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姨娘一看是老爺來了,頓時嬌弱地趴在牀沿上,恰好抓住老爺的衣衫,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支吾起來:“奴婢哪裡都不舒服……唔……”
看着她不停地犯惡心,臉色又不好,上官天啓投向沈姨娘的目光都變得責怪起來。頓時他看到沈姨娘低下了眼簾不滿地說:“你比她年長几歲,爲何不好好看着她。”
“都是奴婢不好,剛纔起風奴婢忘記給桃姨娘拿件披風了。”
沈姨娘說話的時候都是顫抖的,上官天啓知道她素來心細,不過是看到桃姨娘渾身難受,一副淚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心中憐惜上了。說話的口氣有些強硬罷了,爲此他拍着她的肩說:“起來吧。”
“謝老爺。”
桃姨娘看到沈姨娘的樣子心中愧疚,半沿着嘴脣解釋起來:“不是姐姐的錯,都是奴婢不小心……老爺模切錯怪了姐姐。”
看着桃姨娘就要起身,上官天啓不悅地皺起眉頭:“好好的起來作甚,還不快躺下。待會大夫來了可要仔細瞧清楚了,你的身子骨可要好好調養,不然身體裡的餘毒可怎麼排清。”
沈姨娘擡起眼皮子,眼角的皺紋頓時閃現。緊接着她看向桃姨娘,桃姨娘一副弱弱的樣子並未有任何不滿,可見她還是能沉得住氣的。換做自個,從提升年往事絕對不能平復,畢竟當時中毒之事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老爺莫要責怪自個,奴婢能爲老爺做事心中自然高興。現在老爺對奴婢的好奴婢心裡記得,奴婢沒有任何奢求,只希望老爺百忙之中能夠想起奴婢就好了。”
一番貼心的話惹得上官天啓的心癢癢的,看着病弱的桃姨娘一望秋水,我見猶憐,心中自然說不出話來,緊接着他上前一筆坐在牀邊,輕柔地扶着她的肩膀,感覺她身上柔弱無骨,語氣柔和地說道:“好了,過去的事我不想你也不要想了。你的好我是記得的,你現在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沈姨娘站在一邊看着上官天啓哄人的一套心中有了寒意,沒想到老是用同一招哄人。也只有桃姨娘吃這一套,看她被上官天啓蒙蔽了心中多少有些嫌棄。
“老爺自然日理萬機,奴婢不敢奢求。”
管家這時把大夫請進去了,當大夫把手帕搭在上面把脈的時候,桃姨娘的心中還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她時不時瞄着沈姨娘,看着沈姨娘臉上帶着一絲驚慌,自然是把這些放在眼裡,且不管沈姨娘是否擔心,老爺在此果然還是不能放鬆。
上官天啓背過手去,捋着鬍鬚開口詢問:“大夫,姨娘如何?”
“姨娘沒有大礙,待會我開幾副安胎藥給姨娘。”
“安胎藥?”桃姨娘驚訝。
上官天啓詫異地望着大夫,激動地說道:“你是說桃姨娘有喜了?”
大夫臉上帶着笑容,拱手道喜:“恭喜上官老爺,姨娘這是有喜了,已經有孕一月有餘。只是這胎氣不穩,需要靜養。”
“好,好,有賞!”
管家看着大夫說:“麻煩大夫給姨娘開安胎藥吧。”
沈姨娘更是驚訝,她疑惑地和桃姨娘對望一眼,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桃姨娘這是有喜了。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居然沒有發現她有了身子,如此一來她的眼神黯淡了。
管家眼冒金光高興地看着老爺:“老爺,這可是大喜事啊。”
上官天啓高興地合不攏嘴,轉身握住桃姨娘的雙手揉搓起來:“桃兒,你真是爭氣,許久沒有這樣的好消息了,你有孕我真心歡喜。”
桃姨娘的臉色逐漸變得害羞起來,面頰緋紅,臉蛋柔和的能掐出水來。她感覺自己的手心熱熱的,雖說被捏的痛可她臉上還是歡喜的。自然對上官天啓的話有了更多的感受,因此她笑着說:“老爺歡喜,奴婢也歡喜。”
“沈姨娘,以後桃姨娘的身子你要好好照料。”
沈姨娘微微福了福身子:“奴婢知道。”
上官天啓瞥了一眼身邊的管家言語起來:“把滋補的好東西全都搬到桃姨娘這來。再把送子觀音和玉如意拿來給擺着。”
“是老爺,奴才這就去辦。”
沈姨娘遠遠地看着管家離開了,她瞥了一眼上官天啓緊接着低語起來:“老爺,大夫說桃姨娘要靜養,爲了確保桃姨娘安胎,奴婢覺得還是儘量不要被人叨嘮纔是。”
“說得也是,如此也好。桃兒覺得如何?”
“一切都憑老爺做主。”
上官天啓就是喜歡桃姨娘這股子乖巧的勁,如果不是看着她有了身孕肯定會溫存一番,爲此他面色上自然謹慎起來。緊接着他看向沈姨娘囑咐起來:“一切都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明麗再來看你。”
“奴婢送送老爺。”說着桃姨娘就要起身。
“你好好躺着,要是動了胎氣可怎麼好。”
沈姨娘看着老爺和桃姨娘之間的眼神她低眉順眼地說:“奴婢送老爺。”
如此看着老爺離開,桃姨娘的心中多了一絲坦然,她輕輕撫摸着肚子,看着平平的肚子心中有了隱憂。
“沒想到妹妹有了好消息,真是滿的我好苦。”
桃姨娘看着沈姨娘去而有返,心中多少都是動容的,她頓時長吁短嘆起來。
沈姨娘剛纔的確生氣,可是看到她告知老爺有了身孕居然不高興,爲此她疑惑起來:“剛纔的賞賜你都聽到了,爲何還要嘆氣?”
“姐姐你別怪我,雖說我有預感自個有孕,可是我卻不高興。”
桃姨娘的話讓沈姨娘更加疑惑了,爲此她握住桃姨娘的手,感覺到她手掌心冰涼一片,緊接着驚慌起來:“外頭還有太陽,你的手爲何如此到底有何事不能告訴我,你可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
沈姨娘的安慰對於桃姨娘的心來說沒有絲毫用處,她的心底早就決定了。剛纔沒有請求老爺把自個有了身孕的事封鎖起來,估計這會子一些有心人也該知曉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如何我都都不會讓自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