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鶴羽殿

宣旨太監抖開明黃的聖旨,冷麪無情宣讀道:“寧氏以下犯上,虐殺皇后,實乃大逆不道。念其祖上功勳,賜其自縊,立刻執行。欽此!”

寧貴妃一襲白裙如孝,乾淨的面容上不施粉黛,也是芙蓉面。烏黑柔順的青絲披散在背後,一根白玉簪鬆鬆挽發,她沒有跪地求饒,而是腰背挺直傲然走過去,伸手接過聖旨,轉身捧着聖旨走到殿內的黃花木雕花羅漢牀邊,把聖旨放在茶几上,她轉身面向傳旨公公,冷若冰霜啓脣道:“讓我見景兒一面,他需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沒的。”

宣旨太監皺眉道:“九皇子乃千金貴體,豈是你這罪妃可見的。”

“罪妃?”寧貴妃勾脣冷笑,舉步轉身向後殿走去,她的聲音又冷又輕,像是從地獄幽冥中傳出來的,縹緲幽冷:“他不來見我,我也會爲他準備一份禮物。我雖死,卻要宮氏皇族的子孫,生生世世,世世代代,永不敢忘記我……”

宣旨太監忽然覺得這鶴羽殿陰冷的很,這位曾經風華絕代的寧貴妃,也不在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而是一個瘋了的妖魔,她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宮景曜最後還是擺脫看守他的宮人,一路跑來了鶴羽殿,宮裡的孩子早慧,民間孩子兩三歲還什麼都不懂,可宮裡的孩子卻已經懂得如何察言觀色。

一個小小的孩子,摔無數跤,衣服破了髒了,手上臉上全是磕傷碰傷,可他絲毫不在乎。

一路艱難的跑進了鶴羽殿,摔倒又爬起來,蒼白的小臉上沒有淚痕,只是嘴脣緊抿着,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鶴羽殿,跑進了後殿,看到了他母妃留給他的禮物。

“啊——”

受驚的聲音裡,滿是驚恐和痛苦。

很難以想象,小小的孩子,到底看到了怎樣恐怖畫面,他的母親臨死前,又留給了他怎樣一份禮物,竟讓一個三歲的孩子嘶吼的如此痛苦。

肖雲灩的手被宮景曜握的一緊,她疼的皺了下眉頭,低頭哼着江南的小調,如春日的清風吹動如綠柳絲絛,綠柳低垂拂過湖面,盪漾起層層綠波。

碧波盪漾中,好似有一對野鴨撥水而過,春意盎然,曲調溫柔,似少女低語的嬌羞,觸動人心絃。

宮景曜的噩夢被一縷光明驅散了,他來到一片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的廣闊草原上,有牛羊在吃草,他看到一名藍裙少女騎在馬上,橫笛在吹奏敕勒歌,她的容顏很模糊,可他卻穿透陽光的光暈,看到了一雙瀲灩多情的眸子。是她,那是他的灩兒。

肖雲灩聽到他呢喃的喚她名字,她低頭將額頭貼在他額頭上,彼此的肌膚溫度都是微涼的,相貼在一起卻是熱的。

她希望,她不止可以用歌聲驅散他的噩夢,更是能用雙手牽着他一起走出噩夢。

她不知道當初,一個母親,到底對自己的孩子做了什麼事。

可她能感受到,她那位婆婆很殘忍,她就算死,也不忘親手摧毀自己的兒子,讓她唯一的兒子,陪她一起永墜噩夢地獄。

宮景曜睡的很香甜,夢中沒有可怕的血腥,只有那綠草紅花,藍天白雲,和那成羣的牛羊,還有一個陪着他的好姑娘。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玉輅帝輦抵達丹鳳門,肖雲灩便叫醒了宮景曜,扶着他一起下了六騶玉輅,又乘坐上了一匹馬拉的金頂黃帷馬車。

宮景曜繼續歪倒在肖雲灩懷裡睡,頭枕在她腿上,手裡握着她的手,倒是在這微微搖晃的馬車裡,睡得特別安穩。

肖雲灩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沒有很燙,也不涼,可見古代的酒真是不錯。

馬車一路順順利利的抵達了含冰殿,沒有遇上意外,也沒有遭遇討厭的人攔車。

馬車停在含冰殿大門口,悠悠和閒閒過去幫忙,扶下了有幾分醉意的宮景曜,一路幫忙送回了寢殿。

寢殿裡

肖雲灩揮退了所有人,她是扶着宮景曜去沐的浴。

沐浴的時候,宮景曜很乖,一動不動的仰頭看着她,只來來回回說一句話:“洗完澡,就洞房。”

“是是是,洗完澡就洞房。”肖雲灩跪在池子邊給他擦背,翻了個白眼,因爲外頭太陽還很曬,離天黑還早着呢!

宮景曜低着頭,雙手在水裡,清澈的水,微波動,模糊了他的雙手,還有……他忽然又後仰頭看着她,被水霧燻蒸的眸子含着水汽,他望着她,很嚴肅的皺眉問一句:“我褲子呢?”

“脫了。”肖雲灩低頭瞪他一眼,再敢廢話,她就不伺候他了。

宮景曜似乎被她嚇唬住了,他望着她一會兒,就閉上眼睛享受的翹起嘴角道:“那下面也歸你洗。”

誰讓她脫他褲子的?既然被她脫光了,那他渾身上下都要歸她洗纔對。

“變態!”肖雲灩咬了咬牙,揚了揚拳頭,最後還是沒捨得打他的臉,多麼漂亮的臉蛋兒,打壞了可不好。

唉!美色誤國,她算是深受其害了。

宮景曜迷迷糊糊中,真的覺得有雙手在他身上摸,不!是搓揉,好像是把他當面團了。

肖雲灩吐血的爲這一臉享受的男人洗澡,這是什麼變態?怎麼哪哪兒都讓她洗?他就不怕她手下沒個輕重,把他給辣手摧花了嗎?

宮景曜的臉頰泛起紅暈,輕啓的水潤嘴脣間微露一絲縫隙,吐露出一聲細微的呻吟,幾不可聞。

肖雲灩如個女漢子般挽起袖子,跪在池邊俯身低頭,手拿着毛巾探入水裡,爲他搓洗着腰腹,雖然她沒少吃他豆腐,可這姿勢保持久了也腰痠啊!

宮景曜白皙如玉的臉龐上越來越緋紅如霞,輕蹙的眉心,微啓的嘴脣,輕嘆般呻吟,每一個都那般曖昧迷離,透着一絲蠱惑般的誘惑力。

肖雲灩就像個六根清淨的老和尚,她非常淡定的爲宮景曜洗好澡,把他撈出賴扶着他走到美人榻邊,讓他躺在鋪着的絲綢薄被上,手裡拿着一塊潔白柔軟的繡花棉麻布,準備給他擦去身上的水珠。

她說女版柳下惠,絕對的坐懷不亂,心如止水。

“嗯!”宮景曜不適的並膝側身躺着,眉頭緊緊的皺着,濡溼的墨發有一縷貼在他如玉的臉龐上,黑白對稱的誘惑,完美精瘦的軀體,這就是**裸的引人犯罪。

肖雲灩就沒這樣仔細看過他的身軀,這回藉着格子窗明紙上撒進來的光亮,她可算看清楚了。

宮氏的男子大都是頎長如修竹的身材,那怕是習武之人,身軀也會偏精瘦型,不會有那種肌肉發達膨脹型的大漢。

而且,他們好似被雪神眷顧一般,無論男女,都是膚白貌美的美人。

當然,那遭受多年玉門關風沙摧殘的宮暝曜是個例外。

除了宮暝曜外,宮氏那些王爺全都是金尊玉貴的人,細皮嫩肉,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人。

宮景曜曾經也在邊關遭受風雨摧殘,當年的他英武不凡是一定的,可卻不能說多俊美無儔吧?

可這六年的囚禁,因不能見天日,他的膚色比一般人的要白皙剔透,像是美玉雕刻的璧人一般,有着優美流暢的肌肉線條,也有着瑩白剔透的膚色,宛若造物者最完美的作品。

滴答!

一滴血,滴在了造物者完美的作品腰側上,呃?她這是龜湯喝多了,虛不受補啊!

她,被迫捂着鼻子跑走了。

美人榻上側臥的誘人美男,還在醉顏酡些的沉睡着,精美絕倫的五官,靜謐如畫的睡顏,赤身**的身軀上,那腰側上的一點硃砂色特別妖冶豔麗,像是玉骨冰肌上綻放的一朵罌粟花,散發着誘惑人沉淪的香氣。

肖雲灩去洗了洗鼻血,等不流了,她才用香紙卷塞住鼻子,走到美人榻邊,繼續面無表情的爲醉酒的某人擦身。

她抵擋了這樣一個妖精的誘惑,回頭一定能成唐僧第二。

改明個兒,她也收幾徒弟去取經去。

而這個妖精……當她的白龍馬應該不錯。

宮景曜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搬動他,雙腳找地後,他低頭看到了她紅彤彤的側臉,還有……一對象牙鼻子。

肖雲灩扶着宮景曜向寢殿走去,她被迦摩教主嚇出毛病來了,後面用鐵打了,鎖還是玄鐵的,可她還是不放心,怕他們正親熱時,那個變態又忽然給冒出來了。

所以,他們還是關起門來在寢殿裡安全。

宮景曜醉的厲害,越後頭也越是醉的神志不清,可見這回喝的葡萄美酒,後勁有點大了。

肖雲灩安置好宮景曜,她就伸個懶腰去洗澡了。

這一通折騰,可累死她了。

晚上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那麼紅。

戌時三刻,八月的天兒已經黑了。

寢宮裡燈火通明,在一張松香玉雕龍刻鳳的美人榻上,有一名身着灰白寬鬆對襟輕羅袍的男子,雙手被紅色緞帶束於頭頂,依舊大開裸露胸肌,修長的雙腿半掩在輕羅袍之下,猶如美人懷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

肖雲灩站在一旁燈他醒來,嘖嘖嘖!還是魏晉時期的服飾飄逸瀟灑,無端透露一絲慵懶風流。

宮景曜睡了一下午,酒自然行的差不多了。沒人打擾他,他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還看到他家愛妃,這事合該說是很令人心情愉悅的。

可是……她爲什麼把他綁起來?還給他穿成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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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啊?感覺如何?餓嗎?”肖雲灩手裡拿着一個三尺長的紅色軟鞭,勾脣笑看着醒來一臉驚愕的他,嘿嘿!她爲他準備的洞房花燭夜,他還喜歡吧?

宮景曜瞧着她手裡的鞭子,他鳳眸微眯了眯,慵懶笑看着她,勾脣說:“愛妃如此秀色可餐,孤那還有心情用膳?”

他現在最想吃的就是她,這個越來越會玩的小女子,真是被他寵壞上天去了。

肖雲灩勾脣笑了笑,轉了個圈,看着他笑問:“好看嗎?”

宮景曜此時的眸色更深,之前她一直站着不動,他倒是沒發現她寬大如裙的羅褲奧秘。

可她剛纔原地一轉圈,他看的清楚,羅褲外側兩邊開叉到大腿根,上身的紅色牡丹花抹胸是酥胸半掩,下身露臍的楚楚纖腰側有一朵黑葉紅牡丹刺青,散發着誘人的芳香。

黑色的薄紗大袖衫輕薄透明,一雙纖纖玉手中把玩一條紅色軟鞭,青絲披散背後,僅用一根紅綢帶紮起少許青絲,餘下傾瀉流於前胸後背,隨她婀娜多姿的走動而微微飄動迷人。

眉心一朵紅梅花鈿,紅脣妖嬈的勾一絲嫵媚壞心,怎麼瞧,都是個極其危險的妖女。

紅黑可是最經典的搭配,他可以威嚴肅穆,也可以魅惑妖嬈。

肖雲灩這身衣服可是準備良久了,今兒纔有機會穿給他看。嗯哼!效果不錯,他似乎真的很喜歡呢!

宮景曜被一條鞭子挑起了下巴,這種有點屈辱感的誘惑,竟然會讓他覺得有點興奮,難道他就這麼欠虐?

“不要這樣皺眉,面對喜歡的人,你會期待每一種不一樣的趣味之樂,這是人之常情。”肖雲灩也覺得他們的閨房之樂太單調乏味了,雖然古代也有不少書籍顆學習,可是……似乎還是太貧乏了。

所以,她就來點特別的,比如現代的那些套路。

宮景曜對於她口中的趣味之樂,他倒是真有點來興致了。被束縛的雙手被他掙開散落,他伸手拉了驚愕的她入懷,翻身壓住她,拉了紅綢,把她的雙手束於頭頂,讓她也好好興奮一下。

“喂,這是爲你配置的,不是讓你來玩我的。”肖雲灩羞怒的紅了臉頰,水靈靈的杏眸狠狠瞪着他,再不放開她,她咬他了啊!

宮景曜把她的雙手束縛住,又奪了她手裡的鞭子,也是拿着鞭子挑起她的下巴,低頭湊近她,勾脣眯眸笑問:“餓了吧?吃嗎?”

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肖雲灩被撩的脖子耳朵根兒都紅了,更不要說那張滿臉嬌羞的臉蛋兒了。

唉!這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宮景曜雙腿跪在她身兩側,把她完全控制住,他弓腰俯身低頭看着她,鞭子順着她脖頸的線條下移,鳳眸越發魅惑勾人,脣邊的笑也越發邪惡壞透了。

肖雲灩被撩的渾身都感覺燒起來了,可這人還沒玩夠,越發的放肆撩撥她,渾身觸電般的感覺,她表示一點都不美妙。

喂喂喂,留點臉行不行?鞭子要被玩壞了,以後她都無法直視鞭子這種武器了好嗎?

宮景曜鳳眸半眯的勾脣盯着她瞅,手裡的鞭子可不老實,邪惡的挑開了她身上的黑色紗衣,鞭子尾劃過她白玉似的香肩,流連與她精美的蝴蝶鎖骨上。

今夜的她,可真是美極了。

肖雲灩臉頰紅彤彤的氣息開始紊亂,她雙手想要掙扎開束手的紅綢帶,雙腿倒是想蹬兩下,可是,蹬不動啊!

混蛋,不帶這樣玩的,她不玩了,以後再也不創新了。

嗚嗚嗚,攤上一個學習能力太變態的夫君,真的好心累。

一場沒有酣暢淋漓,只有極盡誘惑的歡愛,一直在她被撩,他撩人的手段裡,持續到了亥時。

最後,她累的腰痠背痛腿抽筋兒,昏死過去了。

而宮景曜?哦!身體滿足了,肚子還餓着,他去找碧寧要大補餐吃,好補充體力,回頭與她再戰三百回合,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給他作妖。

肖雲灩已經累的昏睡過去了,她以後一定老實本分做人,再也不作妖了。

嚶嚶嚶!爲什麼每次到最後,都是她節節敗退到丟盔卸甲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碧寧除了給宮景曜準備了豐富的晚膳以外,還給肖雲灩燉了山藥排骨湯,補身的。

宮景曜換了一件乾淨的繡文竹白袍,在前殿細嚼慢嚥的用着膳,他知道,碧寧去後殿伺候他家愛妃喝湯了。

嗯!喝吧!多補補,省得一會兒戰到一半,她又不爭氣的昏過去了。

碧寧推門進了寢殿,殿裡薰着香,有一扇窗戶半開着,夜風吹進來有點涼。

肖雲灩躺在牀上熟睡着,身上除了歡愛的痕跡,再無其它異味兒,可見宮景曜之前有幫她好好洗過澡。

碧寧端着一碗湯走進來,坐在牀邊,她也沒叫醒人,只是把一張白色帕子墊在肖雲灩下巴下,一勺一勺的喂着湯,湯的溫度剛剛好,她用湯匙小,並不會把人嗆醒。

肖雲灩累的眼皮都不想擡了,聞到熟悉的香味兒,她有點餓的就張嘴了。

碧寧極具耐心的喂着她喝湯,一勺又一勺,邊喂邊給她擦着嘴,溫柔體貼,就是面無表情依舊冷冰冰的。

宮景曜用完膳後,洗漱一下就回來了。回來時,正見碧寧收拾東西離開。

碧寧路過宮景曜身邊並沒有停頓,而是一如既往冷靜淡漠,手端碗從容離去。

房門便宮景曜關閉,他舉步走向牀邊,邊走邊寬衣解帶,等到了牀榻上躺下後,他身上基本沒衣物了,只剩下了一條褲子,上身光裸的鑽進了被窩裡,幔帳落下,掩去春光無限。

肖雲灩一夜睡的好累,到了第二天,太陽都日上三竿了,她還在抱着被子沉睡,肩背裸露的白皙肌膚上,是深深淺淺的吻痕,可見昨夜某人多麼的禽獸。

宮景曜一早便不在寢殿裡,而是去了地下的密室裡。

在大興宮與大明宮的地下,皆有着無數的密道與宮室。

這是宮氏祖先的智慧決策,爲確保每一位帝王的安全,在各處宮殿裡都有隱秘的密道入口,可以做應急之用。

可這些只有帝王才知曉的秘密通道,宮明羽卻是不知道的。

只因,這些秘密通道會寫在詔書的夾層裡,只有身爲新帝的人,纔會接觸到那兩張密道地形圖。

可宮明羽不是得上任帝王禪位的儲君,他手裡沒有傳位詔書,自然不會知曉密道的秘密。

肖雲灩一直睡從上午,又睡到了下午未時,直到後來被餓醒了。

可她醒來後,就看到身邊沒人了。

她掀開被子要下牀去,可腳剛伸到腳踏上,她又縮回去了。

因爲,她居然是渾身不着寸縷,該死的宮景曜,真是變態,竟然事後幫她清洗後,不幫她穿衣服。

沒辦法,她只能在打量一下寢殿裡沒人,便用被子裹着身子下了牀,赤足踩着冰冷的地面,走到衣櫃前去開門找衣服。

宮景曜在處理完一些事後,便從密道里上來了。

然後,他就看到一幕讓他目瞪口呆的畫面。

肖雲灩是剛找到一個白色牡丹花的抹胸,她還沒來得及往身上穿呢!結果,地面就掀開了,一個男人走上來,她手裡的抹胸嚇掉在地上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驚悚更尷尬的事嗎?

宮景曜走出密道,密道在他身後合上,恢復到原本模樣的平整地面。

可他的內心依舊無法平靜,因爲畫面還存在,景色很不錯,令他捨不得移開目光,看了還想再看。

嗯!白日看的可比晚上清楚多了。

肖雲灩對於這個大白天給她耍流氓的男人,她俏臉一紅,怒瞪他一眼,罵了句:“變態!”

“嗯?”宮景曜聞言一挑眉,見她拉起被子裹住身子,拖拖拉拉的向牀邊走去,他勾脣笑了笑走過去,彎腰去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抹胸,直起腰走到衣櫃前爲她挑選衣服,回頭問了句:“變態到底是什麼?”

“比流氓更嚴重的病。”肖雲灩裹着被子坐在牀邊,沒好氣回答他,之後又皺眉不悅道:“這寢殿裡有密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事欺瞞我?”

“這些密道的事,只有歷代帝王才知曉。你要是有耐心,我回頭把密道的地圖給你,你可以慢慢去記下那些密道路線。”宮景曜在衣櫃裡爲她挑選了白色鑲粉邊的襦衫,和一條下襬繡着蘭草蝶戀花的杏色襦裙,配上一件透明的薄紗繡蝴蝶的大袖衫……應該還好吧?

“大哥,還是粉色那件繡蝴蝶的大袖衫吧!”肖雲灩真是懶得吐槽他的品味了,唉!就這樣的皇室貴胄,他要是沒錢沒勢沒人伺候,估計早成非主流人士了吧?

宮景曜把那件薄紗繡的大袖衫放了回去,拿了件粉色繡蝴蝶的大袖衫,回身走向牀邊,把衣服遞給他,站在幔帳外抱臂說:“言素已決定歸朝,華山上的楚太妃也有動作,她派了森鬼王來救了柳如煙,又讓柳如煙以歌姬的身份混跡青樓中,接下來花魁大賽上,柳如煙定然會一舉奪魁,名動帝都。”

“當花魁?這是要做什麼?”肖雲灩在牀上幔帳後穿上了衣服,掀開幔帳下了牀,坐在牀邊穿着鞋襪,她一直在想楚安到底要做什麼呢?

一個太妃,又去華山出了家,可說是已經跳出紅塵之外了。

可她並沒有安分靜修,而是派了森鬼王救下柳如煙,讓柳如煙爲她做一些不爲人知的事。

“楚安很得父皇的寵愛,這和父皇把柳如煙當紅顏知己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敬重與信任。”宮景曜抱臂站在牀邊,摸着下巴深沉道:“其實我一直在懷疑,楚安之所以在父皇葬入皇陵後的一個月內離開長安,前去華山。其中定然帶有什麼使命,說不定……是與宮氏護龍衛有關。”

“護龍衛又是什麼?”肖雲灩已經捯飭好自己了,此時,她對這個護龍衛很感興趣,不知道和她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宮景曜轉身低頭望着他,勾脣一笑說:“護龍衛,是歷代帝王手裡的王牌軍。據說,那一千人可比千軍萬馬,最爲擅長伏擊暗殺,行兵佈陣,甚至……其中的頭領是諸葛孔明的後人,他可佈下瞬間殲滅千軍萬馬的八陣圖陣法。而在一百年前,在皇曾祖父的手裡,召龍令丟失了。自此後,護龍衛再沒出現過。”

“你是懷疑召龍令如今落在了楚安手裡?那她最終會幫誰?”肖雲灩驚訝不已,宮氏皇族竟然還和諸葛家的後人有關係?呵呵!楚安該不會就是諸葛亮的後人吧?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狗血了。

宮景曜對此搖了搖頭,輕嘆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連父皇也沒有見過召龍令。”

其實,召龍令應該沒有在楚安手裡,如果楚安手裡有召龍令,他不可能不給太子哥哥,畢竟她也是太子哥哥的老師,在那樣皇室開始動盪的時候,她不可能不讓人護着身爲儲君的太子哥哥。

“這些事感覺好複雜,楚安更是個迷樣的女子。”肖雲灩皺了皺眉頭,決定還是先去梳頭洗漱吧!她是真的餓到不行了。

宮景曜舉步隨在她身後,她坐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後,他便自然而然的拿起梳子爲她梳頭,依舊是眉頭不展的看着鏡中的她,煩憂道:“吐蕃使團還沒抵達長安,大食國國王又來了文書,說泰伊卜王子將會與他的妹妹莎菲雅公主,來明月國學習中原文化。”

“大食國的公主?這是又要和親?該不會是要十弟上吧?”肖雲灩覺得外邦的國王都很無聊,怎麼不是想娶明月國的公主,就是想把自己國家的公主嫁到中原來呢?

“因爲自古以來,和親是維持和平的最好法子。”宮景曜勾脣冷笑,明顯很不屑這樣的做法。

肖雲灩也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又疑惑的問:“爲什麼來得不是哈萊?我可告訴你,迦摩教主並沒有死,他要是想再出來噁心你我,最好的便是大食國哈萊王子的身份了。”

當初她是被一股強勁的風送上山崖的,而那個出門救迦摩教主的人,就是那個害苦她的死老頭,她記得他身上的那股怪味香氣。

“哈萊不是大食國的親兒子,只是一個空有四王子身份的繼子罷了。”宮景曜說話間,已經開始爲她盤發,梳的是飛天髻,陪這身衣服應該會不錯。

“啊?原來迦摩教主這麼可憐啊?竟然還是個小拖油瓶。”肖雲灩對於這些國家的皇室關係不太瞭解,她原本一直以爲迦摩教主的正經的王子呢。

“拖油瓶?嗯,的確很可憐。”宮景曜忍俊不禁點點頭,正是因爲迦摩教主沒有可能繼承王位,他纔會這般費盡心思的收買天方教長老,想成爲一名架空他養父穆罕默德權利的攝政王。

肖雲灩在梳妝打扮好後,滿意的照了照鏡子,轉身就拉着他的手,向門口走去,邊走還邊說:“甭管怎麼說,她們這些個公主不來招惹你就行。”

如果有女人再敢打宮景曜的主意,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她都會毫不顧忌的活撕了對方,看誰害敢惦記她家的美人蕉。

“我倒是擔心你被泰伊卜看上,在很多年前,泰伊卜爲一箇中原女子瘋狂過,後來那個女子死了,她就是肖雲燕的小姨母,肖良的親小姨子,當年戈壁沙漠上帶刺的仙人掌,明月國最爲傑出的烈火女將軍。”宮景曜對於外邦很多皇室都有所瞭解,特別是大食國,因爲他想弄死迦摩教主這個討厭鬼。

“不會吧?又和靖西侯府有關?”肖雲灩驚訝的張着嘴,似乎她落在靖西侯府不是意外,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安排啊。

“或許,我也該查查靖西侯府了。”宮景曜之前一直忽略了靖西侯府,因爲沒有肖良的靖西侯府,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侯爵府邸罷了。

可這連續發生的事,卻件件皆與靖西侯府有關,令他不由得懷疑,靖西侯府是否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至寶?

“穿越這事吧!似乎和磁場有關係,可究竟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肖雲灩覺得吧!靖西侯府的地下,可能有什麼東西,纔會把她給吸到哪裡去的,這是連一開始的操控者也沒有料到吧?

也不知道那個死老頭,當初把她弄到這裡後,有沒有被反噬?

玄幻小說裡不說了嗎?這事一般不成功,就會被反噬。

“磁場?”宮景曜又聽到一個新鮮詞兒,可如果讓她解釋,估計又要扯一串沒有的話,最後還是說不清一些事。

“磁場是一種摸不着,看不到,相碰之下會產生奇妙力量的東西。”肖雲灩這回解釋的很簡單明瞭,這下,他該懂了吧?

宮景曜覺得,她這話說的,很像是修仙得道那一套,玄之又玄,難窺其中之妙。

肖雲灩擡手摸了摸鼻子,也是尷尬,她不是這方面專家,怎麼可能會懂這個磁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會衍生出什麼詭異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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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讀《敕勒歌》是應付老師的,如今再讀,忽然好想去看看敕勒的陰山下,那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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