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血腥的意外

炎閣帶着人趕到時,被驚動的鴻臚寺卿已經早到了。

鴻臚寺卿劉玉在炎閣到來時,已迎上去拱手作揖道:“見過南詔王!”

“劉大人免禮!”炎閣擡手淡淡道,這位劉大人可是皇后的親兄長,生的眉清目秀,自有陰柔之美,相傳他是與宮明羽有點私交的。

劉玉收回手直起腰版來,轉頭看向已經被重兵包圍的黑衣女子,脣邊含笑溫文道:“這位姑娘是盛邏皮殿下認識的,想來南詔王……也是對她不陌生的。既然是南詔家事,那下官就不便留下來旁聽了。下官告退,南詔王請隨意。”

炎閣在劉玉帶着人離去後,他才目光冷然的看向黑衣蒙面的達婷。

達婷擡手摘下了面紗,一襲黑裙手持魔犽刀,委屈的看着炎閣,張口就撒嬌道:“表哥,人家千里迢迢來尋你,沒想到好不容易進了鴻臚寺,就碰上這頭色狼,他要欺負人家,人家纔出手傷的他嘛。”

盛邏皮在一旁眉頭緊皺,他十分討厭達婷這種做作的女人。他相信,他大哥也不會這麼眼瞎的喜歡達婷這種女人。

炎閣還記得達婷刺殺肖雲灩的事,此時一見到達婷,他心中只有濃烈的殺氣。

達婷見炎閣面無表情眸光冰冷的看着她,她很是受傷的委屈低下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達婷見過王上。”

“哎呀呀,達婷小姐,你要是早這麼知禮懂事不就好了?也不會惹得大表哥如此厭惡你了。”白毓秀笑吟吟的聲音欠揍傳來,可因爲他身邊常年跟隨這一隻黑豹,倒也是沒誰敢在他面前放肆。

達婷一見到白毓秀,就好似見了仇人一樣,咬牙切齒,面露兇惡,驟然怒喊一聲:“白毓秀,你個死娘娘腔,我要殺了你!”

白毓秀雖然武功比不得龍遠和宮景曜,可好歹他也是南詔貴族中的第一高手,對於一個任性的達婷,還是綽綽有餘的。

達婷被白毓秀打了一掌,她空中後翻踉蹌落地,後退出四步,才穩住腳步站定,雙眼怨毒的冒着火,好似恨不得再撲上去和白毓秀咬一架。

白毓秀看着如同暴躁母老虎的達婷,他勾脣笑了笑道:“達婷小姐,我這可是人身,比不得您皮毛厚實啊!哎呀呀,這母老虎又要發火了,大表哥救命啊,求保護。”

炎閣對於躲在他背後的白毓秀,他倒是真在達婷撲過來要抓人時,伸手阻止了達婷,並且語氣極嚴冷道:“達婷,你放肆了。”

達婷在三步之外止步,望着面對她就一副冷麪孔的炎閣,她竟然是委屈的掉起了眼淚,哽咽抽泣道:“表哥,你怎麼總護着他啊?他是你表弟,我就不是你表妹了嗎?”

白毓秀探出半個頭來,看着達婷勾脣惡劣笑道:“達婷小姐,就憑你對雲姑娘做的那些事,別說大表哥記恨你了,就算是殺了你,恐怕都難解大表哥心中怒氣呢。”

“白,毓、秀!”達婷真是恨不得殺了他,他怎麼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炎閣的眼神的確變得更爲冰冷了,他啓脣下令道:“楊易長,把她丟出去。”

“是。”楊易長也不喜歡達婷,他們以後的王后,就算不能是個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也必然要是個心胸寬廣的女子。

至於達婷這位嬌縱任性的大小姐,連當一個王的妃子都不夠份兒。

“楊易長,你敢!”達婷以爲她這樣唬嚇一下楊易長,楊易長就會因爲她姑母的原因,不敢對她放肆了。

楊易長可是個硬骨頭,除了炎閣的話,他如今可是誰的話都不聽的。

達婷被楊易長抓住胳膊,她立馬怒紅雙眼擡手就要給楊易長一刀,嘴裡還憤怒的喊着:“楊易長,你敢這般對我放肆,你就不怕我告到姑母面前去,讓姑母她治你個死罪嗎?”

楊易長眉頭緊皺,手下招式越發不留情。等王上回了南詔國後,定然會與王……太后撕破臉的,到那個時候,他是王上陣營的人,還有何可懼怕王太后的?

“楊易長,退下!”炎閣在一旁淡淡下令,在楊易長收手退至一旁後,他望着滿身狼狽的達婷,眼神語氣皆極爲冰冷道:“你是自己離開,還是要孤王親手丟你出去?”

“炎閣!”達婷怒極,不由失言直呼他們南詔國王上的名諱。

白毓秀聞聲跳了出來,對於達婷的放肆,他也是很爲不悅的皺眉道:“達婷,你真是太放肆了,王上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達婷臉色一白,恨恨瞪白毓秀一眼,便提起輕功飛走了。

她自然要離開,不然被炎閣親自丟出去,那纔是顏面全掃地呢。

盛邏皮在一旁看了場熱鬧,等好戲結束了,他又恢復本性的惡劣笑道:“哥哥原來在明月國也有紅顏知己啊?那就不知道這美人兒有多出衆,才能得哥哥你的看重呢?”

炎閣轉頭看向盛邏皮,目光下移到他受傷流血的手臂上,淡淡說一句:“去把傷口處理了。”

盛邏皮聞言先是受寵若驚的一愣,而後便是脣含笑意的躬身行一禮道:“好的,哥哥。”

白毓秀對於盛邏皮這個陰陽怪氣的人,他有着極其的厭惡。因爲這個人太善變,時而目的性很強,像是盯住獵物的餓狼。

時而又隨性的像風,讓人抓不住他的尾巴,也不知道他圍繞着人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可娜在炎閣看向她時,她便已懂事的低頭行禮退下去了。

法華對炎閣行了一禮,也隨着可娜一起離開了。

王后的計劃註定落空了,炎閣根本就不喜歡達婷,反而因爲那位雲姑娘,更加的厭惡達婷了。

炎閣在衆人逐漸離開後,他也轉身回了住處。

白毓秀在院子裡和他黑豹傻站着,對於達婷的出現他絲毫不感到意外。唯一讓他意外的是炎閣的態度,爲什麼炎閣沒有囚禁達婷?就算現在不能殺了達婷,那也該囚禁起達婷,多少爲肖雲灩出出氣啊!

而他今日故意在盛邏皮面前透露肖雲灩此女,也是爲了讓盛邏皮繼續作死,等盛邏皮真的觸碰到炎閣的逆鱗後,炎閣就不會再念及哪一點薄弱的兄弟情了。

唉!肖雲灩,你可別怪我,實在是我肩上責任太重,逼得我不得不耍心眼弄陰謀詭計啊!

不過,你身邊有那個人在,相信他會保護好你的,盛邏皮也不一定能對你做出什麼傷害之事來。

盛邏皮回到房間後,果然喚出了他的暗衛。

他的暗衛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打扮的極其妖豔嫵媚,行走間如蛇在舞,一雙淺紫色的眸子魅惑至極,她來到盛邏皮面前,緩緩蹲下身,細長的手指宛若蛇一般爬上盛邏皮的大腿,仰頭紅脣含笑媚聲道:“主人需要我做什麼?是幫主人奪來炎閣的紅顏知己,還是要奴伺候主人快活?”

盛邏皮緩緩擡起他那隻受傷的手,眯眸望着面前的妖嬈女子,嘴角勾笑道:“先上藥。”

“是,主人。”那名身穿紫色紗裙的女子,她緩緩起身,轉身行走時,紗裙下的一雙**若隱若現,極其的撩人。

盛邏皮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雙腿垂在牀邊,他在想啊!能讓炎閣無法帶回南詔國的女人,到底會有着怎樣讓炎閣忌憚的身份呢?

對方是明月國的皇室嗎?那到底是公主?還是會是什麼郡主呢?

雲姑娘?聽着又不像皇室貴女,莫不是她是明月國官員之女?

哎呀呀,怎麼就這麼讓人頭疼呢?好奇的感覺真不好,尋不到答案,這心上猶如貓抓一樣的難受。

紫裙女子拿藥回來了,她如蛇般的身子倒在盛邏皮懷裡,伸手柔柔的撫摸上盛邏皮受傷的手臂,五指一收,盛邏皮的衣袖便被她扯了下來,她揚手丟了那破衣袖,先是用沾着酒水的溼帕子爲盛邏皮清除去手臂上的血污,之後才紅脣勾笑的爲盛邏皮上藥包紮。

盛邏皮眯眼看着懷裡的妖嬈女子,他忽然覺得小腹升起一股邪火,眉心皺起,眯眸微張嘴呻吟一聲:“奴姬,幫我……嗯!”

“是,主人。”奴姬淺紫色的眸中媚惑一笑,細長點手指靈活的解了盛邏皮的腰帶,身子如蛇一般下滑到牀邊腳踏上,雙膝跪在腳踏上,在褪了盛邏皮的長褲後,她便如一條貪吃蛇般擡起頭,撲向她垂涎的食物。

盛邏皮眯着眼兒,他身體的愉悅,也無法彌補他內心的空虛。

可娜是他唯一看中想娶的女人,可她卻心裡卻愛着炎閣,他想着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子。

畢竟從小到大,炎閣有什麼,他母后也會給他什麼,從來都不曾委屈過他。

而他也習慣這種平等,當有一日平等被打破了,他就真的是無法忍受了。

炎閣,你要是不會該多好,這樣的話,屬於你的一切,就都可以是我的了。

可你回來了,一回來就奪走了我想要的王位,我很恨你呢,哥哥!

皇宮

劉玉並不是在離開後,便什麼都沒去做。他進了宮,把鴻臚寺發生的事,均事無鉅細的稟報給了宮明羽聽。

宮明羽聽後,並沒有對此說什麼,而是看着他的大舅子,忽然勾脣一笑道:“國舅可曾聽過一則謠言?”

“既然皇上說那是謠言,那便無需去信。”劉玉拱手低頭跪在殿中波斯地毯上,神情淡淡,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不知宮明羽爲何今日忽然提起此事。

宮明羽坐在龍案後,手裡拿着一本奏摺看着,垂眸嘴角含笑,明顯心情不錯道:“國舅,長安城裡有個傳聞已久,都說國舅是佞幸之臣,與朕有着君上臣下的關係。”

劉玉聞言後,倒是還能淡定的住道:“君在上,臣在下,滿朝文武,又有那個不是君主之下的臣子?”

“嗯,國舅所言在理。”宮明羽放下手裡的奏摺,拂袖起身,負手背後走下丹陛,緩步走到劉玉身前,忽然彎腰伸手挑起劉玉的下巴,一雙狹長的眸子,在劉玉臉上好一番仔細的瞧,而後他忽地一笑道:“國舅,你這張臉太眉清目秀了,也不怪有人,會以爲你是屈居朕下的寵臣了。”

劉玉在被宮明羽捏着下巴時,他可是背後都要緊張的汗透了。不過還好,宮明羽只是給他開個玩笑,並沒有想要拿他怎麼樣。

宮明羽在轉身回到龍案後,拂袖坐下,拿起桌上的奏摺看了看,嘴角勾起冷笑道:“在這個天下間,哪一個男人能比皇叔美?朕既然都不曾想過要動他,又豈會是喜好龍陽之人?”

劉玉只是俯身低頭不語,這個時候,宮明羽是暴戾的,他最好不要撞到刀口上找死。

不過,宮明羽不喜歡男人倒是真的。也正是因爲他知道,纔會一直對外頭的流言蜚語裝作未聞。

“國舅,你退下吧!省得你在勤政殿久了,外頭又流傳出……朕怎麼與你顛鸞倒鳳翻雲覆雨的謠言。”宮明羽雖然也懂得謠言止於智者之理,可被人穿自己與個男人曖昧,還是多少讓他心裡不適的。

“臣告退!”劉玉行禮後,便起身規矩的退了下去。

出了勤政殿的大門,他才長舒了口氣。他也怕被人誤會啊!畢竟他還尚未娶妻呢!如果他真一直被謠傳與皇上曖昧不清,那他這輩子也就別想娶媳婦兒了。

唉!右相太討厭了,什麼餿主意不好出啊?竟然這般爲老不尊的害他如此。

他以後要是娶不上媳婦兒,他一定要讓右相拿女兒賠他。

偃師

尤府

“啊啊啊!”尤顏一聲尖叫響徹九霄,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怒吼:“峰兒,你給我滾出來!死小孩,誰准許你到我房間裡搗亂的?你瞧瞧你乾的好事!我的軟煙羅鬆綠簾子,我的杭羅蘇繡牀帳,我的蜀繡蠶絲被……啊啊啊!尤峰,我要殺了你,你這混小子敗家玩意兒。”

肖雲灩不用進去瞧瞧,只在這晴雲苑外聽尤顏肉疼的憤怒獅子吼,她就知道尤峰這孩子搗蛋的多麼欠揍了。

尤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他伸手拉拉肖雲灩的衣袖,怯怯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可憐的小聲哀求道:“姐姐,我們去逛街吧?大哥吼的嗓子都快破了,被他這時候找到,我一定會被扒掉一層皮的。”

“知道他慾求不滿暴躁的很,你還敢調皮搗蛋去搓他火?”肖雲灩這話說的教育意思十足,可她那一臉幸災樂禍眉飛色舞的模樣,怎麼瞧,都像是她在鼓勵尤峰繼續再接再厲犯錯。

宮景曜在一旁拉住她手腕,不由分說的拽着她就走。尤顏可氣沖沖的要殺出來了,她還在這裡鼓勵犯錯的壞小孩,這是都不想好了是吧?

尤峰忙跟在後頭跑,聽到身後的暴怒聲,他都沒敢回頭看一眼他大哥此時扭曲的臭臉。

“尤峰,我明個兒就去找天下第一鑄劍師,非讓他用玄鐵打一條鐵鏈子,我要把你鎖住一輩子,讓你永遠都不能再這麼氣我,啊啊啊!”尤顏真是被尤峰氣瘋了,想他一個有潔癖的人,住處卻被人弄的跟豬圈一樣,他如何能不抓狂的想殺人。

尤峰在後拉着肖雲灩的衣袖,在一個拐彎路口,他皺眉有點害怕的小聲問:“姐姐,玄鐵是不是很結實啊?”

“無極輸給你的烏龍劍,便是玄鐵打造的神劍。”宮景曜回答尤峰道,這也是他懼對方三分的原因之一。

一個半大的孩子,用一把還算不錯的寶劍,便把手持玄鐵劍的一代劍聖給打敗了,這說起來難道不是很恐怖的事嗎?

肖雲灩回頭看着癟嘴想哭的尤峰,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就算尤顏能說到做到,那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玄鐵啊!只要沒有玄鐵,他就打不成鏈子鎖你。”

“尤顏手裡的確有一塊八十斤的玄鐵,還是在五年前,我與他一起找到的。”宮景曜在前頭走着,頭也不回的潑着冷水。

肖雲灩一見尤峰由陰轉晴的臉,因爲宮景曜一盆冷水澆下來,立馬就掉起金豆子來。她回頭踢了前面某男一腳,回頭又去柔聲安慰尤峰道:“別擔心,鑄劍師再牛,他也不一定會打鐵鏈子啊!就說我吧,我會做衣服繡花,卻不會織布染布。”

宮景曜在前頭牽着她的手,對於她的話,他不敢苟同道:“鑄劍師也是打鐵的,只要是打鐵的,就沒有不會打鐵鏈的。記得十年前,鐵石壁就爲君山門掌門打過一條鐵鏈,那還是爲了鎖莫傾城之用的。”

“閉嘴!”肖雲灩回頭又給宮景曜一腳,眸光陰沉冷冷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宮景曜被踢了幾腳後,果然閉嘴了。行!他不說了,等尤顏把尤峰鎖回家後,有她哭的。

尤峰一張小臉梨花帶雨,最後更是害怕的嚎啕大哭起來,蹲在地上手抹眼淚說:“我不想被鎖起來,嗚嗚嗚……姐姐,我不要被鎖起來,嗚嗚嗚,大哥好壞,他居然要鎖我,嗚嗚嗚……”

肖雲灩一見這孩子竟然還哭上了,她甩開宮景曜的手,就蹲在尤峰面前,拿着手帕幫他擦着眼淚,笑着安慰他道:“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咱們找人把他的玄鐵偷過來,沒了玄鐵,看他還怎麼打鐵鏈鎖你。乖,不哭哈,你哭起來可醜了,跟那泥鴨子似的。”

尤峰瞪大雙眼不哭了,他很想掐死對面的姐姐,他居然說他像鴨子?嗚嗚嗚!

肖雲灩伸手拍拍小孩兒的頭,對於這個熊孩子,她還是順毛別挑火了吧?畢竟這熊孩子挺厲害的,她也怕他拿劍砍她啊!

宮景曜在一旁眉頭緊皺,就算尤峰年紀還小,可終會長大的。他讓尤峰來保護肖雲灩,真的好嗎?

尤峰這孩子心地單純,哄一鬨就能好,回頭能把所有不好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比如,他拿着肖雲灩的印花模子,去他大哥房裡搗亂的事。

尤顏氣的半死,等讓人把他房間收拾乾淨後,他便去了晚雲苑,揪住他那倒黴弟弟就是一頓好打。

肖雲灩和宮景曜袖手旁觀着,一點也沒有要救尤峰的意思。因爲,他們也覺得尤峰太頑劣了,必須給他點教訓,讓他以後少胡鬧,省得出門在外闖大禍。

尤峰剛開始被尤顏按在大腿上打屁股時,他還有些羞赧的紅了臉,可後面他除了覺得屁股疼以外,還覺得他大哥好生氣。

肖雲灩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有點不解的問:“尤峰武功那麼高,怎麼就能這麼老實的任由尤顏打罵?”

宮景曜在一旁爲她解疑道:“尤峰的師父是尤顏幫他找的,當年爲了讓那隱士高人收尤峰爲徒,尤顏一個富貴公子哥,可是在山上幫那老頭兒種了一年的藥草。”

“啊?不會吧?”肖雲灩真的很難以想象,像尤顏這種天生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打小那麼金貴的養尊處優且有潔癖,竟然幫人種了一年的地,那會是個怎麼的畫面。

呃?這也就不難怪,尤峰爲什麼對於尤顏的打罵,一點都不做武力反抗了。

此等大恩,尤峰就算年紀再小,也是懂得的。

尤峰被打的太久了,他趴在他大哥腿上,胸口又被擠壓的發悶,不由得苦臉開口認錯道:“大哥,你消消氣吧,我都餓了,你難道就不覺累嗎?”

尤顏的確感到很累,可這倒黴孩子太會氣人了。他當年吃那麼多的苦,求別人收他爲徒教他武功,可不是讓他來氣他,而是爲了讓他一生能有點所求啊!

可這倒黴孩子倒好,學會武功後,倒是一天天的越發會捉弄他了啊?

尤峰爬起來,因爲屁股疼坐不了板凳,他就學小時候一樣,騎在他大哥腿上,擺出可憐樣兒,認錯態度極好道:“大哥,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弄亂你房間,也不弄髒你衣服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尤顏沒好氣瞪他道:“你以爲你還是兩三歲的孩子啊?下去!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重嗎?還有,你是個大老爺們兒,不要淨學那些女孩兒撒嬌磨人,知道嗎?”

“知道了。”尤峰很是委屈的扁了嘴,低頭抵在尤顏胸膛上,說不撒嬌磨人,其實還是在抱着尤顏撒嬌委屈。

尤顏眉頭緊皺,對於這個長不大的弟弟,他很是頭疼道:“峰兒,撒手!都和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許亂摟人腰,不許亂往人懷裡鑽,更不許……起來!你給我起來,我腿都被你壓麻了。”

尤峰就用小孩子鬧脾氣的姿勢,纏着尤顏不撒手,嘴裡還咕噥的說:“那時候抱大表姐和二表姐,你和姐夫就說男女授受不親,我長大了就不能和她們親近了,我都聽了啊!從那以後我就沒抱過所有的姐姐了。現在連哥哥也不讓抱,難不成男男也授受不親了嗎?”

宮景曜在一旁暗自慶幸,幸好尤峰知道了姐姐不能亂抱,不然的話,他還真擔心這小子會撒嬌佔肖雲灩的便宜。

肖雲灩對於尤峰這孩子,倒是越來越喜歡了。這孩子是赤子之心,根本沒有沾染俗世中的那些亂糟糟的染料,所以猶如白紙的他,也的確容易讓人想把他當孩子寵愛。

尤顏實在推不開這小子,沒辦法,他只能像小時候一般,抱着這小子離開晚雲苑。

畢竟,這小子屁股還傷着,他能不帶他回去上藥嗎?

宮景曜在尤家兄弟離開後,便去關上了房門,轉身走到肖雲灩身邊,雙手緊緊摟她入懷,低頭吻住她的脣,近乎飢渴的索吻。

肖雲灩不知道宮景曜是怎麼了,這人可不是飢渴難耐會衝動的主兒啊?今兒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如此的熱情如火?

宮景曜抱着懷中身子散發馨香的她,心裡的那團邪火燒得他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想要她,很是不安煩躁的想要她,最好能讓她即可成爲他的女人。

這樣,他也就不會日日如此惴惴不安了。

肖雲灩在被宮景曜抱上牀後,她也沒怎麼反抗,畢竟她們雖然戀愛不久,可感情還算穩定,最重要的是,她很想睡了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啊!

好吧!男女都一樣,其實都有這方面的虛榮心。

宮景曜在她的迴應中,徹底的理智崩潰了。他再無一絲控制,而是很爲熱情的的親吻撫摸她,有些粗魯野蠻的撕扯她衣服,火熱的脣落在她細膩柔嫩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又一個他給予她的愛之烙印。

肖雲灩紅脣微張眼神迷離,雙手捧着他無暇如玉的臉龐,幾分急不可耐的親吻着,當她雙手被桎梏在頭頂時,她身上一冷一熱,裙裳被他拉扯掉拋出,他火熱健碩的身子貼了上來,她紅脣再次被擷取,她心跳如鼓的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好吧!她很不矜持,反而有些激動興奮的想徹底擁有他,至於所謂初次之痛的事?不是還有他陪着她一起承受嗎?她又什麼好怕的。

宮景曜拉扯掉自己身上累贅的衣服,揮手放下羅帳,身軀與她相貼,脣舌與她糾纏,這一刻的火熱,那怕是飛蛾撲火,他也是死而無憾了。

“景兒……景兒……”肖雲灩忘情的叫着他的名字,她記得他說過,這個名字只有她可以叫,這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稱呼。

她的景兒要長大了,而這份成長是她給他的,這讓她心胸裡膨脹的熱乎乎甜絲絲的。

好吧!這還是虛榮心作祟。

宮景曜在與她親熱中,忽然摸了一手溼粘,他猛然坐起身來,擡手就看到他指尖上染了血,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伸手就要去掰開她的腿,想要看看她何時受的傷,爲什麼事先都沒和他說一聲?

肖雲灩被他的舉動嚇得清醒了,她忙坐起身來,拉了被子蓋住赤條條的身子,看着他手上染的血,她臉頰瞬間染上紅暈,羞得低着頭說:“不用看了,我不是受傷了,而是……葵水提前先至了。”

“葵……”宮景曜一愣後也紅了臉,他雖然不知道葵水究竟是怎麼回事,可以往也聽宮裡年長的姑姑說過,女子只有來了葵水,才能在與男子行房後,懷上子嗣。

肖雲灩雙手捂住臉,真是覺得丟人死了。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會來大姨媽啊?蒼天啊!這樣破壞氣氛也就罷了,要是以後給這小子留下陰影了,該咋辦?

宮景曜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不過,他的邪火這下子倒是全被澆滅了。

肖雲灩擡頭偷偷看向宮景曜,見他一臉無措的坐在那裡,往他小腹下瞄一眼,她瞬間就想哭了。嗚嗚嗚,果然嚇壞了,怎麼辦,她不會就此摧毀了天下第一美人吧?

蒼天啊!她這麼壞,會不會遭天譴啊?

宮景曜之所以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那是因爲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畢竟,他是第一次瞧見女子葵水至,有些手足無措是正常的。

肖雲灩現在那還有心情關心什麼葵水啊,她現在擔心的是宮景曜是不是真被嚇壞了。

宮景曜在被她推到後,他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握住她手臂,阻止她的胡來。

肖雲灩見他居然還拒絕她了,她心裡那叫一個冷啊!不會真嚇出陰影來了吧?

宮景曜望着她,皺眉頭道:“我就算不清楚葵水是怎麼回事,可也打小聽說過不少,葵水至的妃子,是不允許侍寢的。”

他父皇當年妃嬪無數,無論是那個妃子再得寵,葵水至的那些日子,都會緊閉宮門不侍寢的。

所以,女人葵水至,一點是不能行房事的。

肖雲灩很想翻個白眼,誰要和他一起闖紅燈的?她只是想撩撥撩撥他,看看要到底有沒有被嚇出毛病來罷了。

宮景曜本來是不懂她要做什麼,可接下她的行動,告訴他,她究竟要做什麼驚人之事了。

肖雲灩行爲很豪放啊,因爲她怕他落下陰影病根啊!

結果就是,宮景曜被她伺候的欲仙欲死,差點被折磨的丟掉半條命。

縱慾傷身,古人所言甚是。

落日餘暉之後,天色漸暗,黑夜降臨。

長安城

大興宮

宮明羽伴着月色坐龍攆而至千秋殿,此地爲他生母孫太后所居住。

一名宮女在外聽了小公公的通報後,急忙轉身匆匆進了殿內,通稟了掌事的呂姑姑。

呂姑姑聽說皇上來了,便立馬吩咐他們去迎駕,而她則腳步急匆匆的去了後殿的寢宮,通報太后一聲。

宮明羽在宮門外下了龍攆,一手搭在太監總管的手臂上,一路走過高高的臺階,纔看到了千秋殿的殿門。

呂姑姑通稟了太后後,便疾步出了殿,規矩的向宮明羽行了一禮:“奴婢見過皇上!”

“呂姑姑免禮!”宮明羽雖然語氣淡淡,可這一句話,卻透露出他對呂姑姑的幾分敬意。

畢竟是他母后身邊追隨多年的老人,小時候有帶過他,不似奶孃,卻更勝奶孃。

呂姑姑緩緩起身,側身伸手恭請宮明羽進殿,而她則在外吩咐人守着,任何人不許莽撞進殿衝撞了陛下。

宮明羽進了千秋殿,便被千秋殿的大太監引進了內殿。

孫太后倒是隻穿齊整了衣裳,可頭卻沒梳,也是她沒想到天色這麼晚了,她兒子還會奔波來大興宮看望她。

宮明羽進了內殿後,便揮退了所有人。

孫太后一瞧宮明羽揮退了所以宮人,便知她這兒子深夜到來,不是探望她這個母親,而是後宮出了事,這是來知會她一聲的。

宮明羽落座後,也不拐彎抹角,直言說明來意道:“皇后有身孕了。”

孫太后聞言,雖然臉上沒有多少喜色,可語氣卻帶着幾分欣慰道:“這是好事,東宮一直空懸無主,若是皇后有福氣誕下嫡子,這東宮不也是有主了嗎?”

古來嫡庶有別,後宮之中妃嬪衆多,那怕生養了再多的皇子,那都是庶出,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立一個庶子爲儲。

宮明羽神色淡淡頷首道:“朕明白母后的意思,朕此次前來,也是爲了後宮掌權之事。”

孫太后對此擺擺手道:“哀家已寡居多年,縱然是皇上你登基爲帝后,哀家也不曾想過要離開大興宮,而去你那花兒開的豔麗的大明宮摻和一腳。如今你皇位已坐穩,哀家就更不願意去那處自尋煩惱了。”

宮明羽擡頭看向他母后,眸光陰鷙冷聲道:“母后太過放寬心了,皇叔一日不安分,朕這皇位便一日坐不穩。”

孫太后倒是沒在意這事,而是望着他淡淡道:“皇后有孕在身,需要安心養胎。這孩子來之不易,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你後宮中已有兩位貴妃,林貴妃雖然也有手腕魄力,可她膝下有個二皇子,若讓她把持後宮之權,難免不會讓她生出妄念,因而攪得後宮不寧。”

“是,母后所慮極是。”宮明羽也覺得蕭貴妃比較適合暫代皇后掌管後宮之權,畢竟蕭貴妃如今膝下空虛,孃家又不算勢大,在他身邊多年也是做事穩妥的,這次恩典她,她應該只會感恩戴德,而不會生出其他心思來。

孫太后又交代了宮明羽幾句,便說乏了,讓呂姑姑送了他出去。

宮明羽離開千秋殿後,並沒有回大明宮,而是讓人驅使着龍攆去了大興宮的安仁門行去。

一路走來,繞過孔子廟,歸真院,淑景殿,臨湖殿,在到了太殿後,他便命人停下來,讓人在外守着,他之身進了太殿。

伺候在外的宮人一個個低眉順眼的靜立,只有宮明羽身邊的太監總管瑞頌心裡清楚,皇上那是來太殿看看的,根本就是衝着後頭薰風殿的那位去的。

宮明羽的確是從太殿後面出去,一路走在漆黑的宮道上,目的地明顯便是薰風殿。

薰風殿,此處住着一位佳人,她名柳如煙,是先帝駕崩那一年冊封的婕妤,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情溫柔舞姿卓絕,可比那一舞傾城的李夫人。

可惜她命運多舛,先帝賓天后,她被送去了感業寺,本以爲青燈古佛相伴了此殘生。

卻不道命中還有一劫,因這一劫,她又成了這宮中牢籠之雀。

宮明羽進了薰風殿,伺候的宮人便一個個的都識趣的退下去了。

後殿寢宮中,那窗前佇立一名白裙女子,烏黑的青絲及腰,便只一個窈窕背影,便已足以令人魂牽夢縈。

宮明羽步入寢宮,一步步向着窗前的女子走去,在距離女子三尺開外處,他止步望着那抹清冷的背影,難得柔聲道:“宮中住着不暢快嗎?怎忽然吹這樣不歡喜的曲子了?”

女子收起那隻牧笛,背對他,聲音清冷道:“深宮鎖雀,早已失了自由,又何來的歡喜?既已此生無歡,又如何能吹奏出那歡快的曲子?”

“柳如煙,你放肆了。”宮明羽雖然很憐愛這個女子,可正如她所說,她不過只是他養在籠子的金絲雀,她活着就該想法兒的逗他這個主人開心,而不是這樣冷嘲熱諷的惹人不悅。

柳如煙緩緩轉過身去,被燈火照亮的是一張眉如遠山黛,眸似橫波水,朱脣不點而丹,面若桃李勝三分的絕色臉龐。一襲白衣清冷似月,又好似江南的水上煙雲,給人一種忽遠忽近的縹緲之感。

宮明羽每每見到柳如煙,他都會有種初見的驚豔之感。

此等佳人,也不怪乎連他父皇都心有不忍殺之了。

也正因爲他父皇的憐惜,他才能把代發修行的她,金屋藏嬌在這偏遠的薰風殿裡,只供他一人獨賞。

柳如煙望着宮明羽的眼神很冰冷,只因這個男人毀了她一世清白。

想她本爲書香傳家的柳家女,自小熟讀詩書通禮樂,入宮後得蒙先帝憐惜,奉爲知己。

雖然他們是老夫少妻,年歲上差了很多,可先帝待她極好,給予了她尊重,也不是因色而寵愛她,最多的時候,先帝更喜歡與她飲酒作詩,奏樂酬知己。

可宮明羽卻把她困在這裡,以家人性命相要挾,逼她不得不就範,淪爲他可肆意妄爲的玩物。

宮明羽本來是想來薰風殿找柳如煙解解悶的,可沒想到這女人依舊如此不識擡舉。

柳如煙在看着宮明羽拂袖離開後,她才後退一步,無力的靠着牆滑坐在地上。

躲得過今日,卻躲不過來日,她要熬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呢!

------題外話------

我承認我很壞,至今還在有湯沒肉。那什麼,我是想宮主子給肖大小姐一個洞房花燭夜的,畢竟要明媒正娶不是?好吧!偶還是想先買票後上車,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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