突然叫住了自己,還不知道接下來回事什麼樣子。
“陶琬你沒事吧?”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上官陶琬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眼前的男子的確是她認識的人,只有在緊張或者擔心的時候纔會聽到他纔會如此。
紫衣男見她不說話還以爲她哪裡受傷了,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着起來,站在一旁的紫煙看着小姐一動不動任憑男子拉着,頓時不好意思地不過頭去,真是沒想到小姐也會對男子的態度忽冷忽熱。
“我沒事,如若不是你來的話我未必能夠對付他們兩個。”
上官陶琬乍一聽沒有什麼兩樣,仔細一聽卻是不同的,如此想來事情有了不一樣的轉變,他直勾勾地低下頭盯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受驚過度太過平靜的模樣心中一緊,緊接着看着她的恍惚的眼眸開了口:“如果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對了,你是如何知道我有事的,難道你不是歐陽天出去遊山玩水了?”
一句質疑的話惹得紫衣男無言以對,原來她一直以爲自個跟歐陽天一起,看來她的猜測還真是神準。爲此他特地撒了謊:“不是,我沒有跟他一起,我是回軒轅山莊了,師傅讓我去辦事,在路上耽擱了幾天時間。”
“原來如此。”上官陶琬默默地答應着。
紫煙看着天色不早了,她急忙提醒小姐要早點回去,爲此在紫衣男的護送下一行人回到了丞相府。就在她們剛剛回到自個的院子時,桃姨娘身邊的丫鬟匆忙跑了過來。
上官陶琬使個眼色讓紫煙出去問問,緊接着看到端茶上來的青女輕啓朱脣:“你留在我身邊伺候吧。”
“是小姐。”
青女一直偷偷地打量着小姐身邊的紫衣男,越看越覺得眼前的男子裝扮很酷,而且他看起來與衆不同的面具很惹人好奇,緊接着她眯着眼睛在小姐的身上停留下來,看到小姐板着一張臉似乎並不高興,爲此她一肚子的話只好隱忍不說了。
“你怎麼過來了,可是姨娘有事?”
“紫煙姐姐,姨娘讓我提醒七小姐,小心夫人和大小姐。”
紫煙頓時一愣,把話傳達給了小姐,看到小姐不爲所動的表情,直接說了出來:“還說,夫人最近還讓陳媽媽物色更加合適的男子,說要,要……”
聽着紫煙的吞吞吐吐上官陶琬秀眉莞爾,擡起壓力值默不作聲地瞥了一眼對面坐着的紫衣男。不在乎地擺擺手讓她繼續往下說。
“說是要讓小姐儘量明年出閣,省得當老小姐。”
話音剛落杯子從手中掉落直接落在了桌子上,上官陶琬瞥了一眼並沒有碎掉的茶杯,反而裡面的茶水撒了出來,她看着一言不發呆若木雞的紫衣男撇撇嘴:“青女你收拾一下,重新給公子再倒一杯茶。”
“知道了小姐。”
紫衣男哪裡想過上官陶琬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而且她才十六歲,過了及笄之年又如何,在當朝來說,二十歲出閣的女子也是不少的,周氏居然如此積極地想讓她早日離開丞相府,可見她是針對上官陶琬。
“紫煙,你去廚房看看我喜歡的糕點好了沒有。”
紫煙打量着小姐和公子之間的氣氛默默地退了出去。
堂屋中只有上官陶琬和紫衣男,彼此坐着,是不是擡起眼眸打量着對方,誰都沒有過多的破壞眼前還算和諧的氣氛。爲此她還是率先開了口:“放心,我不會讓自個隨隨便便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紫衣男知道她的脾氣,也知道她對於終身大事並未想太多,可是現在周氏是上官家的當家主主母,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他的更加沒有多少好說的了,如此想來事情倒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千算萬算沒想到周氏會在上官陶琬的婚事上打主意。
“這件事是我遺漏了,我應該早日提醒你纔是。”
聽到紫衣男的自責反而覺得莫名其妙的上官陶琬疑惑地站了起來,手裡拿着帕子心中卻沒有別的想法,仔細想來有些事情的確需要時間慢慢想通,比如眼前的男子就是她想要弄清楚的人。爲此她突然轉過身去開口說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的事情我會看着辦,跟你無關你不用自責。”
“怎麼會無關,你的事早就跟我扯上關係了,就算我不在乎也沒辦法欺騙我的心。你不可以跟別人在一起,我不準。”
話說道這個份上,有些事情就要呼之欲出了。
上官陶琬整個人動都不敢動,雙手被紫衣男牢牢的扣住,說不出來他眼睛通紅充斥着紅血絲是爲了什麼,緊張兮兮的樣子似乎擔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如此在意,自己的存在不過是在普通的事了,看他的樣子似乎當真了,爲此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不要這樣子看着我,我不習慣。”
紫衣男沒有想放開她的意思,反而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看着她靠近自個的眼底,一種暖暖的感覺在心中浮現。
“陶琬,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未對其他女人說過剛纔的肺腑之言。”
上官陶琬覺得來得太快未必是好事,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且對他的一切都不是完全瞭解的。爲此她盯着紫衣男的面具說:“你說過,會讓我慢慢在人羣中發現你,順其自然地知道你的身份,現在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