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選秀之亂

在舜華先生接到光舒抵達酒泉的消息之前,青華山也早已做了安排,必定要護光舒他們平安抵達長安。

十一月初四,長安城出了人命。

一名待選采女自殺了,原因是她不願意入宮。

這件事鬧的很大,百姓們對宮明羽這個皇帝已經是怨聲載道。

“唉!這年頭,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一名老者搖頭嘆氣走過去。

“誰說不是呢?”一名年輕也對這個越來越昏庸無道的君王,極爲失望。

白杜鵑在街邊地攤上吃完一碗餛飩,滿足的喝了口麪湯。忽然,她感到有陰影當了光線,她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對兵排列在她身後,她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這是要幹什麼啊?

那名帶頭的中年男人,一揮手道:“來人,把她帶走。”

“是!”一羣兵領命去抓人,個個凶神惡煞的好似活土匪。

白杜鵑這下明白了,這羣人是要把她抓去充當采女啊?

也是了,宮明羽那個昏君要三千宮女充裕後宮,不止長安抓女子充當采女,全國各地都是在胡亂抓人。

不過,她到底是該反抗呢?還是該隨他們一起去見識見識皇宮的華貴呢?

啊!還是去見識下吧!聽說大明宮真的很宏偉華麗呢!

法華就走開一會兒,買了一籃蜜橘,回來就不見了白杜鵑的人影。

餛飩攤的老闆認識法華,見她東看西看在尋人,便嘆了聲氣道:“姑娘你別費力氣找了,那位姑娘被抓走,這時候,應該已經被送進宮裡去了。”

“什麼?被送宮裡去了?糟了。”法華那一籃蜜橘也不要了,轉身便向街南方奔跑去。

“哎,姑娘你的……”餛飩攤老闆想喊回那位紅衣姑娘的,可對方走的太急,他只能嘆息一聲,看向那籃子新鮮的蜜橘,這樣一籃子蜜橘可不少值錢,想來那位被抓走的姑娘,也是出身大戶人家的。

真是作孽啊!人家姑娘就上街吃了碗餛飩,結果那羣豺狼,就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給抓走了。

法華是回去搬救兵了,因爲她知道,這是白姑娘自願被抓的,至於這姑奶奶又想做什麼?她不想知道,她只想把這事儘快告訴王上知道,讓王上去頭疼此事。

且說另一邊……

白杜鵑被人抓了送進宮後,看到一羣啼啼哭哭的少女,有長得十分出色的,也有長得平平凡凡的。

而這些人裡,還有欣欣喜喜做夢當娘娘的。

唉!似乎就她一個是爲了貪玩來湊熱鬧的。

“都排好隊,登記入冊!”

白杜鵑這下回神了,她在人羣中看到一個眼神怯怯的女子,對方和肖雲灩長得很像,可她知道這不是肖雲灩,因爲氣質不像。

肖雲燕也是無辜,本來都不敢出門了,還是被人闖進靖西候府,強行把她抓進了宮裡來。

白杜鵑走過去,低聲問:“你就是那位靖西候府的小姐吧?”

“嗯?”肖雲燕擡起頭來,就看到一個美豔動人的姑娘,她有些怕生的縮縮脖子,眼神怯怯的望着對方,輕微的點了下頭道:“我……是。”

“哦,果然是你。”白杜鵑與她並肩而立,低聲對她說:“不用害怕,一會兒我救你出去。啊!對了,我認識你那個皇妃姐姐,之前還和她吃過飯。”

“你認識……”肖雲燕剛想想問問對方肖雲灩的近況,不料前面便出事了。

“膚色太黑,打發去做蒔花宮女。”一個太監一揮拂塵,決定了一個哭哭啼啼少女的命運。

白杜鵑這下可氣了,她挽起衣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哎,你別去……”肖雲燕想拉住白杜鵑,可這姑娘走的也太快了。

白杜鵑走到最前頭,一巴掌拍在那名管事太監點肩上,微眯眸勾脣道:“你這閹人權利不大,官威還挺大的啊?找死啊!這樣糟蹋人,我看你欠揍吧?”

“你……放肆!”採選太監捏着嗓子,蘭花指指向了她,可忽然,他又不生氣了,而是圍繞這位轉了一圈,之後就笑得特別娘氣道:“喲!好一個美人兒啊!瞧瞧這烏髮蟬鬢,真是漂亮!濃黑如漆,柔順如絲,光可鑑人,可一比當年的張麗華啊!”

白杜鵑眉頭一皺,根本不知道“張麗華”是誰,就覺得這太監笑得忒惡心了。

“明眸流盼,硃脣皓齒,紅妝粉飾,肢體透香,美啊!”那太監還在打量着面前的美人,一個勁兒的笑讚道:“玉指纖纖如柔荑,素臂圓潤白皙,柔中帶韌。細腰雪膚,柳眉如黛,活脫脫一個絕代佳人啊!”

白杜鵑都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只覺得這陰陽怪氣的死太監,像只蒼蠅一樣煩人。

肖雲燕見那位姑娘要動手打人,她忙提裙小跑上前,拉住她的手,便鼓足勇氣向外跑去。

“哎喲!這是做什麼啊?都別愣着了,趕緊把人追回來啊!”那太監可是着急了,這麼一個完全符合採選條件的美人,他可不能放過啊!

剛開始的時候,是肖雲燕拉着白杜鵑跑,後頭她就有點氣喘吁吁力不支了。

白杜鵑一手摟住她纖細的小腰,腳尖一點,騰飛而起,一路飄飛着走,誰想抓她們,那可是不容易的。

“不能再往前去了,前面是太液池啊!”肖雲燕在風中喊了一聲,她雖然沒進過後宮,可她也知道,越是繁華錦簇的華美宮殿,越是接近後宮。

此時她們去的方向,遠遠就能看到太液池了,你絕對是猜也不用猜,也能一眼認出的地方啊!

“太液池?什麼地方?”白杜鵑初來中原乍到,連大明宮都是來之後才聽說的,這個宮裡的太液池,她就更不可能知道是幹什麼的了。

“太液池後……那就是後宮了啊!”肖雲燕眼見着她們跳過了紫宸殿的屋頂,擡手捂住了眼睛,這下死定了。

白杜鵑一聽她們都闖到這裡來了,咳咳!這下完了,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落腳吧。

“啊!”肖雲燕畢竟是大家閨秀,何曾經歷過這樣驚險刺激的事?下墜的速度,把她嚇得就快魂飛魄散了。

“啊!”

又是一陣陣瓷器彼此的驚叫聲,那些個舞姬樂師都嚇壞了。

白杜鵑看着這些人,她偏頭低聲問:“他們是什麼人?”

肖雲燕一手拍着胸口,一邊又看了那羣一眼,她皺了下眉頭,轉頭小聲說道:“他們好像是宮裡的樂師和舞姬,如果我們猜沒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宮裡掌管舞樂的地方,好像是叫……教坊司。”

“教坊司?”白杜鵑看了看這羣人,恍然明白了,他們就是供那個狗皇帝取樂的人唄。

肖雲燕知道這裡不宜久留,拉着白杜鵑的手,便向着大門口提裙跑去。

這下真闖到內宮來了,要出去可就難了。

白杜鵑也是一手提裙跟着跑,話說這位千金小姐挺有勁兒啊?抓的她手都疼了。

“哎喲!”

“哎呀!”

兩人相撞,同時發出痛呼聲,一個被撞翻在地,一個被人扶了住。

白杜鵑一把扶住差點被撞倒的肖雲燕,再一瞧這陣仗,就知道完了。穿明黃龍袍的年輕男子,一定就是那個荒淫好色的狗皇帝了。

肖雲燕一見到宮明羽,臉色瞬間就煞白了。這下真是完了,居然撞上大老虎了。

宮明羽坐在八掆輿上,望着那嚇得臉色蒼白的肖雲燕,雖然是初次見面,可他卻一點都不會把她錯認成肖雲灩那個女人。

只因,這個和肖雲灩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子,看人的眼神就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

而肖雲灩那個膽大妄爲的女人,是從來不會有這樣驚恐怯弱的眼神的。

白杜鵑一見這個狗皇帝一直盯着肖雲燕看,她便把人拉到了身後,無所畏懼的直視着高高在上的他,挑眉一笑道:“你就是那個鬧得民不聊生的昏君啊?呵!還長得人模人樣的,可惜!心忒壞了,一點不討人喜歡。”

“別亂說話……”肖雲燕在後拉拉她衣袖,不想她去激怒宮明羽,很怕她們都會死在這個宮裡。

“別怕!姐姐一會兒就帶你出去哈。”白杜鵑這邊安慰了肖雲燕,那邊就擺出桀驁不羈的姿態道:“你也不用多費脣舌問我是誰,因爲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對於你抓了本姑娘的事,本姑娘是絕對不可能既往不咎的。”

“皇上小心!”頌瑞剛被人攙扶起來,就看到一枚飛鏢射向宮明羽,嚇得他差點腿軟的給跪了。姑奶奶,她誰家的姑娘啊?怎地如此大膽啊!

宮明羽身邊的八掆輿上坐着殷寧,殷寧一出手,宮明羽自然就沒事了。

“喲!深宮大內還藏着一個高手啊?”白杜鵑好像沒瞧見殷寧眼中的殺氣,她依舊笑得猖狂無比。

在衆人眨眼的剎那間,她已經丟出一物,瞬間煙霧瀰漫,芳香陣陣。

殷寧早有準備,她縱身而起,把宮明羽拉開飛退三丈遠,塞了一個解毒丹給宮明羽,面色冷寒的望着煙霧瀰漫處,聲音冰冷道:“近日城中的飛賊,應該就是她——映山紅。”

“映山紅?杜鵑花?”宮明羽眉頭緊皺,據他的人所查到的消息裡,炎閣的身邊就跟着一個名白杜鵑的女子。

“她是碧壤谷主的嫡傳弟子,不止輕功一絕,更曉醫毒,善佈陣,不可小覷。”殷寧對於白杜鵑所知不算多,當然,也不算少。

宮明羽袖下拳頭緊握,直到指尖刺痛掌心,他才微鬆了五指,轉頭看向殷寧問:“她有何弱點?”

“碧壤谷主從不出碧壤峽谷,他所居的杜鵑花海深處,更是佈滿了詭譎多變的陣法,從未有人能活着見到他的隱居之所。故而,也無人知曉映山紅的弱點。”殷寧也不想讓他這般受挫,可這些都是事實,她不說,這些事實也不會改變。

她如今唯一不懂的便是,白杜鵑明明不是個爛好心的人,爲何會救走了肖雲燕?她不覺得這樣會惹來一個大麻煩嗎?

“你沒有辦法能殺得了她嗎?”宮明羽看向殷寧,眼底滿是猩紅的嗜血殺氣。

殷寧望着他,很歉意的說:“本門中有規矩,凡門中弟子,不可染白氏女子之血。這是創派先祖,對一個白氏女子的虧欠。”

當年他們的創派先祖,因爲一時失手毒死了自己懷孕月餘的妻子,從那以後,他便自剁雙手,立下誓言,凡本門弟子,遇上白氏女子,不可傷其性命。

這是門規,那怕她再鍾情宮明羽,也不會爲了宮明羽去違反門規。

因爲,違背門規的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宮明羽眸光冰冷的看了殷寧一眼,便甩袖離去了。他以爲殷寧是待他最好的人,可到頭來,他卻還不如她門中的一個死門規。

殷寧知道她拒絕宮明羽後,宮明羽會很生氣。可她也沒辦法,門規不可違反,這是她答應過師父的。

而師父養育她多年,她不能對師父失諾,更不敢違背門規。

且說白杜鵑帶着肖雲燕逃走後,她根本沒走出後宮,而是向着紫蘭殿跑去,更是偷偷潛入,闖進了陳皇后的寢宮。

陳皇后已經甦醒過來了,只是身子還虛弱,依舊閉門不見人罷了。

白杜鵑闖進來後,便點了瓔珞點穴道,手握一把雪亮的匕首,便抵在了陳皇后的脖頸上,凶神惡煞的威脅道:“告訴我,怎樣才能儘快離開這個破皇宮?”

肖雲燕上前去拉開了白杜鵑,規矩的上前對牀榻上的陳皇后行了一禮,聲音輕柔道:“皇后娘娘恕罪,我們無意來擾娘娘清靜,只是……我們都是被抓進來的,想要回家,不想留在宮裡。”

陳皇后雖然與肖雲灩素未謀面過,可她卻與幼年的肖雲燕相識,當年他們兩家相交不錯。

只不過……宮明羽爲何也把肖雲燕抓進宮裡來了?他難道就一點都不念肖良將軍爲國捐軀的功勞了嗎?怎麼可以去如此糟蹋肖良將軍的女兒?他就不怕忠臣寒了心嗎?

白杜鵑瞧見這位一臉病容的皇后娘娘,竟然起身走向一旁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羊皮卷的地圖。

陳皇后拿着地圖走向白杜鵑,伸手交給了她,望着她,虛弱的聲音裡,一片平靜道:“這是一張地圖,既然你們來了後宮,便不能從丹鳳門出去了。這裡有張地圖,最近的是玄武門,然後過重玄門,從飛龍廄這裡出去,憑你的武功,應該沒人能攔得住你們。”

白杜鵑是看不懂這地圖的,可肖雲燕能看懂。

陳皇后怕宮明羽會搜查各宮尋人,便看向肖雲燕交代道:“你們從紫蘭殿後門出去,一切小心,如果遇上人追捕你們,可在飛龍廄挑選馬匹,哪裡有幾匹上佳的汗血寶馬。”

“多謝皇后娘娘,來日臣女定會報答您的救命之恩。”肖雲燕對陳皇后感激的行了一禮,深宮大內,她們能遇上陳皇后這樣的好人,真的很不容易。

白杜鵑可不敢讓她們再閒聊下去了,拉着肖雲燕的手就走。既然地圖在手,她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座無比兇險的皇宮吧。

陳皇后在她們走後,便伸手爲瓔珞解開了穴道。她也是才知道,原來瓔珞也是楚安派來的人。

瓔珞的穴道一解,她便又去忙了。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根本就不曾見人來過。

陳皇后還是很滿意瓔珞的,至少瓔珞從不會多言多語,也不會干涉她做任何事。

白杜鵑摟着肖雲燕一路向玄武門飛去,後頭跟着好多執金吾,這簡直就是要命。

肖雲燕這時候能做的就是閉嘴,不然,白杜鵑一個分心,她們誰都逃不走,這點輕重她還是清楚的。

白杜鵑也覺得這位嬌柔怯弱的侯府小姐不錯,至少夠冷靜淡定,沒有那些大家閨秀一驚一乍的矯情勁兒。

肖雲燕在雙腳落地後,便伸手撫住了胸口,其實,她真的怕的要死,可她不敢叫出來,怕會干擾到白杜鵑的心緒。

白杜鵑挑了一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她牽到肖雲燕面前,示意她先上馬。

肖雲燕雖然看着是嬌弱弱的,可她始終是將門女兒,騎馬是打小練出來的。只可惜後來她父親去世了,她被軟禁起來,就再也沒碰過馬了。

白杜鵑在肖雲燕利落的上馬後,她便也翻身上了馬,一手緊抓繮繩,一手摟住身前人兒的小蠻腰,雙腿一夾馬腹,便策馬飛馳了出去。

後年追兵一到,立馬中毒倒地。

原來是白杜鵑之前撒了藥粉在地面上,人一多,藥粉自然就被震的飛起來了。

肖雲燕這一刻纔是真把心放回了肚子裡,之前真是嚇死她了,差點沒出來。

“你要去哪兒?是回靖西候府?還是我送你去青華山?”白杜鵑在馬背上問肖雲燕,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真的是去青華山安全一些。

肖雲燕也不知道她該去哪裡,靖西候府她是不敢回去了,可青華山……她也真不想給大家添麻煩。

白杜鵑一路策馬奔馳向前行,在肖雲燕沉默時,她已經懂了。

好吧!既然她不想回靖西候府,也不想去青華山麻煩肖雲灩,那她就把她帶回小院吧。

法華是搬了救兵過來,可是……皇宮有點難進去。

恰在此時,他們看到了白杜鵑放的求救煙火。

炎閣眉頭一皺,便轉身向着煙火升起的方向跑去。

法華她們四個也一起跟上去,都很擔心白杜鵑會出事。

白杜鵑放了煙火後,就在一處小樹林等着,百無聊賴的抓了只飛過的鴿子,讓肖雲燕去撿柴,她找個地方把鴿子處理了。

至於那個紙條?就寫了幾句話:徒兒,爲師離開幾日,你做事小心謹慎些,莫要找來不必要的麻煩。

呵!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幾句話,鬼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賀蘭闕給宮明羽的飛鴿傳書,就這樣被丟進水裡化了。

至於一百兩黃金一隻的信鴿,就這樣當了白姑奶奶的點心了。

肖雲燕費了好大得勁兒,才撿了一抱柴回來,衣袖也勾破了,臉上也髒了,手上還被劃了好些小口子,可以說非常可憐兮兮的回來了。

“哎喲我的大姑娘,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被打劫了呢。”白杜鵑一邊接過那些柴火,一邊又拉着肖雲燕去一旁坐下上藥。還好她隨身帶着藥膏,不然,這丫頭可就只能幹疼着了。

肖雲燕也不是怕疼吃不了苦的人,只是,撿柴這樣的事,她真的是第一次做,做的有點不太好。

“好了,一會兒就不疼,我去烤鴿子,你就好好坐着休息吧!”白杜鵑爲肖雲燕包紮好後,便起身去搭木架烤鴿子了。

肖雲燕其實很想問,她們吃了人家的信鴿,真的好嗎?

炎閣急匆匆跑來,都累點大喘氣了,可這個女人居然在毫髮無損的烤肉?

法華見到白杜鵑好好的,也是很爲無奈。姑奶奶啊,你沒事發什麼求救煙火啊?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你們來了啊?剛好,肉很快就烤好了。”白杜鵑在火堆旁,一邊握着樹枝翻動烤鴿子,一邊動手添柴,一邊又對炎閣解釋道:“因爲我身上就一管煙火了,炸了飛上天后,我才知道那是求救煙火。”

所以,她真是無辜的,不是故意亂放求救煙火嚇人的。

妙觀在一旁笑得高深莫測,看一眼她們王上無表情的臉,她覺得白姑娘這回是難逃一劫了。

炎閣舉步走過去,雖然沒有暴怒外泄,可就是讓人莫名感受到他平靜表面之下的怒氣。

白杜鵑有點怕炎閣過來打她,她就很不仗義的掐了一旁肖雲燕的小腿下。

“啊!”肖雲燕猝不及防被白杜鵑掐了一下,疼的她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法華看向對方,眼中露出驚愕之色:“肖皇妃,她怎麼會在這裡?”

完了,主子見了肖皇妃若神情有變,白姑娘又要生氣發火了。

“她不是肖皇妃。”妙觀雖然沒有見過肖雲灩本人,可她聽聞對方事蹟不少,那是個瀟灑不羈有男兒氣的女子,絕對不會他們面前這個嬌弱的小美人。

法華愕然的轉頭看向妙觀,之後,又回過頭去看向那名一襲海棠印花襦裙的柔弱女子,呃?的確不是肖雲灩,這個女子的眼神太柔了,肖雲灩的眼神從不曾這樣柔弱過。

炎閣望着肖雲燕這張與肖雲灩一模一樣的臉,本以爲他心裡會有些波動,可是……他清楚的感覺到,他似乎更怕白杜鵑會爲此生氣。

爲什麼會這樣?他爲何會心虛的害怕白杜鵑生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會如此在乎白杜鵑的心情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裡不是一直對肖雲灩揮之不去嗎?

可爲何現在卻對白杜鵑……他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連他自己也糊塗迷茫了?

“喂!發什麼愣啊?她有我好看嗎?有我風情萬種嗎?”白杜鵑果然發火了,烤鴿子往木架上一放,站起身來,就叉腰氣呼呼的走到炎閣面前晃悠,她就不信她這麼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還比不過一個快大肚子的醜孕婦。

炎閣被她在眼前晃悠的眼都花了,眉頭緊皺的看着她,不苟言笑的嚴厲訓道:“你這回玩的太過火了。”

“什麼?”白杜鵑一見他板着臉這麼兇她,她胸腔裡怒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氣的臉色通紅,用手指狠戳他胸膛怒道:“你到底有沒有搞錯?我差點被人抓去選了妃,你見到我安好無事,不慶幸的來安慰我一番也就罷了,居然還這麼兇我?炎閣,你……”

“閉嘴!”炎閣伸手握住她手腕,對待她這麼個火爆脾氣,他永遠都無法平心靜氣與她相處。

白杜鵑被他兇的一愣,然後,火氣更大了,腿腳就去踢她,這個可惡的男人,她今兒就要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炎閣自知他不是白杜鵑的對手,可也不知今日他是怎麼了,心裡竟然也很是生氣,完全是失去理智的再與白杜鵑對打。

“我看楊易長那廝不在,今兒還能有誰保護你。”白杜鵑與楊易長交手無數次,如果不是她用毒對付楊易長,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楊易長。

可炎閣的武功卻不怎麼樣,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的他跪地求饒。

炎閣的確不是白杜鵑的對手,沒過多少招,就被白杜鵑推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上,他低頭看着橫壓在他脖頸上的纖細手臂,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如此大的力氣。

“服不服?”白杜鵑把炎閣抵在樹身上,仰頭看着他,得意的笑着,跟她鬥?有本事打贏她再說吧!

炎閣的確在她手裡翻不出花樣,他也不會做無謂的掙扎。不過,想讓他說個服字,卻是不可能的。

白杜鵑對上炎閣平靜的眸子,忽然有種被居高臨下震懾到的感覺,她悻悻的收回了手,暗罵自己沒出息,居然這麼怕這個不怒自威的男人。

炎閣見白杜鵑低着頭,像朵蔫了的杜鵑花,他抿嘴忍住笑意,伸手自懷裡拿出一朵紅色的杜鵑花,是中原的絹花。今日與大夥兒一起運米,在街上的地攤上看到的,覺得買來送給她,她應該會很高興。

白杜鵑看到那朵普通且廉價的杜鵑絹花後,果然是怒氣全消的笑了。伸手接過那朵紅杜鵑,心裡還在想,算他還懂點情致。

妙觀在一旁欣慰的笑着,王上總算開竅了。

法華在一旁看着妙觀怪異的欣慰笑容,只覺得恐怖的嚇人。

葉衣和月淨永遠都是好孩子,她們早跑到火堆旁去烤鴿子了。

肖雲燕看了看那邊郎情妾意的男女,又看了看妙觀和法華那兩個神情古怪的女子,然後……她覺得,還是和這兩位姑娘一起烤鴿子爲好。

一行人,加在一起六七個人,一隻鴿子,的確不怎麼夠分的。

葉衣和月淨覺得吧!王上和白姑娘談情說愛就夠了,根本不用再吃烤鴿子嘛!

至於妙觀和法華?她們應該沒心情吃烤鴿子。

那這就便宜她們了,當然,還有這個小美人。

肖雲燕頓在一旁,落了一直鴿子腿,她另一手摸了摸飢餓的肚子,看了看面前手裡的鴿子,又轉頭去看纏着那個男人幫她戴花的白杜鵑,呃?她還是自己吃吧,他們似乎無閒暇吃烤鴿子了。

白杜鵑纏着炎閣給她戴上那朵紅杜鵑後,一轉頭,就看到那三個賊丫頭,竟然把她的烤鴿子給分吃了。

豈有此理,竟敢吞了她的勞動成果。

肖雲燕一臉無辜的咬着鴿子腿,看着白杜鵑追殺葉衣和月淨二人。

“敢偷吃我的鴿子,你們找揍啊?”白杜鵑追着葉衣和月淨在林間飛轉着,她恨啊!爲什麼這兩個丫頭輕功這麼好?她們就不能學學她們的王上,不要練這麼好的武功嗎?

炎閣沒去管她們三人的追逐遊戲,而是走過去,蹲在肖雲燕身邊,望着她溫聲問:“你怎也會被抓進宮去?你姐姐派給你的人呢?”

肖雲燕一身狼狽,小臉害弄得很髒,蹲在落葉滿地的地上,手裡拿着只小巧的鴿子腿,眼神有點怯怯的看着對方說:“姐姐派的人不見了,他們還打了碧草和芳草,管家也沒攔住他們,我就被……被帶進宮裡去了。”

炎閣大概知道,肖雲灩派的人被宮明羽的人解決了,她可能還沒收到肖雲燕被抓進宮的消息。

肖雲燕雖然有點怕生人,可她還是鼓足勇氣,看着對方怯生生的問:“公子,你認識姐姐嗎?”

“嗯,我認識。”炎閣望着眼神柔弱的她,不由得放柔語氣,對她溫和的笑了笑,希望能減輕她對陌生人的恐懼。

肖雲燕眼底浮現驚喜之色,看着對方羞怯怯笑說:“公子真的認識我姐姐嗎?那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訴我,姐姐如今一切都好嗎?我已經好久沒見姐姐了,在幾日前,姐姐加派了很多暗衛來,龍侍衛還給我送了這個來,說是可以用來防身的,我還沒來得及用。”

炎閣看到她脖子是垂掛的金哨子,他認得這東西,這東西是用來訓練五毒的,只要一吹響哨子,方圓十里的五毒之物,皆會匯聚而來,殺傷力很是不小。

難怪她手腕上會戴着毒物懼怕的香珠手串,原來是爲了金哨子召喚毒物而準備的。

“好你個臭男人,我才一會兒沒看到,你就給我拈花惹草,是不是?”白杜鵑回來了,帶着怒酸怒酸的醋味來的。

炎閣對此無奈一笑,扶膝站起身來。

肖雲燕忙雙手齊搖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和他怎樣,我……我有心上人的。”

白杜鵑雙手叉腰怒瞪着炎閣,忽然聽到肖雲燕這番急切的解釋,她轉頭過去看向那位滿臉羞紅的姑娘,強忍住笑,哈哈哈!世上怎麼會有性格如此天差地別的雙生姐們啊?

哎喲!真是一對比,就覺得肖雲灩那個女中豪傑,一點點女人味都沒有了。

中原的姑娘,就該像面前這個羞答答的,而不是肖雲灩那樣豪放不羈的。

最終,他們還是帶肖雲燕回了小院,因爲城門封了,出不去了。

而另一羣人,卻在渭州也遭遇了抓人事件。

大街之上,安月聖面對一羣虎視眈眈的州府兵,手中把玩着象牙羌笛,冷笑着斜睨他們道:“我們可不是你們中原人,你們中原皇帝要採選少女入宮,管我們什麼事?”

敢打她身邊姑娘的主意,這羣人的夠膽挺大啊。

這羣兵,的確挺畏懼這個小姑娘身上散發的威嚴氣勢的。

因爲,他們怕自己踢到一塊鐵板。

雖然當今皇上只有兩位小公主,那些王叔也沒有這麼大的郡主。

可誰也不敢保證一點,那就是大長公主的後人,還有王叔祖那些人的後裔,他們的身份同樣不是他們能招惹起的。

“怎麼回事?讓你們抓個人,也這般廢物。”一名大腹便便的州官到來,他一到來,那些官兵便閃開了。

安月聖一見到這麼個肥豬到來,她一轉身就撲進了光舒懷裡,好是委屈的說:“爹爹,他好醜啊!我以後再也不吃豬肉了,噁心死啦!噁心死啦!”

光舒彎腰把她抱起來,他怕那肥豬官會撲上來掐死安月聖。

安月聖一雙小手摟着光舒的脖子,歪頭靠在光舒肩上,委屈的撒嬌道:“爹爹,他們要抓走我的諾布和米瑪,我好不開心,你幫我教訓他們好不好?”

光舒只是抱着她,根本沒有要出手幫她教訓人的意思。

安月聖擡起頭來,望着光舒冷漠如常的眸子,她很是生氣的瞪眼道:“你居然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欺負而熟視無睹?哼!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不跟着你了。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可憐,居然攤上你這麼個冷血的爹爹,我的心啊!都要疼死了,誰來救救我啊!”

光舒眼中情緒微有波動,揮袖一掌拍出,州官喝官兵全部吐血倒地。他雲淡風輕的收回手,看着她,眸光依舊冷漠道:“以後不許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不要!”安月聖拒絕的很徹底,她喜歡那些書,就要看。

光舒抱着她轉身離開,沒有任何人敢擋他的路。可他卻對安月聖,依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月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伸手拉住一個路人的衣服,嘴甜的笑問道:“哥哥,請問你們這裡什麼最好吃啊?我肚子餓了,要吃好吃的。”

那個小夥子驟然被人拉住,本來就想發火的,一看是這麼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他便換上一張笑臉道:“小妹妹要是想吃好吃的,可以去咱們本地最大的蕨麻菜館,哪裡的菜餚很好吃,特別是他們家的冬菜抄臘肉,還有香蔥餛飩。”

“哇!中原的餛飩啊!嘻嘻,謝謝哥哥,哥哥再見。”安月聖的嘴巴非常甜,只要她不發脾氣,絕對看着就是個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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