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天,李遠征仍沒有見着洛芊芊回來,卻等來了上面的調任書。
“任命a21組組長李遠征同志爲南省總軍區高級軍事研究院工程師”,這一長串文字在他眼裡反反覆覆晃過了好幾次,郭部長現在變成了郭總工程師,馮科長和包甜變成了副總工程師,他搖身一變,成了工程師,這三個禍害,究竟要搞什麼鬼?
“遠征,我總覺得這是個陰謀。”趙貴生煞有介事的說道,卻被週一興搶白了一番,“什麼叫覺得?本來就是個陰謀。問題是咱們聯繫不上外界,像被囚禁在這裡了,可怎麼辦啊?”
“是啊,我現在每天都活在恐懼裡,做夢都是被殺啊。”馬小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們不會是要把我們當成做實驗的材料吧?”鄧玉坤的話令所有人毛骨悚然,李遠征處之泰然,他將幾張日報告釘在一起,“不管別人的目的是什麼,但太陽會永遠被烏雲遮蔽嗎?大家該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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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默默地翻看着書本,李遠征帶着整理好的報告站到了陳副總工辦公室門口,也就是包甜的辦公室外頭。
猶豫了良久,他擡起手,還沒叩到門上,門突然拉開了。身穿黑色低胸旗袍的包甜笑得像一隻幾萬年沒見過男人的狐狸精。
李遠征都沒有正眼看她,站在門外不動,單手把報告往她面前一送。
“喲,這是怕我吃了你呀?”包甜接報告的時候,故意抓住了他的手,李遠征一把甩開她。
報告飛到地上的同時,包甜裝作腳崴了,身體猛地撲過來。不料李遠征一個敏捷的閃身,那個婀娜妙曼的肉糯華麗麗地狗啃屎,撲在了走廊上。
結結實實的撞擊聲,聽得李遠征肉疼,但他對這種女人沒有絲毫的憐憫,沒有打算扶她,而是選擇了轉身離開。
包甜擡起頭,撥開散亂的頭髮,面目猙獰地望着那條偉岸的背影,暗戳戳罵道:“要不是留着你還有點用處,你真當你是個什麼東西。呵,等你完成了任務,看老孃不剁了你的手腳把你扔罈子裡做人彘!看你丫的拽!”
可這一下摔得實在是太重了,包甜半天爬不起來。恰好郭總工來找她,見她直挺挺地趴在地上,打趣道:“喲,陳副總工,您這是在做什麼對身體有益的運動?”
“討厭,人家不小心摔啦,還不扶人家起來!”
她嬌滴滴的風/sao相很對郭總工的味,這男人故意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摟着她軟綿綿的胸脯,將她環到了自己懷裡,環進了辦公室。
包甜半推半就地坐他大腿上,任由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
“李遠征的日報表交上來沒?”郭總工問道。
“哪,他扔在地上就跑了。”包甜氣哼哼地指着地上的幾張紙,“什麼東西嘛!”
郭總工將她胸前的兩砣柔軟捏成各種形狀,“何必跟他置氣?等利用完了,我就把他交給你,隨便你處置。”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喲!討厭,你摸哪裡呢?壞死了!哈哈哈......”
打情罵俏的對話被站在外面的李遠征全聽了去,看來他全猜對了,他們留下a21組的目的,就是爲了利用他們造出超級艦母。想得可真美!他們辛勤勞動的成果是屬於國家的,李大伯從小便教育他,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國家的利益。
在這方面,他心愛的川川做得也不比他差。
落煙坪儲備的穀子、紅薯、苞谷賣出去了大半,連芋頭牆都賣了一堵,打起饑荒來,太可怕了。
這天陸晴川帶着陳小鳳在周保生家,跟周雪娥學納墊底。幾個大人坐在房裡聊天。
“川川,你真厲害,學什麼都快。”陳小鳳不無羨慕地看着那隻白皙的手,宛如翩飛的蝴蝶,繡得又快又好。
“可能是我對這個有點天分吧!”陸晴川不好講,其實她前世時常納墊底,後來眼睛老花了,纔不納了,“就像你做衣服一樣,天生的。”
陳小鳳紅着臉辯解道:“我哪會做什麼衣服?看了你給我買的那些書之後,我才曉得,平時我改衣服就是亂來的。”
“雪娥,你念繞口唸得如何了?念個給我們聽聽吧!”這是陸晴川關心的問題,眨眨眼就七月頭了,離白海波的父母看媳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周雪娥想了想,一字一頓地念道:“扁擔、是扁的,板凳、是板的。扁擔、不是、板凳,板凳、不是、扁擔。別把、扁擔、說成、板凳,別把、板凳、說成、扁擔。”
除了生澀點,吐字很清晰,多加練習應該會更好,陸晴川和陳小鳳邊鼓掌邊誇她,周雪娥不好意思了,“說得、不好。”
“已經很好了,你是偷偷練的,沒給旁人聽到吧?”陸晴川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叮囑一回,周雪娥哪敢不記得?“沒有。”
三個人又一邊聊天一邊納起了墊底,就在這時,周志達氣喘吁吁地衝進竈房,“娥兒,三伯呢?”
“出什麼事了?”陸晴川放下鞋墊,周志達生xing樂天,很少這麼嚴肅。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餘老四帶着他們隊的獵戶進了猴子山。”
什麼?這個餘老四,還真拿他們落煙坪門檻低,好踩是吧?陸晴川三步並作兩步敲了睡房的門,把事跟周保生說了。
“餘老四這是要作死?咱們自己都封山了,他敢上我們山上亂來?當我們死的呀?”周麥生髮了老火,對周志達一甩手,“快去找周長庚,讓他帶上民兵上山捉人。”
周志達又打起飛腳往周長庚家去了,天天落雨,隊裡沒什麼事,大隊幹部們基本上呆在自己家。
陸晴川特地去郭石匠家走了一遭,猴子山這麼大的舞臺,太適合郭秀秀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