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取剪刀很快就回來了,這回他學聰明瞭,不用肖雲灩說,他便去包袱裡拿出了針線包,裡面有着肖雲灩之前買的一些針線。
“聰明啊!”肖雲灩笑誇了阿良一句,便讓阿良關上房門,她先是在紙張上畫了圖樣,然後才伸手要去給阿良量一下尺寸。
阿良這回還是老樣子,根本對她沒有生出任何反抗之意,被她一雙小手上上下下摸一遍,他就算臉不白,也鬧了個大紅臉,低頭有些羞澀的不敢看她了。
“別這麼小氣啊,我就是給你量尺寸,可沒想吃你豆腐。去把燈再點亮兩盞,這光線也太暗了,害我都看不清畫的線路了。”肖雲灩倒是真女中豪傑,摸完人的尺寸後,就開始坐在桌邊凳子上,畫圖剪裁,那手法瞧着可真熟練利落。
阿良其實想說,她不用這麼着急的,反正他還有衣服穿,也不是很怕冷。可一瞧着她低頭爲他裁衣的樣子,不知爲何,他心裡暖融融甜滋滋的,倒是開不了口說那些話了。
肖雲灩是怕等風雪停了,她的腳也好了,去了華山一行,也許就要和阿良分別了。
故此,她纔想離開前,爲阿良這個傻子再多做些事,以報答他一路的陪伴與照顧。
宮景曜是離開後,又再次回來了,而他這回回來的更不是時候,因爲從屋頂掀起的瓦片小口,他看的清楚,阿良手裡捧着燈在一旁,肖雲灩卻在坐在桌邊手拿針線,爲阿良縫製衣衫。
“阿良,你不用這麼費勁拿着燈,放在一旁就好,我真的看得見。”肖雲灩低頭縫着衣服,雖然感覺她是疏於鍛鍊後,這手藝有點退步了。可再怎麼樣,她也不會笨到扎手的。
說來,這事也要感謝曾經的老院長,要不是她老人家是蘇繡名家,自小有多照顧她,她也不可能身爲一個現代人,因爲感恩之心,當了老院長的嫡傳弟子。
那這樣一來,她來到古代,可真算是一無是處了。
阿良是怕她熬壞眼睛,在一旁皺眉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要不然,還是改日白天做吧?這做針黹很傷眼睛的,特別是晚上。”
“白天怎麼可以?我現在一身男裝,難不成要被人當成東方不敗不成?”肖雲灩一向自己化身東方不敗,心裡就有點怪怪的感覺。
“東方不敗是誰?”阿良在一旁,當起了好奇寶寶。
肖雲灩沒想到阿良也會如此八卦,她手下一頓,轉頭看着阿良,不懷好意一笑道:“東方不敗,就是一個爲了練成絕世神功,揮刀自宮的男人。”
阿良聞言後,先是一愣,而後便是臉色變得很多彩,低下頭,是再無法直視她的嘴了。
肖雲灩見阿良不好意思低下頭,她抿嘴在一旁笑的可開心了。一個大男人,純情成這樣,也是真可愛了。
宮景曜在房頂上,也是臉色很多彩,暗暗咬牙,恨不得撲下去,抓住她打一頓屁股,看看她還敢不敢一點都不矜持的胡言亂語。
龍遠在一旁,心中對肖雲灩有着無上崇敬的佩服。女中豪傑中,他而今最服氣的就是這位姑奶奶了。
肖雲灩和阿良在房間裡,一個掌燈,一個拈針縫衣服,偶爾說笑一聲,倒是溫馨的令人羨慕不已,多像一對婦唱夫隨的恩愛夫妻啊。
可那屋頂上的某男,不止羨慕,他還嫉妒,更是恨不得下去來個棒打鴛鴦。
可最終,宮景曜還是忍住了,他又帶着龍遠,憋一肚子氣離開了。
龍遠這下都不同情他家主子了,因爲他家主子受到的傷害,已經不是同情能安慰的了。
翌日
肖雲灩給阿良做的衣服,自然是沒做好的。而她此刻,卻已在牀上呼呼大睡,因爲冬夜太冷了,她到下半夜就受不了了。
阿良在一旁打了地鋪守着她,一守就是一夜。
天矇矇亮,他便起來了。
可他沒去開門,而是坐在房間桌子旁,看着那堆尚未做好的衣服,伸手撫摸絲滑的布料,心中陣陣暖流流淌。
龍遠一早易容而來,在客棧老闆的帶路下,來到了二樓,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阿良聽到敲門聲,便起身去開了門。
客棧老闆見房門打開,便是賠笑臉說道:“這位客官,一早打擾您家少爺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無事,麻煩您讓小二哥送點熱水上來。”阿良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語氣卻算是和善的。
“好,我這就下去吩咐,你們慢聊。”客棧老闆笑着點頭離開,他又不是瞎子,豈會不認識昨晚來的趙家的走狗?既然趙家都對這位小少爺禮讓三分了,他那還敢怠慢這位神秘的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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